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戚時安眼色一暗,低頭吻了下來。
小腿皮膚微微發(fā)涼,握住時忍不住摩挲片刻幫對方取暖,等皮肉都發(fā)熱,戚時安分開沈多意的雙腿卡在中間。
他捧住沈多意因情動而變紅的臉蛋兒,細細地親吻對方的薄唇和耳尖,低頭一看,浴袍的領子已經(jīng)敞開了大片,但腰帶還完好地系著。
他伸手勾住那個結:“系這么結實,想一直穿著?”
沈多意緊攥著腰帶:“沒系死扣,你一拽就會開了…”
“你啊�!逼輹r安口中笑嘆,眼神卻帶著不想留情的危險,他再次覆上去,一把拽下了浴袍上身,然后咬住了沈多意的肩頭。
脖頸間最是脆弱,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膚上顯現(xiàn)出來,沈多意仰著頭,肩膀和鎖骨都被戚時安著留下了成片的痕跡。胸口一酸,戚時安掐住了他的揉按,他覺得那處太過羞恥,于是終于反抗起來。
“弄疼你了?”戚時安松開手,直接向下將那一顆淡粉色的紅點含進嘴里,帶著,舌頭剮蹭按壓,刺激得那兩條腿繃緊夾住了自己的腰身。
沈多意細細地喘息,偶爾逸出一絲,他想抓住戚時安的肩膀,卻只能觸摸到光滑結實的肌肉,懇求道:“別弄我了…別這樣弄…”
胸口忽涼,是戚時安停下折磨并吹了口氣。他以為自己的求饒管用,不料戚時安的吻還未停止,徑直向下越過了腰間的衣帶繩結。
沈多意驚慌起來,掙扎著想坐直身體,然而腿間忽然陷入溫熱之中,他叫了一聲便重新癱軟在了靠枕上。
頭腦空白,只知道戚時安在隔著內(nèi)褲咬他的私處。
的確很緊,黑色蕾絲布料都被撐開勒在身上,腿間的柔軟在唇舌的刺激下甚至無處挺立起來。戚時安聽著頭頂?shù)穆曇糇冋{(diào),大發(fā)慈悲般停下抬起頭來,只見沈多意抿著嘴,額角還有點點汗珠。
要不是眼角飛紅顯示著歡愉超載,他可能會誤會弄惱了對方。
沈多意皺著小臉兒喘個不停:“那樣不行,我受不住那樣…”
“你明明喜歡�!逼輹r安不給對方留丁點面子,他伸手摸上對方腿間的起伏,把那點單薄的布料輕輕撥開,促使沈多意的東西釋放了出來,而后方緊閉的小口也在眼前。
這比赤著更加令人羞憤,沈多意失神的瞬間自己抽開了腰帶。
他用膝蓋蹭戚時安的臉,小聲乞求道:“我、我不想撅屁股�!�
那模樣太過懇切,戚時安哪還舍得再不要臉地折騰沈多意,他慢慢地將已經(jīng)潮的內(nèi)褲從沈多意腿間褪下,然后輕輕揉著被勒紅的皮肉。
雖然越揉越紅。
戚時安哄道:“那我們從正面來,不讓你撅屁股。”
沈多意放心地點點頭,手中忽然被塞入一個東西,他拿起一看,是那次買的安全套。還沒反應出聲,身體一輕被抱了起來,托著他屁股的掌心又又滑,糊了他一屁股的潤滑液。
手指裹著黏的液體探向之中,戚時安抵著沈多意的額頭發(fā)壞,一句一句切割對方的神經(jīng)。
“別害怕,我給你揉開就不會疼了�!�
“外也,里也,想要我進去嗎?”
