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給人指公交站，”曹燁笑個不停，“男的女的啊？”
遲明堯把喝空了的可樂罐捏癟了，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說：“男的�！�
后面又跟上來一個跟他們一起的女生，沒搞清楚狀況就好奇地問曹燁：“誰啊誰啊，好看么？”
曹燁朝遲明堯抬了抬下巴，笑著說：“我沒看見，你問他�！�
遲明堯已經(jīng)把滑板扔到了地上，撂下一句：“不好看我能給指公交站？”然后就一腳踩著滑板走遠了。
“他夸人好看？”女生瞪大了漂亮的眼睛看曹燁，“我沒聽錯吧？”
曹燁年紀不大，卻掌握了一手撩妹技巧：“再好看還能有你好看？”
女生果然吃這一套，嗔了他一眼說：“你跟誰都說好看，都不值錢了�！�
曹燁看向遲明堯滑遠的方向，笑道：“那你去問他公交站在哪兒，看他給不給你指啊。”
第72章
番外二
《陌路狂想曲》拍攝時間線
（上）
時間大概在《如果云知道》播出一年后。
——
9月-次年7月，籌備期
——
剛拿了最佳新人獎的李楊驍和結(jié)束了上一個項目的江朗，前一晚商量好在地下酒吧“燒”里碰頭。
李楊驍拍完《如果云知道》后，跟遲明堯?qū)ｉT來酒吧找過一次黃鶯——要不是那時候她非勸李楊驍跟遲明堯一伙人上山，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知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那次飯局上，黃鶯聽李楊驍講完當年的事情，替江朗唏噓不已。
這次聽說他們要來酒吧商量《陌路狂想曲》的籌備事情，黃鶯莫名也跟著激動了一把，趕在他們過來之前，她提前準備了一間包廂，等著幾個人過來談事情。
李楊驍自從憑借上一部電影獲得了最佳新人獎后，接到了不少優(yōu)質(zhì)片約，其中不乏大導演們拋來的橄欖枝，但他都婉拒了這些機會，準備空出大半年檔期，專心籌備《陌路狂想曲》的拍攝工作。
江朗則早早結(jié)束了手上的工作，將《陌路狂想曲》的劇本又修改了幾版，把當年不成熟的地方打磨得更趨完善。
兩人在包廂里一落座，黃鶯就挑開門簾端著咖啡進來了：“這次還需要取景嗎？”
江朗接過咖啡，道了聲謝，說：“這次是公路片，基本全是外景，等下次再麻煩你�！�
“你們倆，老搭檔了，這次爭取拿個獎呀�！�
“老搭檔才緊張，”李楊驍握著杯子笑道，“又要挨罵了，黃鶯姐你當年也是見過他怎么罵我的吧�！�
“哦，記得記得，特別是《迢迢》那段床戲，”黃鶯倚著門笑，“記憶猶新啊�！�
李楊驍見她又要提起這段，趕緊苦笑著求饒道：“快別提這段黑歷史了�！�
黃鶯走了，兩人才正式開始聊正事。
“演員這邊，我和西西這陣子定得差不多了——”江朗說�！拔魑鳌笔撬延阢男∶�，也是這部電影的制片人。李楊驍見過于泓，跟想象中干練的形象很不同，于泓雖然大江朗兩歲，但從外表上看完全就是個娃娃臉的小女生，只有說起話來才能從言語中窺見一絲業(yè)內(nèi)知名制片人的影子。
李楊驍看了暫定的演員名單，又跟江朗討論了拍攝取景地——這些他們早在四年前就已經(jīng)定好了，如今幾乎是在分毫不差地還原當年的想法。
“這最后一幕，還是在敦煌的魔鬼城，”江朗伸出手指，點了點那厚厚一沓拍攝計劃書，“上個月我跟西西去那走了一趟，請教了當?shù)卮髮W的教授，找到一處還挺適合的地點，劇本最后不是要建個沙雕城堡么，我們過幾天找個設計師——”
李楊驍接話說：“我可以找�！�
江朗愣了一下：“嗯？”
“啊那個……”李楊驍撓撓額角，“我男朋友不是學設計的么，之前我給他看了劇本，他說這個設計他可以來做……”
