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蕭承淵的面色未變,語氣平淡卻暗藏鋒芒:“朕自然了解王弟的喜好,不過是投你所好,順?biāo)浦哿T了。”
此刻,宮外的廝殺聲越演越烈。
蕭承淵早已暗中布下天羅地網(wǎng),齊王的人馬與禁衛(wèi)軍正陷入了一場激烈的纏斗。
禁軍統(tǒng)領(lǐng)尚瑢臨危不亂,指揮若定,即便皇帝不在場,他也展現(xiàn)出了足夠的忠誠與卓越的指揮能力。
這時,西部營的袁忠政也率軍趕至皇城腳下,他也早已是齊王的人了。
袁忠政望著尚瑢,眼中帶著幾分勸誘的意味:“尚統(tǒng)領(lǐng),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皇城此刻已被重重包圍,你我都心知肚明。本將觀你是有智謀之人,若你能歸順齊王麾下,定能得到重用,前途無量�!�
尚瑢冷笑道:“投降?誰會投降你們這群叛徒。叛徒的下場早已注定,那就是死路一條。”
他舉起手中的長劍,指向天空,高聲喊道:“禁軍將士們,我們身后是皇城,是陛下,是萬千百姓。今日,我們誓死不退,誓與皇城共存亡!”
禁軍將士們聞言,士氣大振,齊聲高呼:“誓死不退!誓與皇城共存亡!”
聲音回蕩在夜空中,如同雷鳴般震撼人心。
袁忠政見狀,臉色鐵青,他沒想到尚瑢的號召力如此之強。但他并未放棄,而是下令全軍進攻。
奈何,禁軍中也是有叛徒,這使得原本就激烈的戰(zhàn)斗更加殘酷。
沒過多久,禁衛(wèi)軍便傷亡慘重,宮門之外,一片狼藉。
湘蘭殿內(nèi),林清婉正溫柔地注視著乳娘將祁鈺哄入夢鄉(xiāng),外殿忽傳公公急促之聲:“娘娘,不好了,月華殿突發(fā)走水,陛下下令所有太監(jiān)緊急集合前往救火!”
林清婉聞訊,心頭猛地一緊,如此關(guān)鍵時刻,怎會發(fā)生這等意外?
她不暇思索,立刻吩咐殿內(nèi)所有公公前往支援。
步出殿外,她想要一探究竟,只見遠處t?火光映天,煙霧彌漫,形勢危急。
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幾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自宮墻之巔躍下,穩(wěn)穩(wěn)落在院中,驚得林清婉花容失色。
一名黑衣人緩步至她面前,語氣冰冷:“貴妃娘娘,請隨我們走一趟�!�
言罷,不由分說便攥住了她的手臂。
林清婉驚慌失措:“你們究竟是何人?意欲何為?!”
采薇與未央拼命呼救:“快來人!快來救娘娘!”
然而,此刻宮中男丁皆已奔赴火場,哪有人影可尋?
屋內(nèi)宮女聽聞呼喊聲,紛紛涌出,卻哪里是這些黑衣刺客的對手,轉(zhuǎn)瞬間便被一一制服。
林清婉拼盡全力掙扎,無奈黑衣人一記手刀,將她擊昏。
隨后扛起她,在同伴的掩護下,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知去向。
第161章
婉兒,還疼嗎?
大殿中,數(shù)位朝中棟梁不幸遭到齊王刺客的毒手,其中不乏一片丹心的忠臣。
恰在此時,大殿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名侍衛(wèi)滿身是血地沖了進來,跪倒在蕭承淵面前。
“陛下,叛軍攻勢猛烈,城門已經(jīng)岌岌可危,請陛下速做決斷!”
面對此景,蕭承淵的目光掃過那些或受傷倒地、或惶恐不安的大臣們,沉聲道:“爾等若欲離去,此刻便可。”
聞此言,一些大臣匆匆離去,心中還在罵罵咧咧:現(xiàn)在才讓我們走,我們能走哪去,現(xiàn)在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
然而,仍有數(shù)名忠臣堅守原地,他們雖無力助戰(zhàn),卻誓與蕭承淵共存亡。
若今日江山易主于齊王之手,他們的命運亦是難逃一死。
但相較于不明不白地犧牲,他們更愿意伴隨陛下,直至最后一刻。
“皇兄,你何必如此固執(zhí)?這天下本就該有能者居之,你這些年雖然勤勉,但國家并無太大起色,何不將皇位讓給我,讓我引領(lǐng)國家步入盛世?”
