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脫下上衣的他將繃帶解開，他低頭看著自己腹部那微不可聞的紅色，沉思了片刻：80%的恢復度基本上不會影響到他的活動了。
剛剛富有起來還是省著點吧。威士忌將衣服重新穿上后，又將自己團吧團吧窩進沙發(fā)。
昨晚解禁了的功能已經(jīng)看了彈幕和論壇功能。
其中彈幕功能沒看懂里面密密麻麻文字代表的意義，威士忌還是更習慣關(guān)上彈幕看。
但論壇著實給到了不少幫助，尤其在組織線上的解讀讓自己更加了解到未來組織的情報，還有對人物、劇情的解讀。
他直接看到了今早6點才意識到自己熬夜了，這才淺睡了一會。
還剩下的功能就是【商城】-【技能書】和劇集【零的日常】。
威士忌決定先打開商城看看。
【當前余額1858】
有記憶起就沒看到積分上過三位數(shù)的威士忌看著這串數(shù)字，有種暴富的不實感。
威士忌直接點開了技能書類目。
【和重要人物接觸可獲得，根據(jù)與接觸時間、好感度、人物特性和一些特殊變量提供。】
【購買后將提供10次使用機會和教程，教程需自行領(lǐng)悟，10次使用機會后需用對應技能書的5%積分點購買次數(shù)】
【注意：不可直接將技能書內(nèi)容告知他人。】
而在自己（幾不可聞的）記憶中，自己和重要人物的接觸都不多。
果然，隨著視線下移，只有一本書本樣式的圖案孤零零的擺在第一位：
【《如何擁有陰間濾鏡》琴酒著（200積分）】
……陰間濾鏡？是什么？威士忌的目光移到那個“200積分”上。
感覺又是一個沒什么用的，威士忌面無表情地退出，不帶半分猶豫，直接點擊全部類目。
不如看看積分提升后其他類目下的物品。
商城分類很簡單：全部、治療、其他、技能書，然后就是右上角的【回收】功能。
積分常年不足的他，商城的大部分物品他都無法兌換。
只有能夠快速恢復的【醫(yī)用繃帶】、和偶爾幾次彈藥不足時兌換過幾枚【萬能子彈】
還有一些類似于【營養(yǎng)劑】、【千奇百怪的炸彈】、【鋒利的小刀】等便宜但在威士忌看來并不值得用為數(shù)不多的積分兌換的物品。
威士忌快速翻過，再往下便是之前因積分不足常年灰色的商城物資。
比如原著人物的裝備：
【麻醉針（100積分）：江OOO南的特有裝備之一，阿笠博士出品，手表型麻醉木倉的配套裝備，射中消失、無痕無后遺癥。】
但后面一個物品仍是灰色的。
【手表型麻醉木倉（300積分）：江OOO南的特有裝備之一，阿笠博士出品，可作手表、手電筒、麻醉木倉等使用，99%命中率，可升級�！�
積分已經(jīng)足夠了�。客考梢苫�，輕點圖標。
一個彈窗跳出來：很抱歉，您所在時間節(jié)點柯學似乎還沒有發(fā)明該物品。
威士忌心中無言，灰色的眼死死地盯著這個彈窗直至消失。
……算了。威士忌繼續(xù)往下翻看。
系統(tǒng)除了可以兌換實物至現(xiàn)實世界外，還存在著一些特殊技能：
【合格的coser（100積分小時）：發(fā)色、瞳色、著裝、形象！讓自己更好地還原角色吧！我會讓目標和TA變得一·模·一·樣~（受世界限制）】
【cosの神（500積分小時）：真正的coser之神不再拘泥于外表！你猜是什么？（受世界限制）】
威士忌習慣了系統(tǒng)內(nèi)一些不明所以的描述，但這種情況很好解決，只需要直接向系統(tǒng)提問就會獲得解答。
【告：是聲音、性格和能力�！�
腦海中閃過某金發(fā)黑皮男人的臉。
也就是如果我用后面這個技能cos成為降谷零，將會擁有和他的外貌、聲音、甚至是他的推理能力？