“哦，遲總來設計啊，那當然再好不過了，”江朗頓了頓說，“不過……你倆真的不用低調(diào)點么？就說XX街上靠天橋的那個巨幅廣告牌，每個季度都變著花樣來秀，就差昭告天下了——”
李楊驍干咳一聲：“咳，我那不是……就那一個代言么�！�
——
7月底-11月底
拍攝期
——
7月底某天，《陌路狂想曲》劇組舉行了開機儀式，幾位主創(chuàng)頂著盛夏熾烈的太陽燒香拜佛，祈求拍攝順利。
主創(chuàng)們兩兩一組依次上前，李楊驍和遲明堯正好湊成一組。兩人走上前并排，中間隔了一步遠，閉著眼睛手持香火，高高舉過頭頂，對著供奉臺有模有樣地鞠了三個躬。照那一臉虔誠的架勢，就差來個夫夫?qū)Π萘恕?br />
上完香后，劇組主創(chuàng)們一齊掀開攝像機上的紅蓋頭，這就正式宣布開機了。
，早在一年前澄清江朗吸毒那件事情時，他們就得知了《陌路狂想曲》的前因后果。這時終于等到這部片子正式開機，粉絲們興奮地把相關(guān)話題刷到了熱搜榜第一位。
《陌路狂想曲》緊鑼密鼓地拍攝了4個月，在抵達最后一個目的地敦煌之前，他們輾轉(zhuǎn)四地，從淮河邊上的一個小鎮(zhèn)一路北上，將沿途風景盡數(shù)捕捉。
江朗對每一個鏡頭都精益求精，一天只拍一兩個鏡頭是常有的事情。背后的投資方明泰影業(yè)又極盡縱容，說什么“盡管追求最佳效果，不要擔心超預算的事情”，這就更是給足了他嚴苛標準的底氣。
李楊驍是主演，全程跟著劇組拍攝，前三個月沒著過家門。遲明堯獨守空閨，每天從公司回到家，洗了澡就巴巴坐到電腦前等著跟李楊驍視頻，讀詩、唱歌、視頻py……兩個人幾乎把所有花樣都玩兒了個遍。
遲明堯公司事務繁忙，但只要一得空就會跑到劇組跟李楊驍匯合，前后跑了得有十幾趟。幾個月的戲拍下來，不光李楊驍瘦得尖下巴愈發(fā)明顯，遲明堯也被折騰得瘦了不少。
十一月中旬，在去往敦煌之前，江朗看劇組整體狀態(tài)有些疲累，破天荒給放了兩天假，讓大家好好修整一下。
由于前一天晚上拍戲拍到9點，助理覺得時間太晚，便給李楊驍買好了第二天一早的回京機票。但李楊驍在酒店洗了個澡，躺到床上看著窗外的一輪孤月，突然犯起了相思病，這病一犯起來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前后猶豫了不到兩分鐘，便從床上打了個滾起身，在網(wǎng)絡上查了一下深夜飛往北京的航班，便簡單收拾了行李，獨自打車去了機場。
一個半小時的機程，抵京時已是凌晨兩點。由于出發(fā)匆忙，除了李楊驍本人和幾個認出他的機場工作人員，其他人都還被蒙在鼓里。
初冬的北京已經(jīng)泛起了陰惻惻的寒意，李楊驍穿著長到膝蓋的黑色大衣，把衣領豎起來擋著臉，又把口罩拉得高高的，只露出兩只眼睛，低調(diào)地出了機場。他自己叫了一輛車，半夜里穿越了大半個北京城，從機場趕回了家。
用指紋開了鎖，一推門，屋里暖烘烘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脫了鞋，又把大衣脫下來掛到一旁的衣架，然后穿著毛衣，赤腳走到臥室。
遲明堯睡得正熟——他睡眠質(zhì)量一向很好，睡著了不翻身也不打呼嚕，是一天里最乖的時候。
李楊驍俯身看他，嘴角不自覺彎起來�！斑t明堯，”他低低地叫，用微涼的手背貼了一下遲明堯的臉，“大寶貝兒，我回來了。”
“……嗯？”遲明堯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起初半睜著一雙睡意朦朧的眼睛，片刻后睜圓了，緊盯著李楊驍看。
李楊驍被他逗得笑起來：“夢游呢？”
