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回到家就碼字,還是悲劇了。
對不起大家~
我去修改錯別字。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不敬
百草廬置辦草藥的時候,太醫(yī)院也讓御醫(yī)過去查看了,又有戶部的印章封存,怎么可能會有偽藥。
太后冷冷地道:“一定是那個蠢貨讓人動了手腳。”
只要在太后身邊的人都明白“蠢貨”指的是太子。
兩國和談之后,太子就像賺了多大便宜似的,在太子府?dāng)[了幾天的宴席,那些擁護太子的大臣都送去了賀禮,好像攻打西京的戰(zhàn)功已經(jīng)落在了太子頭上。
太后想起這件事就覺得可笑。
太子如果利用這段時間多召幾個武將好好商議一下戰(zhàn)術(shù),請幾個老將軍做副將,應(yīng)該會有機會拿下西京�?墒翘犹^急功近利,帶去西京的都是他想要提拔的年輕將領(lǐng),只請了一個唯唯諾諾的蔣老將軍幫忙坐鎮(zhèn)帥帳,這個蔣老將軍是有名的應(yīng)聲蟲,到了戰(zhàn)場上絕不會忤逆太子的意思。
可惜了大齊的八萬精兵,不知道會在西京戰(zhàn)場上損失多少。
“那個裴四是怎么回事?”太后問過去。
禮部查驗大齊送去西夏的賜禮,裴杞堂不過進了幾次宮,卻怎么會插手禮部的事?
瑯華將手里的書輕輕地合上,太后對裴杞堂的印象應(yīng)該還是那個四處惹事的紈绔子弟。
女官恭敬地回道:“裴大人為裴四公子求了去西北的差事,這次跟著西夏使臣一起啟程,禮部查到了偽藥之后,裴四公子也跟過去瞧了,只看了一眼就將禮部的葛大人帶到一旁說話,在場的人說,剛開始裴四公子還很正常,不知道葛大人說了句什么話,裴四公子就揪起了葛大人的衣領(lǐng)�!�
“葛大人有個外甥在侍衛(wèi)隊里,看到這種情況就上去幫忙,結(jié)果……大家還沒看清楚怎么動的手,就被裴四公子撂在了地上。”
太后聽得驚奇,“侍衛(wèi)隊里的人武藝都不錯,那個裴四……好像才十幾歲的年紀(jì)吧?”說著看向瑯華,“哀家聽說裴家老四的病還是胡先生治好的�!�
瑯華給太后斟了一杯茶,“裴四公子并非是胎帶的毛病,而是受了外傷,才會行動不便,胡先生用了些法子,將他脫出來的骨頭復(fù)了位,裴四公子也就好起來了�!�
太后道:“這才幾個月的事,裴家老四功夫就這樣厲害了?”
“倒也不是,”瑯華仔細(xì)地向太后解釋,“裴四公子雖然癱在床上,但是一直沒有間斷練武,請了不少的武功師父,其中一個還是沈昌吉大人的師叔。現(xiàn)在裴四公子的傷好了,自然武藝就更高了……”
沈昌吉的功夫太后是有耳聞的。
“難怪了,”太后伸手讓瑯華扶著站起身,問向女官,“他們?nèi)嗽谀睦�?有沒有鬧出個結(jié)果?”
女官道:“聽說去了校場,雙方都不服氣,要再比試比試�!�
太后冷冷地道:“咱們的皇上就喜歡這些打打殺殺的熱鬧。他要是真有點心性,就給大齊練出一支無堅不摧的軍隊,連一個小小的西夏都對付不了,還想要低三下氣的求和。”
瑯華仔細(xì)地聽著太后的話。
這應(yīng)該就是太后和皇上意見不合的地方。先皇登基之后,大齊呈現(xiàn)繁榮之勢,不管是南方的安南還是北方的大遼都不敢輕易對大齊舉兵,先皇駕崩之后,皇帝任用自己的親信與安南打了一仗結(jié)果大敗而歸,當(dāng)時在福建練水師的裴家,寫了一篇整編水師的諫言,被皇上扣下了,因為皇上不認(rèn)為大齊的水師有什么問題,他覺得是太后從中作梗,慫恿梁將軍托病不出,這才讓大齊打了敗仗。
太后這樣做,顯然是要挫敗他的氣勢,讓大齊臣子以為他是個無能的皇帝,也好借機重掌權(quán)柄�;噬弦婚T心思與太后對著干,就將整編水師之事仍在了一旁,再往后就是惠王、慶王謀反案,這兩次風(fēng)波殺了大齊十之三四的官員,許多大臣因此寒心致仕回家,裴家也是在那時候離開了朝堂。
瑯華收回思緒。
太后已經(jīng)在安排接下來的事。
“禮部如果弄不清楚,哀家就要親自過問了,百草廬是哀家選出來的,出了事那就是打了哀家的臉,哀家不能糊里糊涂地就算了,”太后說著看向瑯華,“你籌備草藥的賬目呢?”