“放松點,小屁股一直哆嗦,我又沒打你。”
沈多意張嘴咬住戚時安的脖子,恨不得咬穿皮下的動脈,但他一是舍不得用力,二是身體內(nèi)的手指作亂,他哼叫之間只能松開嘴巴。
戚時安揉揉他的后頸:“多多,給我戴上�!�
沈多意撕開包裝紙,把里面的安全套一點點撐開幫戚時安戴到那處。他渾身泛著極度羞臊的淡粉,眉眼微微蹙著,又好像受了不得了的委屈。
熱燙的器官終于抵住身后的小口,戚時安用分身的頭部磨蹭,渾蛋無比地發(fā)號施令:“說句你想要我�!�
沈多意趴在他的肩頭,被磨得神志不清,尾音都顫抖:“時安,我想要你�!�
“…�。 �
他驚喘了一聲,身后只余下難以形容的酸脹,戚時安掐著他的腰,一點點向里面深入開拓。太脹了,他沒控制住就掉了眼淚,像被按了開關,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戚時安把人放倒在柔軟的床被間,握著那兩條細長的腿便挺身。
沈多意帶著哭腔求他,但他什么都聽不到了,無恥流氓是他,洪水猛獸也是他。他惦記了太久,又帶著珍重等候了太久。
早在重逢那天,他站在走廊隔著玻璃門偷看,就開始了對此情此景的隱秘肖想。
戚時安俯下身去,掠奪般親吻沈多意低泣的嘴唇,他把對方的手腕固定在頭頂,一下重過一下的頂弄,一句重過一句的剖白。
“你來面試那天,我就在門外看你,恨不得沖進去把你拖走,撕了你的衣服,掰開你的小屁股,再叼住你揚起的脖頸�!�
“最想問問你,還記不記得我�!�
手腕一松,沈多意終于沒了禁錮,他緊緊地抱住戚時安,下身酸意翻涌,雙腿都無力地滑落下來。
“我記得…我沒有忘…”他回答地斷斷續(xù)續(xù),眼淚卻接連不斷地往下掉,“太深了…”
戚時安更深地往里挺動。
“不要這樣弄…”沈多意繃緊腳趾,終于崩潰般喊了出來,“…時安!不要了…”
股間粉白一片,痕跡和液體相襯,戚時安把沈多意汗的頭發(fā)撩開,然后在沈多意的額頭印下一吻:“多意,十年了,你和我各自行走的蹤跡已經(jīng)找不到了,但我的心從來惦記的只有你�!�
沈多意帶著斑斑淚痕,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吻住了戚時安的薄唇。
原來自他來過,再沒走過。斷斷續(xù)續(xù),已經(jīng)十年蹤跡十年心。????
一場帶來的不止是歡愉,
還有不可阻擋的疲倦。沈多意甚至對后來戚時安抱著他去清潔毫無印象,
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
他做了場好夢,
夢見在胡同里。
胡大爺家的葡萄成熟了,他得了一大串,邊走邊吃。走到院門口后就在門檻上坐下來,
把那串大葡萄吃得只剩下一半。
那一半他得留著,省著吃。
沈多意坐在門檻上無聊,扭頭看見了停在臺階旁的小三輪,
他“蹬蹬蹬”跑下去,
踩上三輪就往外面騎。
他太瘦了,也有點矮,
坐在車座子上都夠不著腳蹬子,于是懸空著使勁蹬,
結果快騎到胡同口的時候輪胎絆住了一塊大磚頭。
車把一歪,胡同窄窄的,
他直接就朝墻上去了。
沈多意閉眼跳車,做好了摔在爛磚頭上的準備,恨不得提前嚎啕起來。誰料伸來只手臂,
把他連兜帶抱弄下了車。
對方是個比他高一頭的男孩兒,
他沒見過。
“你住在這片兒嗎?”