遲明堯伸手揉了揉眼睛，聲音里帶著濃重的睡意：“我在做夢嗎？”
“嗯，夢到我了，真是個好夢，”昏沉沉的黑夜里，李楊驍坐到床邊，伸手揉他的臉，揉了沒兩下又縮了回來，“啊呀，我手太涼了。”
遲明堯倒是一下子精神了，伸手摟著他的腰，一使勁把他撈到被窩里親他的臉，緊跟著一連串的問題，嗓音還帶著微�。骸盎貋砹嗽趺礇]提前說？怎么回來的？也不打電話給我�！�
“這不叫回來，”李楊驍一本正經(jīng)，“這叫入夢。”他身上剛剛還沾染了外面的寒氣，一進被窩，迅速被里面的溫度和遲明堯的體溫暖了過來。
“大明星回來了，”遲明堯把手伸到他毛茸茸的毛衣里，一會兒摩挲著他的后背，一會兒又伸到他胸前不老實，臉貼著他的頭發(fā)蹭，“回來了也不告訴我�！�
“唉，春夢了無痕啊……”李楊驍笑著嘆道，“明天睜眼你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那好不容易做場春夢，必須要做回本了�！边t明堯一個翻身，把他壓到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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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卡肉，是拉燈�。ㄗ髡呃碇睔鈮训卣f）
番外沒有按照常規(guī)的寫法來，就隨意一點吧，說是拍攝，其實主要還是在秀恩愛……
第73章
番外三
《陌路狂想曲》床戲拍攝片段
放完兩天假，劇組整體轉(zhuǎn)移到了敦煌。李楊驍在家攏共待了一天半，當天下午就要坐飛機趕赴敦煌。恰好第二天是周末，遲明堯便買了機票，跟李楊驍一起上了飛機。
一望無際的沙漠上，由遲明堯操刀設計的沙雕城堡已經(jīng)拔地而起。
那是兩個亡命之徒在分道揚鑣之前最后一絲溫存。干燥而凜冽的荒野中，看似懦弱的男主角用一捧又一捧的沙子，給色厲內(nèi)荏的女主構(gòu)筑了一個虛幻而單薄的公主夢。
月明星稀的夜晚，他們在那座城堡下最后一次抵死纏綿，虛假的城堡被風吹散了，漫天黃土席卷而上……
電影中的這一幕高潮被安排在抵達敦煌的前兩天拍攝，這讓李楊驍十分惴惴不安——倒不是因為要拍床戲的緣故，主要是由于遲明堯一定會來現(xiàn)場看他拍床戲。
李楊驍為此很傷腦筋，他是絕對不能讓遲明堯來看他拍床戲的——這熊孩子坐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他，讓他怎么能靜下心來入戲啊……
李楊驍左想右想，可算琢磨出了一個好辦法。床戲安排在凌晨拍攝，李楊驍先是早早隨遲明堯一起回到房車。由于在沙漠的房車上ML著實是個新鮮的體驗，遲明堯一上床就抱著李楊驍不肯撒手了。眼見著遲明堯要第三次提槍上馬，李楊驍趕緊醒過神來，借口第二天要早起拍戲，好說歹說、連蒙帶騙，才打消了遲明堯再來一發(fā)的念頭。
遲明堯入睡很快，呼吸漸漸開始變沉。約莫著拍攝時間快到了，李楊驍翻了好幾次身，一頓折騰才成功從遲明堯懷里掙脫出來。他松了口氣，匆匆洗漱沖澡，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出了房車，然后走到片場。
劇組正在準備一會兒的拍攝，李楊驍跟女主打了招呼，坐到一旁醞釀情緒。女主是內(nèi)地為數(shù)不多的演技派小花，之前拍過不少文藝電影，還拿過最佳女主角，演戲經(jīng)驗算是很豐富了。兩人都是專業(yè)演員，倒也沒什么好尷尬的，女主知道李楊驍和遲明堯的關(guān)系，還跟他開起玩笑：“遲總一會兒不來看吧？”
“他正睡著呢，不來�！�
