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而那引玉也已擺脫尋歡宗弟子的糾纏,她下意識地喊道,“別過來!”
卻見一只修長的手已經(jīng)抓住了萬生草。
顧南挽,“……”
引玉似是察覺到了什么,面色微變,他試著抽回胳膊,然而手下卻像是生了根一般,死死地黏在那藤蔓之上。
引玉有些茫然地看向顧南挽。
顧南挽,“……”
“挽挽,小心!”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顧南挽抬起頭,方要讓他別過來,卻見丞肆已經(jīng)一掌拍在引玉的肩膀之上,便要逼退他,引玉皺了皺眉頭,只覺后背一痛,然而,一種更加微妙的,不妙的預感自他心底涌出。
他有些絕望地回過頭,便看到丞肆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
顧南挽忍不住有些絕望。
只見三個人像是葫蘆一般,被掛在這藤蔓之上,那藤蔓瘋狂地甩來甩去,三人便被帶著在空中一通亂甩。
而那些潛伏在暗處的靈獸,亦緩緩地從那林中逼近。
顧南挽死死抱住那藤蔓,被甩的頭暈眼花的,忍不住罵道,好生陰險的藤蔓,好生蠢笨的隊友。
第14章
尋歡宗的女子最是花心!
顧南挽被吊在那藤蔓之上,被晃得頭暈眼花的,丞肆與引玉也同樣狼狽不堪。
周圍一片狼藉,那藤蔓之上分泌著一種粘液,一旦碰到,便會被死死地黏在藤蔓之上,任他們有滔天的手段,這會兒也使不出來。
引玉無奈地取出長劍,他看著同他一起被吊在藤蔓之上的顧南挽,“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顧南挽瞥了他一眼,隨即便又立刻移開了目光,她兩次遇到這個人都沒什么好事!
“師弟!小心!”那些弟子看著被黏在藤蔓之上的丞肆,面色微變,他們想要上前來幫忙,然而那些靈獸猛地自暗處竄出,擋在他們的面前,一群通體赤紅的烈焰狼自從身后緩緩逼近,碧綠色的眸子貪婪地盯著眾人,眸底滿是垂涎,鋒利的獠牙在日光下閃爍著凌冽寒光。
丞肆冷聲喝道,“別過來,這藤蔓有古怪。”
那些弟子見狀,只能拔劍試圖逼退那些靈獸,一時間,劍光閃爍,然而那些靈獸能生活在叢林中央,實力皆是不俗,加之數(shù)量更占優(yōu)勢,很快,這群弟子便已落了下風。
眾人腳下變換不停,只見無數(shù)劍光驟然自他們周身爆發(fā),那群靈獸亦是周身靈力暴漲,無數(shù)火球混合著藤蔓向那群弟子襲來。
鋒利的長劍劃過那些烈焰狼的皮毛,濃郁的血腥味吸引了更多的靈獸,顧南挽一抬眼,便能看到那叢林之中閃爍的赤色眼眸,顧南挽心中一跳,她從儲物袋中取出匕首,狠狠地扎在那藤蔓之上。
只聽撲哧一聲,那匕首深深地扎在藤蔓之中,碧綠色的粘液滴落,那匕首卻是瞬間被那粘液腐蝕,直冒黑煙,顧南挽見狀,連忙收回了手。
丞肆與引玉也不敢擅自動手,他們一邊提起靈力艱難地逼退那些向他們襲來的靈獸,一邊試圖掙脫這藤蔓,一時間說不出的狼狽。
黑色的長發(fā)劃過她的指尖,顧南挽眼見一時跑不掉,現(xiàn)在那些靈獸還被那些弟子拖住,她的眸色暗了暗,她的目光落在了那萬生草之上,心思急轉。
引玉方才逼退一只偷襲的巨熊,他本來還在思索該如何脫身,現(xiàn)下卻是身形瞬間一僵,只見顧南挽忽的低下頭,便朝他的手親去,他再不復先前的懶散模樣,面色瞬間漲的通紅,“你干什么?”
他早就聽說尋歡宗的女子極為大膽,可他也沒想到,竟會如此大膽!現(xiàn)在周圍還有那么多人在呢!
