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有些遲疑,但還是朝著散發(fā)著香味的餐廳走了進去。
面容英俊身形頎長的男人,仍是款式如常的深灰色襯衫,袖口挽起,手里端著一個湯碗,冒著氤氳的熱氣和看不見的香氣。
而餐廳的桌子上,已經(jīng)擺滿了一桌子的菜,看樣子就知道,全都是剛剛才出來的。
薄錦墨看她一眼,把湯放在桌子的上,淡淡的道,“去洗手,吃飯。”
她看著低頭擺弄各個菜式位置的男人,“難道你是叫我來吃飯的嗎?”
“我沒吃飯,你吃了?”他仍然是那副尋常至極的語調(diào),“如果你吃過了,那就在外面等我。”
菜很豐富,是多余兩個人的分量,她走過去,站在餐桌旁邊看了看,顯然,有好幾樣都是她特別喜歡吃的,湯也是她愛喝的。
盛綰綰瞇了瞇眼,表情沒有很大的波動跟變化,“好�!�
親自下廚,他以前也不是沒有親自下廚過,但次數(shù)是極少極少的,一來他工作忙,二來他本人顯然也不大喜歡這樣的活動。
扯了扯唇,她如今已經(jīng)不懂應(yīng)該如何揣測他的心思跟目的,但就當是……散伙飯,看他這個態(tài)度,這次是真的準備離婚了?
不過即便不是好像也沒有別的什么選擇,她本來就只能任人宰割,“剛好我也餓了。”
他去廚房盛飯,她去洗手間洗漱了一把,又把長發(fā)綁了起來,然后才出去。
大概是難得的心照不宣,一餐晚飯,安安靜靜的半個小時,期間他沒說話,她也就低頭吃自己的東西。
照例,他吃得比她快,然后擱下筷子,坐在對面靜靜的看著她。
吃完后,男人淡然的嗓音已經(jīng)響起,“我收拾東西,你去外面等我。”
她正想說話,他便一個眼神看了過來。
“好�!�
她起身回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
茶幾上放著不少的類似于文件的東西,她來的時候意味是他的公司資料,直到坐下來,才看見上來的字眼。
的確就是郝特助所說的——離婚協(xié)議。
她附身就要去拿,指尖還沒碰到紙張,后面就傳來腳步聲,以及男人波瀾不驚的嗓音,“今晚留下來陪我�!�
盛綰綰的手指一下子就僵在那里,她站起來轉(zhuǎn)身看著立在沙發(fā)后的男人,臉上有些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好笑,“你說什么?”
留下來陪他?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把這句話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理所當然的?
薄錦墨朝她走了過來,低頭看著她的五官,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甚至流連在她的唇上,那氣息落下顯得格外的親昵,喃喃的道,“你上次甩我一個巴掌,忘記了?”
【想打我,記得我說過的話�!�
【我剛要你一次,你扇我一個巴掌,你再扇我一個,是想跟我來第二次?】
“你就是為了這個,所以才玩了我這一天,然后一直到晚上才叫我過來?”盛綰綰眉眼冷艷得逼近鋒利,她好笑的看著眼前英俊至極的男人,“薄錦墨,就為了滿足你下半身那點破事兒你也能搗鼓出來這么多事情,你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薄錦墨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最近難得生動的眉眼,忍不住笑了笑,腔調(diào)很低懶,“我是男人,男人不為這點事情搗鼓,還有多少事情是很值得搗鼓的?”
盛綰綰看了他半響,然后一把將靠她很近的男人推開,附身把那份離婚協(xié)議撿了起來,“不就是想再跟我睡一次,好,你先把字簽了。”
薄錦墨瞥都沒有瞥一眼,淡淡道,“你爸的案子怎么樣了�!�
她臉色微變,揚手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在這個安靜的別墅里,顯得格外的清脆而響亮。
手才落下,她就立即又想起他說的話了,甩他一個巴掌……
甩就甩了,這本來就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即便她不動手,但凡他想要,也能變成無數(shù)的借口,“我爸的事情,是你做的?他必須留在拘留所,也是你的功勞?”
男人唇上扯出淡淡的弧度,“你這話說的,似乎不是很正確,你要是覺得你爸很干凈,你大可以去告我誣陷。”
她抿唇,告他誣陷?就算是真的誣陷她也未必能告,更何況……她爸本來也不是多干凈。
盛綰綰往后退了一步,將距離拉開,一張臉仍然是冷的,“簽字,”她一雙眼睛直接對上他的視線,一字一頓清晰的道,“如果你不簽字,那我現(xiàn)在就走,我爸的股份也絕對不會賣給你�!�
他挑著眉頭,淡笑著看她,“如果我不簽這份離婚協(xié)議,你連你爸在監(jiān)獄你都不管了?”低低的嗓音從喉骨中溢出,“就這么想跟我撇清關(guān)系?”
她將自己的背脊挺到最直,眼神不閃不避的看著他的眼睛,吐出一個字眼,“是。”
這個離婚協(xié)議,他必須簽字,她也必須跟他離婚。
否則……她只會一步步的輸下去,輸?shù)阶詈笫裁炊紱]有。
更何況,她敢賭……對他而言,那些股份絕對比離婚協(xié)議重要。
畢竟,除非他想跟她過一輩子,否則這張離婚協(xié)議,他遲早都是要簽的,連損失都談不上。
薄錦墨一步走上前,掐著她的腰將她摔在了身后的沙發(fā)里,然后直接欺身吻了上去,她的手才剛動就立即被準確的抓住,兩只手被他單手扣在身后。
剛才還冷靜甚至是淡懶的男人徒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凌厲的,重重的吻上她,撬開她的唇舌,然后長驅(qū)直入。
她不知道他糾纏了多久,她以為他就要在沙發(fā)上直接強來要了她,但等她意識迷迷沉沉的時候,忽然聽到男人的唇貼著她的耳朵,帶出粗重的呼吸,發(fā)問,“綰綰,你是不是真的真的想徹底的跟我解除所有的關(guān)系,以后也不再愛我不再喜歡我了?”