“那我就放心了，哎楊驍，你可別讓他知道咱倆拍床戲啊，我怕引火上身有人身危險。”
李楊驍笑著打趣回去，心道有人身危險的好像是我，即使今天晚上能瞞過遲明堯，等到電影上映，總不能到了這一幕突然起身捂住遲明堯的眼睛吧……
兩人又等了二十幾分鐘，劇組清場完畢，這就正式開拍了。江朗十分擅長通過光影和細節(jié)來營造纏綿至死的氛圍，因此雖然最終的呈現(xiàn)效果極具視覺刺激，實際拍攝的尺度倒并不見得有多大。
車上，遲明堯正睡著，猛然察覺到懷里空了，他以為李楊驍翻身到一邊了，便伸手摸了兩下，想把他撈過來。沒想到連摸帶拍了好幾下，也沒摸到李楊驍，他睜開眼睛一看——人不見了。
浴室和衛(wèi)生間都不見亮光，遲明堯坐起來，叫了兩聲“驍驍”，沒有應答。
去哪兒了？遲明堯帶著困意穿上衣服，打算下車去看看。
片場離停車的地方不遠，遲明堯走到車門口，便看到遠處立起來的打光板。
又被叫起來拍戲了？江朗也太能折騰了吧，大半夜的臨時叫人起來拍戲。遲明堯折返回去，從衣架上拿了一件羽絨服，下了車走到片場。
拍攝場地已經(jīng)被圍了起來，遲明堯毫無忌憚地走進去，卻不想被工作人員攔了下來：“遲總，清場了……您等等再進吧�！�
遲明堯進出片場幾十趟，從沒遇到過被攔下的情況，好在他此時剛剛睡醒，不太容易發(fā)脾氣，只是解釋了一句：“我來等李楊驍。”
“我知道我知道……那個，導演和楊驍都特意囑咐過，不能讓您進去�！�
“……為什么？”
“呃，有一場重要的戲要拍。”
遲明堯皺眉問：“以前拍戲不都能進么？”
“這次有點特殊……”
遲明堯隱約猜到是床戲，不依不饒地問：“有多特殊？”
“呃……”那人不知這么往下接了，只能重復，“楊驍拍戲前特地囑咐我，一定要攔著您……他說要是您進去旁觀，他一準兒拍不好……”
遲明堯：“……”
要按遲明堯的性格，如果非要闖進去，當然誰也攔不住。但他又擔心一旦進去了，萬一被李楊驍看到，真的拍不好怎么辦？
這可是床戲啊……遲明堯非常不爽地想，拍不好豈不是要重頭再來一遍？！
遲明堯困意全無，他拒絕了工作人員帶他到室內(nèi)休息的提議，在寒風中來回溜達了好幾圈。
李楊驍只拍了兩遍就達到了江朗的要求，很快收工了。他走到監(jiān)視器后面拿外套，跟江朗一起看了剛剛的拍攝畫面。
漫天黃沙中兩人抵死纏綿的場景，在鏡頭中看起來有種絕望的美感，但實際拍攝起來卻堪稱遭罪，李楊驍?shù)囊路险礉M了塵土，頭發(fā)里更是遍布著沙子。他一邊拍著頭發(fā)，想把里面的沙子抖落出來，一邊邀功道：“這次拍兩遍就過了，比拍《迢迢》的時候有進步吧？”
江朗坐在監(jiān)視器后面，咬著吸管喝牛奶，漫不經(jīng)心地說：“都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了還沒進步，那該反省的可不光是你自己了�！�
這句話一出，可把李楊驍鬧了個大紅臉，他說了句“靠”，披上大衣，逃也似的快步走出去了。
本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打道回府，沒想到?jīng)]走兩步就看見了遲明堯，李楊驍頭皮一麻。
遲明堯冷著臉看他：“過來�！�
李楊驍僵著兩條腿走過去，心道這次栽了，肯定要完。
遲明堯抖開羽絨服，把李楊驍整個裹緊去，質(zhì)問道：“剛剛在里面干什么？”
李楊驍?shù)讱獠蛔悖骸芭膽虬 ?br />
“拍什么戲還得瞞著我？”
“啊那個……”李楊驍支支吾吾，“就拍戲嘛……哎你看月亮，真的像個勺子哎！”
“不準轉(zhuǎn)移話題。”
“就拍床戲嘛……”李楊驍顧左右而言他，“你看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懂得先斬后奏了啊李楊驍，”遲明堯伸手捏他的下巴，“怎么拍的？一會兒演示給我看看。”
