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她也明白在有些事情上,他不過是縱容著她,所以不去拆穿。
可是有些時候,偏偏就是不愿意。
她的長發(fā)垂落在她的手背上,顧南城看了眼她頓住的手,淡淡徐徐的開腔,“怎么了?”
沒說話。
顧南城看著她半明半暗的臉龐,淡淡的笑,“不知道怎么做了么,好,我教你,你先把褲子脫下來,手往下,完成你的動作,里面還有一條內(nèi)褲,你也扒了,然后……”
小聲的打
tang斷他,“我沒有做過�!�
他微微闔眸,睨著她,“誰都有第一次,我教你�!�
的手撐在他身后的扶手上,身子慢慢的傾下,在他下巴上親了下,低聲道,“我不想�!�
顧南城一動不動,仍是這樣淡淡的睨著她,讓人琢磨不透他的意味。
半響,他笑了笑,“就這樣?”
她又低頭,這一次親在他的唇上,“我去給你做飯�!�
顧南城抬手圈住她的腰,稍微用力,一下跌在他的身上,“你當(dāng)初勾冷維輝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嗎?”
怔了一下,“他沒你這么難對付�!�
顧南城笑了,把玩她的長發(fā),“對你來說,我很難對付?”
在她這兒,他難道不是很好對付么,他扳過她的臉蛋,親了親,“你說不想給我做,撒嬌就行了,你還想我怎么更容易對付?”
她沒說話。
他眸色深了深,將她壓進(jìn)沙發(fā)里,又重重的親吻饜足了一番,方瞇眼道,“我要標(biāo)準(zhǔn)的三菜一湯,不吃面�!�
他們在一起,不管是從前還是之后,凡是下廚都是他的事情,最多把她撈進(jìn)廚房給他打下手。
他計較她把西爵叫到家里,做飯給他吃的事情。
甚至差點逼著她給他……
等做完飯已經(jīng)是四十分鐘后的事情了。
他邁著長腿走進(jìn)餐廳,看她端著湯放下,撂下三個字,“陪我吃�!�
沒說話,在他的對面坐下。
多少年的貴公子,顧南城吃相自然優(yōu)雅,不緊不慢的,很養(yǎng)眼。
她的廚藝其實只能說很一般,跟他比更是差了一截。
他讓她陪著,她就安安靜靜的坐著。
吃完飯已經(jīng)是十一點將近十二點了。
長指梳理著頭發(fā),正想說話,對面的男人已經(jīng)放下了筷子,淡淡道,“你先去洗澡,我收拾東西。”
她起身的時候,才聽到他補(bǔ)充的話,“衣柜里有你的衣服�!�
呆了呆,她沒什么表情的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了。
洗了澡,安靜的坐在床頭,顧南城推開門進(jìn)來,徑直就走向她,低頭親吻。
別開臉,“你先去洗澡吧�!�
他親了一會兒,還是摁了一聲,唇舌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肌膚。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她聽著那聲音,心口微微的窒息,起身下床。
男人從浴室里出來,帶著一身涼汪汪的濕氣。
顧南城從她的肩膀開始親吻,沿著脖頸吻到下顎處,嘗到了她唇里淡淡的酒味,瞳眸一下劇烈的收縮起,“喝酒了?”
錯開他的視線,“從監(jiān)獄出來之后,我就習(xí)慣睡前一杯紅酒,不然睡不著,”她的臉蛋埋進(jìn)被褥里,“只不過你不同我一起睡,所以不知道�!�
男人明顯的不相信,手指掰過她的下顎,泠泠的笑,“是睡不著,還是受不了跟我做?”
她的嗓音有些啞,有些低,眸色卻清明,“我沒有醉,一杯紅酒而已。”唇上勾出些許的笑意,“你嘗不出來嗎?我喝的是什么酒�!�
醉,的確沒有醉,酒,他也嘗出來了。
但是怒意只增不減,所以進(jìn)去的時候,便有些粗暴。
夜是深深的綿長。
幾度被折騰得幾近崩潰,翻來覆去,耳邊都是男人魔怔般的逼問,又或者一遍一遍的重復(fù)著什么。
她意識混沌模糊,也不記得自己破碎不堪的說了什么。
月色清冷,涼如水。
顧南城坐在床邊,手摸著她鋪散了一枕頭的發(fā)。
英俊的臉隱在暗處,看不清楚神色。
【,你恨我么】
【……】
【恨還是不恨?】
【……恨。】
他起身替她蓋好被子,無聲無息的出了臥室的門。
以前心情不好時才抽煙,如今似乎上了癮。
細(xì)微的動靜,困頓疲倦的醒了,手沒有探到身側(cè)的人,于是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如故的在辦公室準(zhǔn)備電影的事項,偶爾空閑的時候,便著手修改劇本。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
很少有人會不敲門進(jìn)她的辦公室,皺起眉,她抬頭看去。
看清楚那系著圍巾戴著鴨舌帽的女人把帽子扔到地上,沖著她冷笑,合上筆記本,淡淡的道,“看你的樣子……像是要來殺我……”
一句話沒說完,就頓住了,掀起眼皮,“你是不是瘋了?”
