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少年關(guān)切的語氣單純而赤誠,齊紹看著他紅通通的眼睛和蒼白的臉頰,一時竟不忍拒絕。
在齊紹眼里,蘇赫不過是個小孩子,他頓了一頓,嘆了口氣,終是點點頭道:“過來罷�!�
齊紹脫下里衣,轉(zhuǎn)過身去,露出光裸的后背。
男人寬肩窄腰,背脊挺直修長,肌理結(jié)實流暢,只是麥色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紫的淤痕,有些像是掐出來的,有些又像是吮吸啃咬出來的,蘇赫看得觸目驚心,暗自又咬了咬牙。
化瘀消腫的藥膏早就是齊紹常備的物事,他拿了一盒給蘇赫,讓少年幫自己抹在背后,隨后自己也蘸了些,仔細(xì)地涂在胸口與腰腹。
涂完上半身,齊紹便讓蘇赫停下了動作。
天色已經(jīng)亮了起來,他將少年支使出去練劍,然后才自己給股間紅腫的后穴上了藥。
賀希格是第二日傍晚趕到王庭的。
他一路快馬加鞭,風(fēng)塵仆仆,剛抵達(dá)營地,還未來得及歇腳便第一個到了齊紹帳中。
齊紹剛用過晚飯,呼其圖被雜務(wù)絆住不曾來擾他,他便獨自在帳子里練字靜心,反復(fù)想著前一日呼其圖透露出的那些消息。
正寫到“兵者,詭道也”,帳篷的簾幕便唰地被人拉開。
賀希格手上還握著馬鞭,身上裹著一襲雪白的披風(fēng),黑發(fā)盡數(shù)挽在腦后,露出一張溫柔昳麗的臉孔。
他面上難掩疲色,見到齊紹,卻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仿佛很高興似的:“嫂嫂……許久不見,你可還好?”
齊紹筆下一頓,一幅好字便被墨點污了,他放下筆,苦笑道:“多謝右賢王關(guān)懷,老樣子罷了�!�
賀希格解下披風(fēng),將之與馬鞭一起遞給了追上前來的隨從,讓他在帳外候著,緩了口氣看向齊紹桌案上擺著的宣紙,有些歉意道:“是我打擾你了么?”
齊紹笑著搖搖頭:“是我心不靜。”
賀希格這才又一笑:“沒有打擾你就好。我收到王兄的飛鷹便立即趕回來,跑壞了幾匹馬才到,總擔(dān)心你遇到什么麻煩,就想著先來看看你。”
“呼其圖不曾難為你吧?”賀希格問。
齊紹臉色微變,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難堪,語氣如常道:“不曾�!�
賀希格似是松了口氣:“那便好,我總怕他對你……”
他說著,卻又截住了話頭,朝齊紹略頷首道:“我就不再擾你了,好好休息�!�
賀希格轉(zhuǎn)身正要出帳篷,齊紹忽然開口叫住了他:“等等!”
賀希格停下腳步,又回身看向齊紹:“嫂嫂還有何事?”
其實齊紹很想讓賀希格不要再叫自己嫂嫂了,但若不這么叫,他也不知該讓對方如何稱呼。
不過這都不是什么要緊事,齊紹三步并作兩步走向賀希格,頗有些忐忑地說:“我有些事……想求右賢王幫我�!�
呼其圖說消息是他二叔的探子傳來的,賀希格知道的必然比呼其圖更多,齊紹并無把握對方是否會向自己透露實情。
但賀希格向來待他溫和有禮,哪怕不能給他什么幫助,想來也不會再壞到哪里去。
賀希格黑玉似的眼眸彎了彎:“何事?嫂嫂只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不會推辭�!�
齊紹沉下氣來,語帶懇求,神情凝重地問:“我想知道,夏朝現(xiàn)下情形如何?朝中可有什么變動?”
