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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自出事以來,她陪著丈夫經歷了一切波折,被捕入獄消息一出,那些以往關系甚密的同僚和朋友一個個避之唯恐不及,她又怎么會自取其辱,求他們來醫(yī)院看一眼呢。

    但是——

    她的腦海中反復起前一天下午的場景,躺在病床上難得清醒的男人沖她眨了眨眼睛,呼吸沉重地吐出了兩個字來:“小溪……”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外孫女了。

    那天,陸母神色堅定,拍了拍丈夫的胸口,告訴他:“小溪也想外公了,說明天就來看你。”

    其實陸母一直是個性格溫潤的人,在丈夫的守護下過了大半輩子,人情世故和家庭瑣事,鮮少有需要她操心的時候。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晉城的某家咖啡館內,陸母推門進去,往里走了兩步,就看到臨窗而坐的女人,穿著淺灰色的呢絨大衣,懷里的小家伙也裹得嚴嚴實實,正被她逗得咯咯笑著。

    邵母原本笑得正開心,余光瞄見正朝這邊走來的人影,便將視線聚焦過去。不期然看到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一張明媚燦爛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下意識將孩子抱緊了,一臉的防備,“你來做什么?”

    陸母的腳步突然間頓住,和邵母之間還隔著一方咖啡桌的距離,聞言臉上的表情僵持了幾分,還是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我來找你,有事相求�!�

    她極盡所能放低了姿態(tài),只希冀能在接下來的談話中盡可能達到想要的結果。

    但邵母卻沒有半點好臉色相予,就聽見她從鼻腔內不屑地冷哼一聲,順勢將頭轉向窗外,又假裝無意識地遮住了安溪的眼睛,“你堂堂陸法官的夫人,還有有求于人的時候?你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和陸瑤串通好了,把我騙出來是吧?”

    陸母不安地扯了扯衣擺,站在那里,急于解釋著:“瑤瑤不知道,是我偷偷用她的手機給你發(fā)的信息,她不知道……”

    為了見邵母,她特地從箱子里找出陸瑤去年給她買了她沒舍得穿的大衣,還翻出許久沒用的化妝品,化了個淡妝。這樣看起來,多少遮掩了幾分滄桑和老態(tài),但同邵母一比,還是讓她有些局促。

    似乎是聽清楚了不遠處的聲音,原本還安靜坐在邵母懷里的安溪這時候不安地扒拉著遮擋了她眼睛的那只手,因為力氣抵擋不過,便撇了撇嘴,哼唧了兩聲,作勢要哭出來。

    陸母見了,心頓時揪作一團,腳步下意識地往前,口中呢喃了一句:“小溪……”

    她剛喊出小家伙的名字,眼淚就控制不住地滾下來。而邵母固執(zhí)地捂著安溪的眼睛,直到她扭捏著身體,哭唧唧地喊著:“姥姥,姥姥……”

    邵母內心的火氣,在這一刻直竄天靈蓋。

    她花費了那么多的時間和耐心,好不容易和安溪培養(yǎng)出了感情,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偏偏要來搗亂,她怎么能不氣。

    “好了,別哭了�!彼逯粡埬槪砷_孩子的眼睛之后雙手托著她的手臂,將人擺正了面向自己,氣勢洶洶地呵斥,“我是奶奶,是你的親奶奶�!�

    安溪還沒見眼前這個老人家如此兇悍過,哭鬧著的表情頓了頓,之后又咧開嘴,更加肆無忌憚地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還向后扭著腦袋,喊著:“姥姥,姥姥……”

    “讓我抱抱吧。”陸母走過來,心被狠狠揪著,無助的雙手垂懸在半空中。

    第448章

    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邵母將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十分固執(zhí)地將孩子抱在懷里,不顧她的哭鬧,冷冷睥睨著面前神色僵硬的女人,“你想得美!”