他越發(fā)拼命地掙扎,就在顧南挽即將碰到他的手背之時,卻見顧南挽頭一歪,一口咬斷了他手下的那株萬生草,而后直接快速地咽入了腹中。
引玉,“……”
“你那么想要給你就是了,何必如此�!币裼行o奈,她也不怕被那萬生草內的靈力漲的爆體而亡。
引玉有些詫異地看向她,就連丞肆亦是微微瞪大了眼睛,這萬生草尚沒有經(jīng)過煉化,威力強橫,哪怕再溫和,亦不是顧南挽所能承受的,他面色大變,“你不要命了,快吐出來�。 �
顧南挽卻是嚼了兩下,冰涼的汁水流入她的喉嚨之中,她徑直將那萬生草咽了下去,她知曉,但凡將這靈草帶出秘境,這萬生草最終定然不會落到她的手中,現(xiàn)在陸悄悄隨時都有可能筑基。
而一旦這萬生草被她帶出去,大概率會被陸家給搜去,留著給陸悄悄筑基時使用。
一不做二不休!
那樣反倒是不如她自己吃了!
饒是如此,她也只敢咽下去一片葉子。
顧南挽深吸了口氣,那葉子一流入她的腹中,便化作洶涌的靈力游走于她的經(jīng)脈之中,經(jīng)脈之間傳來了輕微的疼痛,不過須臾,那靈力便越發(fā)磅礴,似是汪洋大海一般,洶涌地涌入她的體內,顧南挽眉頭微蹙,而后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丞肆面色微變,“挽挽!”
那幾頭踏焰虎亦是咆哮著便向他們撲來,越來越多的靈獸被血腥味吸引,瘋狂地涌向此處,那群弟子便節(jié)節(jié)敗退,很快,幾頭體型碩大的塌焰虎便已沖破人群,襲向了顧南挽幾人,利爪撕裂了那些弟子的皮肉,鮮血飛濺,他們的眼底盡是貪婪與垂涎。
很快,便又有兩個弟子身受重傷,被淘汰出局,他們見狀,只能迅速地給門派發(fā)去信息,請求支援!
那藤蔓亦是興奮了起來,它四處吸收著那些飛濺的血液,尖銳的藤蔓徑直刺穿了一只烈焰狼的頭顱,不過瞬間,那烈焰狼便被吸干了血液,化作一道干尸被那藤蔓甩到了一邊,它越發(fā)瘋狂地舞動著藤蔓。
怪不得這藤蔓能長這般大,這藤蔓已不知吸收了多少靈獸修士的精血!
若是再不離開此處,他們遲早會被那群靈獸耗死在此處……
顧南挽被那磅礴的靈力沖的眼前發(fā)黑,她只覺得周身的皮膚似是都要被那靈力撐裂了一般,劇烈的疼痛逼的她忍不住悶哼出聲,殷紅的血順著她的嘴角滴落,她似是置身于火海之中,又似是墜身于冰川之下,洶涌的靈力沖擊著她的靈臺,她的意識都疼得有些模糊。
然而,求生的本能又令她艱難地保持著一絲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便是趕緊離開這里!
然而,那藤蔓死死地黏著她,顧南挽眸色暗了暗,她咬了咬牙,忽的在那藤蔓將她甩飛之際,雙腿用力地卡住一旁的巨樹,而后反手抱住那藤蔓,拼了命地向著反方向拽去。
那藤蔓動作一頓,卻是沒當回事,反倒是操縱著分支繼續(xù)歡快地吸食其他的靈獸精血,一時間,凄厲的慘叫聲打破了整片叢林的寂靜。
顧南挽用盡周身力氣,拼了命地抱著那藤蔓向著反方向拽去,那巨樹終是承受不住,轟然倒塌,她的雙腳深深地陷入土地之中,被那藤蔓拽著向前拉去,體內的靈力飛快地消耗著,她的經(jīng)脈疼得幾近斷裂,眼見她又要被那藤蔓甩飛,顧南挽咬了咬牙,將口中的葉子全部咽了下去。
洶涌的靈力瞬間席卷她的周身,顧南挽悶哼了一聲,鮮血瞬間從她的鼻子中噴出,顧南挽腳下用力,反手抱住那粗壯的藤蔓,她咬了咬牙,拼命地向后退去。
就連那一直瘋狂攻擊著弟子的藤蔓亦是一頓,察覺到一端傳來的力道,哪怕它沒有靈智,這會兒也忍不住心生恐懼,那藤蔓連忙想要縮回巖漿之中,卻察覺到那個瘋女人死死地抱住它不放!
它瘋狂地掙扎起來,想要活活摔死顧南挽,然而往日里靈活的藤蔓,這會兒卻是被牢牢禁錮住,根本無法抽離!
卻見那深深扎根在地底的藤蔓竟真的微微離地,道道根莖都裸露在了地面之外,那藤蔓越發(fā)瘋狂地掙扎著,它瘋狂地分泌著毒液,想要毒死這個不要命的瘋女人!