在她大腦好像還沒有完全消化這個問題到底在問什么的時候,她已經(jīng)聽到了自己的答案,“是,是,是,薄錦墨,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關(guān)系,也不再愛你,不再喜歡你了�!�
然后,壓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軀突然就消失了。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她才慢慢的坐直了身體,看著那清俊淡漠的男人俯身蹲在茶幾前,手里握著一支筆。
一筆一劃,從她的角度剛過去,剛好能看見他寫下的三個字。
薄錦墨。
因為剛剛突如其來的吻,雖然他又猝不及防的停止了,但親眼看著他簽下名字,她的腦子也還沒有恢復(fù)正常的運轉(zhuǎn)。
他簽字答應(yīng)離婚了,這件事情好像也沒有她想象的那么遙遠艱難。
然后也就沒有別的念頭,只打算撿起他擱下的筆,把自己的名字也簽上。
那么從今往后,就再也不會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
但她人還沒有蹲下,就被面無表情的男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尖叫,“薄錦墨!”
他抱她上樓,冷冷嗤道,“我已經(jīng)簽字了,你急什么?很著急著擺脫我么,”男人瞥她一眼,低頭重重的親了一下,陰郁的冷笑,“從我的床上下去再說�!�
……………………
大約是最后一晚,所以他瘋狂得令她驚懼。
其實總共,他也就要了她兩次,像是單純的償還她扇他的兩個巴掌。
只是從第一次開始就漫長得讓她受不了,她從一開始不打算理他,不管他說什么甚至是開始時堪稱溫柔的前戲,她都沒給出什么反應(yīng)。
除了做完拿著里離婚協(xié)議走人,只要他肯讓她爸爸從拘留所出來,他想要她就給他。
但是他顯然很不悅她這樣的反應(yīng),越來越暴躁,非但不再溫柔,反而是開始變著法子折騰她,第一次結(jié)束的時候,她腦袋已經(jīng)完全轉(zhuǎn)不起來,甚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殘掉了。
第二次……她不知道他弄了多久,因為她體力不支終于暈了過去,只記得暈過去之前她的眼淚都掉不出來,嗓子也啞得沒力氣說話了。
想著,終于暈過去了,她恨不得能死。
第二天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的亮了,至少有七點多。
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全身上下都像是被重型的車輛碾壓過了一遍。
浴室里有水聲,那男人在里面洗澡或者洗漱,她已經(jīng)無暇去想了。
廢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從床上爬起來,然后撿起自己地上的衣服穿上,只想快一點離開這個她曾經(jīng)當做家的臥室,下去隨便的洗漱一下,至少用冷水潑臉。
聽到她下樓的腳步聲,在廚房里忙活的女人歡歡喜喜的跑了出來,嗓音輕快,“錦墨,你醒來……”
盛綰綰淡漠的看了眼林璇,臉上表情不變,繼續(xù)往下走。
她身上實在是太不舒服了,所以走路都很慢,尤其是她整夜都沒怎么休息,精神狀態(tài)也不太好,衣服都只是隨隨便便的套在身上就下來了。
夏天的衣服,能裸露的地方太多了。
至少林璇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發(fā)生過什么,臉色驟然一變,冷聲質(zhì)問般的道,“盛綰綰,你在這里干什么?”
盛綰綰余光都未曾瞥過去,徑直走自己的路。
也沒有動過念頭要去思考為什么這女人大清早會在這里。
她的性格從來都是如此,跟她無關(guān)的事情,她偶爾好奇但從不過多的關(guān)心,何況她現(xiàn)在沒有好奇的心情。
她走下樓梯,林璇就已經(jīng)走了過來,一雙眼睛冷冷的瞪著她,連唇瓣都在顫抖,“我問你,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她死死的盯著這張美麗的倦容,“茶幾上擺著離婚協(xié)議,他已經(jīng)簽字跟你離婚了,盛綰綰,你爸還在監(jiān)獄呆著吧,你怎么還有臉來糾纏錦墨?”
---題外話---第一更,4000字,為了方便統(tǒng)計以后都簡單的解釋說明下,今天破600,加更一千,一共更新七千字
☆、588.番深593米:但女人落魄,有時也會產(chǎn)生一種很難形容的落魄美
盛綰綰不想搭理她,她現(xiàn)在連跟人斗嘴的***都沒有,身體太累,只覺得很煩。
抬手擺了擺,語氣自然也是不耐的,“讓開,別擋在我的面前�!�
其實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如果是情緒稍微冷靜理智一點就很容易看出來,如果是主動糾纏,就不會顯得這么厭倦,黯淡,甚至是落魄。
但女人落魄,有時也會產(chǎn)生一種很難形容的落魄美逆。
林璇嫉妒她,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一種強烈的嫉妒。
而女人的嫉妒有時很奇怪,比如林璇一直都認為薄錦墨這個男人愛的是陸笙兒,但她不嫉妒陸笙兒,只能說是羨慕;
她也一直認為薄錦墨對盛綰綰只是單純的利用,哪怕這個女人付出的時間跟感情其實遠遠超過她,但同樣是不被這個男人所愛,盛綰綰比她多得到任何一點點的關(guān)注和回應(yīng),她都覺得止不住的嫉妒。
比如現(xiàn)在,作為一個超過二十五歲的成年人,她看的出來她經(jīng)歷過怎樣激烈的情事茶。
情事兩個字,林璇很難把它跟薄錦墨聯(lián)系到一起。
因為她無論任何時間看到他,跟他說話,他永遠都是那副冷靜又淡漠的樣子,克制而自持,讓人無法想象他動情時是什么模樣。
也不是,她曾經(jīng)住在他們的對面,曾撞到他們在門口擁吻,曖昧沉一淪。
想起這遙遠的一幕,再想象著他們……
林璇只覺得心頭刺痛,拳頭也跟著緊緊的握著,“盛綰綰,你不要以為笙兒不出現(xiàn),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繼續(xù)糾纏錦墨,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你爸爸還在拘留所待著,你竟然還有心情跟男人歡好,如果不是因為你,笙兒她也不會現(xiàn)在還只能在家休養(yǎng),他們之間也不會一直冷戰(zhàn),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插在他們之間,你們盛家害得他還不夠嗎?”