“我叫戚時安�!�
怎么答非所問呢。沈多意說:“我叫沈多意,我還有半串葡萄,請你吃吧�!�
從此以后那個戚時安經(jīng)常出現(xiàn),他們倆一起做數(shù)學題,一起看書,
一起從胡同尾跑到胡同口。甚至一起玩過家家,但對方必須要當爸爸,可把他給氣死了。
再后來他成中學生了,中學生不能光學習,還得情竇初開。
沈多意每天早晨坐在門檻上背書,比小鳥還勤奮。哇啦哇啦背完一篇英語課文,他有點累了,腦袋一歪靠著大門,平行視線中看見紅色大門上有一行小字。
“多多,我好像喜歡你�!�
字在這個位置寫,說明知道他每天都會坐在這兒,不然是看不見的。沈多意猛地站起來,伸手用力地把字擦掉,擦了滿手的灰。
第二天,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一模一樣的字。
第三天,他逮住了寫字的人。
…
房間里昏暗不明,厚重的窗簾不透一絲光亮,戚時安上半身在被子外面,手臂被緊緊掐著。他睜開眼,隨手擰開床頭燈,轉頭就看見沈多意在夢中蹙著眉。
而且掐得他越來越緊。
“多意,多意?”戚時安不怎么怕痛,干脆放任不管,猜測他在夢里犯了混,不然沈多意怎么睡著覺都氣哼哼的。
忽然間手臂一松,沈多意醒了。
戚時安翻身摟住對方,好奇地問:“做什么夢了?”
沈多意還怔忪著,傾身嵌在戚時安的懷里,緊抱著戚時安的脊背,沒頭沒尾地說:“你怎么那么沒禮貌,我請你吃葡萄,你也不說甜。玩過家家,只能你當爸爸。在門上寫‘喜歡我’,卻不留名字,你是不是缺根弦兒?”
戚時安心中微動:“你夢見小時候遇到我了嗎?”
“嗯,托你的福,我沒摔到磚頭上。”沈多意仰起頭,“要不是你的肌肉太,我掐不動,沒準兒就夢見咱們一起創(chuàng)業(yè)了,你說說你。”
戚時安的手掌下移,直兜住沈多意光的才停,說:“我只有肌肉太嗎?”
“…無恥�!鄙蚨嘁庠诹R人方面詞匯量很匱乏,他推不開戚時安的胸膛,只好自己躺平不看對方。誰知那只手極其不規(guī)矩,竟然直直地順著膝蓋插進了他的腿間。
戚時安已經(jīng)心猿意馬:“夾著我的手蹭什么?”
剛睡醒時不覺得,此時翻身又動腿,沈多意只覺得沒一處不難受,他重新抓住戚時安的手臂,小聲道:“我全身都好酸啊�!�
以往都是自己裝委屈,印象里這是沈多意第一次撒嬌,戚時安抽出手,還趁機攥了把大腿內(nèi)側的軟肉。他坐起來,把沈多意抱到腿上趴著,哄道:“別亂動,我看看后面。”
沈多意安生趴著,忽然說:“我昨天是第一次,表現(xiàn)得好嗎?”
“沒這樣問的,除非你想現(xiàn)在讓我再來一次�!逼輹r安壓著股火,怕控制不住讓沈多意勞累過度又暈在床上。
“我以前沒和人交往過,也沒這么上勁地喜歡過誰。懂事的年紀為生活奔波夠辛苦了,所以也沒有想過亂七八糟的�!鄙蚨嘁庹f完翻轉過來,徹底躺在了戚時安的懷中,“你說大家都是人,我過得這么素,章先生卻已經(jīng)萬花叢中過了,差距也太大了吧�!�
說完問:“你呢?”
戚時安故意道:“我都快三十了,不能那么素吧�!�
“我估計也是,你那么流氓就知道是有經(jīng)驗的。”沈多意帶上笑說的,目光卻看向了別處。
戚時安把他摟緊:“你瞎估計什么,哪只眼看見我有經(jīng)驗了?格斗潛水盤觀星英語德語,奧林匹克數(shù)學詩詞歌賦戲曲,我什么不會?上個床還用積累經(jīng)驗才會?我看個片兒就能上死你�!�
沈多意目瞪口呆:“…你怎么那么不要臉��!”
