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能讓木涯發(fā)現(xiàn)。
離恨天猛的閃出這個想法。
“回、我們回去……”離恨天連忙抓住自己的褲子，他的聲音比剛才還低，低到幾乎聽不出。
文曜看著他，那目光中帶著審視，離恨天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但這種情況，他哪顧及的了這么多……
“爹，你的意思是，回去，我們慢慢享受？”文曜無聲的問他。
離恨天的臉倏的一紅，他沒時間解釋，木涯那么機(jī)敏，他隨時都會發(fā)現(xiàn)他們，被他發(fā)現(xiàn)事情就大了，離恨天咬著牙，只能干脆的點(diǎn)了下頭。
文曜笑了下，他在樹上就將男人打橫抱起，他從另一邊跳了下去，帶著男人抄小路，這時，正和禮侍了解情況的木涯突然回頭，他看著不遠(yuǎn)處那晃動的樹冠，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第三十九章
他沖動了
文曜抱著離恨天，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巷子里。
因?yàn)樗麤]有能力，搞不好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離恨天以為，到了沒人的地方文曜就會放下他，可是，進(jìn)了巷子，確定沒人可以看到他們后，文曜也沒放手。
巷子里很黑，巷口的光亮已經(jīng)被他們甩到了身后，離恨天表示他可以自己走，他不用文曜抱著他了，文曜這才聽話的放了手，不過他并沒有完全放開，他只是將穿過離恨天腿彎的手拿了出來，離恨天的腳還沒踩地，就被文曜舉了起來……
確切的說，是文曜換了個姿勢抱他，從打橫，變成了豎著。
離恨天的屁-股貼在墻上，文曜的手纏著他的大-腿，這個位置他比文曜高出許多，可這個姿勢，讓他那還翹著的地方，正好對著文曜的臉……
離恨天穿的很少，很單薄，衣服又被文曜解了大半，他們走的時候又沒有認(rèn)真的整理下，那東西的存在是相當(dāng)?shù)膿屟�，就隔著一層紗，他之前被文曜弄的很精神，那東西前面理所當(dāng)然的濕了，再在這紗上一蹭，離恨天知道，他被文曜看光了……
清清楚楚的。
男人有些慌，他不知是該遮他下面，還是遮文曜的眼睛，他的手比劃了半天也沒找準(zhǔn)個地方，倒是文曜，抽出一只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讓他猛的彎下腰……
然后，他們再度深吻起來。
男人被擠在墻上，他彎著腰，隨著愈加激烈的吻，他的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滑了下來，文曜的位置沒變，這就迫使男人的腿分到兩側(cè)，盤到了文曜的腰上……
很自然的動作。
這是個極其曖昧的姿勢，離恨天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等他回過神時，文曜那同樣堅-硬的東西，正抵在他的股間，要是沒有褲子，直接就……
離恨天真的不好意思了。
“真好吃�！蔽年装舌欤粗腥说难�，讓他更靠近自己，離恨天的下半身像是被釘在墻上一樣，想從他身上下來都做不到。
“別鬧了，這是外面，被人看到就糟了……”離恨天提醒著，他的音量很小，不是他刻意壓低，而是被文曜弄的。別說聲音，連骨頭都酥了，他的聲音里帶著鼻音，有力無氣的，這對男人來說，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怕什么，看就看到，讓他們嫉妒死。”文曜揉著男人的屁-股，毫無章法的舔咬著男人的胸口，不知他咬到哪了，男人突然唔了一聲，原本離墻有些距離的背再一次重重的撞到了后面，那圈著他的腿，也猛的把他夾緊了……
很新鮮的感覺，也讓文曜驚喜。
“是這里嗎？”文曜試探著又咬了一口，他像狗一樣叼起男人的肉，整齊的牙齒橫向碾磨著，他感到懷里的人反應(yīng)越來越大，那好聽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真好聽，再大聲點(diǎn)叫……”