賀希格面上的笑意淡去了幾分,似是有些為難,齊紹忙又道:“右賢王若是覺得為難,可不必全告訴我,只消讓我知道,三皇子如今怎么樣了便好�!�
他只是需要驗證呼其圖話中的真?zhèn)危鹊膭酉虮闶顷P(guān)鍵。
“也不是為難�!辟R希格無奈地?fù)u搖頭,“你想知道,我自然可以告訴你,這也不算什么秘密,你遲早會知道的�!雹�164?
他答應(yīng)得這樣爽快,反倒讓齊紹有些錯愕。
若是早知道再等一天便能等回賀希格的消息,他又何必那樣著急,平白被呼其圖侮辱。
到底是關(guān)心則亂,齊紹頗為自嘲地閉了閉眼睛,呼出一口濁氣,不再去想已經(jīng)做過的事,只認(rèn)真聽賀希格說話。
賀希格正色道:“景康帝病重,還未立儲,皇長子與皇次子于朝乾門發(fā)動兵變……皇三子為‘保護(hù)圣駕’,于城門樓上放箭,當(dāng)場誅殺叛黨,丞相沈琢監(jiān)國,擁皇三子攝政�!�
他每說一句,齊紹便愈心驚一分。
待最后一個字落下,齊紹已睜圓了雙眼,一幅驚詫至極的模樣,賀希格慨嘆道:“要變天了。”
這輕描淡寫的一番話,暗含的卻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血腥爭斗。
比起呼其圖的含糊其辭,賀希格帶來的消息實在赤裸殘忍太多,齊紹幾乎無法將他口中的皇三子與自己所認(rèn)識的靳奕聯(lián)系起來。
齊紹想不出靳奕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寧愿背負(fù)弒兄罵名,也要去爭那個從前他根本不屑的位置。
齊紹亦不明白,沈琢又究竟在這其中扮演著什么角色,他只本能地感到危險,仿佛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可他卻遠(yuǎn)在北狄,根本幫不上靳奕的忙。
若是朝政被奸佞把持,再撞上岱欽所領(lǐng)的北狄鐵騎,可以預(yù)見那會是怎樣一場浩劫!
大夏江山百年基業(yè),或許就要毀于一旦!
思及此處,齊紹已是背脊生寒。
賀希格見他面色冷凝,也不再多說,只道:“我先去看看呼其圖,你若還有什么事,差人來我?guī)ぷ永镎椅冶闶恰!?br />
說罷,向齊紹稍一躬身,轉(zhuǎn)頭離去。
齊紹仍怔愣著,到他走了才回過神來,張了張唇想再說些什么,卻又將話咽了下去。
他欲與靳奕通信,然而這樣的要求,對于烏洛蘭部的右賢王賀希格來說,大抵就是過分了。
接下來的小半個月,齊紹都在輾轉(zhuǎn)反側(cè)中度過。
幸運的是有賀希格牽制呼其圖,讓他稍微得了安寧,偶爾因從前被岱欽用藥而留下的后遺癥影響,冒起些無名欲火,去河里泡一泡冷水便都澆熄了。
再過了幾日,捷報就傳到了王庭,岱欽率部眾大勝達(dá)勃部與須勃部,不日便要班師回營。
族人們高興得辦起篝火晚會,大王子呼其圖領(lǐng)頭,在主帳前的廣場上大擺宴席,眾人祝酒唱歌,且歌且舞,好生熱鬧。
這熱鬧卻與齊紹無關(guān)。
岱欽勝得這樣快,他絲毫高興不起來,這意味著距離整個北狄聯(lián)合成一股力量更近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呼其圖近日被二叔耳提面命,不得不安分下來,認(rèn)認(rèn)真真做好代單于的本分。