簡雨拿著一把水果刀對著她,手還在抖,但眼神里帶著一股崩潰后的歇斯底里,還有無端深刻的仇恨。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得意?”
看了眼那湛湛的刀鋒,簡雨做了簡單的掩飾,估計是上次闖顧南城的辦公室之后被列入了黑名單。
她最近籌備電影,有不少的陌生面孔進(jìn)進(jìn)出出,也沒有多少人特別的注意。
眉眼未動,波瀾不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短暫的思忖,簡雨跟她,只有兩米的距離,她現(xiàn)在看著情緒就不穩(wěn)定,如果叫人的話勢必激怒她,雖然未必會致命傷,但有一把水果刀,受傷不可避免。
神情平淡,那平淡里不帶絲毫的歉疚,好似全然不知情,好像很無辜。
真是一手天然的好演技啊,難怪顧南城這么喜歡她。
她笑了出來,冷冷的道,“你別在我面前裝無辜,之前冷維輝的事情,你為了拉他下馬,暗中雇了十多個女支女跟他來往,上面還有高官盯他,這么手段齷齪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何必再裝純良�!�
“對方色一鬼,就用色一誘,對癥下藥而已,齷齪么?”
簡雨舉著那把刀沖她又走進(jìn)了兩步,激動的質(zhì)問,“所以是你,又是你,是你叫顧南城這么做的,不毀了我你不甘心是不是?!”
“你到底在說什么?顧南城封殺你了么,你想聽我答案的話,我一個字都沒提過�!�
打量了眼簡雨的神色,看她的樣子,不像只是被封殺了而已。
簡雨嘲諷的笑了出來,“你裝什么無知,新聞上都寫了!你問我在說什么?慕,最毒婦人心,你真是一條惡毒到極點的美人蛇!”---題外話---第一更,四千字,今天萬更,二更六千字略晚,親們明天看吧,╭(╯3╰)╮深夜碼字,求個票票,么么噠
☆、坑深319米:美人計可以做到的事情,你偏偏要用苦肉計
看著她,“從昨晚到現(xiàn)在,我還沒看新聞�!�
她沒看新聞,她不知道,她很無辜,她滿臉都是這樣的表情。
簡雨的呼吸越來越重,她覺得好笑,慕她怎么敢裝作這一臉不知情的樣子?
她怎么可能不知情。
她往前走了兩步,在她的辦公桌前停下,隔著一張桌子,刀鋒筆直的對準(zhǔn)著她,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最后面無表情的道,“你敢說,不是你讓顧南城封殺我,你敢說,那個答應(yīng)我?guī)臀业哪腥瞬皇撬囊馑�?!菟�?br />
看著她的表情,再梳理了一番她話里的內(nèi)容,基本猜出她說的是什么了。
想了想,她看向那雙極其不穩(wěn)的眼睛,“有人跟你說可以給你拍電影的機(jī)會,然后占了你便宜,把你強(qiáng)爆了嗎?逖”
她無波無瀾的說出強(qiáng)爆兩個字,好像那是多么尋常不足掛齒的事情。
的身體往后靠了靠,“在娛樂圈,本來就沒有掉下來的免費午餐,你難道還指望有人會冒著得罪GK總裁的風(fēng)險來給你機(jī)會,而不需要你付出任何的代價?你不是在這行待了好幾年了么,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跑過來質(zhì)問我?你過去的時間都喂狗了嗎?”
簡雨的臉色寡白了一層,為她話語里那股不在意的淡漠,好像她遇到的,都是她自找的,她笑了又笑,只不過都是冷的,“慕,你不承認(rèn)?”
