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趙叔叔,您這是怎么了?誰把您打成這樣了?”
第兩百零一章
憤怒的趙長青
此時趙長青一臉的青紫,右邊的手臂還吊著根繃帶,分明是手臂骨頭斷了。
而臉上的傷,明顯是被人打的,可是這里可是豐縣啊,誰敢打豐縣的科長?
“盧姑娘,你說的劫,應(yīng)驗了!”
趙長青沒有回答肖恩喬的話,而是來到盧晴面前,羞愧的低下了頭。
“什么應(yīng)驗?”
肖恩喬剛喊了一句,馬上就回過神來,驚呼道:“桃花劫?”
天啊,趙叔叔這是被女人打了?
還真遇到了桃花劫了?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只有盧晴淡淡一笑:“坐著說吧,什么情況如實道來�!�
她忍著笑,因為此時的趙長青實在是被打得有些慘。
“這個……要不上樓再說?”
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趙長青哪里敢說出自己遇到的事。
盧晴想了想,點頭:“也好,請�!�
于是,在一眾八卦的目光下,趙長青跟著盧晴上了二樓的一間客房中。
肖思敏想跟上去偷聽,被哥哥一把扯了回來:“沒禮貌,走,咱們看看晚上吃啥?江南你們也餓了吧,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嗎?”
江南雖然不肯收他們?yōu)橥剑膮柡�,他們都是知道的�?br />
只是此人一向冷著臉,不好親近,所以肖恩喬兩兄妹便更喜歡找盧晴說話。
而盧晴也是很喜歡這兩兄妹,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于是,先前對江南的崇拜,便完完全全的落到了盧晴一個人身上。
“隨便!”
江南只說了兩個字,便帶著黃如玉和二寶休息去了。
兄妹兩人一對眼,吐了吐舌頭,相視一笑:“走,找好吃的去!”
于是,一樓眾人很快散去,而二樓的趙長青也開始講起了他昨晚的經(jīng)歷。
“你是說……當(dāng)時你根本沒認(rèn)出那人是你小姨子?然后你們睡了一覺,天亮后,還被你媳婦看到,然后她便出了車禍,而你的小姨子卻珠胎暗結(jié),一夜便懷了你的孩子?”
盧晴聽了他的講述后,輕笑一聲。
“是,那天晚上我是有些糊涂,根本沒發(fā)現(xiàn)一點的異常,要不是她昨晚上自己說起,我是絕對想不到那人會是她?所以后來……我實在是太震驚,也不可能接受她,她便將我暴打了一頓,還說若我不能給她一個交待,便要將此事捅出去,讓我立即完完……可是,她可是害死我妻兒的間接兇手,我怎么可能娶她?她簡直太可怕了�!�
趙長青臉上全是痛苦神色。
原來他的妻子是因為看到她和吳麗在一起,所以才會那樣憤然的離家。
他的妻子啊,還有他的孩子,真是,真是……唉都怪他!
他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悔恨交加。
盧晴挑了挑眉,見他是真的傷心痛苦,問道:“趙科長,你希望我怎么幫你?”
“我,我不知道�!�
趙長青愣了一下,接著馬上又道:“我現(xiàn)在有些亂,但我肯定是不會接受吳麗的,要不是她害我,我妻子和孩子就不會遇到車禍,但是現(xiàn)在……她懷了我的孩子,我要怎么辦呢?我該怎么辦?”
“行,那你把她地址給我,我去瞧瞧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對了,那晚上的事你也要查查,看看她有無幫手,是怎么悄無聲息的就摸到你身邊的,咱們最好是一網(wǎng)打盡,不留后患�!�
“好好!”
趙長青一聽雙眼一亮,眼前的小姑娘果然不簡單,不能以年紀(jì)小而小覷。
她說的這一點確實很重要,他真是被折騰得傻了,這些細(xì)節(jié)都全給忘了。
于是,他寫下吳麗的住處,起身離開。
晚飯后,天色暗了下來,累了一天的眾人都回屋中休息。
“瞧出什么了嗎?”
屋中,盧晴看著母親抱著二寶玩,一旁的阿紫在兩人間跳來跳去,掃了眼正沉思的江南。
江南看了她一眼:“趙長青身上有股奇怪的氣味�!�
這股氣味,很是有些古怪,聞著似乎是女子身上的香氣,但實則很是詭異。
盧晴笑了:“師兄,什么都瞞不過你,剛才趙長青說了,他妻子和兒子都是因為他的小姨子而死,只怕那個小姨子不簡單�!�
于是,她將趙長青之前的所說的事跟江南又講了一遍。
江南聽后,說道:“就算是雙胎胞,但對于長年生活在一起的親人來說,兩人的區(qū)別應(yīng)該還是很大的,不管是從氣味還是平日里的習(xí)慣,但半夜正是人睡得迷糊之時,對方應(yīng)該正是利用了這一點,當(dāng)然,我懷疑吳麗應(yīng)該還用了些非常之手段,這才讓趙長青一點也沒有察覺異常,師妹,要不我等會去會會她?”
