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卿鳶深呼吸,睜開眼看向他:“你臉上才有S,不,你臉上有M�!彼f著,也抬起手,要往他臉上畫,瘋狼竟然真閉上眼,乖乖給她畫。
事出反常必有妖,卿鳶擔心他會趁她畫的時候咬她手指頭,點了點他的鼻尖就趕緊把手放下了:“不管怎么樣,先回基地再說吧�!眻蟾嫒绻恍�,她就去找領導,當面說。
訣隱睜開眼,看了看她放回腿上的手,冷冷地勾唇:“還是不用向?qū)〗悴傩牧�,我的小隊自然由我來負責�!彼鹕�,“我下的命令都來自我的決定,和其他人沒關系,請向?qū)〗悴灰吖雷约旱挠绊懥Α!?br />
“能驅(qū)使異化狼的東西就那么幾樣,如果說向?qū)〗憬o了我足夠的好處�!痹E隱低下身,突然伸手捏住她作戰(zhàn)服的拉鏈,把卿鳶嚇了一跳,抬起眼,對上獸眼。
貨真價值的獸眼,眼底皆是原始粗俗的欲望,安靜卻又露骨,平時因為他的眼神太狠厲,沒人直視,可此刻他離她那么近,再不堪的,都清清楚楚地叫她看到了。
他的手往下,像是要把她的作戰(zhàn)服打開,卿鳶趕緊抓他的手,瘋狼似乎很看不上她這副保守膽小的樣子,了無興趣地抬起手腕,把她滑到鎖骨下面的拉鎖拉到頂,差點沒勒死她。
“很可惜,向?qū)〗悴皇悄欠N人,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他直起身,嘲弄地看了她一眼,“連肉湯都沒喝過的狼,會平白無故為你
憶樺
拼命嗎?做什么美夢呢,向?qū)〗悖俊彼f完,轉(zhuǎn)身下了飛行器。
他的意思是要陪他那什么,他才會替人辦事嗎?卿鳶握住晃動的拉鎖,皺起眉。
那確實很符合色狼惡狼的人設。
可是卿鳶看向窗外,目光隨著瘋狼高挑的身影移動,等著他的黑狼們站起來,但眼睛還看著飛行器那邊,直到瘋狼把看得最目不轉(zhuǎn)睛的黑狼踹到一邊,他們小隊才把粘膩貪婪的視線收回去。
瘋狼色嗎?卿鳶腦海里浮出上次在密林里,給他治療,他咬著手腕眼尾通紅的樣子。
她甚至都沒和他連接,只是碰一碰就要不行了。
就算有色心,應該也色不動吧?卿鳶沒再想這些,打開光腦,開始打報告。
不管瘋狼說什么,她必須等這件事妥善處理好,才能放心。
汪汪大隊和瘋狼他們坐軍區(qū)的飛行器到哨兵基地,卿鳶則還是坐著瘋狼安排的飛行器返程,她想的是和他們一起面對領導,可瘋狼的飛行器和他一樣不聽她的,不僅沒把她送回到宿舍,還替她做了決定,把她送到了離向?qū)Щ剡有一大段距離的娛樂區(qū)。
見飛行器不動,她只好下來,不等她找其他交通工具換乘,就被一群黑西裝黑墨鏡的壯漢圍住了。
他們非要讓她去娛樂區(qū)玩,消費多少都可以,他們就跟在她后面買單,順便看著她不許離開。
她不想玩啊,卿鳶在歡歌笑語的人群里焦躁地反復看光腦上面的時間。
感覺上面現(xiàn)在可能都把汪汪大隊和瘋狼他們“處理”好了。
瘋狼還真說對了,她的報告根本沒人理。這件事就像和她沒關系一樣,也沒有領導來找她算賬。
瘋狼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不讓她回去,卿鳶第N次突破黑衣人失敗,在沙發(fā)上生悶氣。
看到別的卡座有身材很好,戴著面具的侍者坐在金主身邊,有的在喂金主吃水果,有的自己張開嘴,誘惑地勾著金主投喂他們。
那種應該很貴吧?卿鳶看了眼無論什么單都給她買的黑衣人,都想瘋狂點侍者刷爆瘋狼的卡了,想了想還是太缺德了,收起惡念,愁眉苦臉地點著光腦。
她什么都沒點,倒是時不時有侍者主動過來給她送果盤,飲料什么的,不是這些打工人自由度這么高的嗎?
這么光明正大地摸魚,夾帶私活,都不怕被老板罵?
卿鳶看那群黑衣人還像柱子似的一動不動地圍著她,看了看給她送雞尾酒,順勢坐在她身邊的幾個侍者,就算上半張臉是有點恐怖的動物仿真面具,只露出下半張臉,也美得雌雄莫辨。
應該是姐姐們吧?卿鳶小心翼翼地看侍者剪裁大膽的魚骨束胸衣中格外飽滿的輪廓,下裝也非常辣,是那種只遮住重點的連身吊帶長筒襪,卿鳶不敢把視線移下去確認。
是的,給她送吃的侍者有男還有女。
之前還有個梳雙色雙馬尾,超級性感的姐姐送點心過來的時候,突然親了她一口,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牌子的口紅,也太沾杯了,留在她臉頰上的口紅印怎么擦也擦不掉。
她真的不適合這種地方,卿鳶拘謹?shù)刈谝欢扬L情萬種的漂亮姐姐里,小心地提議:“我們要不要拍個照片?”