他雖年輕浮躁,但到底是自小被當(dāng)做王位的繼承人培養(yǎng)長大的,天然有領(lǐng)導(dǎo)眾人的能力,又有賀希格從旁輔佐,倒沒有出什么紕漏。
只是苦了這剛剛嘗過小媽的美味的少年王子,才開了次葷,就接連素了這么久,呼其圖心里憋著邪火,有心想借著酒宴再睡齊紹一次。
齊紹作為岱欽的閼氏,沒有理由不出席宴會,而席間但凡是個男子,就躲不過要被灌酒。
狄人女子大膽奔放,熱烈純摯,一個個旋著舞步唱著祝酒歌,一輪一輪地敬下來,就連賀希格都推脫不過,更別說齊紹。
異族人的酒極烈,蘇赫出頭替齊紹喝了幾大碗,被灌得爛醉,齊星齊月都被齊紹囑咐著照顧這個小的去了,獨留下他一個人坐在上首。
齊紹的酒量不差,卻也架不住這樣不加節(jié)制地牛飲,偏生呼其圖是有備而來,明里暗里便是想要把二叔和小媽都灌醉。
賀希格醉了,他才好對齊紹下手,免得又要被訓(xùn)一頓。呼其圖向來喜歡自己這二叔,只是不喜歡被他說教。
賀希格大約也是為岱欽高興,絲毫沒察覺到自己被刻意針對了,斗大的金碗盛的烈酒一碗接一碗,來者不拒。
他生得斯文美貌,又是尊貴的右賢王,如此豪飲,惹得許多少女春心萌動,紛紛為之叫好。
齊紹有些眩暈,忽而若有所感地偏臉朝左側(cè)看去,只見身著華貴白衣的少年正支著下巴戲謔地盯著他,一雙藍(lán)眸閃動,存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齊紹陡然戒備起來。
可惜已經(jīng)太遲,醉酒讓人的思緒與行動都變得遲緩,呼其圖趁著眾人起哄灌賀希格時,沖自己的手下打了個眼色,兩個高壯的侍衛(wèi)便“扶起”了“不勝酒力”的閼氏,將他送回了王帳歇息,隨后自己也起身離開。
篝火燒得正旺,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呼其圖與齊紹的同時離場。
齊紹一路被架進(jìn)王帳中,安置在了床上,兩個侍衛(wèi)垂首退出,呼其圖興致勃勃地撩開簾子撲了進(jìn)來。
少年白皙的皮膚上泛著紅暈,顯然也喝得不少,一張肖似其父的俊美面容上帶著狡黠的笑意:“總算又捉住你了,我的‘小媽’……”
齊紹眼前看東西都有了重影,掙扎著坐起來,又被呼其圖一把按住,撲倒在寬大的床榻上。
他曾在這張床上與岱欽無數(shù)次抵死纏綿,身下的獸皮毯子仿佛都還帶著對方的氣息,讓齊紹不禁回憶起那些令人羞恥不已的記憶片段。
而面前的呼其圖則是岱欽的兒子,他想要做與他父親同樣的事——齊紹忙手腳并用地奮力推拒,他使盡了全力,卻沒有推動呼其圖分毫。
呼其圖扣住齊紹的手腕,騎在他腰上,俯身小狗似的親親蹭蹭他的臉頰,不無得意道:“你的酒里加了軟筋散,別費力氣亂動了,我不想傷你�!�
齊紹雖然醉了,神志卻并未完全迷失,被呼其圖這無恥的行徑氣得渾身發(fā)抖,不聽話地又死命掙動起來。
“放開……唔!不……”
這點力道的掙扎,呼其圖壓得毫不費勁,還頗覺得有趣,也不去理會他,捉著他的腰將他翻了個面趴在榻上,伸手去解他與自己的衣帶。
齊紹只感覺身下一涼,衣擺便被撩起,褻褲也被扒了,衣料層疊在腰間,上半身還穿著,下半身已是赤裸無遺。
呼其圖早迫不及待,撈起齊紹的腰讓他擺出一個趴跪的姿勢,手指便蘸了脂膏分開那兩瓣挺翹結(jié)實的臀肉,直刺入緊閉的穴眼。
“啊……”
齊紹被突然的侵入激得一顫,咬牙往前爬,想要逃離呼其圖的鉗制,還沒爬出幾步,就又被少年抓著腿根拉了回來。