【告：利用“cosの神”成功cos為目標角色，除外表、聲音外，本體將受到目標角色思維不完全影響，所有身體數(shù)值無論高低將和目標角色保持統(tǒng)一，但前提是宿主cos角色相似度需大于50%】
相似度？威士忌不解。
【告：包含但不限于“合格的coser”中提到的發(fā)色、瞳色、著裝。如：宿主您身高175cm，如需扮演180cm的降谷零，請通過物理方式增高森*晚*整*理至180cm，身高越接近將獲得更高的相似度�！�
身高忽然被拿來舉例的威士忌十分好脾氣地沒有繼續(xù)提問。
商城很快翻到最后，商城的默認排序是最近使用、價格，未解封的商品會排在最后。
而商城的最后一排，最貴的物品用金框框出，連名字都是金色的字體：
【治療藥劑（優(yōu)惠中）（使用方式：需附著液體上使用，可外敷、內(nèi)服、針注）：無論內(nèi)傷、外傷、疾病都能治療的神奇藥劑！給目標提供[治療]效果，可疊加，層數(shù)越高效果越好。】
【一層（100積分）特殊效果：身體小面積外傷的治療；】
【二層（100積分）特殊效果：普通疾病速效藥劑；】
【三層（100積分）特殊效果：對身體頑疾、舊疾稍有改善；】
【四層（150積分）……】
【五層（150積分）……】
第五層后積分就開始翻倍增長，到達第九層時已經(jīng)到了3600積分，而這些層數(shù)是需要累加的。
【九層（3600積分）：解除目標所有非致命Debuff】
【十層（3600積分）：[死亡]5分鐘內(nèi)可使用，可解除[瀕死]狀態(tài)，最終恢復身體至最佳狀態(tài)�！�
6300點積分，是自己可以恢復記憶的分值，而9900點是強行拖回一條生命的分值。
不過對比起一條生命，或許再多積分都是值得的吧。
威士忌關(guān)閉了治療藥劑的使用解釋窗口，自己現(xiàn)在的積分只能疊加至第七層。
商城余額是可以查閱歷史積分變更記錄的，除了最近一次見到安室透拿到了積分，兩年前，自己也曾有一筆巨額積分支出和收入，均來源于萩原研二。
【對[萩原研二]使用[治療藥劑]（十層），積分-9900，余額969】
【重要人物
[萩原研二]
死亡節(jié)點改變成功，積分+5000，余額:5969】
【任務[世界線重開]進度提升15%，積分+1500，當前積分余額:7469】
并在此之后，自己還陸續(xù)使用積分對5人用了治療藥劑，余額跌至5000。
但剩余的幾千積分，在之后的兩個月后，也迅速用完。
系統(tǒng)開啟“精神修復”后，威士忌的思緒要比之前清晰了一些。
看著積分變更記錄后的他若有所思，來到主界面打開了系統(tǒng)主界面中的人物名錄。
現(xiàn)在暫時只有兩個名錄：黑方、紅方，之后還會不會有新的名錄出現(xiàn)不得而知。
紅方名錄只有三人，其中威士忌真正有印象見過面的也就是降谷零了，而黑方名錄中的人物就要多了不少。
打開黑方名錄，畫面中間是零星幾人的動畫形象，幾人均著黑衣，面上或冷酷、或帶著冰冷的笑意直視前方，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右側(cè)有人物的解鎖記錄。
——4年前——
【解鎖人物[皮斯克]，解鎖[黑方人物]1名】
【解鎖人物[愛爾蘭]，解鎖[黑方人物]2名，解鎖[黑方名錄]】
——2年前——
【解鎖重要人物[朗姆]
【解鎖重要人物[貝爾摩德]】
【解鎖重要人物[琴酒]】
【解鎖人物[科倫]】
……
積分頻繁地使用和黑方人物的多次解鎖都在兩年前，點開記錄查看到的具體時間后也證實了威士忌的猜想。
時間挨得如此緊密的一條條記錄彰示著兩年前的自己曾為了某種事物而努力過。
第10章
淚痕
他看著威士忌右臉上的那道淺淺痕……