“你為什么會認(rèn)為是我?顧總他為什么封殺你你也清楚,要不是你幾次三番自作聰明的來找我煩我,又煩到了他,他甚至不會想起你,也沒要要封你的意思,這你也要算到我的身上?”
無權(quán)無勢無背景得罪了圈內(nèi)權(quán)貴,拍了兩部電影也沒見到點才華或者是替投資商圈錢的本事,輕而易舉就會有人肯出錢投她?
如果不是見色起意,幾乎沒有第二種可能。
她的聲線溫涼又冷靜,“再來說我,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繞來繞去,還得繞個彎子讓人說投資你,騙你上鉤,再強(qiáng)爆你,要是顧總的話,直接叫人把你打暈下手也夠了。”
簡雨表情呆了呆,似乎很混亂。
她想從的話里找出邏輯的漏洞,但是卻半響說不出話來。
看了眼她的表情,又看著她握著刀的手,聲音放低了,帶著不易覺察的試探性,“是你自己覺得是我……還是有人給你分析出來的是我?”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人想讓你像你現(xiàn)在這樣做的對我,借刀殺人,又或者從一開始就謀劃著讓你這樣覺得,所以你才會遇到這種事情……”
“怎么,你得罪人了,所以有人要殺你?”
手機(jī)已經(jīng)滑到了腿上,面上帶著笑,眼角的余光偶爾撇過手機(jī)的屏幕。
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
“有人想殺我也不奇怪,你不是拿著刀來了么?”
因為無法總是盯著屏幕,所以手指幾度碰到屏幕,退出了短信,無意中點開了
她不明白簡雨是愚蠢還是勇氣可嘉。
她要告那個強(qiáng)爆她的公子哥告上法庭,又借著她弟弟粉絲團(tuán)的影響力把這件事情很快的炒熱。
不過不出她意料的話,新聞很快會被壓下去。
很不巧的,她的名字也熱乎乎的掛著。
扯出了四年前的車禍案,沒時間仔細(xì)的看,只是掃了一眼。
大概是說,簡雨四年前被她撞成重傷幾次被下了病危通知書,法官卻只判了過失傷人,四年后她回來又跟顧南城好上了,簡雨好端端的先是被撤了導(dǎo)演的位置,又被封殺,緊接著被強(qiáng)爆了。
把事情都串起來,好像跟她慕脫不了干系。
是她在背后吹枕頭風(fēng),把情敵給毀成了這樣。
想毀她的名聲么?
她可不認(rèn)為,簡雨能彎彎繞繞到這一步,她次次不爽直來直往,還直接帶著刀闖了她的辦公室。
眼眸動了動。
手機(jī)啪的掉到了地上,聲音很明顯。
簡雨臉上幾乎立即露出驚慌,“慕,你是不是報警了?”
剛才說話的說話,分去了她幾分的注意力,她還以為這女人說的有幾分道理,她會這么想,的確是有人在她耳邊這樣分析。
起了身,臉上出現(xiàn)類似慌張的表情。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慕導(dǎo),副導(dǎo)找……”
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不敲門直接闖她的辦公室。
簡雨見有人進(jìn)來了,看向的眼神更加的仇恨,加之認(rèn)為報警,就一并認(rèn)為她之前說的話只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都是假的。
是慕害得她被封殺還不夠,還要毀了她的清白。
她已經(jīng)完了。
這五個字一出現(xiàn)在腦海中,她就繃緊了神經(jīng),直接舉刀朝撲了過去。
刀鋒挨到的衣服
tang上時,她的手腕被兩只手握住了。
力量的角逐,簡雨抬頭看了她一眼,長發(fā)垂下,遮住了半邊的臉,唯有從正面,她能看到這張美麗的臉上冷漠的神情。
原本不相上下的力道,突然松了松,簡雨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她手上大力的慣性就已經(jīng)順勢將刀插了進(jìn)去。
這樣真實的刀鋒和血肉,簡雨呆了呆,一張臉也寡白了下來,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隱隱約約,看見女人唇畔淺淺嘲諷的弧度。
“導(dǎo)演�。�!”
………………
看守所。
簡雨看著站在冰冷的鐵桿之外,穿著黑色的西裝和黑色襯衫的男人,臉色寡白不見血色,“我沒想真的對她怎么樣……她是故意的,是她松手了刀才會傷了她!”