文曜一邊逗著男人，一邊勸誘著，男人的樣子相當(dāng)可口，就算文曜不想做，都沒辦法停住了。
“告訴我，碰你哪里你舒服？嗯？我想讓你更快樂些……”
顧及男人的想法，文曜雖然想在這里就把他要了，但在最后關(guān)頭他還是忍住了，他就這么抱著男人，向他們的家走去。
文曜走的很穩(wěn)，可離恨天依舊能感覺到顛簸，文曜哪里就頂著他那，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向上撞……
要是沒有褲子，沒有褲子的話……
快要瘋了。
文曜一邊走，還一邊舔著他胸口，或者咬他經(jīng)不起刺激的地方，這一路，男人被他弄的叫聲連連，他的聲音，讓文曜幾次想把他直接壓在墻上辦了算了。
離恨天覺得這是種折磨，文曜才像在天堂與地獄間徘徊，想感受男人更多，卻又怕自己控制不住，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離恨天面前，什么都不是了。
走到一半，文曜就扯下了男人的褲子，不過離恨天的外袍很長，他并沒有走光，但他們這個姿勢，就算沒看到離恨天的下面，也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不過快到亥時了，這時辰除了巡街的士兵外，百姓們都睡了，這種緊張時刻，沒人會在半夜出來閑逛，所以離恨天被人看到的幾率很低很低。
文曜起先只是揉著他，后來，他的手指越來越向中心移去，從最開始的碰幾下，到后來指頭探進(jìn)一點(diǎn)……
沒有可用的工具，文曜就把手伸進(jìn)離恨天的嘴里攪合，或是放在自己嘴里含著，那手一會兒在離恨天的嘴里，一會兒在文曜那，有時候還在他們激吻的時候參上一腳，就這樣，用兩人的唾液，文曜的手指，進(jìn)去的越來越多……
等他們回到那小院時，離恨天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離恨天哪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這么刺激，這么香-艷，快要瘋了。
他被文曜弄的七葷八素的，當(dāng)他文曜放下他時，他的腳已經(jīng)沒辦法好好的站著了……
快-感如潮，離恨天終于懂這個詞的意思了。
這時候，并不是像里寫的那樣，什么都忘記了，離恨天還記得，只是理智和欲-望比起來，就像是花生米和西瓜，完全不成比例。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他兒子，他知道他們不能再繼續(xù)了……
現(xiàn)在，就像幾百只螞蟻在身上爬，啃著他，咬著他，那真叫欲-罷不能，堅持不住了……
所以當(dāng)文曜把他按到他平日里坐的搖椅上時，他并沒有拒絕，只是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什么，是我是你爹，還是別這樣一類的，總之他那話說的，沒人知道是什么，根本沒有一點(diǎn)力度。
當(dāng)文曜進(jìn)入那一刻，離恨天自暴自棄的這么安慰自己……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要不，就放縱一次。
這次，真的是最后一回了。
……
這一次，怪不得別人，是離恨天自己沒堅持住的，他主動沉淪，被文曜抱了。
這一宿，比上回折騰的要?dú)g的多，離恨天被他從院子里抱到屋里，從屋里又抱到院子里，總之只要能做的地方，文曜帶著他走了個遍，現(xiàn)在這房子里，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們‘愛’的回憶……
第二天，離恨天一醒來，看到靠在桌沿的文曜那溫柔的笑后，立即愣神了。
理智主宰一切，他開始后悔，也開始懊惱，他不該這么做，他怎么能這么做呢，他的自制力呢，文曜可是他兒子啊……
可一切已經(jīng)發(fā)生了。
身體里還殘留著文曜抱他的感覺，昨晚那一幕幕無比清晰，他每個細(xì)節(jié)都記得，他回應(yīng)了文曜，他按他說的做了……