蕭承淵冷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大殿中央,目光炯炯,猶如火炬照亮黑暗。
“齊王,你所謂的繁榮,不過是建立在欺壓百姓、中飽私囊之上的虛假盛世。朕的江山,是朕與無數(shù)忠臣良將用血汗換來的,朕絕不會輕易拱手讓人�!�
齊王見狀,得意地笑了起來,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皇兄,連上天都在幫我,你現(xiàn)在投降,還來得及,臣弟會看在父皇的面上,饒你不死�!�
“你以為僅憑一群烏合之眾就能顛覆朕的江山?你未免太天真了�!�
宮門之外,四座城門的禁衛(wèi)軍正拼死堅守,誓死捍衛(wèi)著皇城的每一寸土地,袁忠政麾下的叛軍正猛烈沖擊著正門。
眼看宮門即將被攻破之際,霎時,四面八方驟然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吶喊,緊接著,一群身披鎧甲、手持利刃的士兵如潮水般涌至,他們氣勢磅礴,銳不可當(dāng)。
“本將軍在此,看誰敢造次!”大將軍葉競遙騎著戰(zhàn)馬,從容不迫而來。
早在半月之前,蕭承淵便已密謀布局,將直隸州的精銳部隊悄然調(diào)遣至京城,并親自委派葉競遙指揮,以備今日之需。
有了這股生力軍的加入,禁衛(wèi)軍如虎添翼,士氣大振。
“袁忠政,你的叛軍在其他三個城門已被我軍重重包圍,你此刻還不投降,更待何時?”葉競遙厲聲道,“別再徒勞抵抗了,這天下,終究是陛下的。”
袁忠政深知大勢已去,趁著夜色與混亂的掩護,倉皇逃竄,企圖逃脫正義的制裁。
大殿之內(nèi),齊王派遣的刺客們已紛紛倒下,傷勢慘重。
齊王等待著,卻始終未能聽到叛軍破門而入的聲響。
按常理,此刻他們應(yīng)已如潮水般涌入大殿。
“王弟,別等了,你的叛軍,不會進來了。”蕭承淵淡然說道。
此時,一名侍衛(wèi)匆匆步入,高聲稟報:“陛下,葉將軍的援軍已至,叛軍敗勢已現(xiàn)�!�
齊王聞言,臉色凝固,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據(jù)他所知,近日京城并無援軍抵達的跡象,這突如其來的支援究竟從何而來?
莫非,自己的線人或者幕僚之中,竟也潛藏著蕭承淵的耳目,向他謊報了軍情?!
“王弟,你敗了�!笔挸袦Y緩緩言道,“身為皇室成員,你應(yīng)當(dāng)明了,身邊之人不可輕信,你的天真,終是害了你�!�
齊王不甘心,他突然笑了起來,這笑聲讓蕭承淵覺得有些不明所以。
“皇兄,同樣身為皇室血脈,你更該知曉,對任何女人的深情都是禁忌,而你,同樣未能免俗。你或許該派個人去湘蘭殿瞧瞧,看看你那位摯愛的貴妃娘娘,此刻是否還安然無恙?”
此言一出,蕭承淵心臟仿佛漏掉了一拍。
——
林清婉沉浸于一場夢境之中,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茫茫迷霧,四周一片混沌,方向感盡失。
她渴望逃離這無盡的迷惘,就在這時,前方隱約浮現(xiàn)出一個熟悉的輪廓,耳畔也隨之響起了那熟悉而令人安心的呼喚:“婉兒,快過來,朕在這里�!�
那是陛下——蕭承淵的聲音,她心中涌起喜悅,快步向前。
然而,就在她即將觸及希望之際,腳下竟赫然顯現(xiàn)出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宛如隔世之界。
蕭承淵向她伸出援手,溫柔而堅定地說:“婉兒,莫怕,只需緊握朕的手,你便能跨越這深淵,與朕重逢�!�
林清婉毫不猶豫地伸出自己的手,當(dāng)她指尖終于觸碰到那溫暖的掌心時,眼前的景象卻驟變,那熟悉的面容瞬間扭曲,變得陌生而恐怖。
“婉兒,離開那個混蛋吧!”
