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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但后來皇上不僅沒有偏頗于大皇子,還下了禁令不許太后再單獨見兩個皇子。

    她以為皇帝是生性冷漠才不與太后表現(xiàn)得很親近,可現(xiàn)在因為扶姣,皇帝說對太后不客氣就不客氣,這才明白原來皇帝和太后的關(guān)系本來就很微妙。

    現(xiàn)在皇帝逼著她站隊,貞妃不得不站出來,硬著頭皮:“臣妾知曉太后娘娘一直喜愛佛法,護國寺乃是集天下佛法大成之地,太后娘娘或許心生向往�!�

    這就是在說太后是自愿的意思了。

    太后簡直怒不可遏:“好一個貞妃!”

    皇帝卻不理會,目光掃過旁人,每經(jīng)過一處便有嬪妃垂頭應(yīng)和,紛紛說自己聽到太后是自愿的。

    太后心里直發(fā)寒。

    她是眼睜睜看著皇帝從剛登基時的如履薄冰一路掌控權(quán)柄走到今天的,可在她心里,皇帝一直都是需要她支持的,直到今天,她終于認識到皇帝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少年了。

    如今的皇帝大權(quán)在握一手遮天,輕而易舉的就能扭轉(zhuǎn)是非。

    太后終于知道怕了。

    她享受了宮里的榮華富貴,哪里還想去護國寺清修?可話已經(jīng)說了出去,現(xiàn)在后悔實在是丟臉。

    太后被架在臺上,徹底下不來了。

    皇帝也沒有想讓她下來的意思,從前不處理太后,是因為她做的那些事情對于皇帝來說就像是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在意,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太后把手伸向扶姣,這是對皇帝的挑釁。

    良久,太后終于還是服軟了。

    她笑得僵硬,放軟了語氣:“皇帝,哀家不過是覺得宓妃出身低微,一個宮女爬上龍床到底不好聽,這才提醒你幾句,你要是覺得不妥,哀家日后不提這事了就是�!�

    這樣的樣子讓看著的人都露出幾分鄙夷來。

    堂堂一國太后,竟然是個軟骨頭。

    皇帝看了太后一眼,否認她說的話:“太后錯了,宓妃出身正經(jīng)官家,是紀家嫡女,朕納官家嫡女為妃并無何處不妥。”

    就在剛剛前朝,皇帝已經(jīng)下了旨為扶姣證明了身份,為了掩蓋紀家的欺君之罪免得牽累扶姣,皇帝只把所有罪名安在了柔貴嬪祖孫三人身上,紀文之當(dāng)朝痛哭流涕說自己是被延寧郡王威脅,請皇帝恢復(fù)扶姣生母的正妻之位。

    所以現(xiàn)在,扶姣已經(jīng)是堂堂正正的紀家嫡女了。

    想到什么,皇帝勾起唇角將扶姣從身后輕輕推到自己身旁,二人都正面太后:“太后不是最喜歡紀家的女兒了?從前是太后看走了眼,將魚目看成了珍珠,現(xiàn)在真正的紀家女兒就在太后面前,下次若是太后再認錯,那朕可就要擔(dān)憂太后的眼睛了。”

    他慢條斯理:“聽聞護國寺的方丈很擅長藥理,如果太后覺得雙目難明,朕倒是可以送太后去護國寺,叫方丈為太后診治�!�

    【第一百七十四章

    毀容宮女vs隱疾帝王45】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可是太后卻只能忍受。

    她必須接受一個現(xiàn)實,那就是現(xiàn)在她和皇帝之間的位置已經(jīng)發(fā)生了絕對的翻轉(zhuǎn),她威脅不到皇帝,皇帝卻隨時都能將她從這座皇宮里面給趕出去。

    太后現(xiàn)在就是很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非要逮住扶姣不放,現(xiàn)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皇帝在眾人面前跟她翻了臉,這些妃嬪不是傻子,經(jīng)此一事肯定明白了,以后她再想要耍威風(fēng),恐怕是不能了。

    想明白這一點,太后臉色灰敗。

    皇帝也不看她。

    太后是他生母,皇帝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可如果太后再不知道教訓(xùn),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他的底線,那皇帝也不介意讓她付出點代價。

    皇帝拉著扶姣走出壽康宮的時候,所有人都注視著他們二人的背影,高大挺拔的男人伸出手,小心卻又充滿占有欲的攏住懷中女子纖細的腰肢,那姿態(tài),顯然是疼愛極了的。

    上了御輦,扶姣才被捏著手詢問:“怎么不讓人來告訴朕?”