    她冷冷呵斥一句,垮起了旁邊椅子上的包,就起身要出門。

    邵母跟著慌張起來,腳步匆忙向后退了退,雙臂朝前抵著,眼眶中有灼灼瑩光閃了閃,“我不抱了……”

    她隱忍著艱澀的喉嚨,最終妥協(xié)并重復著,“我不抱了,你能不能坐下來,聽我說兩句�!�

    “你想說什么?”邵母雙眼左右瞥了瞥,察覺到周圍因為剛剛一番動靜而吸引來的目光,最終重新坐了下來。

    見對方神色緩和了幾分,陸母最終拉開了身邊的椅子坐下,她眼瞼低垂著,放在身前的雙手不安地搓了搓,最終隱忍著眼底氤氳的霧氣,緩緩道:“瑤瑤他爸,快不行了,肝癌晚期,就在這兩天的事……”

    聽到這樣的話,邵母眼底還是閃過一抹震驚,但不過片刻之后,這抹震驚又轉而化為嘴角緩緩勾起的輕蔑笑意,“那可真是大快人心了�!�

    陸母對這樣刺耳的話并不覺得有多少生氣,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甚至跟著蒼白而虛無地笑了笑,應和著:“是啊,真是大快人心了……”

    她想,對于大部分人來說,的確是大快人心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陸紹坤那樣一個劣跡斑斑的人死就死了,和我有什么關系?”邵母聽到這里,仍舊覺得疑惑,并不能揣測出對方來找自己的目的。

    艱難地又勾了勾嘴角,陸母一點點將話題挑明,“他想安溪了,昨天下午清醒的時候一直在念叨安溪的名字,孩子自從被你抱走了,他就一直沒見過……”

    “所以,你是想把孩子抱回去給他姥爺看一眼是嗎?”此話一出,正端起了面前的咖啡要喝上一口的邵母突然警覺起來,重重地磕下了杯子,“好啊,你可真是挺有本事的,為了把孩子搶回去,你連快要死的人都利用?”

    呼吸勉強順了順,她堅定而決絕地道:“我告訴你,不可能的。”

    “我說真的,就看一眼,看完了,孩子我還會再還回來�!标懩竿最澚祟�,慌忙地解釋著,“你要是不信任我,可以跟我一起去。既然瑤瑤已經同意小溪養(yǎng)在你們邵家,我這個做姥姥的自然沒有意見�!�

    氣氛瞬間冷凝到了極致,陸母抬頭,原本想對視邵母,卻輕易被她懷中的孩子給吸引了目光,這時候小家伙已經停止了哭鬧,只是臉上還掛著兩滴豆大的眼淚,沖她歡快地拍著手掌。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陸瑤再做邵家媳婦,和她爸爸有很大關系,因為她爸爸名聲不好,你怕給你們邵家抹黑�!�

    陸母盯著孩子,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她頓了頓,艱澀的喉嚨上下滾動著,長舒了一口氣之后才開口,“但是現在,他很快就要走了。事情已經過去快兩年,又是一個已經去世的人,等他過世的報道一出來,社會很快會淡忘這一切……”

    陸母說得小聲而卑微,她越往下說,就越覺得齒寒。

    自己的丈夫還沒有死,她竟然就說出了這樣的話,可她為了陸瑤,又不得不想去爭取一下,探聽邵母真正的立場。

    見人遲遲不給回應,她又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盡量擺出了不卑不亢的姿態(tài)來,“只要他們在一起,兩個孩子隨時都可以見到奶奶�!�

    邵母聞言輕哼一聲,也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聚攏著不可思議的目光將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一遍。

    “我聽出來了,你是為陸瑤談判來了。只不過你怕是沒弄清楚狀況,我這段時間同意和陸瑤見面,不是認可了她,只是為了孩子�!�

    琢磨透了對方的心思,邵母再也沒有逗留的打算,抱著孩子再要起身之前冷冷表明了態(tài)度。

    “陸瑤不可能再進我們邵家門,至于孩子,你更別想從我手里騙回去。我這次出來和她見面,原本也是想將事情說清楚,現在安溪已經能適應邵家的生活,以后也不必麻煩她再過來了,請你將這話轉告給她�!�

    她說完,便抱著安溪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廳。

    面前的座位空了下來,耳后伴隨著高跟鞋的“噠噠”聲,又傳來孩子不安的啼哭,和那一聲聲剜入骨髓的“姥姥”,陸母牢牢蜷緊了五指,眸光顫了又顫。

    她不可抑制地去想,瑤瑤啊,何必呢。

    在人將要推開咖啡店的大門之前,陸母起身,腳步飛快地追了出去,在馬路邊攔下了正招手打車的邵母。

    “安溪現在落的是我們陸家的戶口,你如果真的這樣不講道理,就別怪我報警說你拐賣兒童。”

    “你會嗎?”受到挑釁,邵母反而笑了起來,“我抱的是自己的親孫女,你想打官司,我們邵家有的是錢是時間,只不過事情鬧大了,你女兒的前途怎么樣,就得你這個做母親的自己掂量著辦了。”

    陸母聞言,緊緊捏著拳頭。

    邵母話里不乏威脅的意味,同時也意味著真到了那一步,陸瑤和邵允琛之間所將面臨的尷尬境地,也是邵母所樂見的。

    頓了頓,她的目光變得堅定而決絕,把人往人行道的里面拉扯著,“不管你同不同意你兒子和我們瑤瑤之間的事情,安溪我今天是一定要帶走的。他姥爺還在病床上等著,見不到孩子,他不會安息的。”

    她說著,伸了一直胳膊就要去把孩子接過來。

    安溪很聽話,看出了陸母的心思,張著雙臂就要往她懷里鉆,但被反應過來的邵母一個側身往旁邊躲開了,快速后退兩步拉開了距離。

    兩個人的拉扯很快引來的路人的圍觀,邵母見機便煽風點火起來,“你們快來看啊,光天化日之下搶孩子了……”

    圍觀的人一多,陸母便些微慌張起來,擺著手要追上去,邵母卻又很機警地朝后撤著身子,始終保持著距離。

    聚攏在一起的人群里逐漸發(fā)出吵嚷的議論聲,各有揣測。陸母雖然是要搶孩子的架勢,但偏偏邵母懷里的孩子卻是向著她的,口中還喊著“姥姥”。

    “你把孩子給我,明天我就給你送回來�!标懩讣t了眼眶,眼看不遠處一輛出租車已經緩緩降低了速度,正有靠邊停下的意思,便更慌張了幾分,加速朝邵母沖了過去。

    一番爭執(zhí)中,兩人扭打到了馬路中央。

    這時候背后人群中閃出一道驚呼聲,伸手一致指著遠方,喊著:“有車!”

    陸母抬眼望過去,就見一輛白色轎車飛馳而來,而邵母還尤不自知地因為躲避她,腳步朝后退著。

    “小溪……”

    那一刻,陸母的腦海中只閃過一個聲音。

    她的一聲驚呼也惹得邵母緩過神來,耳邊尖銳的鳴笛聲促使她轉過臉去,看著直直駛來的汽車,一時間喪失了反應的本能。

    等她回過神來時,就覺得身體被一陣力量牽扯著,朝前打了幾個轉兒,接著耳邊便是一陣轟鳴的撞擊聲。

    她順著剎車的印跡望過去,就見地面有一陣血漬滲透出來,而一旁圍觀的人群這時候正蜂擁而上,將小小的事故現場圍成了一團。

    有人捂著嘴巴從人群中央鉆出來,手腳慌亂地打著電話,“你好,這里發(fā)生了車禍,地址在……”

    邵母眼睛睜了睜,覺得眼前的視線一片模糊,她咬咬牙,腳步朝后退著,直到遠遠退出了人群,才轉身攔了附近的車,一頭鉆了進去。

    第449章

    不是你的錯

    一室昏暗的空間內,女人抱膝瑟縮在床頭,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傷心,肩膀不住地顫抖著。

    寒意蔓延至了四肢百骸,房間里冷得像是冰窖。

    邵允琛推門進來,借著從客廳照進來的燈光,視線聚攏在床上那一抹削瘦的身影上。他的喉嚨干澀的厲害,抬手摸到了墻壁上的開關,卻被陸瑤察覺,聲音暗啞著阻止:“不要開燈�!�

    他將要用力的手一松,很快便垂落到了身旁,之后關上身后的門,摸黑進來,打開了房間的空調。

    “呼啦”一聲,很快便有熱風裹挾著吹出來。

    空調顯示屏森冷的光照在旁邊梳妝臺的鏡面上,邵允琛踱步過去,站到陸瑤身邊,喊了一句:“瑤瑤……”

    陸瑤咬著胳膊,嘴里滲透著濃濃的血腥味道。

    她的眼淚滾滾落下來,浸潤了滿臉,面對邵允琛伸過來的手掌,她像是本能地瑟縮著,躲到了一旁。

    “別碰我,允琛。你別碰我。”她聲音哽咽,雖然已經極力隱忍著哭腔。

    邵允琛伸出去的手懸在了半空中,眸光隱忍著濃濃復雜的情緒,又喊:“瑤瑤……對不起�!�

    “錯的�!标懍帗u著腦袋,仿佛難以置信,“不是你,是我。一切都是錯的,我自以為很聰明,可是我都做了些什么……”

    說到這里,腦袋又“嗡嗡”疼了起來,她抓著頭發(fā),很快又陷入了極端崩潰的情緒中。

    借著淡淡的冷光,邵允琛依稀看清了她手臂上的傷痕,頓時疼得心底顫動,他不顧她的瑟縮逃避,雙臂一用力,就牢牢將人圈進了懷里,“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對不起瑤瑤,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被一陣猛烈的力量拖拽進那個堅實的懷抱,陸瑤還是瑟縮逃避著,最后因為掙脫不開,便張口在他肩膀的位置狠狠咬了下去。

    因為用力,全身都在顫抖著。

    男人咬牙,眼神里滿是尖銳的心疼,他沒有絲毫的躲避,攬著的雙手也半點沒有減輕力道。

    就這么僵持了許久,懷中女人顫抖的身體才慢慢緩和了幾分,最后將臉埋進他的胸膛,小聲嗚咽著:“他臨死之前還在叫著我媽的名字……他問我,你媽為什么不來看我了,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不敢告訴他啊,我怎么告訴他,媽剛剛做完手術,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她一邊說,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情緒又猛然攀升上來。

    身體依偎在邵允琛的懷里,自責地捶在胸口,“她如果醒來,知道連我爸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她會崩潰的,她會生不如死的……我怎么面對她,怎么面對?因為我親手把小溪交出去,她才會去晉城的,都是因為我啊!”

    黑暗中,男人雙手緊緊抱著陸瑤的身體,眼底不可抑制地氤氳開一團濃濃的霧氣,他的下巴磕在她的頭頂,胸膛極速地起伏著。

    再開口時,聲音里也透著濃濃鼻音,同時顫抖著,聲線低迷,“不是因為你,瑤瑤,你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

    陸瑤靜默了片刻,突然緩過神來,用力將懷中的男人推開,“對,是因為你!”

    這兩天,她的精神反復,每時每刻都處在瀕臨崩潰的邊緣,“都是因為你,和你那個冷血無情的媽!我用真心待她,我用孩子討好她,我媽那樣求她,可她是怎么做的?她是個魔鬼……”

    陸瑤抬頭,黑暗中直視著男人的眼睛,伸手指向門邊,大罵著:“你滾!”

    邵允琛朝后退了兩步,猶豫著再要上前時,一直注意著門內動靜的周琳琳敲了敲房門,又推開。

    她站在門邊,沖著男人冷冷地喊話,“瑤瑤現在情緒不穩(wěn)定,你還是先出來吧�!�

    抬腳往門外去,與周琳琳擦肩時,邵允琛注意到她手里捧著的藥丸和溫水,便不覺擰了眉。周琳琳看出他的心思,嗓音澀了澀,“陸伯父過世之后,她都一直忙著操辦葬禮,到現在也沒闔過眼睛,藥是我找醫(yī)生開的,好歹讓她睡上一覺�!�

    男人垂眸,艱澀的喉嚨里滾出一個“好”字,便抬腳走了出去,目送著那抹背影走進房間,小心翼翼地喊著:“瑤瑤……”

    他靜靜帶上了房門,轉頭正對著沙發(fā)上張權充滿慍怒的眼神。

    男人還穿著那一套黑色西裝,手臂上別著一塊白布。從墓園回來的路上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他的衣服早被淋濕了,連頭發(fā)也是濕漉漉的。

    邵允琛見了,臉上表情寡淡,只淡淡提醒,“對面房間有衣服,需要的話去換一套�!�

    之后抬起手機劃開了屏幕,便不看他。

    他的眸光聚緊著,盯著那一方小小的界面。而張權冷冷咬著牙,對他冰冷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邵允琛,你曾經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配得上陸瑤的人,現在你還這么認為嗎?”

    邵允琛眸光聚攏,動作和表情卻全都沒有變化。

    這副冷靜自持的模樣落在張權眼里,十分的刺痛,他霍然起身,三兩步走到他面前,雙手攥住了他襯衣的領口,“邵允琛,你到底在想什么?誰能像你一樣,回來之后還有心情換衣服,吹頭發(fā)……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張權突如其來的動作,撣掉了邵允琛手里的手機,就聽“哐當”一聲,屏幕碎裂了,畫面卻還停留在新聞界面。

    事發(fā)沒過多久,晉城市的各大新聞媒體就報道了這一起非比往常的交通事故,有熱心市民拍攝了爭執(zhí)的全過程,也有咖啡店的店員作證,基本還原了事情起因。

    邵允琛沉眸,雙手反握住了張權的手腕,些微一用力,就將他拉扯開了。之后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手機,像是漫不經心地拍了拍上面的塵土。

    “你進門之后就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像并不能代表你有多難過,現在是冬天,你病倒了大可以去醫(yī)院躺著,因為陸瑤不需要你這樣沒有任何處事能力的人在身邊。不過就算你病了,最好也別告訴她,免得讓她覺得愧疚�!�

    他的話清冷而決絕,卻讓張權的眸光不自知地顫了顫。

    他不可否認,邵允琛與生俱來的氣場,是大部分人所不具備的。面對這樣反駁,張權只有啞然,任憑喉嚨上下滾了滾,將其他要說的話都吞了下去。

    邵允琛將手機重新裝進口袋里,轉身走到玄關處換鞋,推門將要離開之前,他的眸光緊了緊,背對著囑咐身后的男人,“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你照顧好陸瑤,有事給我打電話�!�

    之后推門出去,轉身時透過將要闔緊的門縫淡淡囑咐一句:“浴室里給你留了一套衣服,換上�!�

    張權張了張嘴,一個字還沒吐出來,就被一陣猛烈的關門聲給打斷。

    邵允琛踱步到電梯邊,正等著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他伸手摸出來,盯著破碎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表情冷凝,最終摁了掛斷。

    第450章

    他的抉擇

    聽到屋外門把手轉動的聲音時,邵母正在客廳里哄小安溪喝奶。

    小家伙因為前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好不容易要開始接受新環(huán)境的心態(tài)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哭著鬧著,不肯吃也不肯睡。

    捧著奶瓶看它一點點由溫熱變冰涼,邵母幾乎耗盡了最后一點耐心,她的手指漸漸收緊,將奶瓶重重磕在旁邊地板上。

    “安溪,我是你奶奶!”老人家神情慍怒,幾乎是低吼著。

    小家伙聞聲眨巴兩下眼睛,安靜幾秒之后哭聲更甚,一邊哭著一邊扭動著身體朝門邊爬過去,“姥姥,姥姥……”

    眼睜睜看著那一抹小小蠕動的身體,邵母心頭的怒火被一點點推向極致,她暗罵著陸母,“老不死的東西,一家人都盡會給人找不痛快!”