瑯華恭謹(jǐn)?shù)貙①~本交到太后手上。
太后道:“他們說有錯,今天就要跟哀家說個明白,這一筆筆的賬,哀家陪著他們算�!�
……
皇帝看著校場上的情形。
五個侍衛(wèi)將裴杞堂圍在了中央。
裴思通面色鐵青,“皇上,都是小兒魯莽,請皇上恕罪�!�
禮部的葛大人站在一旁冷笑,裴思通才給裴杞堂謀了個前程,就被裴杞堂一手?jǐn)嗨土�。�?dāng)著西夏使臣的面就敢打人,皇上聽了勃然大怒,立即就下令,“裴四不是愛動手嗎?就讓幾個侍衛(wèi)跟他好好打一打。”
皇上這話擺明了是要教訓(xùn)裴杞堂,侍衛(wèi)隊也就不客氣,一下子上了五個人將裴杞堂圍在了中央。
皇上面前不得動兵器,幾個人只能徒手肉搏。
侍衛(wèi)隊的人,要么是從勛貴、外戚子弟中選拔出來的,要么就是武狀元,這些人天生就有一副好身骨,加上少年刻苦的磨練,這才能比尋常子弟出類拔萃,現(xiàn)在五個人對付裴杞堂,裴思通目光冷峻,臉上露出擔(dān)憂的神情。
皇帝抿了一口茶,抬起眼睛。
校場里的侍衛(wèi)就像是得了信號,張開手就像裴杞堂撲了過去。
裴思通手心里都捏了汗,他真是不知道裴杞堂怎么想的,非要在人前對葛大人動手,現(xiàn)在好了,皇上要教訓(xùn)他,還有誰能攔著?如果受了傷,西北肯定就不能去了。想到這里,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葛大人,葛大人到底說了什么話,才會讓裴杞堂這樣生氣。
眾人以為五個侍衛(wèi)抓一個裴杞堂應(yīng)該是手到擒來的事,卻沒想到裴杞堂就像是一條泥鰍,在幾個人中間鉆來鉆去,讓人無法下手。
這是和沈昌吉同出一轍的功夫,幾個侍衛(wèi)互相點了點頭,他們都與沈大人切磋過,知道這種功夫以靈巧見長,只要封住了他的退路,他就會束手就擒,幾個人展開了身法,將裴杞堂困在中央。
正當(dāng)侍衛(wèi)們準(zhǔn)備松口氣時,裴杞堂伸開手向面前的侍衛(wèi)打了過去,侍衛(wèi)躲避不開,只得伸手阻擋。
凌厲逼人的力道傳來,手臂像是經(jīng)受了千斤重?fù)�,耳邊也傳來骨骼裂開的聲音,侍衛(wèi)的手臂頓時軟軟地垂了下來。
一個人退出了戰(zhàn)圈,另外幾個侍衛(wèi)頓時驚訝起來,正當(dāng)他們怔愣之時,一塊東西破空而來,幾個人立即躲閃,其中一個被擊中了腿彎摔在地上。
葛大人大聲喊道,“快拿下裴杞堂,竟然敢在皇上面前動用暗器,治他大不敬之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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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深夜,裴杞堂溜到顧家,裝模作樣談完事后借著肚餓,從小廚房鬧來了一碗粥。
看著半碗清粥,裴杞堂湊到瑯華面前,目光深遂含著淡淡笑意:不如讓她們再送點月票給我下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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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風(fēng)華
一隊侍衛(wèi)上前將整個校場圍住,只要皇上一聲令下,這就不再是比試,而是捉拿朝廷欽犯。
裴思通的冷汗頓時淌下來。
“裴大人,您的這位四公子可真是不服管教,怪不得裴大人會將他逐出家門�!�
葛大人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一個蒙蔭入仕的子弟,身上沒有任何的官職,就敢跟禮部為難,裴杞堂真當(dāng)這里是裴家內(nèi)宅,可以任他為所欲為。
裴思通眉頭緊鎖,卻依舊十分冷靜,“有沒有暗器,要問問侍衛(wèi)。”
裴杞堂下場之前是被侍衛(wèi)搜過身的,如果還有暗器帶進去首先就要問責(zé)侍衛(wèi)。
“不是暗器,”內(nèi)侍將東西碰來給皇帝看,“是碎銀子,裴四公子用的是碎銀子。”
用碎銀子來打人,裴四公子這是頭一份。
皇帝看著那碎銀子,看著裴杞堂的身影,臉上是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父皇,”太子一路小跑過來,走到跟前還喘著粗氣,“這到底是怎么了?”