呼其圖原不想綁著齊紹,但齊紹這樣不配合,他也沒有辦法,只好用解下的腰帶反剪著捆住了齊紹的手腕,讓他沒機會再掙脫。
失去了手肘的支撐,齊紹的臉埋進(jìn)柔軟的皮毛中,腰被提起高翹著屁股,后穴再沒有遮掩,輕而易舉地便被呼其圖插入了幾根手指。
酒醉的男人體內(nèi)比往日還要熱燙,間或的掙扎不過平添情趣,呼其圖三指并攏在那柔軟的穴眼里頭模仿著性器抽插搗弄,脂膏漸漸融化成水液,潤滑了緊窄的甬道,濕滑的觸感讓他有些流連忘返。
齊紹亦開始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呻吟,方才飲下的烈酒終是起了作用,他全身發(fā)熱,頭腦也開始發(fā)昏,久經(jīng)調(diào)教的下身也得了趣,略微晃動起腰臀追逐快感。
呼其圖彎腰伸手去一摸,果然摸到他身前硬起的男根,拿手指去勾了勾墜在囊袋上的金環(huán),換回齊紹一聲悶哼,男根反而硬得更厲害,不由笑道:“我就說你喜歡得緊,這些日子冷落了你,倒是我的不對。”
他抽出手指,將帶出的滑液揩在了自己早挺得硬邦邦的陽物上,擼動了兩下便對準(zhǔn)那微張的穴口猛地撞了進(jìn)去。
這一下頂?shù)锰�,齊紹一陣干嘔,雙手被縛也忍不住向前挪動,試圖將那作惡的鐵杵甩出體外。
呼其圖被他夾得正舒服,縱容他向前挪了一寸,而后才故意又將他拉回來,整根粗大的性器重新全根插入,把合攏的肉壁再度劈開,死死碾過穴內(nèi)的敏感處,如此反復(fù),肏得齊紹在一次深入中射了出來,趴伏在榻上短促地喘著氣,再沒有逃走的力氣。
呼其圖今夜故意把齊紹帶到王帳里來肏弄,更多了幾分占有了父王的東西的刺激感,微醺的醉眼看著身下的男人,哪里都覺得好,見他軟下身體不再反抗,便將捆著他手腕的腰帶解了,翻過來從正面插入。
凌亂的衣裳還掛在身上,呼其圖也顧不得脫,只抱著齊紹不斷挺腰用力抽插,兩人相連處摩擦得滋滋作響,水聲不斷,快感亦連綿不絕,令人沉溺其中。
齊紹渙散的雙眸略微濕潤,呼其圖低頭湊過去親他,他也沒有意識反抗,只是顫了顫眼睫,喉嚨里咕噥著什么,聽不分明。
激烈的交歡使得二人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呼其圖從齊紹英氣的眉眼吻到高挺的鼻梁,舔掉滲出的汗珠,最后含住了他微張的雙唇,酒氣混雜著獨屬于齊紹的氣息被呼其圖用舌頭卷進(jìn)口腔,好像又醉得更厲害了些。
怪不得父王總愛和他歡好,這夏人的確有幾分讓人著迷的本事。
呼其圖胡亂想著,加快速度抽動了幾下,壓在齊紹身上深深抵進(jìn)他身體最深處,松開精關(guān)將精液盡數(shù)噴灑在了齊紹體內(nèi)。
射完精液,呼其圖也不想退出來,干脆泡在齊紹不斷收縮的穴里等著再一次硬起。
他粗重地呼吸,享受著高潮的余韻,半軟的陰莖被高熱的穴肉吸吮按摩,許是之前喝多了酒的緣故,竟是有了一股強烈的尿意。
幾乎不用猶豫,呼其圖便摟著齊紹往他身體里又?jǐn)D了擠,囊袋緊緊堵住穴口,腰眼一松,將大股大股不同于精液的灼熱尿液注入了齊紹的后穴。
齊紹起初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到他回過神,意識到正綿綿不絕地灌入自己身體的水液是什么時,已經(jīng)喪失了逃脫的機會。
他通紅的臉上霎時褪去了血色,徒勞的掙扎被呼其圖死死壓制,只有從喉中溢出嘶啞的悲鳴,腿根不住顫抖。