這女人擋著她的路,可盛綰綰現(xiàn)在連推開她的力氣都沒有,抬手撫了撫自己的眉心,輕飄飄的道,“因為我不跟他歡好的話,我爸就要一直呆在拘留所啊。”
看著林璇驟變又不可思議的臉色,盛綰綰覺得她心頭好似掠過同樣扭曲的快意,她環(huán)胸,臉上逐漸渲染出笑容,帶著墮落的頹靡,輕聲笑著,“你很喜歡他吧,數(shù)一數(shù)好像也喜歡他好幾年了,一大清早就來給他***心早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的床上有別的女人……是不是覺得很傷人?”
盛夏的天,盛綰綰的手拍在林璇的臉上,溫度卻是尤其的冰涼,嗓音很沙啞,“因為你用錯方法了啊,薄錦墨他不可不愛賢妻良母這一套,你想辦法爬上他的床比較有用……”
林璇臉色又是一變,“你……”
“都來他家做早餐了,不想得到他這種自欺欺人的話你就不必說了,”盛綰綰的身高比她高出太多,自小性格張揚,成熟后便自成一種氣場,即便在滿身頹廢落魄的時候也有種說不出的壓迫跟睥睨感,“你是不是覺得這個男人整天都是不是穿襯衫就是穿西裝,從袖口到褲腳都要被熨帖得一絲不茍,他一定很潔身自好,跟低級的*快樂相比他一定更注重精神契合?”
盛綰綰的語速并不快,甚至有種不緊不慢的節(jié)奏感,但就是讓人覺得插不進她的話。
林璇看著她的臉,聽著她說的話,整個人幾乎都呆住了,想斥責她話里的嘲諷,反駁她的內(nèi)容,卻又控制不住的面紅心跳。
一張臉都顯得很呆滯。
“他不是這樣的啊,你不知道越是壓抑得厲害的人群,心里就越扭曲,長期累積下來就越變一態(tài),這種變一態(tài)需要發(fā)泄,很大一部分就在床上體現(xiàn)出來了,你與其做些傭人做的事情,不如在床上滿足他�!�
林璇呼吸困難,一雙眼瞪著她,控制不住般的尖叫,“你胡說!錦墨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盛綰綰淡淡的笑,“你喜歡他就喜歡他,看不慣他跟我上一床何必還要借著陸笙兒的名義,你喜歡你就搶啊,我看你也不比陸小姐差……雖然說做早餐是傭人就能取代的事兒,但總比陸小姐整天便秘臉來得好,是不是?”
女人的嗓音沙沙的像是風刮過樹林,又低低的,像是每個字都要敲打在她的心弦上。
林璇滿腦子都是盛綰綰說的話。
【你喜歡就搶啊,我看你也不比陸小姐差�!�
【但總比陸小姐整體便秘臉來得好�!�
其實……的確也是這樣不是嗎,盛綰綰這么多年的努力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有時候她看著其實都覺得……錦墨對她是有感覺的,男人對女人的感覺。
只不過……只不過他們隔著血仇。
而她跟他之間……什么都沒隔。
盛綰綰將她臉上的糾葛之色都收入了眼底,說這些話的時候,真的有一種挑撥離間當壞女人淋漓盡致的暢快。
她今生是不可能親自再去招惹薄錦墨跟陸笙兒,更不能做些什么報復(fù)的事情,但捫心自問,對這兩個人,跟看他們幸福比起來,她的確更樂意看他們永遠無法享受白首。
她每次有個喜歡的人在身邊,薄錦墨就要想方設(shè)法的破壞一把,她說幾句挑撥離間的話又算什么?
但這個時候,盛綰綰完全沒有想到,她隨便說了兩句話召喚出林璇心底的惡魔,但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多骨諾米的最后效應(yīng)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盛綰綰從她的身側(cè)走過,然后在沙發(fā)坐了下來。
林璇以為她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她壓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走過去便皺著眉頭道,“離婚協(xié)議都已經(jīng)簽了,你怎么還在這里?”
“我要等他下來。”
她陪他睡,可不是為了償還那兩個巴掌的,是為了讓爸爸從拘留所出來。
雖然昨晚也算是達成共識了,但她必須親耳聽到他打電話給警局處理這件事情才會離開,不對,這也不夠,趁著他現(xiàn)在同意離婚,待會兒就一起去把離婚的手續(xù)全部辦好。
林璇自然而然的認為她只是不愿意離開,人就走到她的身邊,冷冷的道,“盛綰綰,我媽還在廚房,她還在里面給錦墨準備早餐,你們家對我媽做了什么你應(yīng)該也不用我說,我不想她看到你受刺激,你現(xiàn)在馬上離開�!�
盛綰綰聽了也沒什么反應(yīng),她關(guān)心自己的事情還來不及,哪還有閑工夫去操心別人的事情。
她沒搭理旁邊的林璇,起身準備在離婚協(xié)議上先寫上自己簽好字,雖然早晚都沒有區(qū)別,但就是迫不及待。
結(jié)果林璇直接就拽著她準備把她拖出去,“盛綰綰,你馬上從這里出去!”