一團白霧呼出，又迅速在空氣中上升、散開。
安室透攏緊圍巾，一邊復盤上午的聊天。
保險起見他并沒有去過多詢問威士忌組織的信息，而是更多落在他本身，而隨著一步步了解，這個原本在他心中危險的形象也逐漸被覆蓋。
可以確定的是，威士忌確實被清洗了記憶，他的記憶從一年多前開始，但是這近一年多的記憶也很混亂。
對涉及到任務的問題，尤其是目標死亡的任務，有明顯遲疑，會選擇略過、或者沉默。
表情、坐姿基本沒有動過，蜷縮在沙發(fā)上的姿勢代表著本人極度缺乏的安全感。
腦中又響起自己出門時那道清冽的嗓音“路上小心”。
安室透停住步伐，深深吸氣，冰寒的空氣從鼻腔迅速吸入，讓整個大腦都清醒了不少。
日本人，應該曾經(jīng)擁有過一個幸福的家庭，后不知為何進入組織，在一年前、甚至更早的時候，被洗腦、清洗記憶。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那威士忌的家人呢？是在威士忌進入組織前就已經(jīng)去世？還是被滅口？還是陷入了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甚至至今還在尋找？
放在口袋內(nèi)的手緊緊握拳，用力到輕顫，甚至發(fā)出了幾聲指節(jié)骨的脆響。
一個連名字、年齡都沒記住的人，只留下少得可憐地少時在家里被父母教導的禮儀。
但這并不意味著安室透放下了警惕，如果這并非威士忌的演技——說實在的這假如是演技那這個人未免也太過可怕。
自己反而要更加小心，洗腦意味著對方對組織的完全忠誠，如果自己在對方面前露出破綻，而威士忌如實匯報會讓自己失去組織的信任。
臥底的任務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獲得代號后自己將獲取到更多這個組織的情報。
這個跨國犯罪組織，已經(jīng)深入日本，再繼續(xù)放任下去，國家及民眾的安全都會受到威脅。
威士忌裹著毛毯雙手抱膝坐在沙發(fā)上的身影在腦中閃現(xiàn)。
越來越多的人會像這個人一樣……
“好好使用威士忌。”昨天琴酒離開時的那句話再次浮現(xiàn)。
安室透閉上雙眼，一聲嘆息。環(huán)顧四周，落在十幾米開外的一家餐廳上。
隨便吃點吧。
*
獨自一人待在安全屋內(nèi)的威士忌在看完商城的物品后，遲疑著點開了新的劇集《零的日常》。
順帶一說，觀看里除了《名偵探柯南》的動畫劇集，25個劇場版也是按順序插入在一千多集其中，因此《零的日�！肥沁@個觀看欄中除了《名偵》之外的唯一動畫劇集分支。
相較《名偵探柯南》來說它很短，一共六集。
圍繞著擁有著三重身份、四個職業(yè)的降谷零，默默守護著自己國家的日常展開。
四位好友陸續(xù)離開后的降谷零孤身一人，遇到了一條極通人性的白色小狗，在一次又一次的偶遇中選擇收養(yǎng)，并取名安室哈羅。
他會細心地做好波洛咖啡店的工作，會嚴肅地指導下屬，會悄聲無息地解決威脅到自己國家的人，也會耐心地為組織“同事”送上自己的關(guān)心。
也會在聽到“櫻花的魔法”后，揮拳抓住五瓣櫻花，最終仍讓風將花瓣吹走。
與名偵劇情中的降谷零有一些不同，《零的日�！防锝倒攘惚憩F(xiàn)出來的性格要更加溫柔和親和。
這種舒緩溫馨的劇情伴隨著稍顯柔和的畫風，威士忌看得格外認真，自然而然地，會將劇中的降谷零和自己見到的降谷零作對比。
24歲的降谷零，沒有經(jīng)歷好友的殉職，沒有經(jīng)歷幼馴染的犧牲，沒有經(jīng)歷身旁一人緊接著一人的離去，他還不是一個人，還沒有一個人在組織內(nèi)面對黑暗獨身前行3年。
