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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且冷眼瞧著,李昭在短短半年封我為元美人、進而為元昭儀,再為元妃,給足了我體面和偏寵,未必不是為來日立鄭落云為繼后,提前哄我。

    即便我有三個兒子又能怎樣?

    又不是比數(shù),立寵還是立賢,其實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結果。

    可……怎么就有點不甘心呢。

    不管結果如何,我還是想用自己的法子略微爭取一下,那么最后即便花落鄭家,我也不會因為自己沒爭而后悔。

    想到此,我扭頭看向云雀,撫著大肚子,柔聲笑道:“帶幾個人去庫里,把上回陛下賞賜的雪緞挑些出來,左右雨這么大,哪兒都去不了,閑著也無聊,我給小六和小七做兩件肚兜�!�

    說罷這話,我抿唇淺笑,盯著荷葉上晶瑩的露珠,低聲自語:“順便給陛下也做件寢衣�!�

    ……

    其實嬰兒的肚兜很好做,在紙上畫個圖樣,釘在布上比對著裁下來,把毛邊折進去,縫一圈就好了。

    我也沒在上頭繡什么花啊鳥兒的,男孩子嘛,不用那么花里胡哨的,只在紅肚兜上用黑線繡了個“陸”字,綠肚兜上用紅線繡了個“柒”字,略作區(qū)別就是了。

    做了一上午的針線活兒,難免有些乏,腰背酸得很。

    用過午飯后,我就回內室歇覺去了,等簾子放下后,我側身躺在床上,盯著枕邊擺著的玉如意笑了,捂著口放肆地笑。

    我雖到不了內廷,但想象著如今素卿該是如何的驚慌、憤怒。

    她的女兒已經被支走,兒子雖在宮里,怕是孤掌難鳴,再聲淚俱下地求情,也難改變李昭的決定,母族的兄長此時應該四處奔走,聯(lián)絡舊日的門生故吏、親家友人,聯(lián)合起來上表求情……但有用么?

    朝中三品以上重臣多半是李昭親手提拔起來的賢良,這次怕是會一致表態(tài)……廢后!

    笑著笑著,我忽然就哭了。

    眼淚奪眶而出,沿著臉龐,流入黑發(fā)和枕頭里,消失不見。

    當年我眼睜睜看著麗華被毒死,后來我被裝進麻袋里,半夜叫人從獄中提出去,她吩咐了,要把我毀容,遠遠扔到邊疆當農婦。那凄冷的路上,我被張家賤奴多次羞辱、被押送官銀的惡人羞辱,后來我遇到梅濂,做過山匪、吃過草泥……

    我怎么能一步步爬到現(xiàn)在,怎么能茍延殘喘到如今,我居然還活著啊。

    后面,我慢慢就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模模糊糊間,我瞧見床邊坐著個身量窈窕的俏麗婦人,定睛一看,是四姐。

    四姐穿著淺粉色褙子,髻上戴著支碧玉簪,薄施粉黛,還是那樣溫婉動人,只不過面上帶著些許趕路的風塵之色。

    “姐�!�

    我掙扎著起身,大抵睡太久了,頭有些發(fā)暈。

    “慢慢來,別起猛了。”

    四姐從后邊將我扶起來,讓我靠在她身上。

    “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笑著問。

    “來了有一刻鐘了�!�

    四姐從床邊的矮幾上拿了杯熱水,給我遞到手里,幫我將錦被蓋到肚子上,摩挲著我的胳膊,柔聲笑道:“老孫著人給我?guī)Я丝谛�,讓我趕緊回長安,陪你小住幾日。誰知到了城門口,嚯,今兒也不知出了什么要緊事,城門大白天就下鑰了,守城的將士兇赫赫的,不許任何人出入。我還當進不了長安,誰知竟有個小將軍直朝我家的馬車走來,虎著張臉,問是不是御史府的車駕?我忙說是。那小將軍臉色立馬松緩了些,同我說,上頭有命,只許御史府車駕進出長安,夫人請吧�!�

    四姐從云雀手里接過衣衫,幫我往起穿,笑道:“進了長安后,我發(fā)現(xiàn)街面上冷清異常,時不時有衛(wèi)軍騎馬經過,盤查行人。哎呦,我這心里跟油煎似的,生怕你發(fā)生了什么事,本想著回府里問問老孫,誰知他竟不在。這不,我趕緊讓下人拾掇了下衣物,套了車,帶著兩個哥兒朝你這兒趕來�!�

    說到這兒,四姐面頰微紅,眼里含著抹異樣的神采,湊近些,悄聲問道:“到你這兒后,我偷偷問了云雀幾句,她說宮里要廢后?”