男人不說話,冷眸如寒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眼神能將她凌遲。
顧南城溫淡,冷漠,但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殺意翻騰肅殺成這樣的模樣。
她現(xiàn)在才知道,在停車場他輕描淡寫的說封殺她,真的不算什么。
他不開腔,簡雨看著他甚至止不住的戰(zhàn)栗。
只覺得有一只手扯著她的神經(jīng),要將她扯到瘋狂,只能更加大聲的道,“那時候……她的手明明已經(jīng)握住了……她可以阻止我,是她故意讓刀傷了她自己�!�
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
想起她最后那抹笑容,簡雨整個人如臨冰窖。
“她拿自己的命來陷害我……太可怕了,”
不不不,也不算,她握著她的手腕,控制著刀進(jìn)入的力道和深度,根本不會真的傷極性命,只會受點輕傷。
【你好像至今不明白,我想玩你,你不夠我一個手指頭。】
席秘書看著里面的女人,心底嘆息了幾分,“簡小姐,你昨夜發(fā)生的事情,跟顧總無關(guān),跟慕小姐更加沒有關(guān)系�!�
簡雨呆了呆,看向那俊美冷漠的男人。
“你不用看顧總,有些事情,對你,連否認(rèn)的必要都沒有�!�
席秘書說話素來是那個腔調(diào),除去在顧南城和面前顯得恭敬些,在別人面前都偏尋常,在她的面前,也沒有帶出鄙夷的調(diào)調(diào)。
但簡雨還是聽出了他話里不屑的意味。
是他做的,不屑否認(rèn)。
顧南城薄唇勾起,弧度是少見的冷酷刻薄,“她害你被強(qiáng)爆,簡雨,你拎拎自己的斤兩,你配嗎?”
“可是如果她不松手,她根本不會被刀傷到,我沒說謊!”
顧南城眸暗了暗,面無表情,“你被男人玩,是你活該,是誰教你算到她的身上去的?”
簡雨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
“沒人提點你,你會提著刀去傷她?”
簡雨的臉又白了白,慕那么問過她,他現(xiàn)在也這樣問她。
她腦子好幾秒的空白,“你來是問我這個?”
席秘書閉了閉眼,都到了這一步,她難不成還以為顧總有興致來探監(jiān)?
“你多耽誤我一秒的時間,往后在這里頭的時間就多難過幾倍。”
…………
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在削蘋果的男人。
扯了扯唇,“西爵�!�
盛西爵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擱下水果刀和蘋果,起身,濃眉皺起,“醒來了,有沒有哪里疼?我叫醫(yī)生過來給你檢查�!�
搖搖頭,“沒事�!彼⑽⒌男�,“給我倒杯水好嗎?”
說罷,盛西爵注意到她的眼神在病房里轉(zhuǎn)了一圈。
“顧南城送你來醫(yī)院的,醫(yī)生處理完你的傷口說你沒事什么大礙后,他守了你兩個小時就出去了。”
問那男人去干什么他也不說,看他的眼神涼嗖嗖的,“應(yīng)該是去處理那動手傷你的女人了�!�
“她怎么樣了?”
盛西爵倒了一杯水回來,遞到她的唇邊,正準(zhǔn)備喂她喝,病房的門忽然被擰動,然后推開了。
身形頎長的男人帶著一襲暗色的冷漠走進(jìn)來。
看著他走進(jìn),一言不發(fā),抬手奪過西爵手里因他出現(xiàn)而頓住的杯子,然后冷冷看了眼西爵,“你會不會照顧病人,天冷,你給她喝涼水?”
盛西爵,“……“他倒的難道不是溫水嗎?
說罷把杯子里的水倒了,然后自己重新調(diào)了杯溫水,又親自喂到的唇邊,動作溫柔小心翼翼,但是臉上仍是一片寂靜的冷漠。
沒說話,也沒拒絕,張口喝水。
盛西爵本來就比常人敏銳,這樣玄妙的氣氛不可能察覺不到,只不過他以為他們現(xiàn)在是戀人關(guān)系,加之那女人的身份似乎挺特殊,看了眼的神情,便淡淡的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理那個女人?”
顧南城眼角的余光都沒瞧一眼,仍是冷漠異常,好像不耐他多
嘴,“讓她死在里面。”
“聽說她是因為被強(qiáng)爆了,所以認(rèn)為跟有關(guān),是你干的?”