    環(huán)琴環(huán)書都被扶姣帶著到壽康宮,沒有辦法去找他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扶姣身邊何止兩個丫頭,前前后后伺候她的人都快比得上皇帝了,隨便哪一個都能去找海信,但扶姣沒有這么做。

    扶姣靠在皇帝身上,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副后怕的模樣,她顯得很茫然。

    “因為太后娘娘是陛下的母親,所以臣妾才會覺得沒什么的。”

    所謂愛屋及烏,皇帝明白扶姣的意思,她以為太后作為母親,不會傷害皇帝喜歡的人,所以她才沒有半分防備。

    皇帝嘆了一口氣。

    這的確不能怨扶姣,是他忘了告訴她。

    “以后你不必再來見她,若是她有意為難,你就派人來找朕�!�

    扶姣點了點頭,她是個很敏銳的人,從小缺愛的環(huán)境造成了她對旁人的情緒有十分準(zhǔn)確的感知。

    所以在皇帝安靜的陪在她身邊、給了她安全感的同時,她會用盡自己最大的愛意去回報:“陛下,以后我們做彼此最重要的人,好不好?”

    皇帝將她抱緊,啞著嗓子:“好�!�

    畢竟是親生母親,皇帝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也會覺得寒心,扶姣感覺到了,所以她用這種笨拙的方式來安慰自己。

    皇帝恍惚中覺得,扶姣大概就是上天憐憫他六親淡薄無一人真心,所以才賜給他的禮物吧。

    他們同病相憐,又相擁取暖。

    *

    自那日之后,太后自己可能也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稱病不見外人。

    壽康宮再也沒有以往六宮妃嬪晨昏定省的規(guī)矩了,妃嬪們察覺到太后和皇帝之間的不對勁,也不再湊上去獻殷勤。

    太后的住所變得門庭冷落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關(guān)雎宮。

    扶姣是在封妃后的半個月搬出紫宸殿的,在關(guān)雎宮內(nèi)修筑的東西竣工后,她便成了關(guān)雎宮主位,自己獨享一宮。

    皇帝原本就沒打算讓扶姣一直住在紫宸殿。

    倒不是他顧及什么規(guī)矩體統(tǒng),而是有別的考慮。

    紫宸殿雖然是皇帝寢宮,但皇帝習(xí)慣于在紫宸殿正殿召集近臣議事,外臣來來往往,難免會撞上扶姣。但要是讓扶姣一直住在偏殿,皇帝又覺得委屈了她。

    所以還是將關(guān)雎宮賜給了扶姣居住。

    之前久久沒有搬離,是因為皇帝命人在關(guān)雎宮開鑿了一片池子,就仿造著鴛鸞殿那個湯池建造出來的,除了里面不是真正的天然溫泉,其余的都一模一樣。

    沒有溫泉,想要隨時隨地都能在池子里沐浴,就需要在地下修筑一道能將活水引進來的工事,還得能將水加熱,這是要費大工夫的,從皇帝出宮就開始準(zhǔn)備,工匠們?nèi)找冠s工,才能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完成。

    而這樣耗費人力物力的一片池子,也不過是皇帝為了討扶姣歡心的手段罷了。

    扶姣并沒有大肆宣揚,但后宮的嬪妃們還是打聽到了,

    她們明白了扶姣受寵到什么地步,有不服氣的,就同樣也有想攀附的。

    所以關(guān)雎宮一時之間成了宮里最炙手可熱的宮殿,每天都有妃嬪往來。

    扶姣對所有人都是不冷不熱的,可即便如此都沒能打消這些人的小心思。她們不僅想攀附扶姣,還有人抱有僥幸心理,想著皇帝每日都要來關(guān)雎宮,她多在這里留一會兒說不定就能見到皇帝。

    有這樣心思的人不少,一次兩次的時候扶姣還維持著淡然,皇帝問起,她只說是巧合,可三次四次的時候,皇帝便看出了她的郁郁寡歡。

    當(dāng)夜,皇帝是在床上硬逼著她,扶姣才抽噎著抱著他說實話。

    說她不喜歡旁人在皇帝身邊。

    “她們喜歡珍寶,位分,臣妾都可以不要,可是陛下,臣妾不想把陛下的喜愛分給任何人�!�

    皇帝愉悅的笑出聲,哄著她說不會,等第二日就下了令不許任何人上關(guān)雎宮打攪宓妃,這才終于讓關(guān)雎宮從日日迎來送往的狀態(tài)里解脫。

    其實皇帝就是壞心思,他明明看得出來,卻偏要逼著扶姣說出口才隨著她,男人的惡劣在這一點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扶姣風(fēng)頭正盛,又鮮少出門,皇帝更是下旨不許旁人入關(guān)雎宮,所以后宮里的人都觀望著,不敢貿(mào)然出手做那個出頭鳥。