皇帝乜了眼太子,太子臉色發(fā)白,眼睛浮腫,一看就是經(jīng)常縱情于酒色,“朕曾賜給你三位武功師父,你學(xué)的怎么樣?你倒是說說,他們誰會贏?”
太子向校場看過去,幾個人打的如火如荼。
太子抿了抿嘴唇,如果他說侍衛(wèi)會贏,萬一贏了的是裴杞堂怎么辦?父皇會說他眼力不佳。
如果他說裴杞堂會贏,父皇肯定更加不高興。
太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皇帝忍不住冷哼一聲。
幾個侍衛(wèi)從開始的圍攻變成了手忙腳亂的應(yīng)對,裴杞堂卻漸漸地越來越有底氣,身形靈巧的躲閃,又能以力相搏。
大齊的校場上,已經(jīng)少有這樣的精彩絕倫的比試。
開始大家只是來看熱鬧,再后來看到裴杞堂時而英武,時而矯健的模樣,已經(jīng)不愿意讓他輸了這場比試。
尤其是裴思通,從開始的膽戰(zhàn)心驚,變得與有榮焉起來。
誰有這樣的兒子,都會覺得欣慰。
這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豪邁,引得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裴杞堂足尖一點,一個翻身已經(jīng)將侍衛(wèi)逼的無路可退。
明眼人已經(jīng)看出了輸贏。
皇帝看向裴思通,“裴愛卿養(yǎng)了一個好兒子。”
皇上這句話真假難辨,裴思通連忙躬身請罪。
“將他帶過來,朕倒要問問,他為什么要打葛大人。”
一場比試停下來,幾個侍衛(wèi)紛紛松了口氣,再看向裴杞堂的時候已經(jīng)是滿臉欽佩的神情。一個人打他們五個,在大齊能與他匹敵的恐怕也就只有韓璋了。
葛大人卻臉色難看起來。
裴杞堂雖然經(jīng)過了一場比試,卻仍舊氣定神閑,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皇帝淡淡地道:“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杞堂看向旁邊的葛大人,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仿佛能將葛大人剝一層皮下來,“微臣只是覺得很奇怪,葛大人的侄兒每年在銀州收獲那么多銀子,何必跟一個小女孩過不去,再說,這些藥材都是朝廷征收送去西夏的,葛大人就不怕丟了大齊的臉面�!�
葛大人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還沒有說出話,旁邊的太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即道:“什么藥材?葛大人還有侄兒在銀州?”
爛泥扶不上墻,皇帝冷冷地看了太子一眼,怪不得太后身邊的人會反對太子帶兵去西京,一個心胸狹窄,一心牟利,遇到事情卻只顧慌亂的人怎么可能打個勝仗。
“血口噴人,”葛大人已經(jīng)跪在地上,“皇上要為微臣做主,微臣哪里有個侄兒……”
“哦?葛大人確定沒有嗎?”裴杞堂聲音清亮,“去年我在常州還遇見過他,聽說他為葛氏修了祠堂,為葛大人置辦了院子,等到葛大人致仕之后,就會在那安樂窩里頤養(yǎng)天年,到底是不是真的,皇上只需讓人去查驗便知�!�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葛大人身上。
葛大人頓時覺得身上如同被壓了千斤的重量,他的臉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顫抖,“皇上,分明是裴杞堂要維護那顧家……才中傷微臣,微臣也是為了大齊著想,才查驗?zāi)切┧幉摹埢噬媳婷髦壹�。�?br />
裴杞堂微微一笑,“葛大人別忘了,那治療瘟疫的藥方也是顧家的,如果藥材不好不能治病,豈不是砸了顧家的招牌,顧家又不是傻子何必這樣做,顧家是開藥鋪的,名聲比什么都重要,有了名聲還怕沒有銀子賺嗎?”