顧南城沒出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的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了,冷漠鄙夷。
他也不認(rèn)為會是他干的,對一個女人用這樣的手段,未免太卑劣,大有其他的方法。
只不過,受傷才醒來,他就是這一臉的表情,噓寒問暖都沒有?
盛西爵可不是什么溫吞委婉的性格,見狀似笑非笑,冷冷出聲,“你這個死樣子,不會是在監(jiān)獄里看見那女人受苦又舍不得,所以看見也不爽?”
顧南城看了他一眼,淡漠開腔,“我回來了,你可以不用再待在這里�!�
“我看著她,跟你沒關(guān)系。”
“你不就是半個哥哥?半個哥哥待兩個小時就夠了,整天守著她是我該做的事情,”顧南城波瀾不驚的道,“想跟我爭寵?”
盛西爵,“……”
懶得搭理他,也明白這男人想趕他走也不是“爭寵”這么簡單,遂起了身,朝笑了笑,“我晚點過來看你�!�
對著他的笑容比較暖,因為受傷而顯得溫靜,“好。”
顧南城卻轉(zhuǎn)身看向了他,“你很閑?”
“看的時間我的確閑�!�
“那你替我去把七七和冷峻送到南沉別墅�!�
盛西爵挑起眉,隨即淡淡的道,“如果需要,你讓吩咐我�!�
隨即抬腳離開,順手帶上了門。
病房里恢復(fù)了短暫的安靜。
率先出聲,嗓音涼靜,“我在醫(yī)院住幾天就好了�!�
顧南城俯下身,修長漂亮的手指掀開被子,然后又將她病服掀,露出腹部被白色的紗布貼住的地方。
那眼神深沉而內(nèi)斂,相比心疼,更顯得專注。
專注得好像就是在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傷。
可這專注有比心疼的眼神來得更有力度和存在感。
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出聲,簡單的兩個字,“疼嗎?”
末了,不等回答,他就已經(jīng)兀自淡淡的出聲了,“刀捅進(jìn)去,自然是會疼�!�
男人的手將她的衣服輕輕的放下,被子也重新蓋好。
問他,“你打算怎么處理她?”
“剛才不是已經(jīng)回答了�!�
【讓她死在里面�!�
那句話像是隨口一說,并沒有當(dāng)真,看他如今的神情,隨口一說不代表只是隨便說說。
她垂起眸,淡淡的道,“算了吧,她被強(qiáng)爆如果是真的,已經(jīng)挺慘的了,你沒必要特意做點什么。”
她話里的意思很明顯,簡雨持刀傷人,是什么樣的罪就是什么樣的罪,無需再多做什么,反正礙著他的面子,簡雨估計也很難輕易的過去。
顧南城語氣比她更淡,“關(guān)我什么事,她動刀傷你,我送她進(jìn)監(jiān)獄,她要告人強(qiáng)女干,不小心被人滅了口,不奇怪�!�
“在這風(fēng)口浪尖滅口,好像不對�!�
“那就過了再動手,”顧南城似乎對簡雨的事情沒多大的興致,該處理的都處理了,黑色的深眸淡淡的看著她,“你對她的下場很在意么?”
“沒有,”想起剛剛被她繞開的話題,再次重復(fù),“我在醫(yī)院養(yǎng)傷就好�!�
“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見的,只是告訴你。”
顧南城立在她的床前,黑色的襯衫和西裝褲讓他看上去顯得更加的冷清,他鮮少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冷淡,又透著毫無商量余地的強(qiáng)勢。
這段時間以來,他鮮少真的逼她做什么,即便有了開端,只要她不愿,他也不會強(qiáng)逼下去。
看著他,“我不去你家,也不會住在南沉別墅。”
顧南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很討厭那兒?”
“我不去�!�
討厭?或者談不上,但對她而言,終歸不是個好地方。
她在醫(yī)院就好。
顧南城卻掀起薄唇,寡淡的笑,“討厭就好,給你個教訓(xùn),免得下次你再動不動讓刀傷了自己�!�
他俯下身,手指溫柔的整理著她的頭發(fā),見她五官溫靜,有些冷,親了親她的腮幫,“我最討厭你用這招,明白么�!�
手指逐漸的摩擦著她的臉頰,他在她的耳畔喃喃的道,“sorry,是我沒保護(hù)好你,以后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fā)生了。”
再不會有人有機(jī)會拿刀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垂眸,睫毛密密麻麻,在白凈的臉上落下一片陰影。
顧南城的手機(jī)響了,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很快的接下。
那端是席秘書的匯報。
整個過程,他面無表情,未曾起過一絲的波瀾。
最后,他只淡淡的問了一句,“她在哪兒?”