    一觀望就又是一個月,她們等來了一個最壞的消息。

    “恭喜陛下,恭喜宓妃娘娘,宓妃娘娘身懷有孕,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

    因為皇帝的隱疾不治而愈,為了防止會有什么不可預(yù)見的后遺癥,尹立一直都在負責(zé)皇帝的身體,同時也就每隔一段時間順帶給扶姣請平安脈。

    其實雖然皇帝的隱疾痊愈了,但是對于皇帝真正的生育能力是否恢復(fù)這件事情,沒有一個人是篤定的。

    當(dāng)初那種害了皇帝的藥物是被滅族部落的秘藥,從來沒有人中了那東西還能痊愈,沒有對應(yīng)的病例,就算尹立再厲害,他也沒有十足把握斷定皇帝是否還能有孩子。

    直到確定扶姣有了身孕。

    尹立也是真的高興,他作為一個醫(yī)師,最想看到的就是稀奇古怪的病例,雖然很大不敬,可皇帝作為那種秘藥的唯一痊愈者,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值得研究的病例,而現(xiàn)在,扶姣腹中的孩兒成了第二個。

    但是他再高興,也不會有皇帝這樣狂喜。

    【第一百七十五章

    毀容宮女vs隱疾帝王46】

    皇帝幾乎是第一次在有外人在的時候失態(tài)。

    當(dāng)聽到尹立說出扶姣懷孕的消息之后,皇帝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色,明明是將生殺大權(quán)都握在手中的帝王,卻高興的像個毛頭小子。

    他甚至有些緊張的交握雙手,直到確定自己掌心的溫度合適才敢將手放到扶姣還沒有弧度的小腹上。

    “朕要有皇兒了,姣姣,這是你給朕孕育的孩兒�!�

    扶姣露出一個還有些懵懂的神色,皇帝一下就覺得格外憐惜。

    他的姣姣還是個少女呢,卻要辛苦的給他生兒育女。

    可皇帝是真的高興,那種激動而愉悅的心情讓他胸膛劇烈起伏。

    從他受傷到現(xiàn)在,皇帝表面上看起來若無其事,可實際上卻越發(fā)偏執(zhí)。

    他其實并不能接受自己成為一個廢人,更不能接受自己未來的繼承人會是如大皇子般愚鈍或是如三皇子般膽小。

    但是長久以來的治療沒有效果,皇帝只能在日復(fù)一日的嘗試中接受最壞的結(jié)果——他必須在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間選擇一個。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太后之前想的不錯,皇帝就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如果太后選擇為難的人不是扶姣,皇帝不會猶豫,他會立刻選擇太后來達成利益最大化。

    說得好聽些這是帝王心術(shù),但說得難聽一點,這就是冷血無情。

    就好比曾經(jīng)皇帝對大皇子和三皇子都說不上寵愛,但是當(dāng)確定自己不會有其他孩子之后,皇帝還是竭盡全力去培養(yǎng)這兩個他看不上的孩子。

    皇帝對自己孩子的愛也是有條件的。

    自從隱疾痊愈,皇帝控制不住的去想,他還有沒有可能有第三個選擇。

    但是不管是尹立還是其他太醫(yī),他們都給不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在這樣的煎熬之中,皇帝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但是他卻得到了最好的回答。

    皇帝小心翼翼的摸著扶姣的小腹,臉上少有的露出甚至能說是春風(fēng)得意的表情。

    “尹立,宓妃這一胎就交給你照料,務(wù)必保她和孩子母子平安�!�

    扶姣失笑,臉上卻都是甜蜜,她對著皇帝嬌嗔:“這還不到三個月呢,叫陛下說得像要臨盆�!�

    母子平安這句話不都是穩(wěn)婆來說的嗎?

    皇帝卻不在意。

    他不管別的,但是他知道,自己接受不了奇跡的失敗。

    孕婦需要充足的睡眠,看扶姣露出困頓的表情,皇帝讓她今日就在紫宸殿里午休,自己則帶著尹立去了偏殿。

    他要確定扶姣腹中的孩兒不會受到那藥物的影響。

    “這……現(xiàn)在宓妃娘娘月份尚小,就算是受到了影響也是看不出來的,不過等到六個月以后再看看的話,微臣或許能做出定論。”

    皇帝問尹立的事情同樣也是尹立所擔(dān)心的。

    異族秘藥從來沒有被破解過,誰也不知道皇帝看似痊愈之后會不會給他的孩子帶來什么影響,最壞的可能甚至不是生不出孩子或是容易滑胎,最怕的事情是平平安安生下了一個孩子,卻發(fā)現(xiàn)那孩子有什么缺陷或者干脆就是個畸形兒。

    放在民間這都是極為晦氣的事情,更何況是皇室。

    皇室生出不吉利的孩子會被歸為天譴,皇帝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尹立不得不丑話說在前頭:“陛下,若是您擔(dān)心……現(xiàn)在微臣開一副滑胎藥的話還來得及�!�

    “放肆!”