盛綰綰被折騰了一整晚,又沒有休息,身體精神都極端的差勁,林璇力氣雖然不像男人那么重,但也沒有男人使力的那股技巧,力氣一大盛綰綰想甩開她,結(jié)果人沒有甩開,就直接頭暈?zāi)垦5乃ぴ诹松嘲l(fā)上。
先是聽到爭吵聲把火關(guān)了正煮著的粥處理好的林女士從廚房里趕了出來,然后就是知道盛綰綰徹夜未歸找到這里來的也在門口看到了這一幕——
至于為什么會知道別墅大門的密碼,她剛回國的那會兒經(jīng)常過來玩,雖然那時有傭人開門,但綰綰還是把密碼告訴她了,而薄錦墨又一直都沒有換。
盛柏的事情她耳聞了,猜到她肯定在這里,再加上她按門鈴也沒人開,就急忙的直接進來了,進來就看見盛綰綰被推倒在沙發(fā)上,眉心一蹙幾步就沖了過去。
“你干什么?”
看盛綰綰一眼就就知道她現(xiàn)在情況差勁,心里惱火的不行,薄錦墨那個人渣欺負她還不夠,這個女人是哪里冒出來的,竟然還直接動手了。
林璇看了眼摔倒在沙發(fā)上的女人,咬著唇頗有不屑的道,“我剛根本沒推她,只是想拉她出去而已,錦墨又不在這里,你演什么苦肉計。”
她是拽她,結(jié)果這女人倒直接摔了下去,也太假了。
覺得她聽這話都想直接上手打人了,不過忍一忍還是沒動手,怒極反笑,溫涼的臉凈是涼薄的諷刺,“拉她出去?你算什么啊你夠格拉她出去,現(xiàn)在那男人死不要臉的不肯離婚,綰綰她雖然不住這別墅單名義上也是這里的女主人,就算是陸笙兒出現(xiàn)在這里也要掂量下她夠不夠格說這句話,你這么大的臉誰給的?”
---題外話---第二更,七千字更新結(jié)束
☆、589.番深594米:離婚協(xié)議上寫上自己的名字,直接甩在他的臉上
還苦肉計。
沈女士皺著眉頭走了過來,“林璇,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在吵架?”
她剛才也看到林璇跟盛綰綰在動手有些摩擦,見她蹙著眉頭臉色有些蒼白人也顯得虛弱,俯身就打算把手探到她的額頭上,“盛小姐,你是不是不舒……”
見她把手往綰綰的身上伸去,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去擋,“你別碰她……”
上次林璇的媽媽捅了自己一刀的事情,也聽說了,所以對這個女人原本就不大有好感,再加上薄錦墨的原因?qū)Ω嘘P(guān)的人也沒好感,尤其是這個林璇,再加上在氣頭上,手上的力氣就重了幾分茶。
本來這么一推也不至于把她推到,但林璇一見自己的媽竟然像是要去關(guān)心盛綰綰那女人,當下也一氣就伸手去拉她的手臂。
剛好這一推一拉疊加在一起,林女士雖然也只有五十多歲,但早年顛沛流離身子保養(yǎng)得很不好,后來肝出問題住院一段時間,還捅了自己一刀雖然如今大部分痊愈了,但身子自然是比不得健康的五十歲女人逆。
人往后退了幾步,身后也不是沙發(fā)而是茶幾,腳遲鈍得使不上力穩(wěn)不住自己的身體,就這么絆倒然后就摔了下去——
“媽!”
林璇尖叫,跟正抓著衣角想示意她的盛綰綰都沒預(yù)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眼睜睜的看著她摔了下去。
雖然沒有整個人都摔在茶幾上大半的身體都是落在茶幾旁的地毯上,但額頭磕過茶幾的角,頓時鮮血溢出。
林璇立即沖了過去將林女士扶起,驚慌失措的喚道,“媽……”眼淚涌出了眼眶,她幾乎是仇視的看著跟盛綰綰,“我媽如果怎么樣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樓梯上,剛下來的男人就只看到她們亂成一團,一邊走下去一邊沉聲問道,“出什么事了。”
林璇一見他出現(xiàn),眼淚更加止不住的涌了出來,“錦墨……錦墨,你快來看看我媽……”
薄錦墨長腿幾步就走了過去,看到林女士額頭上流出的血立即眉頭深鎖,蹲下身簡單的查看且迅速拿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
將她扶到沙發(fā)上坐著,又做了簡單的應(yīng)急措施,才開腔問道,“怎么弄的�!�
沈女士剛擺手露出幾分笑容,“沒事,不小心……”
林璇憤怒著一雙眼睛瞪著林女士,“什么不小心,明明就是她們推的,不然好端端的怎么會摔倒?”她轉(zhuǎn)而又看向盛綰綰跟,眼淚也嘩啦啦的掉了下來,“上次我媽因為被捅了一刀住院差點死掉,這次又撞成這樣,所以我說你不要出現(xiàn)在我媽面前!”