席秘書愣了愣,“陸小姐嗎?”
“嗯�!�
“前幾天受傷了啊,八卦雜志上都寫了�!�
“受傷?”
席秘書有些訕訕的道,“那個,薄總不是把盛家別墅送給小小姐了么,所以陸小姐前幾天就搬出去了,她住酒店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風(fēng)聲,所以被粉絲圍堵又沒帶保鏢,好像是因為太擁擠所以受傷了……具體的還沒查�!�
“現(xiàn)在在哪兒?”
“跟慕小姐一個醫(yī)院。”
顧南城對此沒多說什么,只是淡淡吩咐,“把網(wǎng)上的新聞解決了�!�
“好的顧總,已經(jīng)在處理了。”
掛了電話,他轉(zhuǎn)過身,看了眼腕上的時間,重新走回的病床邊,對上她笑意淺薄的眸,“乖乖待著,我會讓你滿意,嗯?”
雖然傷得不重,但到底流了不少血,臉上的血色不大好,微微有些蒼白,“我不明白的意思�!�
顧南城掐著她的下顎,一雙深眸盯著她的眼睛,仿佛要看進(jìn)她眼底最深的地方,“事不過三,這是第二次了,美人計可以做到的事情,你要用苦肉計,這樣很劃不來,而且你受傷,不僅你自己只能歸我照顧,七七也是,你不是最不喜歡我跟她親近,她依賴我嗎?”
震了震,眼神逐漸的釀出某些復(fù)雜的痕跡。
顧南城最后溫柔的吻了吻她的眼睛,“你先休息,我待會兒帶午餐過來,下午辦好出院手續(xù)就回去。”
男人帶上病房的門出去了,病房里很快只剩下安靜。
她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忽然閉上眼睛笑了笑。
要讓她滿意么?
………………
顧南城推開病房的門進(jìn)去,連門都沒敲。
陸笙兒穿著病服,正看著電腦的屏幕,神情頗為專注。
聽到動靜以為是護(hù)士,頭還沒抬,就不悅的道,“我說過不要……”
等看清男人的模樣,臉上有些意外,隨即抬手合上筆記本,笑開,“原來是顧總,真是稀客。”本書由書香門第【會員凝涉】為你整理
見他一臉的淡然,陸笙兒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表情也是冷淡,“我聽說她受傷了,看來我是拖了她的福,所以你才順了個便過來看我�!�
“不算順便,我專程過來找你�!�---題外話---第二更,六千字,萬更畢
☆、坑深320米:顧總,有美人找你找到你家來了
陸笙兒看了他一會兒,然后才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來看我的,找我有事嗎?”
顧南城淡淡的道,“有事�!�
“哦?有什么事?菟”
那雙眼平淡無瀾,但是一眼望過來,卻莫名的讓人心慌,“簡雨,是她自己遇上的,還是你讓她遇上的。”
“你說的是新聞上她被強(qiáng)爆的事情么?我跟她雖然一起吃過飯,不過只吃了一半,她是導(dǎo)演我是演員,但是也沒有過合作,你問我這個是什么意思?”她看著男人那張波瀾不驚不見痕跡,卻愈發(fā)顯得琢磨不透的臉,“我跟她無冤無仇非親非故的,你跑過來質(zhì)問我?”
越說到最后,她的語調(diào)愈發(fā)的發(fā)笑著,“再者說,我也沒發(fā)現(xiàn)你有把她放在眼里過啊,怎么她被強(qiáng)爆,心生不忍了嗎?”
病房很大,也是設(shè)施齊全的高級病房,顧南城也沒坐下,只是站在那里,視線淡淡的睨著她,“十一點了,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陸笙兒一時間沒有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是略帶嘲諷的道,“難不成你要跟我一起吃飯么,她可在等著你呢�!�
“是,她在等著我,所以你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耽誤時間�!彼Z調(diào)淡淡的,“我來找你,不是來跟你討論的。逖”
陸笙兒臉色微微一變。
不是討論的意思便是,他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
她眼神微冷的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你在娛樂圈這么些年,后臺一直有,人脈也攢了不少,來來往往的,你覺得無聲無息,但我要找,也很簡單,比如那個在事發(fā)后一直在簡雨耳邊誤導(dǎo)她的人�!�
在安靜的還帶著些許消毒水味道的病房,男人的聲音如月下的寒玉,又像是清涼得沒有溫度的溪水,陣陣的發(fā)涼。
陸笙兒看著他,“就因為我認(rèn)識,或者關(guān)系好點,就都算在我的身上了?”