她睜大眼睛一看,眼前分明就不是蕭承淵,而是一個她看不清楚的陌生輪廓。
驚恐之下,她試圖掙脫那雙緊握她的手,但那力量卻異常強大,仿佛要將她拖入無盡的深淵。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她從夢中猛然驚醒,汗水涔涔,心有余悸。
林清婉緩緩睜開雙眸,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間燭光搖曳的屋內(nèi),周遭的一切既陌生又模糊。
“婉兒,你終于醒了�!标懷映醯穆曇粼诙呿懫�,溫柔得能融化寒冰。
他坐在榻邊,目光中滿是關(guān)切。
“陸……陸大人,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又為何會在此?”林清婉強撐著問道。
“婉兒,別再叫我陸大人了,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我更愿意聽你叫我‘延初哥哥’,或者簡單的‘延初’也好�!标懷映醯难凵裰虚W爍著熾熱的光芒,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
望著他那灼熱的眸子,聽著他這莫名其妙的話語,林清婉心中涌起不適的感覺。
眼前的他,與她記憶中的陸延初判若兩人。
記憶中的延初哥哥,溫文爾雅,學(xué)識淵博,舉止得體,從不越矩。
而今,他竟對她說出了如此直白的話語,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剛才,是我的手下將你護送到此地的,你放心,我絕無加害于你之意�!标懷映醯穆曇魷厝帷�
林清婉的記憶逐漸回籠,回想起在皇宮中的驚心動魄一幕:幾個黑衣人突然將她挾持,隨后其中一人對她出手,之后的事情便是一片空白。
此刻得知,那些黑衣人竟是陸延初的手下,她心中愈發(fā)忐忑不安,試圖掙扎著坐起身來,但頸部傳來的疼痛讓她不得不放棄,頭腦也依舊昏沉。
“婉兒,還疼嗎?”陸延初關(guān)切地問道,語氣中滿是心疼。
接著,他又說:“不過婉兒放心,剛才將你擊暈的人,我已經(jīng)下令殺了他,他怎敢對我的婉兒下如此重手。”
“殺……殺了?”林清婉聞言,心中一驚,渾身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
第162章
陛下不會死的
“殺……殺了?”林清婉聞言,渾身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
她望著眼前的陸延初,覺得他愈發(fā)顯得陌生而可怕,仿佛一夜之間,那個曾經(jīng)熟悉的影子已不復(fù)存在。
“延……延初哥哥,你怎會變成這樣?”
“婉兒,我并未改變,”陸延初緩緩開口,“只是長久以來一直在默默隱忍,只為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你一定不知道,十年前,我父親曾撰寫了一本驚世駭俗的書,卻不幸被朝中某些奸佞黨羽陷害,誣稱那是‘妖書’。先皇那個狗皇帝聽信讒言,竟下令將我父親處死。母親因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含恨而終,隨父親而去。
那一刻,我成了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從那時起,我就發(fā)誓,總有一天,我要把這個皇室攪個天翻地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仇恨與決絕,但當(dāng)他看向林清婉時,眼神又變得異常溫柔:“我跟齊王之間,只不過是表面上的合作,姓蕭的,沒有一個好東西!齊王要的是這萬里江山,而我,只想要一個你�!�
言罷,他看著她近在咫尺,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龐。
然而,林清婉卻本能地向后瑟縮,眼中滿是戒備與恐懼。
陸延初笑了,“婉兒,別怕t?,我怎會舍得傷害你?我疼你都還來不及呢。”
林清婉懇求道:“延初哥哥,你讓我回宮吧,我要見陛下,還有鈺兒�!�
陸延初的臉色在她提及“陛下”兩個字時瞬間陰沉下來,笑容仿佛被寒風(fēng)一掃而空。
“婉兒,你為何還要回到那座將你囚禁的皇宮?為何還要去找那個蕭承淵?我今天就是要帶你逃離這一切,你可知道,為了這一刻,我忍受了多久?
我早已安排好了,我們一起去西陵,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大平,馬上就要易主了�!�
林清婉不明白陸延初的意思,“延初哥哥,你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婉兒,你還不懂嗎?齊王的軍隊已經(jīng)逼近皇城,他即將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而蕭承淵那個混蛋,他的末日就要到了�!�
林清婉聞言,驚恐之色溢于言表。
“不!這不可能!”她失聲喊道,為何她對此一無所知,蕭承淵竟對她隱瞞至此!
“你看,如此重大的變故,蕭承淵卻對你守口如瓶,這足以證明,他對你根本就不是全心全意。今晚,他甚至將他母親都轉(zhuǎn)移至御苑行宮,卻將你獨自留下,他真的是真心待你嗎?!”
林清婉的心中如同被萬千絲線纏繞,難以名狀。
倘若陸延初說得是真的,今晚會發(fā)生宮變,那如此至關(guān)重要之事,陛下為何不告訴她?他為何要選擇自己面對?!
