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1章

    “我去叫人送熱水來沐浴�!�

    賀希格剛到,便轉(zhuǎn)身要走,齊紹開口叫住他,聲音沙�。骸澳悴幌搿俊�

    “想。”賀希格坦然承認,回頭凝望著榻上的男人,“我此去中原,日夜都在想你,所以才趕著回來。只是沒趕上。”⒌O6?88?

    他的語氣里不無委屈,低沉的聲音悅耳動聽,齊紹聽得心里微動,后穴翕張著吐出大股白濁,微妙的失禁感讓他眼神閃爍,舔了舔唇對賀希格說:“我也想你�!�

    齊紹糾結(jié)了片刻,終于還是紅著臉道:“子時還未過,仍是七夕……你也來罷。”

    【作家想說的話:】

    本篇為平行世界無責(zé)任P番外,與正文無關(guān)甚至相反!

    彩蛋是賀希格的后續(xù),求個評,么么噠~

    番外、少年游

    章節(jié)編號:61

    靳奕初次見到齊紹是在六歲那年。

    皇子六歲入國子監(jiān),可從年紀相仿的世家子弟中挑選一人做伴讀,一示天家親近恩寵,二則為皇子選立近臣。

    靳奕的大哥與二哥,分別有沈國公長子、安陽侯世子做伴讀,只因他們的生母一個是寵妃,一個是皇后。

    而靳奕的母妃卻并不受寵,母族也不顯赫,儲君之位雖懸而未定,也顯然不可能落在他頭上,稍有些家世的公卿子弟自然都是不愿同他綁在一處的。

    靳奕還記得那是一個雪天,母妃一大早起來仔仔細細地將他拾掇了一遍,換上新做的蟒袍、圍上狐裘,塞了個暖爐在他袖中不說,還吩咐宮人給他備了一盒糕點,仿佛生怕他凍著餓著。

    而后溫柔恬靜的美婦人揮退了宮人,蹲下身認真嚴肅、如臨大敵般囑咐靳奕道:“奕兒,母妃知道你是個聰慧的好孩子,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你此去國子監(jiān),萬萬記住不可太露鋒芒,若要選伴讀,務(wù)必選家世最普通的,入學(xué)后亦不必學(xué)得太認真,吃好玩好,開心就好�!�

    靳奕自幼早慧,懂得母妃是想保護自己,認真地點頭記下,隨后便被母妃牽著手,一路送到了國子監(jiān)中。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正給了不愿參選的高門子弟們逃避的理由,或稱病告假,或言雪天道路難行,最后竟沒有幾個去到學(xué)堂的。

    大皇子與二皇子分別帶著伴讀與親近的宦官坐在廊下飲茶,頗有一同看這小小的三弟的笑話的意思,靳奕卻似全然不知,只是樂呵呵地走進院子里,規(guī)矩地朝兩位皇兄見禮。

    這日適齡的監(jiān)生來得稀稀拉拉,奉了皇命要帶三皇子挑選伴讀的大祭酒亦心知肚明,眾人各懷心思,表面上倒是一團和氣。

    靳奕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圈,正打算在剩下的人中隨意指一個,齊紹就在這時闖入了他的視線。

    那小少年看著與靳奕年紀差不多大,生得眉清目秀,一身月白的箭袖武袍,只上身著了短襖,打扮利落颯爽,一看便知是武家出身。

    他頗不好意思地向祭酒告罪,說是府邸偏遠,今日下大雪阻了來路,方才遲了,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卻在偷瞄新來的靳奕。