“我不是來要你承認(rèn)的�!�
陸笙兒手指捏住蓋在身上的被子,面上反倒是笑了,“既然你什么都認(rèn)定了,也不屑聽我說什么,那你找我是想做什么,專程過來教訓(xùn)我的么。”
顧南城的視線自她身上淡淡掠過,“笙兒,你想玩對峙的話,監(jiān)獄里那個可能更有意思,也有人比我更趕興趣�!�
他說的輕描淡寫無關(guān)緊要,陸笙兒臉上的震驚卻抑制不住的泄露了出來,眼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男人半闔著眸,“說吧。”
她原本以為,他可能只是猜得到,可他如今的模樣,確實一臉淡漠的篤定。
“跟我無關(guān),我至于對那么一個路人甲做點什么么,她自己天真,那個姓雷的公子哥擺明著是玩她,是不是真的強(qiáng)女干也說不定呢,說不準(zhǔn)就是半推半就,只不過事后人家翻臉不認(rèn)帳不肯兌現(xiàn)諾言而已�!�
陸笙兒有些嘲諷的道,“就算是真的被強(qiáng)爆,那怎么也是因為你們引起的,她被封殺跟我無關(guān),被人家盯上更加不關(guān)我的事情�!�
有些公子哥盯上了簡雨想玩她那也不奇怪,她是導(dǎo)演,跟一般的女明星看起來又不一樣,騙她又不是難度系數(shù)多高的事情。
她被封殺又不甘心,有人找她說愿意給她機(jī)會,她就已經(jīng)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雖然其實也沒有真的有過什么成就,但是她兩部電影之中有一部是簡致出演男一號,光靠著粉絲買單,票房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可觀了。
嘗到過這樣的甜點,又怎么甘心徹底的被封殺。
顧南城看了她一會兒,方扯唇開腔,“你這么說,那就算是她自己倒霉,我只算你讓人誤導(dǎo)她讓受傷這一筆�!�
陸笙兒沒有懂她的意思,下意識的問道,“你什么意思?”
但是男人顯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時間,淡淡道,“四年前你有個相當(dāng)瘋狂的粉絲,你們關(guān)系挺近的,有不少的狗仔拍到過。”
只不過不說陸笙兒身份特殊,單看她是GK旗下身價極高的藝人,跟她有關(guān)的負(fù)面新聞,甚至是緋聞,都直接壓下去了。
“我回頭問問看,那些照片還在不在�!�
陸笙兒看著他,將近半分鐘沒有說話,“你在威脅我了么?”
“不然你總以為,這個圈子有可以徹底隱蔽的事情�!彼坪跏怯X得時間到了,于是便淡淡的轉(zhuǎn)過身,薄唇勾了勾,睨了她一眼,“你覺得錦墨對那些事情,感不感興趣?”
陸笙兒本來就血色很一般的臉色在幾秒后徹底的蒼白下來。
感興趣,但凡他對她跟別的男人有絲毫的興趣,絲毫的在意,絲毫的嫉妒,四年前的事情很容易被翻出來。
不感興趣……他這都不感興趣,也絲毫不比他感興趣來得安慰。
呵,說來說去,到頭來,不過都顯得她是笑話一場而已。
指甲沒入掌心,等她在抬頭的時候,男人離開了。
慕受傷了,他來警告她了么。
…………
被他帶回南沉別墅,在這件事情上,他可以一個字都不跟她說。
任由她冷漠,反抗,還是吵鬧,他都是紋絲不動。
何況她受傷了,行動不便,更加沒有辦法。
傷口雖然不深,但到底還是有影響。
只要她默認(rèn)了跟顧南城的戀人關(guān)系,西爵就只會認(rèn)為他們現(xiàn)在頂多是在鬧矛盾而已,所以顧南城帶她回南沉別墅,西爵一并幫著把七七和冷峻帶去了南沉別墅。
“小峻要上學(xué),你這兒離他的學(xué)校差了很遠(yuǎn)。”
她買的公寓就屬于學(xué)區(qū)房,離最近的小學(xué)只需要步行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