“一起吧!”
于是,將黃如玉和二寶再次丟給千靈,兩人翻窗而去。
此時不過晚上九點,豐縣里還有些熱鬧,穿過一條小吃街。
盧晴買了幾串烤肉,遞給江南兩串:“師兄,沒放辣的!”
江南接過咬下一塊,但眼中卻有著疑惑一閃而過。
師兄怎么知道他不愛吃辣?
“哇,臭豆腐?師兄快來……老板來兩份臭豆腐�!�
想不到這兒竟然還會有賣臭豆腐的?這種吃食聞著臭吃著香,以前她便吃了好幾次,聽說是湘南的特產(chǎn),想不到這兒也能看到。
于是,一邊走,盧晴一邊吃,不一會兒兩人都吃得飽飽的。
吳麗的家很快到了,過了這條小吃街再拐個彎的第三家便是。
出了昨晚那件事后,趙長青越想越怕,派人了盯著,生怕她自己跑到外面將他們的事捅了出去。
盧晴兩人很快查覺到守在暗處的人,兩人相視一眼,避開那人,一個輕身,便翻進(jìn)了小院。
小院不大,里面不過有兩間屋。
其中一間黑漆漆的,另一間則亮著燈。
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身影正透過窗紙照了出來。
“她在做什么?”
江南躲在一顆棗樹后,作了個詢問的手勢,因為屋中的人不是靜止,而是一直在動,有些像是在拜佛。
盧晴搖了搖頭,突然,她眸光一凝,感受到有陰氣出現(xiàn)在屋中。
與此同時,屋子里傳來女子的驚呼:“阿姐,對不起阿姐,我也不是故意的,阿姐,你就放過我吧,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啊!”
有重物被撞倒,屋中女子的身影爬起來東躲西藏,好不狼狽。
“過去看看!”
盧晴低聲說著,兩人從棗樹后來到窗前,捅破最下面的一小點窗紙,向里望去。
這一望之下,竟讓兩人真看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屋中,吳麗摔倒在地,滿臉驚恐的看著對面一道黑氣。
黑氣飄乎并不成形,但若仔細(xì)看的話,仍能看出是一個女子的身影,而且女子的懷里還抱著一孩子,兩人黑洞洞的眼晴正盯著吳麗。
這股黑氣并不能說話,只是時而凝聚,時而散開,一看便知憤怒異常,似乎對吳麗的解釋很不滿意。
“阿姐,阿姐……你就走吧,去你該去的地方,那天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爬上姐夫的床,但我也是真心喜歡姐夫,天地可證,若我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吳麗發(fā)著毒誓,希望用真心來打動自己的姐姐,讓她原諒自己,早日投胎。
然而,吳麗的話還是沒能打動吳美,反而引得那團(tuán)黑氣一次又一次的向她沖來。
但不知吳麗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東西,竟讓黑氣不能近身,只能圍在四周不斷的沖擊……
眼見著黑氣越來越憤怒,吳麗突然眼中一寒,一面畫著紅色朱砂的銅鏡猛的被她拿出來,照向黑氣。
“�。 �
黑氣發(fā)出凄厲慘叫,頓時散開,再也不能凝實成形。
“去死吧,去死吧,全都去死!”
吳麗面色兇狠,用銅鏡不斷的照向黑氣,每照到一處,黑氣便化為了虛無。
“住手!”
突然窗戶破開,盧晴和江南飛身跳了進(jìn)來,一掌打掉吳麗手中的銅鏡。
然而,她們?nèi)匀煌砹艘徊�,黑氣已�?jīng)被毀滅了大半,只剩下小小的一團(tuán),再也不能成形。
然后幾個呼吸間,竟全都散掉了。
“救……救長青!”
隱約間,盧晴聽到一句微弱的聲音,然后,便再也沒有動靜。
地上的吳麗見有人闖進(jìn)來,嚇得縮成一團(tuán):“你們,你們是誰?為何來我家?”
盧晴冷哼一聲,并不理會,掃了眼她手中銅鏡,又看了看她桌上擺著的幾張黃符和一些朱砂。
這時,屋外守著的人也聽到了這里的動靜,翻墻跑了進(jìn)來。
他看著地上的吳麗,又看到盧晴和江南,明顯愣了一下。
“愣著干嘛,還不去將你們科長叫過來�!北R晴喝道。
“哦……好好!”
這人是認(rèn)識盧晴的,聞言轉(zhuǎn)身開門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便將離此很近的趙長青帶了來。
“這是發(fā)生了何事?”
趙長青來了也是嚇了一跳,因為這屋里實在是太亂了,特別是吳麗手中握著的一把畫滿紅色符咒的銅鏡,一看便知這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殺人償命,否則冤魂必會索命,吳麗,是我說,還是你自己說?”
盧晴一直等到趙長青過來才開口問話。
“冤魂索命?阿美來過了?”