然而那毒液落在顧南挽的手上,她卻像是察覺不到疼痛一般,反倒是越發(fā)瘋狂地想要向后退去!
引玉這會兒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他的眼睛一亮,指尖劃破長劍,那長劍低吟一聲,凌厲的劍光掃過那藤蔓的根莖,樹根根莖應聲斷裂。
顧南挽低喝一聲,鮮血自她的耳朵與嘴角瘋狂涌出,體內的靈力瞬間干涸,卻聽那藤蔓發(fā)出了一道凄厲的慘叫聲,無數(shù)根須斷裂,那露在地面上的藤蔓被她瞬間拔起。
一時間,整個叢林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
“?????”
那些弟子呆呆地看著那個將藤蔓連根拔起的猛人,不敢相信,這竟是平日里天天被他們罵作廢物的顧南挽??!!
不是說這顧南挽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會勾引男人的廢物嗎???
他們茫然地看向那扛著一大團藤蔓的顧南挽,只見那藤蔓像是團扭動的巨蟒,拼命地掙扎著想要回到那巖漿之中。
那些靈獸亦是突破了那些弟子的防線,瘋狂地向著幾人涌來。
眼見那些靈獸瘋狂地涌向此處,顧南挽顧不得其他,抗著那藤蔓與藤蔓上掛著的兩人,便拼了命地向著叢林外跑去。
那群弟子見狀,亦是飛快地跟了上來。
那些靈獸則是跟在身后,拼了命地向前追去。
一時間,塵土飛揚,整個森林都熱鬧了起來,那藤蔓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老窩,凄厲的慘叫著!
引玉與丞肆皆是滿臉茫然地倒吊在那藤蔓之上,他們一時甚至忘記斬斷那藤蔓,只被甩的七葷八素,臉色青青白白,一會兒又漲的通紅。
尤其是丞肆,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
在他的心里,顧南挽柔弱纖細,嬌嬌滴滴的,和這個扛著他們跑的人怎么也對不上!
……………………
昏暗的山洞中,晶瑩的水珠自洞頂?shù)温洹?br />
高大的男修坐在巨石之上,銀色的長發(fā)散落,俊美的面容隱于暗處。
沉四從袖中取出玉簡,有些邀功似的,恭敬地遞到了戚吾宴的面前,“主人,您要的屬下都已經(jīng)給您查來了!”這還是主人第一次給他這么簡單的任務。
沉四忍不住抬起頭,目光狂熱地看著面前之人,“先前您要屬下查的那名女子乃是尋歡宗的一名弟子,陸家的女兒,名為顧南挽。”
戚吾宴,“……”
“尋歡宗的女子最是花心,最會騙人了!”
可能是怕戚吾宴一直靜養(yǎng)在忘塵寺內,不懂這個臭名遠揚的門派,沉四詳細解釋了一下這個聽起來就很不正經(jīng)的宗門,“那尋歡宗的弟子修煉了一種功法,一旦與人歡好,便可自行采補,因而這尋歡宗的弟子大多數(shù)行為都比較……”沉四斟酌了一下用詞,半晌,才選了一個他自認為不那么難聽的詞,“花心濫情。”
戚吾宴,“……”
沉四看了眼玉簡,繼續(xù)洋洋灑灑道,“那顧南挽據(jù)說采補了數(shù)個世家子弟,被他們聯(lián)手報復毀了根基,這么多年修為不得進展,在宗門內,她自私惡毒,心高氣傲,嫉妒她的姐姐陸悄悄,那些同門對她亦是心懷芥蒂�!�
戚吾宴接過玉簡,琥珀色的眸子隨意看了一眼,便見滿篇都是一些負面詞匯,他的目光在那采補二字之上停留了片刻。
那一次,他可以清晰地察覺到,那顧南挽身上的元陰氣息甚濃,哪怕他在這方面再不理解,也知曉元陰尚在是什么意思。
這玉簡中可能除了名字和宗門都是假的。
戚吾宴隨手將那玉簡丟到了一旁,許是因為先前顧南挽那行字給他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這會他倒沒什么意外。
他先前來了之后,便將這事拋在了腦后,然而這次,看到那玉牌之上的名字。
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
卻見一直放置在一旁的玉牌此刻忽的瘋狂閃爍著,戚吾宴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沉四看了那玉牌一眼,隨即眨了眨眼睛,“主人,尋歡宗弟子發(fā)來的求救。”
戚吾宴一頓,他微微睜開了眼睛。
這秘境方才出世,那些宗門便立刻派遣弟子進入秘境,他們雖然想要那秘境內的寶物,卻也怕弟子折損在內,因而專門請各宗門的長老一同出山,在關鍵時候,保那些弟子不死。
戚吾宴隨手接過那玉牌,只見蕭山與尋歡宗的名字正瘋狂地閃爍著。
須臾,高大的身影緩緩消散于山洞之中。
…………
那群長老來到這秘境之中之后,便整日都忙著四處救人,這日,更是有幾個尋歡宗的弟子直接被淘汰出局。
等到那些長老收到弟子的求救信號,連忙趕來之時,他們到時,便見到一大團藤蔓瘋狂地于空中掙扎,平日里他們最得意的兩個弟子倒吊在那藤蔓之上,正滿臉絕望地看著他們。
一群弟子拼了命地追在后面,大片的靈獸咆哮著追在他們的身后,一時間,整個叢林都是那藤蔓凄厲的慘叫聲與靈獸憤怒的嘶吼聲。
長老:他們怎么感覺那藤蔓好像更需要幫忙???