他還帶著年輕的氣盛和光芒，不像29歲的降谷零，在經(jīng)歷這一切后變得沉穩(wěn)、內(nèi)斂，將一切壓入心底。
。
吃完一頓正宗的意大利午餐的安室透又往周圍隨意地轉(zhuǎn)了幾圈，回來時已是三個小時過去。
他想試試威士忌對他的監(jiān)管底線。
雖然可能對方對自己根本沒有監(jiān)管的意識。
安室透停在安全屋的門前，無奈地笑了，他的手上提著打包回來的一份披薩，而后輕敲四下房門，才用鑰匙打開。
而屋內(nèi)，威士忌已經(jīng)看著那已經(jīng)停止播放的光幕放空了許久，他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
不疾不徐、輕卻干脆利落的腳步聲，威士忌幾乎未曾思考就得出結(jié)論——降谷零。
他看著緊閉的門，聽到了叩門聲，隨后是鑰匙插.入門內(nèi)的“咔噠”，眼中帶著他自己未曾意識到的期盼。
“歡迎回來�！遍T打開安室透出現(xiàn)的那一瞬，威士忌立馬說道，語氣卻是平淡的
迎面而來的問候，安室透猶豫片刻，還是沒有回復。
“安室透”可能回復像“早安”、“”這樣的普通問好，但“我出門了”、“我回來了”這樣的話就顯得有些越界。
屋內(nèi)關(guān)著燈。
威士忌似乎不喜有光的環(huán)境，安室透內(nèi)心思忖。
他將外套掛到門口的衣架上，回眸望向威士忌。
三個小時過去了，威士忌還是坐在沙發(fā)上，僅是位置有點變化，應該是在自己出門后起來梳洗了，黑發(fā)比起上午的蓬松亂翹，變得順直，被收進身上的毯子內(nèi)，只有鬢角幾縷垂在外面。
換好鞋的安室透，伸手去按燈的開關(guān)，于是便看到威士忌低頭捂眼的動作。
果然。安室透心下了然，下一秒房內(nèi)燈光亮起。
走向沙發(fā)，安室透瞥到垃圾桶多出的塑料包裝，威士忌吃了一個三明治。
安室透又看向威士忌，對方在將頭抬起了些，雙眼在不停地眨著以適應光亮。
少頃，威士忌終于適應了這個燈光，他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安室透，而隨著威士忌的抬頭，安室透也發(fā)現(xiàn)了對方臉上的異樣。
淚痕。安室透看著威士忌右臉上的那道淺淺痕跡：已經(jīng)干透，并不是剛才被燈光刺激到流下的眼淚。
哭了？在自己離開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安室透的視線從淚痕上離開，與威士忌的雙眼對上。
“發(fā)生了什么嗎？”安室透問。
威士忌眨眼，腦袋歪到右邊，疑惑安室透的提問。
安室透又與威士忌靜靜對視了片刻，見威士忌仍未回答，還是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我打包了一份披薩，天天吃三明治也不好，晚上把這個熱一下吧。”
他說著將披薩塞進冰箱，又走到上午自己坐著的地方，抽出一旁被自己收起來的資料然后緩緩坐下，然后抬眼看著威士忌。
威士忌果然還在看著他，他見到吃飯吃了三個小時的安室透也并沒有多說什么。
比起初見時，似乎少了些什么。對視了會，安室透將視線放回在了眼前的資料上，心底卻出現(xiàn)了這個念頭，腦中閃過了剛才在威士忌臉上見到的淚痕。
安室透將手中資料翻過一頁：這個房間還有什么能夠讓對方流淚的東西嗎？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一人認真看著任務資料，另一人靜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