“唔……不要……出去!出去……啊——”
呼其圖只迷糊地聽見齊紹讓自己不要出去,他自然也不想出去,將陽物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夭逶邶R紹穴里,心滿意足地尿完,生生將男人平坦的小腹撐得鼓起,方才停了下來。
宛如用尿液標(biāo)記完領(lǐng)地的野獸,沉迷地嗅了嗅齊紹的頸側(cè)。
滾燙的液體在腹中激蕩,屈辱混雜著異樣的快感,讓齊紹徹底癱軟了身體,無力地閉著眼睛昏睡了過去。
【作家想說的話:】
預(yù)警:體內(nèi)射尿
1、試香羅
章節(jié)編號:6144
呼其圖發(fā)泄完欲望,饜足地?fù)еR紹溫?zé)岬纳眢w,也有了些困意。
約莫是烈酒后勁上頭,再加上懷中男人宛如有吸附力的緊實皮肉實在讓人愛不釋手,呼其圖竟就這般覆在齊紹身上,閉眼也睡了過去,軟下來也分量十足的陰莖仍堵在那穴眼里,令其中的濁液難以排出分毫。
王帳內(nèi)暫時云收雨歇,外間熱鬧的酒宴還沒有盡頭,本該被呼其圖安排的人拖住的右賢王,卻不知何時脫了身。
賀希格此時就站在偌大的王帳外,冷靜肅穆得宛如一尊精美的雕像,也不知站了多久。
明明方才飲了那樣多的酒,他卻沒有一點醉意,冷玉般白皙的面頰上不見一絲紅暈,表情淡漠,仿佛根本不曾聽見王帳內(nèi)那些淫靡的聲響。
周遭守衛(wèi)皆默然不語,似乎對現(xiàn)下發(fā)生的一切熟視無睹。
直到帳內(nèi)再沒有一點動靜,賀希格才平靜地掀開簾幕,緩步走了進(jìn)去。
帳中燈火通明,寬大的床榻上,二人交合后狼藉的殘局一覽無余。
空氣中濃郁的膻腥味撲面而來,賀希格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抬手稍一使力便將沉沉睡著的呼其圖推到了一邊。
黃白的濁液失去堵塞,頓時從穴口溢出,順著腿根蜿蜒流下,昏睡中的齊紹似有所感,含混地悶哼了一聲,沒有醒過來。
賀希格垂眼凝視著他的睡顏,手不自覺地伸向那張在睡夢中仍不得安寧的俊臉。
指尖仔細(xì)地描摹過那人英挺的五官,撫過微蹙的眉心,賀希格一向波瀾不驚的心口忽然感到一陣陌生的疼痛。
他有些困惑地皺了皺眉,但很快又平復(fù)了神情。
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至此,他不應(yīng)該有任何悔意。
然而此刻賀希格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在計劃之外。
賀希格的指腹落在齊紹無意識地微張著的唇上,輕輕地摩挲,而后輕而易舉地擠進(jìn)去,觸到了柔軟溫?zé)岬纳嗉�,沒有收到一點反抗,稍微攪一攪,便能聽到嘖嘖的水聲。
齊紹緊閉著雙眼下意識地吞咽,賀希格抽出手指,終于低下頭吻上了他的雙唇。
舌葉毫無阻礙地長驅(qū)直入,并不激烈卻不容拒絕地掃過口腔中的每一寸,纏住齊紹的舌頭吸吮攪弄,貪婪地攫取著他口中的津液,幾乎吻得齊紹喘不過氣來。
齊紹的味道比賀希格想象中好上千百倍,那種甘美的滋味不僅來自于男人的身體,更來自于他的身份——他是齊紹,是曾經(jīng)能與岱欽匹敵的夏朝大將,如今卻這樣無知無覺地躺在自己面前,仍人為所欲為。
賀希格知道齊紹的頑強,但也不知齊紹竟能頑強至此,到底還要做到哪一步,才能將他徹底擊潰?