這損人不利己的買賣是沒有人會做的。
所以,只有可能是被人誣陷。
裴杞堂道:“微臣將葛大人叫到一旁,勸他見好就收,沒想到葛大人卻不領(lǐng)情,還是振振有詞的模樣,微臣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前忠君愛民,人后無惡不作的奸佞,心中不快就動了手……”
葛大人已經(jīng)汗透衣衫,他以為對付顧家,出面的一定是太后,太后為顧家說話,定會引起皇上的反感,八成皇上會借著這件事將顧家換了。
沒想到裴杞堂會冒出來。
裴家是跟皇上走得很近的,身邊人的話,皇上八成會相信。
然而他不服氣的是,他根本沒有什么侄兒,那都是裴杞堂胡謅來的。
但是在西北邊境販賣走私的人是太子,他曾為太子出謀劃策,葛家的祠堂和宅院都是太子賞給他的。
這就是可怕的地方。
裴杞堂假托他侄兒之名,他卻不敢申辯,因為他不頂下這個罪名,朝廷就會查到太子身上。
“葛大人,你也是父皇信得過的老臣了,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太子說完立即看向皇帝,“父皇將這件事交與兒臣辦,兒臣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
葛大人不禁氣結(jié),如果他豁出性命保住了太子,他還可以欣慰地去死,但是太子這樣的作為分明已經(jīng)承認(rèn),整件事與太子脫不開干系。
就算皇上給太子留些顏面不將此事揭穿,心中也會知道太子根本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皇帝的目光中已有了幾分譏誚,“你能查清楚?”
太子不敢抬頭立即道:“兒臣一定會查個明明白白�!�
皇帝淡淡地道:“那就交由你處置。”
太子松了口氣,立即板起臉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來人,將人壓入大牢候?qū)彛毙⌒囊硪淼乜戳艘谎刍实鄄沤又�,“立即搜查葛家,封存所有文書。�?br />
裴杞堂嘴角浮起一絲不為人知的笑容。
這就是當(dāng)朝太子,一旦陰謀敗露,只會毫不留情地將身邊人扔出去頂罪。唇亡齒寒,那些太子黨,不知會不會心涼,是否還能一如既往地為太子賣命。
裴思通抬起頭來,看到裴杞堂挺立地站在那里,身上穿著的雖是普普通通的長袍,卻難掩其風(fēng)華。
這才是皇室子弟應(yīng)有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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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要權(quán)
皇上冷著臉離開了校場。
內(nèi)侍來請裴杞堂,“裴大人,皇上讓您去永德殿呢。”
裴四公子變成了裴大人,內(nèi)侍總是會第一時間洞悉皇帝的心思,眾人不禁覺得驚奇,本來是裴四公子打人受罰,最終被帶走的卻是葛大人。
太子趁著眾人不注意,吩咐身邊的內(nèi)侍,“看好了那些信件,但凡與本宮有關(guān),一律銷毀。”
內(nèi)侍應(yīng)了一聲,慌忙下去安排。
太子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上前幫忙將地上的裴思通扶起來,臉上擠出親和的笑容,“裴大人,您這位四公子武功才略都這般出挑,將來必定前程無量�!�
裴思通忙拱手,一臉難堪,“只要他不惹禍……就已經(jīng)是萬幸……何談什么前程,太子爺真是謬贊�!�
幾個人說著話向外走去。
太子出了宮門,臉上立即露出陰鷙的神情。
這個裴杞堂居然敢與他作對,等他在西京打了勝仗,與西夏的皇帝李常顯取得聯(lián)系,想要在邊疆整飭一兩個武將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至于顧家,韓璋不是一直上奏折請求朝廷徹查韓御史通敵案嗎?好,等他見到了李常顯,就讓李常顯將通敵的罪名安在顧瑯華頭上。
這樣一來,那個老不死的太后也會跟著被牽連。
父皇還以為西夏、大齊和談是他的功勞,還不是他這些年與李常顯暗地里常常來往,才有這樣的局面。
他在銀州做些生意又怎么了?是父皇腦子不開竅,非要將兩國關(guān)系鬧僵,李常顯登基之后就讓人寫了信函給他,已經(jīng)嘗到了兩國往來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