    靳奕朝他笑了笑,他也朝靳奕笑,那笑容中不摻一絲一毫的籌謀算計,純?nèi)皇浅鲎詢蓚小少年的赤子之心。

    大祭酒向靳奕母子介紹來人身份,乃是鎮(zhèn)北將軍獨子齊紹。

    靳奕與齊紹默不作聲地對視了半晌,忽然悄悄扯了扯母妃的衣袖,抬頭低聲道:“母妃,我想要他�!�

    齊紹的出身不算低,只可惜本朝重文輕武,武將式微,齊家三代單傳到齊紹這一輩,早已是門庭冷落。

    沒落的將門之后,配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倒也算合適。

    見母妃點了頭,靳奕忙不迭上前去認識自己的新伴讀,宮人追著為他撐傘,順便一同將齊紹頭上的風(fēng)雪擋去了。

    上學(xué)頭一天,靳奕便謹遵母妃的教誨,不必學(xué)得太認真,只管吃好玩好,坐在后排一邊支著下巴發(fā)呆,一邊偷吃袖子里揣進來的糕點。

    誰料竟被授課的博士瞧見,點名提問方才講到了何處,一旁的齊紹正欲悄聲提醒,卻被一同罰到了門外。

    這大約也是有人授意,故意為難靳奕罷了,但萬幸此時風(fēng)雪已停,外間不算寒冷,便是罰站也沒有什么大礙。

    靳奕當(dāng)然不會乖乖受罰,從袖子里又摸了塊糕點遞給齊紹,狡黠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在這里站著多無趣,不如……我們?nèi)ネ嫜┌�!�?br />
    齊紹有些為難,他今日既被選為三皇子伴讀,本該陪三皇子好好讀書,但那良妃娘娘親手做的蕓豆糕實在雪白香甜,分外誘人……

    天人交戰(zhàn)了片刻,到底是童心未泯,兩個小少年趁宮人不備一齊溜到了偏院無人處,準備堆雪人玩。

    方才一直閉口不言的小皇子忽然冷不丁道:“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我三歲便背過的文章,他們竟還在學(xué)�!�

    齊紹不解地問:“殿下明明知道,剛才為何不答?”

    “為何要答?”靳奕團了一大塊雪球,堆成雪人的身子,“若是答對了,豈不是沒機會同你出來玩雪了�!�

    齊紹若有所思,頓了半晌,恍然大悟道:“我娘親曾說,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殿下懂得韜光養(yǎng)晦,是有大智慧之人——唔!”

    靳奕已經(jīng)堆出了雪人的雛形,見齊紹出神,暗暗捏了小塊雪團,趁他不備便擲了過去,砸了個正著。

    齊紹頂著散開的冰雪,一臉懵懂茫然,看得靳奕大笑不止,一連又抓了幾把雪朝他扔過去。

    齊紹被連砸了幾下,雖然不疼不癢,卻也頗為羞惱,一時亦起了玩心,什么尊卑上下都暫且拋到了腦后,只想著要找回臉面,捧了白雪追著靳奕便同他打起了雪仗。

    總角之宴,言笑晏晏,直到許多年后,靳奕也清晰的記得那個與他在雪地里追逐打鬧的小少年,那便是他一生中最美好時光的開始。

    冬去春來,寒來暑往,數(shù)載春秋轉(zhuǎn)瞬即逝,當(dāng)初頑劣的小少年們亦到了舞象之年,再過幾年便要及冠成人了。

    大皇子與二皇子多年如一日,明里暗里較著勁比誰更賢良,更適宜繼承大統(tǒng),唯有三皇子靳奕,自小恣意曠蕩、斗雞走馬,好不快活。

    齊紹身為他的伴讀,自是要常常相伴左右,一同“尋歡作樂”,初時還少不了要被齊夫人斥責(zé)不務(wù)正業(yè),祭出家法懲戒。

    直到后來良妃召了齊夫人入宮敘話,齊紹才得以名正言順地同靳奕廝混在一起,表面上紈绔浪蕩,背地里用功讀書習(xí)武。

    那是一年瓊林夜宴,皇帝在御花園設(shè)宴,款待新科及第的進士們。

    恰逢三月初三上巳節(jié),靳奕本也在陪席之列,不過他早與齊紹商量好要一起出宮游玩,提前準備了便服與銀錢,并出宮的腰牌,只等著宴席開始,去走個過場便要開溜。

    與官員和新貴們拉攏關(guān)系,是靳奕的兩位皇兄熱衷的事情,他年紀最小,又向來不愛拘束,無心朝政,中途離席也無人在意。

    靳奕假裝不勝酒力,由宮人扶著去暖閣歇息,走到一半,又說想獨自在御花園散散心。

    待打發(fā)宮人走開了,他便立刻沒了醉態(tài),加快腳步繞過花叢,預(yù)備從另一條小徑離開御花園。

    不想忽然聽到不遠處似乎有人在叫齊紹的表字,靳奕滿心以為是齊紹等不及,來御花園尋他了,笑意盈盈地從一樹嫣紅的海棠花后鉆了出來,正欲迎上去與齊紹打招呼。

    “承煜?是你么?”