賀希格一面吻他,一面不住地想。
賀希格的生母原是夏朝商賈之女,美貌非常,又精明強干,一行商隊被狄人所擄,她自知跑不掉,干脆狠下心去攀附了一個最有權(quán)勢的,正是從前的色勒莫單于。
彼時岱欽的生母已逝,色勒莫雖尚值壯年,但也是可以當(dāng)她父親的年紀(jì)了,她照樣能舍下身段引誘,而后把他迷得神魂顛倒,被他當(dāng)做寶貝捧在手心里呵護(hù)。
后來她做了色勒莫的閼氏,為他產(chǎn)下一子,忽然生出了新的野心。
她從小就教導(dǎo)賀希格,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要做人上人,只是他頭頂上還有岱欽這么一個大哥,便還得忍。
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就大事。
可惜北地嚴(yán)寒,她產(chǎn)后落下病根,未等到兒子成年便故去了。
賀希格繼承了她的遺愿,苦心孤詣地籌謀算計到今日,突然不想再忍。
齊紹總有一天會主動投入他的懷抱,助他完成大業(yè),如今他只是先收一些利息,不會改變什么——
賀希格說服了自己,不由吻得更加深入。
齊紹昏昏沉沉地被勾著舌尖吮吻,眼皮下的眼珠滾動,仿佛要睜開眼睛,賀希格一手掩住齊紹的雙目,手心被微顫的睫毛撓得酥癢,另一只手則探向了他身下。
賀希格白玉般修長干凈的手指刺入那沾著污濁液體的紅腫肉穴,一根、兩根、三根,而后他將穴口撐開,把呼其圖留在里面的精液和尿水一點點導(dǎo)出來,深處的還要伸進(jìn)去掏,仔仔細(xì)細(xì)地清理了許久,還拿了用茶水沾濕的絲帕來擦,才勉強將那處弄得干凈了些。
呼其圖在一旁睡得正香,沒有絲毫要醒的意思,齊紹被觸碰到敏感處,絲絲縷縷的快感卷土重來,四肢沉重得不像話,想要睜眼卻又被掩蓋著視線。
他只以為是呼其圖仍在作祟,便連再動彈一下都欠奉了。
賀希格盯著齊紹股間翕張的濕潤穴口,呼吸愈重。
他解開衣袍下擺,露出和秀美容貌不符的昂揚巨物,一手分開齊紹的雙腿,另一手扶著那玉雕似的粗長物事,對準(zhǔn)了穴眼便頂進(jìn)去一個龜頭。
殷紅的肉穴一寸寸吞入他筆直的陽物,因才被肏弄過一次,甬道內(nèi)還殘存著位清理干凈的濁液,仍松軟濕潤著,很快就將新的入侵者吞到了底,像一張小嘴般不住收縮吸吮,雖不如剛開始時緊致,卻別有一番熟稔的滋味。
陽具被蠕縮的腸壁服帖地裹住,賀希格舒了口氣,沒等多久,便開始挺身抽插。
他在性事上并不像岱欽那樣狂野,也不像呼其圖般急切,只是不徐不疾地款擺腰身,性器有技巧地在齊紹后穴中抽送,深深淺淺,不斷為兩人帶來溫和的快感。
齊紹原本就迷糊地睡著,被這樣舒服而沒有侵略性地肏弄,不但沒有醒過來,反而咕噥著睡得更沉,腰臀本能地隨著男人的肏干扭動,后穴包裹著帶給他快感的肉根,不自禁地收縮夾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