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聽林醫(yī)生講這些,跟我想象中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本以為沉冤昭雪后,目睹他一項一項道歉過來,能有一絲揚眉吐氣的小小快感,但實際上,此刻我的心底卻只有說不出的難受跟失落。
我不喜歡他謹小慎微、低聲道歉的模樣。
一點兒都不喜歡。
我捉住林醫(yī)生略有些冰涼的手,小拇指執(zhí)拗又認真地纏上去,用力勾住他比我稍長上一點的細長小指——
“拉、勾!”
第六十八章
小指有三節(jié)。
因為自知這個舉動太幼稚,擔心被行事沉穩(wěn)的林醫(yī)生嫌棄,我下意識選擇了纏在他最上面那一節(jié),方便被拒絕后裝作若無其事地灰溜溜抽走……
畢竟那一定很丟臉。
但是出乎意料的……
他勾住了我。
當我莽撞地纏上去,那人確實驚訝地愣了下,可在反應(yīng)過來后,雪白修長的指便不假思索地往下彎,夾著我的小指緊緊壓到掌心,帶來一陣干燥微涼的觸感。
肢體接觸的柔軟順著末梢神經(jīng)傳入中樞,讓我的心跳不經(jīng)意快了一拍:“!”
我臉有點紅,手僵著不敢動。
“拉勾�!蹦侨朔纯蜑橹鞯毓淳o我的手指,眉宇間的神色嚴肅莊重,仿佛不是置身于彌漫著消毒水氣味的單人病房,而是在殿堂進行一場違背理性和天性的宣誓,“我會信任你,我保證這句話的效力是永遠�!�
我非常溫順地讓他就這么拉著,腦袋小雞啄米似的點個不停:“其實……其實不用做到無條件信任,給我一個……嗯……能正常交流的機會就可以了……”
我原本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讓他別陷在自責的漩渦里,可他這么認真,反倒搞得我不知所措了。
“不�!绷轴t(yī)生垂低長睫,一字一頓,“我不能再傷害你,會盡全力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微微睜大眼,內(nèi)心深處最后一點兒委屈的余燼被他說話時帶起的微風一吹,陡然間消散得徹底。
可緊接著,另一股類似心疼的感覺涌了上來。
我很清楚對于患有偏執(zhí)性人格障礙的林醫(yī)生來說,克服病理性的敏感與多疑去相信一個人……會是多么艱辛的一件事。
但這一步,不得不邁。
“我們一點一點調(diào)整就好,不急的……”我把腦袋埋進林醫(yī)生懷里,柔軟發(fā)頂挨上對方寬闊的胸膛,跟朝主人撒嬌的動物幼崽那樣拱來拱去,“如果林哥你控制不住,千萬不要勉強自己,想釋放情緒就釋放好了,我們一起面對�!�
他輕揉我的頭發(fā),聲音低沉:“好的�!�
我還是有點不太放心,皺著眉頭又講了好多好多,生怕他回到再早些時候那種自我封閉壓抑的狀態(tài):“我是認真的!林哥你真的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偷偷扛,這樣很危險的,壓力如果一直攢著,積蓄到一定程度會崩不住的。”
面對我絮絮叨叨的叮囑,林醫(yī)生沒顯出半分不耐,指尖持續(xù)輕柔地撫摸我的發(fā)梢,回應(yīng)我的話不多,每個字卻都透著淡淡的寵溺:“嗯,知道�!�
我跟他確認了好幾遍,然后才敢稍微放松一些,半閉著眼窩在他懷里打哈欠。
提在半空的心落下來之后,高燒的疲倦讓我很快沒了精神,昏昏欲睡。
……但我還是決定把被他誤解的東西先解釋清楚。比起讓林醫(yī)生從有心人的嘴里得到惡意扭曲過的消息,不如我自己講。
前半段說去宿舍是為了拿吃的時,林醫(yī)生的表現(xiàn)還算淡定,只不過莫名其妙把工資卡的密碼給了我,告訴我要什么就隨便買。
而在講到林樊對我有一些越界的肢體動作后,林醫(yī)生摟著我的那只手猛然收緊了許多,周身的氣場沉下來,陰郁得有些可怕。
不過在我忍著睡意,昂起腦袋吧唧親了他一下之后,那股戾氣就淡了不少。
多親幾下,就多淡化一些。
……
我發(fā)現(xiàn)林醫(yī)生其實還挺好哄的。
于是我邊打哈欠邊親他嘴角,把那晚的事情斷斷續(xù)續(xù)復述了一遍,然后在電光火石之間,冒出個頗為大膽失禮的念頭來。
當初蹭徐教授車時,我打聽到了一點兒關(guān)于林醫(yī)生童年的故事,得知他的偏執(zhí)性人格障礙似乎是家庭變故導致的。
如果是心病導致了后天的精神疾病,那輔助治療的最好方式,應(yīng)該是……
“林哥,我快放暑假了,可以去你家借宿一段時間嗎?我說的是你的老家�!蔽铱粗�,不報太多希望地小聲詢問,“我想多了解你一點,想看看你小時候住的地方,可以嗎?如果不太方便……就算了�!�
他沉默幾秒,輕輕道了句好。
special
chapter
非典型性包養(yǎng)·特殊番外·打屁股
*某種小情侶的情趣.mp4
*主仆游戲相關(guān)
———
“肩膀往兩側(cè)打開,背挺直�!�
“膝蓋分開,與肩同寬�!�
“頭為什么低著?我記得說過,這種時候要好好抬起下巴……”
“看著我�!�
兩頰被手指牢牢扣住。
伴隨一個向上抬的動作。
兩手被綁在身后的我大氣不敢出,乖乖順著那人的意思昂起腦袋——
目光對視的瞬間,隱秘的電流在身體里如蛇般躥動跳躍,打得我尾椎骨處一片酥麻酸軟。被道具蹂躪了半個下午的穴口不受控地翕張緊縮,溢出幾縷黏膩不堪的濡濕。
“唔……”我?guī)缀跻獖A不住驟然加速的那枚跳蛋,眼神漸漸濕潤迷離,向下落到他深棕色的西裝褲上,“抱……抱歉……下次一定會注意……”
“我不需要道歉�!弊谖覍γ娴哪侨苏Z氣淡漠冰冷,對我討好的行為無動于衷,“沒完成要求,直接懲罰就是了�!�
“!”