    然而那被喚作“承煜”的紅衣人回過身來,卻是一張陌生的臉孔,雖也眉目清俊、溫潤如玉,到底不是他的承煜。

    靳奕頓時大失所望,朝那人尷尬地笑了笑,隨口問了幾句話,得知那人是新科的探花郎,沈國公的次子沈琢,表字成玉。

    承煜、成玉,原來是同音不同字。

    靳奕又是一笑,真心實意地夸贊了對方的字,說這字取得極好。

    那探花郎面色微紅,頷首一揖謝他謬贊,靳奕擺擺手,心思早就飛到了宮墻外,借口有事便腳底抹油溜走了。

    一路走到宮城的角門,齊紹果然已經(jīng)等在那里,一切都打點妥當(dāng),只等著他一同出宮。

    淡淡月色下,挺拔的少年郎長身玉立,遠遠地站在那里,宛如玉樹修竹,風(fēng)姿綽約。

    靳奕看得呆了,喜上眉梢,全無禮數(shù)地飛奔過去,一把攬住對方的肩膀:“承煜!”

    齊紹還是向他行禮:“殿下�!�

    靳奕拉著他鉆進宮門外停著的馬車里,嘴里喋喋不休:“你總和我這般生分,不是說了沒人的地方便喚我三郎么?我母妃這樣喚我,你要和我做好兄弟,也要這樣喚我�!�

    與皇子稱兄道弟,是僭越,大不敬,齊紹正要開口,靳奕便捂住他的嘴:“不許說什么我是皇子你是臣子,做不得兄弟這樣的話!”

    “你既說我是主子,那我說什么便是什么,你不許違抗�!�

    少年皇子俊逸的眉眼間俱是不容拒絕的驕傲神色,齊紹無奈,左右四下無人,只好道:“……三郎�!�

    靳奕這才滿意,馬車骨碌碌地駛向鬧市,他握著齊紹的手,信誓旦旦道:“承煜,待我十八歲出宮開府,定要把府邸修在將軍府隔壁,到時候我們便可以做鄰居了�!�

    能與至交為鄰,齊紹自然高興,也笑道:“那到時我一定給殿下……給三郎留一扇門�!�

    靳奕聞言,笑得更加粲然:“我們一言為定!”

    上巳春和景明,宵禁大開,男子朱服耀路,女子錦綺粲爛,青年結(jié)伴水邊飲宴、郊外游春,燈市亦人流如織。

    少年人最愛熱鬧,靳奕也不例外,混入人群中玩得不亦樂乎,齊紹緊跟著他一路付錢,不知買了多少新鮮的小玩意。

    河邊還有不少游人在放花燈祈愿,靳奕一時興起,也拉著齊紹擠過去買了兩盞,非要和他一起放燈許愿。

    花燈入水順流而下,星星點點,光華燦爛,齊紹閉上雙眼,想起遠在北疆的老父,惟愿大勝北狄,國泰民安。

    靳奕側(cè)過頭偷偷瞥向齊紹,見他一臉虔誠,英俊的臉孔在燈火映襯下愈發(fā)令人挪不開目光,心中微動。

    齊紹許完愿望,睜開眼便看見靳奕在盯著自己。

    靳奕沖他挑了挑眉:“承煜,你許了什么愿望?”

    齊紹只微笑著搖了搖頭:“許愿說破就不靈了!”

    靳奕恰巧與他同時開口:“我只愿你的愿望實現(xiàn)!”

    兩道聲音疊在了一起,兩人對視一眼,撲哧一聲,笑作一團。

    那夜他們玩到盡興方才各自歸去,齊紹挨了齊夫人一頓訓(xùn),靳奕也被良妃好一陣說教,但他們誰也沒有后悔出去玩這一遭。

    靳奕那夜說的都是真心話,問鼎帝位、君臨天下,這所有皇子都有的野心,他卻從來沒有過。

    他平生所求,自情竇初開起,便唯齊紹一人而已。

    齊紹的愿望,即是他的愿望。

    然而造化弄人,沒有等到他十八歲出宮開府,齊老將軍戰(zhàn)死北疆,齊紹繼承其父衣缽,十六歲便上了戰(zhàn)場。

    一去十余年,從此山長水遠,人事皆非。

    少年皇子與他的伴讀沒能兌現(xiàn)從前的承諾。

    *“男則朱服耀路,女則錦綺粲爛”出自西晉《夏仲御別傳》,形容上巳節(jié)時的洛陽。

    【作家想說的話:】

    靳奕番外

    、南柯記

    章節(jié)編號:68444

    沒等少年開口說話,齊紹皺著眉問:“……你是誰?”