見過了吳麗手中的銅鏡,趙長青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
他神色激動異常,上前扯住吳麗,厲聲質(zhì)問:“真是你害死了阿美?她可是你的親姐姐啊,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她?還有我的康兒,他才七歲,是你的親侄兒,吳麗,你真是好狠毒的心,不僅害死你姐姐,在她死后,還要讓她受苦,讓她不得安寧……”
趙長青憤怒的說著,一把奪過那把銅鏡,揚起來就砸在了吳麗的頭頂。
第兩百零二章
被人利用
咚的一聲響,吳麗再次被打倒在地,一時爬不起來。
但銅鏡是平板著拍過去的,雖然用力大,但卻沒有出血,只是鼓了個包。
“你打我?趙長青,我那么愛你,你卻打我……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打我?”
吳麗委屈的流淚滿面,若只看臉的話,嬌艷美麗的她此時真是楚楚可憐。
可若一想到她所做的,卻又讓人毛骨悚然。
“你有�。∧憔褪莻瘋子!還是個自私自利的瘋子,誰要你愛了?我是你姐夫,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姐夫?那就是你姐姐吳美的男人,決對不可能愛你!”
趙長青一聲怒吼,直覺得一股怒氣直沖頭頂,讓他眼前發(fā)黑,站都要站不穩(wěn)。
到了現(xiàn)在,他還有什么不明白。
原來他的媳婦和兒子真的都是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害死的。
她先是故意讓吳美看到他們兩在床上親密,然后又算計好了讓人將怒氣出門的吳美和孩子一起撞死。
可是,這算這樣,他就會娶她嗎?
不會,她休想!
這樣一個蛇蝎女人,永遠(yuǎn)不會有男人愛她。
“趙科長先別著生氣,還是問問她,從哪里請的司機,還有這銅鏡和香料,都是從哪里弄來的?”
盧晴見他高血壓馬上就要犯了,只得提醒了他兩句。
現(xiàn)在可不是發(fā)火的時候,而是要弄清這些東西的來由。
因為吳麗只是個普通人,在她的身上沒有一絲玄門中人的氣息。
所以她得到的東西,才是關(guān)鍵,否則,就算吳麗死了,但還會有人弄來這些東西,禍害他人。
“說,你這些東西都是從哪來的?”
趙長青深吸口氣,緩了緩心神,厲聲喝問道。
吳麗怨毒的瞪向盧晴,嘴巴咬得死死的,一句話都不肯說。
“你還不說?你以為我不敢把你送去派出所?”
趙長青更加氣憤了。
“你打啊,先打死我,再打死你兒子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姐姐的死是與我有關(guān),但那天我只是想要氣她,是她自己太沖動,騎車不看路,才會被撞死,這些天,我日日為她燒香拜佛,就是希望她早些投胎,重新投個好人家,可是她卻天天來纏著我……她又不是我害死的,我只是喜歡你,我也不知道一晚便會有了孩子,趙長青,我有什么錯?”
吳麗邊說邊爬起來,以三個月微凸的肚子去撞趙長青,逼得趙長青連連后退。
“你你……”
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趙長青原本是想問,你阿姐真不是你害死的?卻又一時問不出來。
“你什么你?姐夫,我是錯了,可我最大的錯就是不該喜歡上了姐夫你,可是,錯已經(jīng)鑄下,你可以恨我,但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什么錯?你真忍心他一出來就沒有爸爸嗎?”
吳麗哭得梨花帶雨,更哭訴得趙長青一時說不出話。
見此,盧晴淡淡一笑:“即如此,那你便說說你那晚用的迷香是從何而來?你那晚應(yīng)該是用了些不一樣的手段才得手的吧�!�
“對,你既然口口聲聲喜歡我,那你就全都老實的交待了,如果阿美之事真跟你無關(guān),咱們再說�!�
趙長青趁機來到桌子前,似乎有些松軟的意味了。
吳麗想了想,說道:“是南邊的佛音寺里得的�!�
趙長青雙眼一亮,追問:“佛音寺的何人?”
“清遠(yuǎn)大師!”吳麗這次倒沒有猶豫,直接說出了一個名字。
聽了此人名號,趙長青眉頭皺起:“你確定是清遠(yuǎn)大師?我也見過他幾次,可沒聽說過他還會有這些邪門之物?你真是從他手中親自來到那些邪物?”
佛音寺是豐縣里香火最旺的一間寺廟,每逢年過節(jié),許多人都會上香許愿。
清遠(yuǎn)大師,正是佛音寺主持,他也曾多次與之攀談相見。
可不管是其容貌還是其談吐,都不像是邪惡之徒,所以趙長青才會一再追問。
吳麗搖頭:“我不是親自從他手中拿的,是從他弟子無心那里拿,這銅鏡也是如此……”
即然說了,吳麗便索性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她丈夫在三年前病死后,她便時常去佛音寺禮佛,一來二去,便與清遠(yuǎn)大師的弟子無心相熟。
后來,她慢慢的對自己的姐夫動了心思,不知為何,竟被無心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