頭皮一陣發(fā)麻。
我來不及分清心底涌現(xiàn)的到底是不安還是歡欣,就被面無表情的對方攬住腰,一把抱到了腿上。
柔軟腹部被堅硬的膝蓋抵著,難免有幾分輕微的不適。但我知道抗拒只會引來變本加厲的欺負,于是吸吸鼻子,老實趴著:“林哥……你要懲罰我什么?”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給了我回答。
力道強勁,雖然沒有特別疼,但強烈的羞恥感讓我一時之間有點發(fā)懵,忍不住特別委屈地嗚咽了一小聲。
穴口附近的臀肉被打得狠狠晃動,左搖右擺地擠壓起對方親手放進去的跳蛋,惹得那東西不受控制地滑進更深的地方。
我倒吸了一口氣,下意識扭動起腰肢:“等等……林哥……”
回應(yīng)我的,是第二記巴掌。
垂直于穴口,力道隔著衣物……全灌注在那一圈濕漉漉的軟肉上。
啪的一下,高速旋轉(zhuǎn)的跳蛋往里被推進一大截,滋滋作響著摩擦起我的敏感點,帶起一連串火辣辣的疼痛。
“嗚、不要……”我蜷縮起身子,說不上來到底是疼還是爽,只感覺自己像極了一頭被捕獸夾殘忍夾住尾巴的小動物,不論怎么奮力掙扎,都無法從困境中掙脫出來。
那人揚起手,重重地打了我第三下:“老實點�!�
我這下被打得疼了,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有什么小動作,只得紅著眼圈,壓著聲音低低抽泣,委屈到渾身都在細細地打顫……
被迫含著異物的那地方卻越來越敏感柔軟,濕得一塌糊涂。
掌摑如雨點落下,并無規(guī)律,忽輕忽重。
于是我的喘息也沒了節(jié)奏,支離破碎,完全被林醫(yī)生和被他操控著強度的那枚跳蛋帶著走,頭發(fā)濕漉漉地黏在臉上,眼角也濕漉漉的。
疼是疼的。
但是……也好舒服……
第六十九章
暑假的第二周,我跟著林醫(yī)生踏上了回他家鄉(xiāng)的旅途。
這還是我第一次離開自己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但因為林醫(yī)生就在身邊,所以我的心底沒有半點兒對前路未卜的迷茫與害怕。
他是我所有安全感的來源。
只是相較于頭回坐飛機、看什么都新鮮好奇的我,林醫(yī)生顯得漠然得多,注意力大部分時間集中在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
他是請年假出來的,但還是要處理一些工作。我盡量不打擾他,自個兒趴在舷窗邊上看云,只在見到特別漂亮的云彩時才忍不住轉(zhuǎn)過身去,很輕地拽林醫(yī)生的衣袖。
然后這人就會暫時放下手頭的一切,面無表情地陪我看會兒云再回去工作。
當?shù)谄叨涓轴t(yī)生一起看的云彩被我珍藏在心里以后,飛機迎著落日余暉,平穩(wěn)降落在了巴蜀大地上。
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收了電腦的他非常自然地拉住我的手,等乘務(wù)員播報完畢,便帶著我起身:“不準松手,我怕你丟了�!�
非常直率坦誠的表達。
修長有力的手指隨之扣得更為緊密,不容我流露出一絲一毫的退卻。
我耳朵發(fā)燙,對他不加掩飾的占有欲甘之如飴,卻又有點被當作笨蛋的不忿:“我……我才不會走丟……再說了,我還可以看地圖……”
他腳步不停,只微微側(cè)過頭來,目光在我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導航在這里是半失效的,不要太過依賴過往的經(jīng)驗。”
這話聽著特別像是在解釋我為什么被他當作“笨蛋”。
我想反駁來著,但林醫(yī)生相當高,接近一米九,我跟他站在一塊兒時,被襯得完全就是個沒長大的小朋友,氣勢全無。
……講不贏。
我氣鼓鼓地舔了舔自己并不鋒利的牙尖,然后就乖乖跟著林醫(yī)生走了:“那我……我不松手就是了�!�
他回了句好,隨后沒有往出租車排隊通道走,而是拿完行李就越過洶涌人潮,不緊不慢地來到航站樓的停車庫。
……嗯?林哥是停了車在這兒嗎?
可這么多年過去了,會不會已經(jīng)不能發(fā)動了?
就在我放空思緒的時候,一名身著西裝的陌生男子快步迎了上來,格外殷勤地一把提過林醫(yī)生手中的行李箱:“交給我就好�!�
林醫(yī)生沒什么表情,只點了個頭作回應(yīng)。我卻看得愣住,忍不住微微睜大眼睛:“林哥……這是你朋友?”
“不。”他神色冷淡,牽著我走向那輛深黑色的奔馳,“是外公跟舅舅非要派人接我們�!�
聽起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