的手臂被盛綰綰拉著,皺了皺眉頭,她剛的確沒有料到會讓人受傷,當即便道,“對不起……”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拉住了。
盛綰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朝坐在沙發(fā)里休息的女人道,“抱歉林女士,剛才不是故意推您,害您受傷很不好意思�!�
林女士看著她,不在意的笑笑,“沒事,爭執(zhí)起來難免碰撞,是我年紀大了站都站不穩(wěn)�!�
薄錦墨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冰涼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的身上,“爭執(zhí)?慕小姐,你是名媛,所謂名媛,這點教養(yǎng)都沒有,爭執(zhí)動嘴皮子不夠,還要爭執(zhí)到讓一個身體不好的老人家摔倒,又把額頭磕出了血?”
神色微變,但還是抿唇?jīng)]有說話。
那聲音波瀾不驚,但又刺骨,“摔下去幸運才是磕傷了額頭,如果摔的角度不好,你下半生估計都只能在監(jiān)獄里度過了�!�
過了一會兒,才重復(fù)道,“沈女士,不好意思,剛才我看到您女兒推到了綰綰,所以對你們抱有敵意,無論如何,害您受傷,很抱歉。”
薄錦墨說話再難聽,但事實就是事實,她的確動手推傷了人。
林璇看向,立即對她的說辭表示不滿,“我推倒她?我剛剛已經(jīng)說了,我沒有推她,你現(xiàn)在是害我媽受傷還不夠,還要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林女士拉了拉自己女兒的手,“行了行了,我剛剛已經(jīng)說了爭執(zhí)的時候推推搡搡都是不小心……你安靜會兒……”
“媽,我沒有推她啊……”林璇咬著唇,覺得自己媽媽都不相信她,心頭更加的憋屈跟委屈,一雙眼就看向了那冷漠的男人,“錦墨,我沒有跟她動手……”
本來這件事情也沒多重要,但林璇現(xiàn)在覺得就是她們在故意向薄錦墨控訴是她先動手,這兩個女人,一個故意摔倒,一個告狀。
盛綰綰冷眼看了過去,“我沒說過是你推了我,只不過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你跟我吵架,所以她認為是你推了我,你要是覺得被冤枉了委屈,那也不好意思,她看錯了�!�
她實在是懶得跟這個女人嘰嘰歪歪這點破事,她之所以摔倒在沙發(fā)上,也不過是因為想甩開她結(jié)果用力過猛,收回來的時候慣性往后,跌倒在沙發(fā)上。
再說,跌倒在沙發(fā)上,本來就沒什么。
“看錯了,是看錯了還是你們兩個一起演雙簧?”林璇指著茶幾上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別說的那么冠冕堂皇,慕小姐剛剛還說是錦墨死不要臉不肯離婚,但這張協(xié)議書上錦墨的名字已經(jīng)簽上了,倒是你盛大小姐,到底是他強迫你,還是你趁著笙兒這段時間在跟他生氣避而不見想方設(shè)法的爬上他的床?錦墨愛的本來就是笙兒,如果不是你們還沒有離婚,她又怎么會一直都不見錦墨?”
她看著那張精致且愈見冷艷跟輕慢嘲諷的臉,握緊拳頭繼續(xù)道,“你心里就是見不得錦墨跟笙兒過得幸福吧,你剛剛還跟我說可以爬上他的床把他從笙兒的手里搶過來,你不就是這么覺得,所以這么做了嗎?”
皺了皺眉,她也是沒興趣聽林璇一個人在這里唱獨角戲瞎猜,綰綰跟這男人撇清關(guān)系還來不及,更何況,她在男人的事情上從來不遮遮掩掩口是心非。
但她還是敏銳的感覺到剛才不知道因為哪一句話,薄錦墨的臉色驟然一變了,原本只是跟平常差不多顯得淡漠的氣息徒然的森寒下去。
薄錦墨抬眸,看向那垂著眼眸整張臉都是無動于衷的女人,腦海中回放了一遍剛才的內(nèi)容。
【你剛剛還跟我說可以爬上他的床把他從笙兒的手里搶過來�!�
長腿邁了一步過去,停在她的身前,嗓音像是在笑但又著實不帶笑意,低低的發(fā)問,“你是這么想的,嗯?”
盛綰綰一眼睨了過去,“我只不過說說而……”
剛剛對上他的視線,她就撞進男人陰鷙又濃黑的眼眸中,他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顎,像是恨不得將她捏碎,“我問你,你是不是這么想的?”
她被捏的有點疼,皺了皺眉,無畏的眼神對上他,扯唇笑了笑,“想法么,是的啊,難不成我還不能有點想法?”
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絕了,她只不過是想想也有問題?
他手指上的力道更重了,盛綰綰覺得,不被他掐一把別人是真的不知道這男人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氣,三個字眼從菲薄無情的唇中低低的溢出,很沉,很慢,又像是在咬著這個名字,“盛綰綰�!�
林女士看著他們,臉上的神色愈見復(fù)雜。
“怎么,林小姐說是因為我所以陸小姐不肯見你?”盛綰綰覺得這話被說出來實在就已經(jīng)很好笑,以至于她實在是忍不住肆意的笑了出來,“這么說起來,我還真的是你們之間的障礙,罪人?”