想到此處,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zhuǎn),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出。
“我要見陛下……鈺兒,他也在宮里!”她一邊說,一邊朝門口跑去。
陸延初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婉兒,別回去了。說不定現(xiàn)在,蕭承淵已經(jīng)死了,而你跟他的那個孩子,齊王也未必能留他。”
林清婉聽到這番話,終究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痛苦,淚水奔流而出。
“不!不可能,陛下不會死!鈺兒也不會死��!”她歇斯底里地大喊。
在她的記憶中,蕭承淵永遠是那般從容不迫,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撼動他分毫,任何問題在他手中都能迎刃而解,他絕對不會死的!
她怎么能接受丈夫和兒子都死去,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也不活了。
陸延初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堅決不讓她邁出半步。
“婉兒,你清醒點!你難道還天真地以為他真的愛你嗎?他是皇帝,他后面還會有很多妃子!他的心中沒有愛只有權(quán)謀與利用!
他讓你入宮,不過是為了通過你牽制子徹;他將公主許配給子徹,也是為了讓公主監(jiān)視他!你們在他眼中,都只是棋子罷了,你不應(yīng)該愛上這種人渣!”
“不,這不可能……”林清婉雙手掩面,不停地?fù)u頭,淚水順著指尖縫隙流淌而下。
“婉兒,忘了他吧,也忘了子徹吧,他們都是心志不堅之人,只有我,對你始終如一。我現(xiàn)在都是純潔的,蕭承淵讓我娶的那個女人,我至今碰都沒碰過她。
你可知道我多少次都想掐死她,但是,每次她痛苦地看著我,我就仿佛看到是你正經(jīng)歷著同樣的苦楚,我下不去手!
我們一起去西陵,找一個與世隔絕的幽谷,遠離塵囂,誰也無法打擾我們的生活。你喜歡孩子,我們就生,生幾個都由你決定。”
林清婉看著眼前的陸延初,她只覺得他已經(jīng)瘋了,恐懼與絕望交織在她的心頭,驅(qū)使著她不顧一切地沖向門口。
見狀,陸延初一把拽住了她纖細(xì)的手腕,強大的力量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緊接著,他猛地一拉,便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林清婉的掙扎在陸延初的懷抱中顯得那么無力,她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鳥,徒勞地拍打著翅膀。
情急之下,她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一口咬在了陸延初堅實的肩頭。
陸延初的身體微微一震,眉頭緊鎖,疼痛讓他的眼神更加陰鷙。
“婉兒,你不乖了。”
緊接著,他的一只手如同鐵鉗般緊緊攥住了她的后頸,那力量大得讓她吃痛,臉上瞬間布滿了痛苦的神色。
另一只手則迅速從衣襟中掏出一個小巧的藥丸,毫不猶豫地往她的嘴里塞去。
林清婉驚恐萬分,雙手死死地攥著陸延初的手臂,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在男人的絕對力量面前,她只是一個無助的弱者。
藥丸被強行送入她的喉嚨深處,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給我吃了……什么?!”
陸延初的眼神冷漠而決絕,“婉兒,既然你不乖,那我只能先讓你睡一會兒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恭敬地稟報道:“閣主,馬車都停在外面了,現(xiàn)在可以啟程了�!�
林清婉一聽這話,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她再次試圖掙脫陸延初的束縛,但此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異狀。
她只覺得頭腦發(fā)暈,四肢無力,腳下仿佛踩在了棉花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第163章
你是個懦夫
林清婉在藥效的作用下,就這樣緩緩合上了眼簾,沉沉地睡了過去。
陸延初溫柔地將她抱起,動作輕柔得仿佛害怕驚擾了這份難得的安詳,隨后穩(wěn)步走向早已備好的馬車。
馬車內(nèi),他小心翼翼地讓她躺在自己的臂彎中,輕柔地用手指梳理著她如絲般順滑的青絲。
昏黃的光映照著她的臉,使他得以在這方寸之間,以最親密無間的距離,細(xì)細(xì)品味著她的容顏。
她的長睫輕輕垂落,唇依舊紅潤而飽滿,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盡管她已為人母,但那份純真與美好在她身上依舊如初,仿佛從未被世俗所沾染,甚至更多了一份歲月賦予的溫婉與韻致。
他不計較蕭承淵對她做過得那些事,也不計較她跟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孩子,他要的并不多,他只是想往后余生,永遠跟她在一起而已。
在這個紛繁復(fù)雜、人心難測的世界里,幾乎找不到幾位女子能像她一樣,擁有那份罕見的善良、純潔,以及一顆猶如初生般不染絲毫塵埃的純凈之心。
她的存在,是上天遺留在塵世間的最清澈的一汪泉水,讓人在目睹其無暇之時,不禁感嘆世間竟有如此美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