李楊驍直覺進了上了車就沒好事，他打死不往前走了：“我想看會兒月亮！”
“明天再看�！�
“明天就沒這么好的月亮了，現(xiàn)在就看�！�
“一會兒打開天窗，我們邊運動便賞月�！�
李楊驍被摟著往前走，心里一陣絕望：“……誰來救救我�！�
這一晚，天窗大開著，兩人在月色中相擁，實現(xiàn)了生命的大和諧。
第74章
番外四
2月初，《陌路狂想曲》的后期制作差不多已經(jīng)完成，出品方、制片方和宣發(fā)方看了成片以后，都給足了好評。電影定在五一檔上映，面臨的競爭壓力并不算太小——畢竟上半年除了賀歲檔之外，五一檔便是第二重要的大檔期了。
雖然之前的吸毒澄清事件給足了《陌路狂想曲》宣傳噱頭，激起了不少人的觀影欲｀望，但由于電影幕后幕前的兩位挑大梁者——導演江朗和主演李楊驍——在大銀幕上尚屬新人，因此出品方明泰影業(yè)一直在強調(diào)宣發(fā)力度一定要跟上去。
一切進行得有條不紊，只是在一個小問題上遇到了一點難處——主題曲到底誰來唱？
樂壇天后已經(jīng)給同檔電影唱了主題曲，pass。
風頭正盛的某音樂類節(jié)目總冠軍被曝出劈腿丑聞，pass。
民謠圈大拿已經(jīng)給唱了插曲，pass。
……
于是有人開始閉著眼瞎提議，那個什么什么電影不是請了誰誰誰么，要不咱們也請個流量吧？正好給帶一波流量！
這個提議立刻遭到反對，請流量？請誰啊！這個唱功不行，那個逼格不夠，總之就是不倫不類！不請！
下一秒就有人附議，對啊！請流量還不如讓李楊驍自己唱！
全場安靜了三秒。
宣發(fā)方的老大一拍桌子，這個提議好啊！
討論聲立即又起來了，對啊，找李楊驍唱吧！正好把他在地下酒吧駐唱的視頻挖出來炒一波，熱度絕對杠杠的！
他粉絲天天嚎著想聽他唱歌，李楊驍也不參加綜藝什么的，平時哪有機會唱，這回搞個首唱，粉絲還不得激動死！
是啊是啊，我聽過他地下酒吧唱的歌，真的特！好！聽！哎對了我還收藏了，放給你們聽啊——
伴隨著強烈的雜音，會議室的一群人聽完了李楊驍?shù)牡叵戮瓢涩F(xiàn)場live視頻。宣發(fā)方老大又一拍大腿，行，就這么定了，我一會兒就找許云初問問，散會！
李楊驍接到消息后，第一反應是拒絕。
我唱不了，又不是專業(yè)的……不行不行，我就
KTV水準，還是別讓我唱了，唱毀了怎么辦……不不不，這是實話實話，真的不是謙虛！
工作室的人百般說辭，李楊驍萬般推脫，最后沒辦法，許云初又把江朗搬出來了。導演江朗親自上陣給李楊驍施壓，開門見山：陌路的主題曲你來唱，就這么定了。
李楊驍反對：這么嚴肅的事我覺得還要商量一下。
江朗一錘定音：剛剛問了出品人遲明堯，也就是你男朋友，他投了贊同票。再加上宣發(fā)方一票，制作方我的一票，全票通過，商量完了。
李楊驍：……所以我的意見還有任何爭取的必要嗎？！
錄制主題曲的那天恰逢假期，遲明堯便陪李楊驍一起去了錄音棚。
雖然找專業(yè)的音樂老師指導過幾節(jié)課，李楊驍在家也練了幾百遍，閑著沒事就瞎哼哼，就連那啥啥的時候都用這首歌做BGM，可以說旋律和歌詞都跟烙在腦子里似的，但走進專業(yè)的錄音棚，面對業(yè)內(nèi)頂尖的音樂制作人，李楊驍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緊張。
專業(yè)的錄制容不得一點瑕疵，雖說現(xiàn)在后期修音的技術(shù)十分強大，但情緒上的起伏波動是無論如何也修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