他不該那么沖動。
他以后要怎么在這種事情上和文曜劃清界限？
他自責(zé)，他突然有種沒辦法面對文曜的感覺，看著文曜，他心亂如麻，男人張了兩下嘴，當(dāng)文曜問他是不是餓了的時候，男人一翻身，重新躺下了……
他說他還要睡。
而后的幾天，離恨天對文曜的態(tài)度不溫不火的，這和文曜的設(shè)想差太多，他以為，他們做了，還是在離恨天情愿的情況下，他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突飛猛進(jìn)，離恨天應(yīng)該對他很好很好……
至少也該在第二天早上，像上次一樣，有點(diǎn)惱怒，但還帶著一點(diǎn)嬌……
以前的離恨天做不出那個表情，但現(xiàn)在的離恨天，絕對沒問題……
可是，他的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了個彎，突然變得的冷漠。
不過文曜不在意，他知道男人心里是有些坎暫時過不去的，他不逼他，他讓他慢慢接受自己，畢竟他們的身份擺在那里，所以，文曜對離恨天越來越好了……
寵著他，溺著他，盡他的所能。
離恨天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他怎么會感覺不到文曜的好，不計后果，不求回報，真正的好。
文曜經(jīng)常問他一句話，“爹，你吃完了就不認(rèn)賬嗎？你該對我負(fù)責(zé)。”
每每這時，離恨天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了。
更讓他頭疼的是，不管他怎么對文曜擺臉色，文曜都無動于衷，而且他不再像以前那么規(guī)矩，他開始和他動手動腳的……
文曜很喜歡碰他，親他，他經(jīng)常一想起來就把他壓在墻上狠狠的啃一頓，離恨天發(fā)過脾氣，他也罵過人，甚至砸東西，可每每這時，文曜都是笑-瞇-瞇的抱著他聽他說教，然后依舊我行我素。
這讓離恨天十分惱火。
離恨天單方面的冷戰(zhàn)還在繼續(xù)中，這幾日文曜總往外跑，他想問他去做什么，但是一想到自己還在鬧脾氣，也就忍住了這個好奇。
不過每次文曜出門前，他都能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想必是有人來找文曜，但對方始終沒有露面。
看樣子，文曜是不想讓他知道。
既然這樣，男人也懶得問了。
文曜出門的時間越來越長，這日，離恨天已經(jīng)睡下了，文曜還沒回來，男人不打算等他，就先睡了。
臨近酉時，離恨天剛睡去不久，一股青煙便從門縫飄入，那煙很輕，很淡，不消片刻，那不大的房間內(nèi)，就像放著干冰的舞臺，沉滿了白色薄煙……
第四十章
被擄走了
睡夢中的離恨天，只覺得房間里的溫度越來越低，他睡的很不踏實(shí)，恍恍惚惚的，整個人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男人想換個舒服點(diǎn)的姿勢，可就在這時，他猛然發(fā)現(xiàn)他居然動不了……
身體每個器官仿佛都不再是他的，他連動動尾指都辦不到，男人試圖睜開眼睛，可他只能勉強(qiáng)打開一條縫……
房間里很黑，還有睫毛的遮擋，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像凍僵了一樣，一動不能動。
這時，那每天開闔都會發(fā)出聲音的木門習(xí)慣性的吱嘎一響，只是這次的聲音比以往都要大，也要悠長……
那聲音，像帖著頭皮響起的，刺耳，又滲人。
離恨天沒辦法扭過頭去，他也沒聽到腳步聲，他只覺得屋子里越來越冷，這悶熱的房間，像是安了幾十部空調(diào)一直對著他吹一樣……
這種冷是由內(nèi)而發(fā)，從骨子里滲透出的。
隨著這冰冷的溫度，男人的意識開始飄忽，他知道他很快就要沒用的昏過去了，離恨天不甘心，也不死心，他拼命的睜著眼睛，希望能看到點(diǎn)什么……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他看到了。
似曾相識的畫面，只是這次要近的多……