“我自己的臉,不愛要就不要。”戚時安跟個混不吝似的,也對,誰家正人君子十來歲就去夜總會。他低頭親沈多意的眼尾,邊親邊說:“我是不是還沒講過我的初戀?”
沈多意立刻彈動了一下:“你的初戀不是我嗎?”
“不是啊,我的初戀是初中就談的戀愛。”
“初中你才多大�。坎凰�!”沈多意揚著下巴,以其人之話還給其人之身,“暗戀不算初戀,你別自作多情�!�
戚時安說:“是對方追得我,懵懵懂懂的,交往了一陣就分了。不過多虧了他,讓我確定了自己的取向�!�
沈多意開始分析:“你又被動又懵懂,說明根本沒有動心,分手云淡風輕,更說明沒有留戀。這算什么初戀啊,你少自作多情�!�
他說完轉念一想:“不過一定要謝謝那個哥們兒,幫你確定了取向,不然遇見我的時候你鬧不清那是什么感覺,不就耽誤終身幸福了么�!�
戚時安投降在沈多意的絮叨中,睡褲都暈暈乎乎地差點穿反。他去陽臺上把洗凈晾干的內(nèi)褲收回來,順便給沈多意找了身涼爽的T恤和短褲。
他們并排站在鏡子前洗漱,用著一樣的牙刷和杯子,洗完臉又用一樣的毛巾擦干凈。沈多意肚子餓了,轉身想去廚房找點東西吃,走出浴室發(fā)現(xiàn)戚時安沒跟著,于是又折返回去。
結果看見戚時安還站在盥洗池前,手里還拿著那條黑色蕾絲內(nèi)褲。
戚時安低頭搓洗,說:“你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想吃的,沒有就叫外賣。這個昨晚被你弄了,我洗好就過去。”
沈多意回想起來就臊得慌,馬上調(diào)頭走了。
冰箱里食材很多,但沒什么現(xiàn)成的。他們倆一人拿了盒酸奶,然后窩在沙發(fā)上看外賣。沈多意渾身酸軟不想動彈,戚時安抱著沈多意更不想動彈。
“都十點多了,直接叫午飯吃?”
“多叫點,下午看電影接著吃�!�
兩個人對著手機屏幕篩選,添加了一堆吃的喝的,真如同過子一般。正研究冰淇淋要什么口味,忽然門鈴響了。
沈多意猛地掙開,慌道:“誰來了?家政阿姨嗎?”
“她今天不來�!逼輹r安起身走到門口,這期間門鈴聲改成了拍門聲,聽動靜勁兒還不小。外面的人似乎沒什么耐心了,忽然喊道:“哥,你在不在啊?”
敲門聲停了,緊接著手機響了起來,霍學川在外面說:“你在家啊,快點給我開門�。崴览�!”
不出聲也躲不過去了,戚時安伸手準備開門,沈多意站在沙發(fā)旁不知如何是好,他可以編個理由解釋為什么在這兒,但解釋不了為什么穿著戚時安的衣服。
慌張的工夫里門已經(jīng)開了,戚時安面色冷靜地開門關門,和往常一樣淡定�;魧W川快步進來,也和往常一樣聒噪:“你不開門干嗎啊,我大熱天給你送吃的容易么”
霍學川頓住:“多意哥哥?”