    “嗯。”

    我笑著點點頭,將水杯擩給嬤嬤,沖四姐挑眉一笑:“多半定了,咱們靜等著消息便是�!�

    “好。”

    四姐彎腰,從腳踏上幫我將繡鞋撿過來,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忙起身跪到床邊,笑道:“一見著你,我高興得什么都忘了。如今你是娘娘,賤妾該給您行大禮才是�!�

    “哎呦。”

    我趕忙扶起四姐,將她扯到床邊坐下,親昵地挽住她的臂彎,頭枕在她肩上,笑著嗔:“這里又沒有外人,咱們親姐妹沒那么多的虛禮�!�

    我深呼了口氣,聞著姐姐身上的淡淡乳香,嬌聲道:“還是孫大人想的周到,知道我這些日子心煩,便把你尋了回來,有姐姐在跟前就是舒心,我這下什么都不怕了。”

    “快起來,沒得讓云雀和嬤嬤們笑話�!�

    四姐輕輕地打了下我的胳膊,柔聲笑道:“都三個孩子的娘了,還愛撒嬌�!�

    “嗯?”

    我忙朝跟前侍立著的嬤嬤們看去,輕撫著大肚子,嗔道:“原本我想親自和姐姐說雙生子的事,給她個驚喜,誰的嘴那么快,竟趕在我前頭了,必是云雀這小蹄子,哼,我定要罰她一年不許吃酒才行。”

    云雀給我擰了個熱手巾,遞過來,扭頭朝嬤嬤們笑道:“瞧,娘娘如今自己吃不得酒,就見不得咱們吃,可是尋著由頭跟咱們置氣呢�!�

    這話一出,滿屋子都笑了。

    正在我們姐倆說話間,只聽外頭傳來陣腳步聲,府里的掌事秦嬤嬤小跑著進來,屈膝給我道了個萬安,皺眉道:“啟稟娘娘,孫御史家的大太太帶著兒媳婦和一眾嬤嬤、小廝們尾隨著姝姨娘來了,被咱們府上的暗衛(wèi)攔在街頭,那婦人嘴里不干不凈的,說姝姨娘趁孫御史不在,帶著兩個兒子卷包會,想必是攀上高枝兒,與奸夫私會去了,這會兒正吵吵著呢,很不像樣子,奴請娘娘的意見,是直接下獄,還是扣在咱們府里?”

    我扶著后腰,坐直了身子,這惡婦,竟還不放過四姐。

    到底這里頭有四姐夫的面子在,我不好讓人去教訓她們,便對秦嬤嬤道:“你親自去請大太太回去,只說姝姨娘是來探望閨中密友,并不是什么奸夫,提醒大太太,這里是長安,須得謹言慎行,注意自己的身份�!�

    說到這兒,我皺眉細想了想,道:“客氣些,別傷了她體面,勸回去就行,她若是還不走,便說等孫御史從宮里回來,由大人親自給她解釋�!�

    秦嬤嬤領了我的吩咐,退出去辦事了。

    我將垂落的黑發(fā)別在腦后,看向四姐,笑著問:“怎么,你家大太太經過上次的事,竟還不收斂,一直在尋你麻煩?”

    四姐面上難堪之色甚濃,啐了口,笑道:“因著你元妃娘娘的體面,老孫如今很是厚待我,讓我學著管家理事,還不斷給我置辦田產鋪子傍身。家中人多口雜的,我本不愿意,可想著跟前還有兩個哥兒沒長起來,為了他們不受氣,我少不得要學一學、管一管雜物,我懂分寸的,其實礙不了太太奶奶們的掌家大權。

    這不,就得罪了大太太和她大兒媳婦,三天兩頭同我找事,而今竟開始誹謗恭哥兒是我偷人生出來的,還說老孫有了年紀,怎么可能還能生育,老二媳婦兒倒是明事理的,素日里也同我要好,略勸了幾句大太太,這種事不能亂說的,誰知被她婆母狠狠訓斥了番,每日天不亮就叫她站規(guī)矩。族里那群老東西竟也信,攛掇著老孫滴血認親,幸而老孫在家中還是有威望的,呵斥了眾人,責罵了大太太和兒媳婦,對我一如往昔的信寵。

    素日里我謹言慎行,不會讓她拿住一點把柄,可今兒記掛著你,匆匆出門,沒想到她竟派人偷偷跟蹤。你方才處置得很對,而今你無娘家撐腰,只這么個老姐夫站在前面,咱們沒必要因著打這糊涂娼婦的臉,下了老孫的面子�!�

    “嗯�!�

    我靠在四姐身上,莞爾淺笑,瞧見枕邊放著的一摞肚兜,忙道:“今兒上午我給兩個小東西做肚兜,做多了,待會兒給恭哥兒勻兩件,也算我這個姨媽疼他了。”

    “快別了�!�

    四姐笑道:“上回你派人送來睦兒半歲時的衣裳,幾乎全是新的,他都沒穿完呢。你如今身子重,別做針線活兒,傷眼睛又耗神,底下有這么多嬤嬤在呢�!�

    “還是姐姐疼我�!蔽姨鹛鹨恍�。

    正在我們姐倆說話間,只聽外頭又傳來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朝前瞧去,方才出去辦差的秦嬤嬤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屈膝給我行了一禮,用帕子擦著臉上頭上的雨水,皺眉道:“啟稟娘娘,那位孫夫人好不講理,非說咱們窩藏奸夫淫.婦,要進來搜查。衛(wèi)軍將他們家下人打了,大太太當即就惱了,要去告官,讓府衙的差役過來拿人。奴瞧著他們吵吵嚷嚷的,話里話外實在難聽,就將她們十幾個人全都扣在外院了,娘娘,您看要不要老奴差人進宮,把孫大人請出來了事?”

    “孫大人如今正忙,哪有空管內宅婦人的閑事�!�

    我扶了下發(fā)髻,起身,淡淡一笑:“把大太太迎到這兒來,本宮會會她�!�

    “妍華�!�

    四姐亦起身,忙抓住我的胳膊:“你可別為了我去責打她,不上算,還是我去罷�!�

    “沒事。”

    我拍了拍四姐的手,笑道:“你和禮哥兒被她折辱了十幾年,也該到頭了,放心,我有分寸的�!�

    說話間,我就讓宮婢們過來,給我更衣上妝。

    等梳洗好后,我扶著四姐的胳膊,慢慢地出了房門。

    此時已經到了下午,因天陰沉下雨,顯得有些黑,廊子上的燈籠提前點上了,院子里站滿了女衛(wèi)軍和太監(jiān)、嬤嬤們。

    沒一會兒,我就瞧見幾個女衛(wèi)軍押送著三個婦人進到內院。

    為首的是個五十來歲的婦人,微胖,穿著華貴的對襟衫子,頭上戴著金釵,渾身被雨淋了個透,她身側則是兩個年輕的婦人,三十上下,瞧著像孫家的兒媳婦,倒都長得眉清目秀,只不過妝被雨弄花,顯得狼狽得很。

    那孫家大太太厭煩地推搡開衛(wèi)軍的禁錮,一進院子,四下環(huán)視了圈,目光鎖在我身上,微微皺眉,并未言語,她冷笑數(shù)聲,看了眼周遭垂手侍立的太監(jiān)們,尖刻道:“我早就說她外頭有人,這不就是證據(jù),哪家豪宗大院的內宅會有這么多男人�!�

    說到這兒,大太太擺著譜兒,站直了身子,厭恨地瞪向四姐,尖刻道:“高姝華,你也不必差人說什么探望閨中密友的胡話了,快快把你那奸夫叫出來,再帶上你的兩個孽種,隨我家去,等老爺回來后,咱們就開祠堂,請闔族耆老來斷斷這門污糟官司!”

    “大太太說的這是什么話,您可瞧清楚了,周圍站著的都是凈過身的公公,哪有什么奸夫�!�

    四姐上前一步,壓著脾氣,屈膝見了一禮,皺眉道:“妾身再說一句,我高姝華絕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老爺?shù)氖�,今兒是老爺囑咐我來的,太太快回去罷,別再鬧了�!�

    “公公?”

    大太太噗嗤一笑,搖頭道:“姝姨娘真當我老眼昏花了?公公不在宮里,在這樣的地方?這分明是暗娼窩子!光天化日的,一伙子人居然聚眾淫.亂,還有沒有王法?!你說是老爺叫你來的,他怎么沒同我講?去年我就覺得不對勁兒,我好言善氣地帶你回家養(yǎng)胎,哪知忽然從門外闖進來些所謂的收賬漢子,將我好一頓磋磨羞辱,老爺更是信了你這淫.婦的話,當眾責打了我,三番五次有人幫你,我倒不信這個巧合,今兒果然讓我撞了個正著。便是你真的出門會友,怎么偷偷摸摸地從家走?怎么不同稟報我去向?可見心里有鬼�!�

    此時,其中一個長了美人痣的年輕媳婦偷偷拉扯了下大太太的袖子,低聲道:“母親,兒媳覺得不對勁兒……方才攔咱們家人的那些女侍從,瞧著身上穿的衣裳和北鎮(zhèn)撫司的衛(wèi)軍很像,咱、咱要不回去罷,今兒鬧了這出,公爹回來后指不定會怎么說您呢。”

    “沒用的東西。”

    大太太推了把她兒媳婦,兇赫赫地朝前走,誰知剛走了兩步,就被女衛(wèi)軍用繡春刀攔下。

    “做什么?”