濕漉漉的頭發(fā)從頭頂傾瀉而下，沒有臉的腦袋……
不知是嚇的，還是冷的，離恨天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了……
……
離恨天的身體凍的麻木，所有的感覺，知覺都不見了，一切都變的虛無，不復(fù)存在。
時間像是靜止了，不再流動，沒有盡頭。
他像漂泊在浩瀚的宇宙之中，就在這時，他突然狠狠的撞到了什么，身體的感覺在一瞬間回來了。
離恨天一個激靈，人整個醒過來了，他不知道他昏了多久，他的身體跟不上精神恢復(fù)的速度，四肢依舊麻木，他的眼睛暫時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昏黃的光亮……
還有噼里啪啦的聲音。
像是火把燃燒時所發(fā)出的。
離恨天用力晃了晃腦袋，就在他動的時候，他聽到了鐵鏈碰撞的聲音，男人愣了一下，動作也跟著停住了，緊接著他試探著又動了動，他發(fā)現(xiàn)，他一動，這聲音就會響起……
不好的預(yù)感來了。
這時視線逐漸恢復(fù)了，聲音是在頭頂響起的，離恨天循聲望去，他訝異的發(fā)現(xiàn)，他居然被人吊了起來。
不過不是吊在半空，他的腳還踩著地，只是胳膊被拉直，兩條比手腕稍細(xì)一些的鐵鏈延伸到漆黑的屋頂，離恨天看不到上面的狀況，他也沒心情研究鐵鏈的那端栓在哪，他只想知道，他為什么會被吊在這里。
是誰做的……
視線下移，離恨天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可他對面只有青磚墻，連一個裝飾物都沒有。
墻上每隔一段距離放著一個火把，火光將墻照的紅彤彤的，不過火把很少，就導(dǎo)致這屋子里的光線不是很好。
離恨天掃了一圈，他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就在他收回視線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
他只是習(xí)慣性的看了前面，后面并沒留意，這鐵鏈并不妨礙他轉(zhuǎn)身，男人猛的轉(zhuǎn)了過去……
后來，離恨天后悔他當(dāng)時不該那么沖動，一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都不做的就突然回頭，他要是被嚇?biāo)懒�，也怨不得別人……
后面的景象實(shí)在太詭異了，和他剛才看到的，簡直是兩個世界。
若要一種形容的話，那面前是現(xiàn)世，身后就是地獄。
火把的光亮只照亮了離恨天當(dāng)時對著的墻壁，他身后的空間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的一般，火光在房間正中一分為二，另一半房間，只有幽靜的黑……
切口相當(dāng)整齊。
黑暗之中，鬼影乍現(xiàn)，這對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的離恨天來說沖擊力相當(dāng)?shù)拇�，他差一點(diǎn)就尖叫出來。
可以想象，誰一回頭看到身后站了一排鬼，都會嚇個半死，離恨天當(dāng)然不例外。
那些沒有臉的鬼一字排開，它們離地面很近，但和離恨天是有一定距離的。它們沒飄起來，濕漉漉的頭發(fā)就盤在地上，地面上滿是濕印子，上次離的很遠(yuǎn)，離恨天看的不是很清楚，這一回，他腦子里清楚的蹦出兩個字……水鬼。
不過它們身上沒有水，這個形容又不夠貼切。
這種時候，離恨天已經(jīng)沒心思想到更適合他們的詞匯了，他臉色慘白，從轉(zhuǎn)過身后他再沒動過，不是他怕引起它們的注意，而是他嚇的連動都忘記了……
水鬼身后是兩排鐵籠，這房間很高，鐵欄桿直接伸到上空，像是從天而入，只進(jìn)地面一般。鐵籠相當(dāng)?shù)拈L，離恨天看不到尾，從他的角度，無數(shù)條鐵欄桿成了兩面黑色的墻。
讓他覺得長的原因是，被黑暗籠罩的另一半房間地面有一層薄霧，比上次在街上見的淡的多，霧是白色的，這霧很特別，并沒有被黑暗吞噬，霧成了那里唯一的光亮，泛著幽暗的光，詭異的霧無限延伸，將房間內(nèi)整個拉長，似乎沒有盡頭。