    腦海中一片空白,他試過回想,但只要一想便會更加頭疼,身上和后腦勺的疼痛讓他嘶了口氣,而后自言自語似的低聲道:“我又是誰?”

    齊紹抬手摸了摸自己生疼的后腦,又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情形,試探性地問:“是你救了我么?”

    蘇赫沒想過會遇到這樣的局面,一時間竟愣在了原處。

    從前部落里也曾有人從馬上摔下來摔壞了腦子,不僅忘記了所有事,還變成了個傻子。

    蘇赫那時候年紀還小,對這事卻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傻子也總和他一樣被人欺負,后來傻子病死了,到死也沒想起來自己是誰。

    齊紹看起來并沒有變傻,但似乎也和那傻子一樣,失去了所有記憶。

    “你……什么都不記得了?”蘇赫驚訝的眼神漸漸轉(zhuǎn)化為另一種深沉的情緒,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齊紹也不知道為什么,對面前的少年仿佛帶著天然的信任,坦然地點了點頭:“嗯,一想就頭疼。”

    空白的記憶讓齊紹對自己和少年都充滿了好奇,忍不住又問:“你是不是認識我?你知道我是誰么?”

    他抬眼與少年對視,濃黑的眼眸中一片澄澈。

    那一瞬間,蘇赫心中竟陡然生出一股邪念。

    如果齊紹什么都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什么北狄、南夏,什么國恨家仇,那他是不是可以帶他走?

    到關(guān)內(nèi)去,去傳說中最富庶安樂的江南,或者去別的什么地方都好,只要能夠遠離所有的紛爭。

    那里沒有戰(zhàn)亂,也沒有來自他父兄的欺辱,而什么榮華富貴、生殺大權(quán),他早便通通拋卻了,只要有齊紹在,再苦的日子也是甜的。

    但他會努力不讓齊紹吃苦,打獵也好,賣力氣也好,他總可以養(yǎng)活齊紹。

    他們從此就可以過上平凡,卻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齊紹認真又信任的目光,讓那股念頭止不住地瘋長,蘇赫只感覺自己就像被蠱惑了一般,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道:“我叫蘇赫,你叫……陳玉,我們是契兄弟�!�

    按這少年,也就是蘇赫的說法,他們二人原是從南面來草原上碰運氣的獵戶,不幸遇上了戰(zhàn)亂兵禍,受了傷一路逃亡,正要回關(guān)內(nèi)去。

    他們身世相仿,都父母雙亡,孤身一人,齊紹有一回從狄人手里救下了瀕死的他,他便一直跟著齊紹,學(xué)著騎馬打獵,養(yǎng)活自己。

    再后來他們便結(jié)為了契兄弟,相依為命直到今日,連齊紹身上的傷,都是為了護著他而受的。

    齊紹雖不記得自己的身世經(jīng)歷,卻也并非變回了懵懂無知的三歲稚兒,契兄弟是什么意思,他還是知道的。

    夏朝民間不忌男風(fēng),兩名男子結(jié)契,便如同結(jié)為夫妻一般,蘇赫說他們是契兄弟,就等同于說他們是夫妻。

    齊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隱隱約約卻似乎記得自己確實曾是和男子結(jié)過親的,還有一些破碎而淫靡的畫面從他腦海中閃過,令他不禁有些臉熱。

    還有他身上的傷痕,的確都是與人搏斗所致,蘇赫身上卻沒有受什么傷,在他昏迷不醒時,也是蘇赫一直在旁邊不離不棄地照顧。

    有了這些佐證,齊紹輕易地便相信了少年的說辭,根本沒有過多追問。

    蘇赫沒想到事情竟能如此順利,一時心如擂鼓,面上也浮起薄紅,好半晌才平息下去。

    齊紹的高熱已經(jīng)退了下來,蘇赫忙幫他將衣服穿好。

    卸了盔甲又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衣物早已分不清樣式,只有從收緊的袖口與綁腿能分辨出是武人的打扮,倒也和蘇赫所說的獵戶身份相合。