    小安溪快要爬到門邊,邵允琛恰好開門進來,垂眸看到這一幕,眸色便忍不住一顫。

    他看小家伙短暫停頓之后緩緩抬起一雙淚眼汪汪的大眼睛,和他對視上眼神之后就不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得張大了嘴巴。

    男人片刻不猶豫,彎腰一手將孩子從地上撈了起來,寬厚有力的手臂牢牢托舉著,將她架在身側。

    本就郁結了滿肚子怒火的邵母順著看到門邊這一幕,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來,“給你打電話為什么不接,這兩天公司的事情你也不管,是不是又跑到那個女人身邊去了?她爸死了,該披麻戴孝的人不是你,一回來就垮著一張臉給誰看?”

    她越說,火氣就越大,忍不住支撐著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門邊,攔住了男人的腳步。

    邵允琛冷眸,與母親對視一眼,之后另一只手從西裝的內置口袋里摸出一張暗紅色的證書,示意在邵母眼前,“不好意思,您口中的那個女人,從法律意義上來講,是我的妻子。她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

    猝不及防看清邵允琛手中的那張結婚證,邵母一瞬間覺得氣血轟然沖上腦門,腦袋里嗡嗡響著,像是隨時要炸開。

    她瞪大了眼睛,一手將那證書奪了過來,翻開封面之后看清里面照片和登記日期,更是難以置信。就見她顫抖著雙手將那紙證書撕了個粉碎,又用力扔在了邵允琛臉上。

    “你瘋了!是不是想氣死我你才滿意?”紛紛揚揚的紙屑很快落了滿地,邵母險些站不穩(wěn),后退了兩步之后一手扶住了旁邊的墻壁,臉色已經變得煞白。

    邵允琛垂眸看著這一幕,眼底浸透了冰涼,看不出任何不忍的情緒來。

    他開口時聲音涼薄,“您撕了這本證書,也不能改變我和瑤瑤在法律意義上所存在的關系,我和她注定是夫妻,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

    “你給我閉嘴。”邵母雙眼猩紅,怒氣到了頂峰,便控制不住地一巴掌揚了上去。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在這空間內回蕩開來,小安溪害怕得一扭頭,捂著雙眼埋頭躲在了邵允琛的頸窩處。而邵允琛面不改色,甚至微微勾了勾唇。

    與母親對峙了一陣,看她顫抖的身體逐漸恢復了平穩(wěn),他的臉色又徹底冷凝下來。

    “我一直尊重您,一直希望得到您的理解,所以很多事情我可以做的,都忍住了沒有去做。但是這一次,老人家躺在病床上就等著看孩子最后一眼,您還能做出這么絕情的事情來,你知不知道,瑤瑤父親過世的時候,她母親剛剛從手術室出來,才脫離危險期……”

    男人說到這里,鮮有的暴怒起來。因為害怕驚擾了懷里的孩子,便刻意忍著,忍到一雙眼睛浸染了血紅之色,垂在身側的一只手捏成拳頭,指節(jié)泛出無力的蒼白。

    “這是他們一家的計謀,想把安溪從我這里搶回去!”邵母難以置信,自己兒子竟然被陸瑤那個女人荼毒至此,她的眼睛也泛出了蛛網般的紅血絲,咆哮著回應。

    “誰沒有死過丈夫?你爸,我的丈夫也死了,他死的時候,你看到他最后一眼了嗎?那時候你在飛國外!之后怎么樣,日子不還是照常過下去了嗎?那個女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來找我,我就該順了她的意思?安溪是我們邵家的子孫,是我的孫女!”

    激蕩著飽滿情緒的聲音在空間內不絕回蕩著,邵母因為憤恨,說到最后,嗓音都啞了。

    不期然話題中突然牽扯到父親,邵允琛的情緒驟然低迷了些許。他緩緩松開了五指,眼底氤氳著霧氣,最后還是強忍著,回避了關于這段往事的話題,轉而用堅定而平和的語氣糾正:“您錯了,孩子不屬于邵家,他們是陸瑤生的�!�

    見他轉過身子就要出門,邵母難以置信,只身上前用身體擋住了大門,“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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