像是直接通往地獄一般。
他就站在人界與地府的交界處。
他不覺得地府大門對他敞開會有什么好事，他更不希望那陣陣陰風(fēng)把他刮了去……
鐵籠里的情況離恨天看不清楚，但借著霧那很淺的光，他隱約能看到一些影子，通過黑影的形狀，他判斷坐在里面的應(yīng)該都是人。
離恨天不敢多想，其實(shí)那黑成一團(tuán)的影子他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但是他這樣安慰自己，在有‘人’的地方，會讓他覺得安心一點(diǎn)。
離恨天想起了文曜的話，他說帝都失蹤的人都做了鬼嫁，如果文曜是平時和他說，他只會當(dāng)成鬼故事來聽，可他親眼看到了，現(xiàn)在又親身經(jīng)歷了……
不過，文曜也說了，鬼王看中的都是年輕貌美的男女，他一個老男人，鬼王擄來干啥……
一定是抓錯人了。
他希望它們盡早發(fā)現(xiàn)，否則鬼王會后悔的，也會失望的，離恨天不想讓鬼王后悔和失望，所以防患未然，在鬼王看到他前，就放他走吧……
這樣就不會后悔和失望了。
可惜，離恨天很繞很可憐，很傻很天真的想法那些鬼聽不到……
離恨天不是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逗樂子，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他不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把腦子填滿，就會被恐懼填滿，他害怕，怕這陰森可怖的地方，還有面前的鬼……
明知道身后就是光亮，是火把，可離恨天卻不敢再轉(zhuǎn)回去了，背對著那些水鬼，他心里更沒底……
離恨天知道，他不會一直維持和那些水鬼大眼瞪小眼的狀態(tài)，它們把他抓來也當(dāng)花瓶欣賞的，遲早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果然，這想法才出現(xiàn)不久，就應(yīng)驗(yàn)了……
離恨天覺得，他的烏鴉嘴真是愈加的靈光了。
“嘩啦——嘩啦——嘩啦——嘩啦——”
這聲音憑空響起，像在耳邊，也像在遠(yuǎn)處，飄忽不定，時強(qiáng)時弱，像是鐵鏈子在地上拖行的聲音，很飄渺，也空靈……
離恨天分辨不出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是從哪發(fā)出的，他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聲音的主人，那些水鬼依舊站在原位，鐵籠里的人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似乎整個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這聲音……
這讓他更加恐懼。
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他想起了牛頭馬面拿的鐵鏈，他心想難道這鬼王發(fā)現(xiàn)他不和他胃口，直接就讓那兩個家伙把他拖走……
他用不用這么倒霉啊……
突然，那聲音戛然而止了，如出現(xiàn)一般突兀，離恨天寒毛都豎了起來，他側(cè)著耳朵，他不敢再看了，可他又沒辦法閉上眼睛，他就那么用力的瞪著，小心翼翼的轉(zhuǎn)著頭，當(dāng)他用一種極緩慢的速度轉(zhuǎn)到后面那滿是火把的地方時，男人再也控制不住的叫了出來……
人在極度恐怖時，叫出的聲音已經(jīng)不再尖銳，很低沉，像被人捏著脖子從胸腔里抽出的聲音一樣，離恨天拼命的后退，可他的手吊在空中，沒退幾步就又被鏈子拽了回來，就在這時，那雙腳綁著鐵鏈的怪物靠近了他……
那是幾只和袋鼠一樣大的怪物，它們直立著，身體卻是佝僂的，碩大的腦袋和畸形嬰兒一般，手臂粗細(xì)的脖子下，是兩排清晰可見的肋骨，它們就像是一副骨架，外面罩了一層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