    皇帝暴怒。

    這是他期待了多久的孩子,怎么可能因為這樣的原因就不要他。

    但是皇帝也有顧慮,他可以不怕,但是扶姣是這孩子的生母,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問題的話滿朝文武官員為了維護皇室生育,一定會將扶姣打成罪人。

    到時候皇帝就算能護著扶姣,卻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沉默了一會,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尹立:“孩子健健康康出生的可能性有多大?”

    尹立斟酌片刻,給出了一個答案:“五成�!�

    也就是一半一半。

    皇帝深吸一口氣,發(fā)現(xiàn)扶姣有孕的喜悅之中多了一絲陰霾,他開口道:“宓妃有孕之事不要聲張�!�

    如今之際,讓扶姣隱瞞懷孕的情況是最妥帖的,如果像尹立所說,六個月就能看出孩子有沒有問題那是最好,總歸都有辦法解決。

    但如果看不出來,扶姣秘密生下孩子,健健康康的就昭告天下,真有問題皇帝也是絕不忍心將孩子處死的,就悄悄送出宮養(yǎng)大。

    走一步算一步吧。

    皇帝屏退尹立,自己在偏殿枯坐許久,一向挺拔的脊背竟然有些彎了。

    他一向運籌帷幄,這也是第一次察覺到無能為力的滋味。

    天漸漸黑了,皇帝走向正殿,正巧扶姣也醒了,就派人傳膳。

    “陛下跟尹太醫(yī)都說了什么?”扶姣吃了一口糖醋肉,她最近喜歡吃這些酸甜口的。

    皇帝手一頓,面不改色:“尹立說這幾日房事頻繁了些,對孩子不好,須得靜養(yǎng)幾月才行�!�

    這倒也不是全然說謊。

    自從皇帝恢復(fù),他幾乎是夜夜都要去扶姣那兒,的確是頻繁。

    扶姣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乖乖的嗯了一聲吃菜,皇帝看著她這樣,沉重的心情總算有了好轉(zhuǎn)。

    “朕吩咐了底下人,決不許外傳你有孕之事,這段時間便乖乖在關(guān)雎宮養(yǎng)著,閑雜人等都不必見�!�

    扶姣自然答應(yīng)。

    等皇帝走后,扶姣被青映伺候著更衣,環(huán)琴環(huán)書二人現(xiàn)在更多的是幫她料理關(guān)雎宮上下,青映反而成了貼身伺候的人了。

    青映將扶姣扶到窗邊,主仆二人一同看著窗外的雪。

    “娘娘,陛下帶您可真好,知道您愛看雪,特意換了透明的琉璃窗,看得清清楚楚的,多好!”

    扶姣手習(xí)慣性的摸著腹部,青映看見了就又說:“陛下不讓人說娘娘有孕是為了保護娘娘,宮里的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陛下是提防著有人害了娘娘,娘娘可不要多想啊�!�

    青映是擔(dān)心扶姣覺得皇帝是看不上她才不讓人傳出喜訊。

    扶姣聽了倒是真的笑出聲來了。

    “本宮知道,瞧你緊張的�!�

    她當(dāng)然知道皇帝是因為什么了,皇帝的性格謹慎,一定會考慮到孩子的健康。

    看了看系統(tǒng)空間里躺著的入夢術(shù)技能,扶姣輕輕碰了碰還沒有動靜的小腹,小家伙,最后一次的入夢術(shù)就給你鋪路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毀容宮女vs隱疾帝王47】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從隱疾痊愈之后,皇帝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夢了,但是這一次他一睜開眼就知道自己在夢境中。

    不是山洞和御花園,皇帝看了看周圍,這里就是紫宸殿正殿。

    他就和白天一樣,獨自坐在紫宸殿里,窗戶外面透進來的光線也避開了這個角落,光影切割,只有皇帝一個人坐在暗處。

    對這樣的開場也算習(xí)以為常,皇帝靜靜的等待著扶姣的出現(xiàn)。

    然而他等了許久,本該出現(xiàn)的少女卻一直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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