男人低頭,注視著她臉上的笑。
他們距離靠得近,但他們之間的對話在場的人也能聽到,“你要記得我們昨晚的交易,基于這件事情,我也真誠的希望陸小姐能早日解開心結(jié),接受你,然后滿足你,免得你以后性慾一上來又時不時拿我身邊的人開刀威脅我陪你睡,你知道我性格沖動,次數(shù)多了哪天不堪其辱說不定哪天就揣把刀子來了,如果真有這么一天那也實在是太悲劇而且太難看了�!�
她強行掰開他的手指,從他的控制力解脫出來,然后重新俯下身,拿起擱在一邊的筆,一手扶正那張離婚協(xié)議,低頭用另一只手一筆一劃的寫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站起來,直接扔到了他的臉上。
---題外話---一更
☆、590.番深595米:你終于從薄錦墨這個陷了你十五年的沼澤地爬了出來
一張單薄的紙張從男人的臉上飄落下來,最后落在地毯上。
“下午四點,我在民政局的門口等你,薄先生,我希望你這一次能夠稍微的干脆利落一點,既然連字都已經(jīng)簽了,就請你不要再折騰出其他的事情,不然我以后再看到你,除了覺得討厭之外,可能還要瞧不起你,如果這么多年的感情非要以這樣難看的方式收場,那我真的只能覺得這輩子遇見你,除了成就一個錯誤,沒有任何的價值,”
薄錦墨沒有去看落在地上的紙,盛綰綰更加沒有,一雙眼睛的視線全都落在那張英俊又冷漠的臉上,他也一樣,但安靜的空氣響起的只有她的聲音。
林璇聽到這話,說不出來的怒,“盛綰綰,你……”
盛綰綰淡淡的一個眼神睨了過來,便止住了她剩下的話,但那眼神只是掠過,很快又重新的回到了男人的臉上,精致的下巴微微的抬起,一雙眼斂著冷靜的嘲弄,聲音卻仍是很好聽,“十五年,你終于讓我膩了,希望我們以后,徹底滾出彼此的生命�!�
十五年,這三個字念出來都覺得漫長的看不到盡頭茶。
只不過對她而言,已經(jīng)到了。
…………
盛夏時分的天,很少出現(xiàn)這樣陰霾的天,尤其是風大得人走在路上都覺得要被帶走。
盛綰綰從民政局走出來的時候,就覺得這風大得簡直要讓她站都站不穩(wěn),尤其是茶色的長發(fā)沒有綁起來只是披散在兩邊的肩頭,剎那間就被吹得飄在了風里。
身后挺拔修長的男人離她不遠,猶帶著發(fā)香的發(fā)梢就這么吹到了他的臉上,薄錦墨抬起手,撥開擋住他視線的發(fā)絲,從后面注視她的背影。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白豎條紋的立領(lǐng)襯衫,外面搭配一條交叉的背帶純黑色短裙,長發(fā)飄揚,偶爾露出耳朵上戴著的耳釘,整個人簡單而時尚。
突然,她回頭看了過來,猝不及防的對上他沒有收回的視。
他沒有躲避,她神色也如常的很,微微一笑,嗓音吹散在風中,“說你在離婚協(xié)議上分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給我,作為離婚贍養(yǎng)費。”
離婚協(xié)議一式三份,中午時薄錦墨的人把屬于她的那一份送到了盛家別墅,她看都沒有看一眼,還是怕她吃虧從頭至尾都看了一遍。
男人低著頭淡淡的看著她,單手抄入褲袋中,淡淡的道,“所以以后你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衣食無憂,像做盛大小姐那樣盡情揮霍�!�
“那我還真的得跟你說聲謝謝,雖然你是搶了我們家的我也受得起,但錢畢竟是這個世界上最實際的東西,這手筆對薄先生來說也不小�!�
他也沒有去思考她是真的說謝謝還是在變著法子諷刺他,仍是這么看著她,薄唇淡淡的掀起,“這輩子遇見我,沒有任何的價值?”
盛綰綰偏過臉,看向了另一個方向,似乎在思考,隨即淡然又輕慢的道,“不管有沒有價值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反正結(jié)束的事情是沒有再談的價值,反正——”
她重新看向他,笑了笑,“薄先生你身價一天比一天高,如今已經(jīng)是安城數(shù)一數(shù)二站在權(quán)勢巔峰的人物了,這座城市很快會有更多的數(shù)不清的雌性生物意一淫你,愛慕你,你的陸小姐也在等著你,而我會重新開始,以后你的名字跟我的名字都不在一個界面了�!�
這笑,她倒是真的很長時間沒有向他這么笑了。
長得他已經(jīng)不記得她上一次真心實意的朝他笑是什么時候。
男人鏡片下面的眸,有些恍惚的失神。
“我們之間,就這段感情而言,你對我跟我對你相比實在是太不好了,所以我說不出什么祝你幸福的話,不過我看你過去做的事情,再參考你的人品和心胸,估計也很難說得出祝我幸福的話,既然雙方都無法對彼此懷有絲毫的善意,我覺得以后我們最好不要見面,在路上遇到都當是陌生人最合適。”
她抬手攏了攏自己被風吹亂的長發(fā),又笑了一下,“在等我,我先走了,”她轉(zhuǎn)過身,只留下兩個字跟風聲混在一起隱隱綽綽的傳到耳邊,“再見�!�
今年夏天的風實在是太大了,她的頭發(fā)被吹得怎么攏都是亂的。
等盛綰綰的身影在往下走的階梯處一點點下沉然后消失,郝特助才謹慎的問道,“薄總,我們回去嗎?”