顧南挽扛著那藤蔓到處亂跑,她只覺得肺都快炸了一般,現(xiàn)在每一次呼吸都有血腥味在她的口中蔓延,偏偏那群靈獸依舊頑強地追在她的身后。
就在她即將癱倒在地之時,卻見一群長老自空中飛來,顧南挽鼻子一酸,也顧不得其他,忙大喊道,“長老救命�。。�!”
眾長老被她這么一喊,這才發(fā)現(xiàn)那藤蔓之下竟還長著雙腿,正掄的飛快。
一眾長老,“???”
戚吾宴,“?”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狂戰(zhàn)士小顧和趕來看戲的大腦斧w
第15章
枝葉茂密,隨著那藤蔓的掙扎,林間的枝葉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亦是隨著清風不安地抖動起來,無數(shù)飛鳥驚起。
那幾位長老連忙迎上來,他們逼退了跟在眾人身后的那群靈獸,其中一人眼見顧南挽快要撐不住那藤蔓,他上前兩步,想要替她接住那藤蔓,卻未料,下一秒,那長老一張老臉頓時漲的通紅,他的腳瞬間下陷,不過須臾,半個腳面都已墜入了土地之中。
“??!”
那長老一口氣差點卡在胸口沒上來。
他連忙運起靈力,有些不信邪,明明這女娃娃扛著都輕輕松松的,憑什么他扛不��?!
身旁的一位長老見狀,扯了扯他的袖子,湊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道,“小心腰,你這把老骨頭就別亂動了�!彼哪抗饴湓陬櫮贤斓纳砩希灰娝哪_重重地陷入泥土之中,一路上都留下了一排深深的腳印。
哪怕是尋常體修經(jīng)過這般強力的重量,大多早已經(jīng)脈寸斷,肌肉撕裂,這女娃娃卻依舊能穩(wěn)穩(wěn)地站在四處,她的肉身強度絕對不可小覷。
那長老的眸色暗了暗。
那藤蔓似是察覺到了危險,開始越發(fā)劇烈地掙扎了起來,無數(shù)毒液自他的藤身飛射,幾位長老見狀,雙手結印,只見一道鋒利的劍光閃過,那黏著他們的地方瞬間被撕裂開來,透明的結界將那猛地將那藤蔓卷入其中。
丞肆與引玉飛身后退了幾步。
顧南挽這才松了口氣,她的兩條胳膊顫抖個不停,她有些脫地上一坐,隨即又被那長老連忙拉了起來,強行拽著她四處走了走,溫暖的靈力涌入她的體內,那紅頭發(fā)長老對她露出了個笑意,“現(xiàn)在可不能坐下,起來多走兩步!”