    大太太雙眼圓瞪,朝女衛(wèi)軍們喝道:“好大的膽子,你們已經違制穿衣,而今還敢私藏刀兵,知道我家老爺是誰么,堂堂三品御史大人!等我回去后,定會將這暗娼窩子實情全告訴老爺!”

    說到這兒,大太太朝我看來,冷笑數(shù)聲:“這位夫人是誰,瞧著如此貌美妖媚,又身懷六甲,難不成是我家老爺新找的外室?好啊,我竟不知,你們又做下這般污穢的事�!�

    她剛說到這兒,周圍立著的太監(jiān)和嬤嬤們紛紛喝道:“住口,還不快給元妃娘娘跪下!”

    “都把刀放下�!�

    我手輕撫著肚子,朝大太太微微點頭,笑道:“不許對孫夫人無禮,趕緊給太太和少夫人打傘�!�

    “元妃?”

    大太太臉色微變,眸中閃過抹驚慌之色,但很快就恢復平靜,看向我,冷笑數(shù)聲:“聽聞元妃娘娘如今住在湯泉行宮里,怎么會在這種地方,又怎會見我家的妾婢庶子,可見撒謊。好啊,你這婦人竟敢冒充娘娘,難道不想要命了!”

    此時,大太太身后立著的兩個媳婦兒上前來,一左一右拉扯住大太太,還是那個長了美人痣的婦人,不住的小聲勸:“母親,咱們還是算了吧,今兒的事透著玄乎,況且兒媳聽說元妃娘娘昨日回長安叩拜中宮皇后,昨兒車駕還經過咱們府門口哩,兒媳還聽說,元妃娘娘姓高……萬、萬一……那位夫人的穿戴實在不是普通命婦的樣式,求您了,咱們回去罷,姝姨娘是貴妾,況且還生了兩個兒子,再鬧下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你起開�!�

    大太太推了把她兒媳婦,厲聲呵斥:“從前你就和她要好,經常私底下鬼鬼祟祟不知說些什么,眼里從沒有我這個正頭婆母,怎么,如今被人咋呼幾句,竟怕了?!若是再阻攔,你就回你娘家去,我跟前容不下這種不孝敬的東西。我倒要看看,這些仗著年輕偷人、又挺著大肚子進門的妾婢究竟是個什么樣子!”

    誰知她剛往前走了幾步,立馬就有女衛(wèi)軍打向她的腿彎,逼得她跪下。

    “好啊,你們還敢濫用私刑!”

    大太太咬牙切齒地哭號,手指向四姐的門面,戳脊梁骨般的罵:“當年你還是閨閣女時,就百般勾引那個能當你爹的男人,你姑姑謀害我孫家皇妃皇嗣被賜死,你入了內獄還不安生,后來大著肚子進我家門,好不要臉,如今為了固寵,竟又給老爺偷偷弄了一個,老爺?shù)墓俾暎急荒氵@不知死活的淫.婦敗壞光了!”

    我聽著實在難聽,扭頭一看,四姐眼睛早都紅了。

    四姐她身子急劇顫抖,沒忍住,往前行了兩步,凄聲喝道:“你住嘴罷,當年我未婚夫家已經籌到銀錢,眼瞧著就要將我從獄中贖走。若不是他從中作梗,我能到你孫家?能受你十六年的折辱?”

    “姐……”

    我愕然,含淚看向四姐。

    正在此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我朝前瞧去,看見胡馬拎著個食盒,身后跟了五六個太監(jiān)從角門那邊進來了。

    胡馬快步小跑上前來,他完全無視大太太等人,躬身給我行禮,笑道:“老奴請元妃娘娘安�!�

    “本宮安�!�

    我略微抬手,虛扶起胡馬,趁機偷偷給他使了個眼色。

    胡馬是宮里當了二十幾年差的人精,立馬會意。

    他把撐傘的太監(jiān)推開,轉身,冷冷地看向大太太,上下打量了圈那婦人婆媳三人,陰沉著臉,皺眉道:“咱家當誰這么厲害,原來是孫夫人。今兒街面上戒嚴,你不在自己家里呆著,跑到這兒做什么!”