    許久沒有進食,齊紹腹中也饑餓得厲害,蘇赫便把包裹里的干糧都掏了出來,怕他吃不下那硬邦邦的面餅,少年還特地用水將餅泡軟了,掰碎了才遞給他。

    齊紹就著清水吃了些餅,終于恢復(fù)了些許體力,忽然又緊緊皺起了眉頭。

    見他神情不對,蘇赫緊張而擔(dān)心地問:“你怎么了?”

    “傷口很疼。”齊紹的聲音略帶沙啞,聲線微抖,似疼得厲害,臉上卻朝蘇赫擠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但無妨,我能忍�!�

    除了剛包扎好的新傷,胸口和身上的其他舊傷看起來都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受傷和忍耐仿佛也是他早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他應(yīng)該是不會喊疼的。

    但蘇赫問,齊紹還是說了。

    示弱的感覺并不壞,在少年滿溢著心疼的目光下,傷處好像也沒有原先那么疼了。

    后半夜齊紹又睡了一會兒,蘇赫仍守著火堆,翌日清晨,兩人便熄滅了篝火,牽了馬繼續(xù)趕路。

    蘇赫原想讓齊紹騎馬,自己走路,齊紹卻道:“若想早些入關(guān),不如一起騎馬�!�

    反正他們都是男人,又是契兄弟,沒有授受不親的說法,同乘一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翻身上馬,朝蘇赫伸出一只手。

    馬下的少年怔了怔,眼底似有漣漪閃爍,而后將手放進了他手心里,卻并沒有從對方手上借力,只是自己一躍便上馬坐到了齊紹身后。

    齊紹之前還沒有注意,這時才發(fā)現(xiàn)蘇赫竟比自己還要高大一些。

    少年雙臂拉著馬韁的同時,環(huán)過他的腰將他牢牢圈在懷中,形成了一個保護的姿勢。

    齊紹先是有些不習(xí)慣地挺直了背脊,牽動著身上的傷又是一陣抽痛,他動了動身子,最終還是往后半靠在了蘇赫懷里。

    那懷抱說不上多么厚實,卻足夠溫暖可靠,讓他可以放心地交付后背。

    蘇赫的整顆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他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一雙手死死地攥緊了韁繩,雙臂卻不敢動彈分毫,生怕一動便驚醒了這個美夢。

    他輕夾馬腹,催馬前行,兩人一騎就這樣上路,一路往夏朝的邊關(guān)行去。

    若是累了就停下歇歇,餓了便就近打些野味烤來果腹,渴了就喝河水雨水,蘇赫時刻注意著周遭的動靜、避開戰(zhàn)禍,帶著齊紹磕磕絆絆走了一個多月,才終于出了草原的地界。

    而此時的邊關(guān),北狄早已與夏朝開戰(zhàn)。

    二王子蘇赫不戰(zhàn)而逃,閼氏齊紹勾結(jié)右賢王賀希格作亂,叱羅部遭屠——岱欽接到軍報,當(dāng)即怒不可遏,盛怒之下率兵直攻夏軍要塞。

    沖冠一怒,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竟一舉攻破了天門關(guān)。

    天門失守,其后的平州、涿州、榆州便接連陷落,鄰近的關(guān)隘亦岌岌可危。

    膘肥馬壯的狄人鐵騎兇悍無比,夏軍節(jié)節(jié)敗退,邊關(guān)百姓剎那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

    然而這些卻與如今的齊紹毫無關(guān)系。

    他如今叫做陳玉,只是個普通的獵戶,正與自己的契兄弟一同逃難,連自身都難保,哪還管得了別的。

    這些日子齊紹都在養(yǎng)傷,打獵便全由蘇赫負責(zé)。

    蘇赫將他與齊紹的劍都拿粗布裹了,一點都沒露出來,只捆著掛包袱用,打獵物用的則是另一張木弓,獵些兔子之類的小東西完全夠用。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