顧南挽聞言有些無措地跟在那長老身后,她極少面對這般善意的笑容……她只能強忍著疼痛,跟在那長老身后,繼續(xù)走動。
那長老的指尖劃過他們的掌心,只見那黏在他們手心的藤身緩緩脫落,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掌心盡是被那藤蔓腐蝕出來的傷痕,鮮血自她的掌心溢出,經(jīng)脈更是像被砂紙刮過一般,隨著她的呼吸,血腥味上涌。
顧南挽疼得皺起了眉頭。
她指尖顫抖著從儲物袋中取出幾枚靈丹塞入了口中,濃郁的靈力流入她的體內,緩緩地修復著那些破碎的傷口。
那幾位長老打量著那株藤蔓,一番研究之下,卻發(fā)現(xiàn)這藤蔓竟是早已消失數(shù)千年的觸升藤,它的表皮可以分泌多種毒液,乃是萬生草的伴生靈草之一,它借助萬生草綻放之時的氣味吸引獵物,吸食他們的精血,乃是極為危險毒辣的一種藤蔓。
也不知為何,竟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不過這秘境之中古怪的東西著實多的令人費解,就在先前,還出現(xiàn)了幾種早已滅絕的靈獸。
也不知究竟是哪位前輩,竟能夠創(chuàng)造出這么一個神奇的秘境。
就在他們研究那藤蔓之時,他們掛在腰間的玉牌再度瘋狂地閃爍著,那幾位長老連忙取出玉牌,卻見尋歡宗的名字再度瘋狂地閃爍著。
他們忍不住心中疑惑,這尋歡宗這幾日是倒大霉了???怎么還挨個出事兒的?!
他們來不及多說,只匆匆將那藤蔓收服,那紅發(fā)長老拍了拍顧南挽的胳膊,見她胳膊依舊顫抖個不停,他從袖中取出了一枚靈丹,遞到了她的手中,叮囑她多加小心,便又匆匆離去。
在他們臨走前,顧南挽看到其中一人的玉牌之上,尋歡宗的名字正瘋狂地閃爍著,顧南挽隱隱看到了一個陸字,她的心中一跳,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取出玉牌,便見不過瞬間,與她同隊的幾人名字便已暗了大半。
陸悄悄與羅司焚的名字正瘋狂地閃爍著。
顧南挽指尖一顫,她有些心煩意亂地將那玉牌扔到了儲物袋之中,逼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顧南挽抬起頭,便見丞肆與尋歡宗弟子正對著一塊玉牌,小聲說著什么,隱隱約約的呵斥聲自對面?zhèn)鱽�,丞肆的面色有些難看,漆黑的眸子宛若寒潭一般,幾乎可以掉出冰渣子,露在袖子外的手背青筋凸起,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丞肆微微側首。
顧南挽連忙收回了目光,她尋了個干凈地方坐下,吞下了兩枚靈丹,卻在這時,微涼的氣息落在她的身側,似是海浪涌過,帶著海水的清新與雨后濕潤的氣息。
引玉包扎好手上的傷口,坐到了顧南挽的身旁,“方才多謝了�!�
“等會要一起嗎?我覺得我們配合的很默契,到時候咱們聯(lián)手定能踏平這小三界,橫掃全場!”
顧南挽神色不變,她又吞下了兩枚靈丹,濃郁的靈力拂過她的傷口,“不要�!彼龅竭@人就沒發(fā)生過什么好事兒!
引玉聞言,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方才那是意外,其實我很能打的?”與他一起的那些弟子見狀,亦紛紛湊了上來,顧南挽方才的壯舉給簡直給他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因而,哪怕她只是練氣期,他們也紛紛遞出了橄欖枝!
“來吧,到時候咱們的那些積分全部平分!”
“對啊對啊,我看姑娘你簡直力拔山兮氣蓋世,呆在那尋歡宗著實委屈你了,不如你直接來我們這里,我們長老是體修嘿嘿!我們宗門可有錢了!”
尋歡宗一行人,“???”
他們還在這兒呢,這群人挖墻腳挖的這么明目張膽的嗎???這顧南挽好歹是他們尋歡宗的人吧?!
丞肆也是忍不住,時不時地看向顧南挽所在的方向,偏偏師傅還在對面問話,他根本無法去找顧南挽。
顧南挽被他們吵的有些頭疼。
卻見引玉微微彎了彎眼睛,明亮的日光落在他的側臉之上,漂亮的桃花眼之中卻仿佛綴滿了星光,顧南挽呼吸一滯,她默默地移開了點位置,涼涼道,“你突然離我這么近干嘛?”
引玉聞言露出了個無辜的笑容,“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在色誘你啊。”
顧南挽,“???”
這是可以說出來的嗎?
丞肆聞言面色大變,若非正在與師傅聯(lián)系,他幾乎快要克制不住心底的暴怒,便要沖出去好好教訓這個孟浪的登徒子!
他的胸腔似是被螞蟻啃噬了一般,密密麻麻的酸澀上涌。
他難得地開始注意一個男修的樣貌,隨即,面色卻是越發(fā)酸澀,哪怕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引玉,的確生的十分好看,哪怕在顧南挽身旁,亦是不落下風。
從方才到現(xiàn)在,挽挽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