    “胡、胡馬公公……”

    大太太早都沒了方才那般盛氣凌人,她過去也曾出入過內宮,給皇后請安,也是見過胡馬的。

    “您、您……”

    大太太頭木然地轉過來,看向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直用力扇自己耳光:“求娘娘饒命,賤妾有眼不識泰山,求娘娘饒命��!”

    我冷笑了聲,沒言語,忽然想作弄下這婦人。

    我手捂住肚子,哎呦地叫了聲,痛苦地喊:“快,本宮被這孫家大太太罵妾婢暗娼,氣得肚子疼,趕緊傳太醫(yī)來。”

    那大太太聽見我這話,眼睛瞬間瞪得如銅鈴一般,口里發(fā)出咕噥響聲,竟給活生生嚇暈過去。

    我白了眼那暈倒在院中的婦人,搖頭一笑,沒想到竟是個色厲內荏的東西。

    我虛弱地倚靠在四姐身上,淡漠道:“因雨大,本宮出不了城,暫在此處小住幾日,沒想到竟被你們如此煩擾聒噪。大太太不知本宮身份的情況下才多加冒犯,她上了年紀,經不得冷雨,你們把她抬下去,好生照料,趕緊宣太醫(yī)給她瞧瞧,莫要病了�!�

    說到這兒,我看向院中跪著的那兩個年輕媳婦,抓住四姐的手,冷冷道:“你們兩個身為人媳,卻不知規(guī)勸婆母,可見不懂規(guī)矩,且素日里挑撥離間,專和姝姨娘過不去,甭以為本宮沒瞧見,當日在三清觀門口,也不知是你們倆誰的兒子,沖著禮哥兒和姝姨娘拳打腳踢,不敬長輩,毫無規(guī)矩,你們倆便在這院子里跪著反省�!�

    說罷這話,我扶著四姐的胳膊,慢悠悠地進了內屋。

    進去后,四姐用袖子擦了下眼淚,哽咽道:“多謝了妍兒,多謝你替我出這口氣�!�

    “這有什么的�!�

    我心疼地看向四姐,柔聲笑道:“那個老的教訓不得,這倆小的還是能懲戒一番的,這幾日她們也不必回府了,就同本宮住幾日,讓府里的嬤嬤們好生教教她們?yōu)槿颂幨赖囊?guī)矩,保管回去后對你客客氣氣的,再不敢欺辱你�!�

    正在我們姐倆說話間,胡馬躬身進來了。

    他笑著給我見禮,左右看了番,似乎在找尋什么人。

    “睦兒在隔壁屋睡覺,估計還沒醒呢�!�

    我柔聲笑道。

    “是�!�

    胡馬合頷首微笑,將手里的食盒往起拎了下,笑道:“這是陛下親自給娘娘做的湯羹,叫老奴趕緊給您送出來,雖說涼了,可咱們陛下的心卻是熱的呢。”

    “那我可要多吃兩碗�!�

    我抿唇一笑,心里甜滋滋的,難為他在這樣要緊的關頭,還惦記著我。

    驀地,我想起了素卿,我揮手,讓屋里無關緊要的宮人們退下,身子略往前探了些,問:“宮里如今怎樣了?”

    胡馬淡淡一笑:“廢后的詔書已經發(fā)下去了,中宮無德,降為才人,移居鐘粹宮,著衛(wèi)軍嚴加看管�!�

    “僅僅降位?”

    我皺起眉,輕聲問。

    胡馬意味深長一笑:“今兒數(shù)案并立,撫鸞司的衛(wèi)軍已經將張才人的家嫂林氏拘走,慢慢審、細細查,這才只是個開始呢�!�

    第128章

    并蒂蓮

    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

    林氏?

    我登時怔住,

    忽然想起昨兒晚上從宮里出來,在街面上瞧見了張達齊夫婦。

    林氏滿面愁容,明顯已經亂了陣腳,

    驚慌得差點摔倒,

    可張達齊確沉穩(wěn)淡然得很。

    而我昨日入坤寧宮叩拜素卿,更是看見素卿對這個庶嫂相當信賴看重,

    從林氏說服蘿茵公主那兒瞧,這婦人也是個刁鉆有心計的,

    可再有主意,

    到底遠遠比不上李昭。

    李昭不出手則罷,

    一出手就打向七寸。

    先設了專辦宮嬪、命婦刑獄的撫鸞司,

    皇后倒下只是個先聲,緊接著就從與皇后過從親密的命婦、宮人跟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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