沈多意竭盡全力地微笑著:“小川,放假啦。”
“放、放了�!被魧W川雞賊地把沈多意從頭看到了腳,看沈多意身上過于寬松的T恤和有些眼熟的短褲,還看沈多意微微凌亂的頭發(fā)和心虛躲閃的眼神。
沈多意自然是感受到了對方的目光,他站在原地像一尊石膏蠟像,連伸手邁腿的動作都生了起來。如果直接開口解釋顯得太過刻意,不解釋又覺得對方已經(jīng)想歪,他看向戚時安求助,不知道該怎么辦。
戚時安很酷,直接下了逐客令:“東西放下趕緊回去吧,路上看著點車�!�
“水都不給喝就趕我走!”霍學川把跑去廚房放東西,放完徑直跑回客廳,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還拍拍旁邊的位子,“多意哥哥,你也坐啊。”
沈多意看看時間,佯裝還有事辦:“我不坐了,我準備走了�!�
戚時安走來把霍學川踹到一邊,很正經(jīng)地說:“計劃書的細節(jié)還沒談完,你走哪去?坐吧,不用管他,他喝口水就走了。”
三個人一齊坐在沙發(fā)上,把沙發(fā)都填滿了,沈多意卡在中間一動不動,緊張地在腦子里拼湊唬人的計劃書。剛完成第一段,霍學川就喝完了水,并且特別誠懇地湊上來問:“多意哥哥,我進娛樂公司的事有信兒了嗎?”
沈多意見話題要被轉移,立刻回應道:“我?guī)湍愣⒅兀邢ⅠR上就告訴你�!�
“那什么時候才有消息啊?”霍學川不拿自己當外人,還想再催催,結果目光錯開看見戚時安正凝視著他,于是皮肉發(fā)緊把話咽進了肚子里。
但他不說話又難受:“多意哥哥,你和我哥關系挺好吧,周末還來給他加班工作�!�
沈多意低著頭笑笑:“應該的,我為了嘛�!�
霍學川忽然來勁:“我給你分享個八卦吧,這樣你威脅他,讓他給你漲工資�!彼譁惤稽c,小聲說:“我要有大嫂了。”
沈多意脊背瞬間僵直,但腦袋卻低垂著,他總覺得霍學川已經(jīng)看出了什么,不然跟他說這些干什么?戚時安就在一邊冷眼旁觀,他看著沈多意低眉臊眼的模樣,想知道對方接下來會有什么反應。
沈多意拿起手機轉移話題:“我還是再給你問問我發(fā)小吧,我現(xiàn)在就打給他。”
里面沒響幾聲就接通了,戚時安和霍學川都繃緊了精神聽著動靜。沈多意被夾在中間,舉著手機看似寒暄,實則求救:“費原,最近忙不忙?沒什么別的事兒,還是我朋友弟弟那事兒�!�
費原很痛快:“最近挺忙的,這會兒剛見完電視臺的監(jiān)制,有個吃午飯的工夫,你們方便的話就一起�!�
霍學川立刻叫道:“方便方便!我哥買單!”
戚時安淡淡地說:“那一起吃吧,我請客�!�
沈多意沒想到發(fā)展成了一起吃飯,只好著頭皮答應了。這時費原在里面說:“我在老國賓酒店,就是你以前打工的那間餐廳,一會兒見�!�
老國賓酒店。
戚時安和沈多意對視了一眼,目光交匯繾綣著不愿分開,霍學川球鞋跺地的聲音傳來,才令他們回了神。
“哥,我要不要換套正式的西裝�。 �
霍學川已經(jīng)沖進了臥室,緊接著一句疑問傳來:“這是瓶什么呀掉地上了,水溶性潤滑”
沈多意差點蹦起來,戚時安不要臉,他還要呢!戚時安立刻回房間搶下,把霍學川扔了出來。后來兩個人在房間里換衣服,他安慰道:“沒事兒,他無知得很�!�
一顆心像綁了手榴彈一樣,沈多意整個人也像那株打蔫的繡球花一般,充滿了絕望。
昨天來時沒有開車,這會兒戚時安開車載著沈多意和霍學川。中午路上的車不多,從雅門汀到老國賓酒店沒用多少時間。
戚時安懶得進停車場,直接在街邊的停車位上熄了火,霍學川對著后視鏡抓抓頭發(fā),然后飛快地下車跑進了酒店大堂。
沈多意望著這棟高樓有些恍惚,新國賓酒店落成很多年了,他曾經(jīng)約見客戶的時候去過一兩次。這處舊的,基本沒再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