他嗯了一聲,便邁開長腿往前走。
在階梯的最高處他又停了下來,淡漠的眼神看向停在那里的車,看著她拉開車門,然后上車,消失在視野里。
然后,車也跟著慢慢的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這一次,郝特助沒敢再開口提醒。
良久,男人被狂風吹得凌亂的短發(fā)下的臉側(cè)首看了過來,他身高比郝特助高出不少,嗓音沙沙淡淡的,“這樣是對的么。”
郝特助緩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是在跟他說話。
他又跟著斟酌著好一會兒,才小心的回答,“大概是……我想您應(yīng)該也不希望盛小姐真的恨您。”
不這樣,那又能怎么樣呢。
如果明知道要分開,既然不能過一輩子,早點分開,就少些糾葛吧。
薄錦墨沒說話,過了很久才嗯了一聲。
“薄總,前段時間澳洲那邊有個合作案本來應(yīng)該您親自過去談的,但您這段時間一直抽不出時間來,不如干脆趁這個機會過去敲下來,現(xiàn)在對您心懷不滿的股東也大有人在,如果公司的股份再因為這次大換血的動蕩再繼續(xù)下跌的話,我看不滿的人會更多。”
“你去安排�!�
……………………
車上,前面開車的是展湛,跟盛綰綰坐在后座上。
拿著綠色的離婚證看了一會兒,又偏頭看向身側(cè)閉目養(yǎng)神的女人,抿唇擔憂的問道,“綰綰,你心情不好?”
她睜開眼睛看著她,“不然,我應(yīng)該心情好�!�
老實的點點頭,“好不容易離婚擺脫了他,你爸爸也暫時沒事了,他給你的贍養(yǎng)費也很……多,比想象的好,我以為你至少應(yīng)該為好不容易擺脫他高興。”
“噢,這件事情是值得高興,所以我待會兒請你們吃飯,”盛綰綰幽幽的道,“想想大家年紀一樣大,你還沒結(jié)婚,我就已經(jīng)離婚了,心情很難好得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綰綰,他以后不會再馬蚤擾你了吧�!�
盛綰綰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拿過手里的離婚證,低垂著眉眼看著,手指撫摸上去,淡淡的道,“大概不會吧,他之前一直不肯離婚大概就是想留點馬蚤擾我的余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鐵板釘釘了�!�
沒問多的,雖然那句既然不愛為什么還要馬蚤擾已經(jīng)到了嘴邊,但想想無論是什么樣的答案都沒有任何的用處,她就從將這句話從腦海中過濾了,歪頭倒在盛綰綰的肩膀上,建議道,“等你爸爸能出院了,盛世的事情跟我們家的事情都穩(wěn)定下來了,我們出去玩一圈吧�!�
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她們都需要休息,緩沖,放松,然后重新開始。
盛綰綰道,“好,我想去北歐,現(xiàn)在這邊太熱了,我們過去涼快下�!�
表示贊同,“我沒有意見。”
過了一會兒,盛綰綰吁了一口氣,總結(jié)道,“雖然你還沒結(jié)婚我就離婚了,不過這世上比我凄慘的女人多了去了,年輕漂亮的時候離婚,總比人老珠黃還要被生活跟孩子負累的時候離好那么一點點,最重要的是,畢竟我仍然是一個有錢的女人。”
哼哼的笑,“你真是不會掌握重點,你跟他離婚最值得慶祝的地方不是你仍然年輕漂亮又有家人有錢,你應(yīng)該慶幸,你終于從薄錦墨這個陷了你十五年的沼澤地里爬了出來�!�
以后,都不會再愛,不會再恨,也不會再留戀,甚至慢慢的,不會再想起。
這三個字之于她,就只是別人口中談?wù)摬艜牭降拿帧?br />
………………
一個月后。
當娛樂八卦的頭條都在甚囂塵上的報道著當紅影星陸笙兒和新任執(zhí)行總裁薄錦墨的戀情時,被媒體含沙射影指為棄婦的盛大小姐正在不亦樂乎的收拾行李研究攻略準備一個禮拜后的旅行。
盛柏已經(jīng)從醫(yī)院轉(zhuǎn)為盛家休養(yǎng)了,如今的盛家雖然不及當初顯赫,但論富有程度仍是名列安城前面,所以盛綰綰自然慎重的給她爸爸請了醫(yī)療專家和經(jīng)驗老道的看護。
局勢暫時穩(wěn)定了下來,薄錦墨這個男人沒有再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沒有打擾她的生活,也不再找她爸爸的麻煩。
對于盛綰綰跟一塊兒出去旅游的事情,盛柏除了提議讓展湛陪她們一塊兒去,其他都持贊同的意見。
如果薄錦墨終于將這件事情翻頁,以后也不會以任何產(chǎn)生任何的交集,那么與其讓綰綰一個人去美國,不如讓她跟出去散心。
出國前的三天,盛綰綰因為要離開半個月,所以親自去醫(yī)院拿藥并找盛柏的主治醫(yī)生交流了下具體的病情。
因為這段時間拜那兩個人所賜,她走在路上都要被人大聲小聲的議論,所以這次來醫(yī)院的時候她讓展湛把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從電梯進去。
結(jié)果剛從電梯出來沒走幾步,就看到迎面走來的兩個女人。
陸笙兒哪怕是在停車場也戴著偌大的墨鏡,不過身邊跟著的不是那個叫蔡濃的經(jīng)紀人,而是林璇,兩人一個高貴清冷,一個倒像是助理。
盛綰綰從她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就一個想法,陸小姐到底是哪里有問題,高中時代好不容易有個關(guān)系鐵的閨蜜級死黨,結(jié)果人轉(zhuǎn)身就跟薄錦墨告白撬她的墻角,讓她對友情心灰意冷了好多年;現(xiàn)在跟林璇走的近……她對薄錦墨的心思,好像也遮擋不住?
盛綰綰腳步?jīng)]有停,但陸笙兒停住了,清冷的嗓音跟著響起,“爸爸還好嗎�!�
“謝謝你關(guān)心,還好�!�
即便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腳步也沒停,就只是慢了一拍好讓這句話說完。
陸笙兒透過墨鏡看著那女人踩著高跟鞋的背影。
她真是……一點都沒變。
仍是精心打理的長發(fā),精心搭配的當即流行衣服,化得精致的妝容,好像她沒有離婚,沒有失去所愛的男人,盛家沒有失勢,相比過去,最多只是稍微的低調(diào)了一點。
但這點低調(diào),反倒是削減了她過去的浮夸跟張揚。
絲毫折煞不下去她的姿態(tài)。
林璇也看著盛綰綰離開的背影,但實現(xiàn)很快的又落回到了陸笙兒的身上,眼神幾度變換,最后還是握緊了身側(cè)的拳頭,低聲問道,“笙兒,最近錦墨每天找你嗎?”
陸笙兒淡淡的道,“還好吧,他剛穩(wěn)定下來,要完全壓制住整個股東大會讓他們心服口服,還需要一段時間�!�
林璇哦了一聲,“是嗎……”
陸笙兒從小就是個敏感的女人,對于林璇明顯有異的語氣,自然察覺到了,“怎么了?”
---題外話---700+,更新七千字完畢
☆、591.番深595米:我上次陪我懷孕的朋友去婦產(chǎn)科,好像…看到她了
林璇看她一眼,面上顯得吞吞吐吐,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想說又覺得不應(yīng)該說。
陸笙兒見她這個樣子,臉色一下就更冷了,皺著眉頭直接問,“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說�!�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剛剛看見盛綰綰我才想起來的,我上次陪我一個懷孕的朋友去婦產(chǎn)科,好像……看到她了�!�
“婦產(chǎn)科?!逆”
林璇看著她驟變的神色,連忙又道,“我只是遠遠看見她,而且戴著帽子帽檐壓得很低,我只覺得像她,但也不敢確定……那時候只是好奇她去婦產(chǎn)科做什么,剛才又無意中看到她穿的是平底鞋……她以前不是愛穿高跟鞋嗎?”
陸笙兒轉(zhuǎn)身就看了過去,盛綰綰已經(jīng)走遠了,但還能看到她的身影,往下……的確是看不到跟,她向來恨不得出門就踩恨天高,為什么突然穿平底鞋了。
這兩件事情加在一起組合出來的是什么答案……顯而易見。
陸笙兒看向林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眼睛,“你的意思是……她懷孕了?茶”
林璇咬著唇,表情更加的為難了,“笙兒……”
她閉了閉眼,像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是不是還知道什么?”
“我……你也知道,我媽經(jīng)常去錦墨的別墅給他做點早餐,或者買些食材填充他的冰箱……有一次就看到盛綰綰衣衫不整的從樓上下來,一看就知道發(fā)生過什么�!�
“什么時候?”
“大概一個多月前吧……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陸笙兒的臉已經(jīng)蒼白的不成樣子了,看上去就像是大受了什么打擊一般,仿佛要哭,但又笑了出來,但那笑也是嘲諷,自嘲的,“果然……難怪盛綰綰看上去還是那么春風得意,難怪他出手就切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給她,難怪他最近……忙的看不見人影……我還以為這些事情終于過去了,我們總算能好好開始了�!�
林璇扶著她的手臂,低聲勸道,“笙兒,你別這樣,事情都還沒有確定,我那天可能看錯人了,就算沒有看錯,她出現(xiàn)那里也未必是因為……”
“懷孕嗎?”陸笙兒低低的接上她的話,她輕輕的嘲道,“她是什么人,站在人群里就能第一眼被發(fā)現(xiàn)的人,有那么容易被輕易認錯嗎,去婦產(chǎn)科……你的朋友就是去做產(chǎn)檢的,她沒病沒痛的,還能檢查什么別的東西?”
…………
出門的前一天晚上,盛綰綰約了綰綰一起吃飯,然后去看電影。
剛進韓記的門,奈何兩人顏值過于的拔尖,她們一出現(xiàn)老板娘就眼尖的瞅見了她們,幾步就跨了過來,停在盛綰綰的面前,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她的額頭,“我還以為你們不打算來姐姐這兒吃飯了呢�!�
盛綰綰在關(guān)系好的人面前,嘴巴那也是很甜的,“怎么會,韓姐接家的店不僅味道最好,還能熟人打折,上哪兒找這么好的事兒,怎么能不來�!�
韓蕊正笑著要說話,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推開玻璃門肩并肩走進來的兩個人,腦子里還在想這兩個一個明星一個是大人物,這么來她店里也不怕引起馬蚤動啊……
腦回路剛反應(yīng)過來綰綰在這里,這就是一場狹路相逢,那兩個人就已經(jīng)朝這邊的方向看了過來,毫無疑問準確的捕捉到了盛綰綰的身影。
盛綰綰是背對著他們的,只看到正對著她的韓蕊表情僵硬,好奇的問,“韓姐姐,怎么了?”
一邊問一邊順著她的視線轉(zhuǎn)過頭去。
真是好久沒見了?她有種好像過了半年沒見這兩個的感覺。
韓蕊很快的拉起了盛綰綰跟的手,“來來來,你們兩個很久沒過來了,今天姐姐做東請你們吃,走,帶你們?nèi)グ鼛��!?br />
盛綰綰也就看了他們一眼,大概是有點類似于“怎么會這么巧的”的情緒在里面,但是更多也就沒有了,跟著韓蕊三個人便往樓上走去了。
陸笙兒看著她的腳下,仍然是一雙平底鞋。
她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沒入了掌心,抬頭看向身側(cè)的男人,他似乎也只是在看到那女人的時候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沒有呈現(xiàn)出任何多余的神色,撩起唇角露出冰涼的笑,似不經(jīng)意的道,“你看到她穿的鞋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