她身邊的姐姐欣然答應:“好啊�!�
這個聲音卿鳶感覺有點不對,但也沒多想,示意站在旁邊的黑衣人幫她們拍照。
對她有求必應的黑衣人頓了一下,舉起光腦。
姐姐們倒也沒刻意和她親密接觸,不過為了入畫,都往處于中心處的她身邊靠了靠。
她們的身材太好了,稍微離她近一點,就貼到她身上了。
但觸感好奇怪,卿鳶偏頭,不小心擦到了身邊的姐姐的胸口,那里立刻塌下去了一塊,清晰地顯出她鼻尖的形狀。
卿鳶還以為自己闖了禍,定睛去看才發(fā)現(xiàn)“姐姐”胸口處的起伏并不是實心的,而是蓬松的毛毛擠在一起營造出來的。
這都是什么��?卿鳶徹底坐不住了,噌地站起來,“姐姐們”慵懶地用手臂搭在沙發(fā)上,也沒勉強她留下,戴著白兔面具,身后還有個圓圓的短尾巴的“姐姐”摸了摸胸口,將向?qū)Я粝碌挠∮洆崞�,纖細修長的手指從胸口雪白的毛毛中夾出了一張寫著聯(lián)系方式的粉色紙片,雄性特征越來越明顯的誘人嗓音響起:“有需要可以來找我們啊,向?qū)〗��!?br />
好多尾巴向她勾過來,卿鳶更不敢停留,趕緊溜了。
不過,黑衣人拍的照片好像還挺有用的,沒一會兒,黑衣人就收到了指示,主動問她要不要回去。
當然要回去,卿鳶立刻跟他們坐上飛行器,先讓他們把她送回宿舍,等飛行器開走了,她又出來,坐上懸浮車往哨兵基地趕。
她給人工智能負責的咨詢投訴中心發(fā)的消息都石沉大海,沒辦法只能聯(lián)系她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到的官銜最高的人,也就是那位不太靠譜的執(zhí)行長。
被黑衣人們困在娛樂區(qū),她耽誤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執(zhí)行長會不會等她,卿鳶恨不得踩著風火輪往執(zhí)行長的辦公樓沖。
路上的辦公樓基本都熄燈了,卿鳶越來越不安,看到執(zhí)行長的辦公樓頂層還亮著光,稍微松了口氣。
門口和電梯都沒有門禁,她很順利地來到頂層,通過辦公室的玻璃墻看到里面的哨兵在處理工作,認真安靜的樣子和她上次見的樣子相差太多,卿鳶敲門前特意確認了一下,她沒有找錯地方。
“進來�!�
這個聲音不會錯,太狐貍精了,卿鳶整理好心情,推門進去,坐在辦公桌后面的人沒有抬頭,修長的手指仍然在光屏上輕點,沒因為她停下工作。
“對不起,執(zhí)行長,我有點事情,晚到了”卿鳶看了眼光腦,聲音更小聲了,“幾個小時�!�
“和卿鳶同學今天白天做的事情比起來,遲到這么一點算什么?”執(zhí)行長聲音平緩,“坐吧�!�
卿鳶坐下來,執(zhí)行長今天的電子眼都不活潑了,電子屏上也亮著復雜的數(shù)據(jù)圖形,看起來格外冷峻嚴肅。
卿鳶打報告的時候,寫得滿滿的,現(xiàn)在反而不知道說什么了:“對不起”
“道歉不能解決問題,如果卿鳶同學見我就是為了說這些,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了,我沒有時間聽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眻�(zhí)行長終于抬起頭,聲音中不帶嚴厲的責問,但輕飄飄的話音更令人心驚膽戰(zhàn),眼鏡的電子屏漆黑,映著卿鳶的身影,不顯露他的情緒。
卿鳶捏了捏自己的手心,點頭,把她最想知道的問出來:“訣隱隊長和他的小隊會受到處罰嗎?”
她有些忐忑,她也知道,她沒有問這些的權(quán)限,更何況對面的人還是她上級的上級更沒有理由跟她說明這些。
執(zhí)行長并沒有提到權(quán)限的問題,很好說話地直接回答了她的問題:“不會,接受懲罰的只有烏曜隊長和他的小隊,他們會接受三倍的懲罰�!�
“三倍懲罰是因為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嗎?”
“不是。”執(zhí)行長一動不動,像個專門回答問題的服務型機器人,“本來就沒有給卿鳶同學下達處分,三倍懲罰,是因為烏曜隊長要替訣隱隊長承擔后果�!�
卿鳶不明白:“可是,我也”
“卿鳶同學想替烏曜隊長分擔處分嗎?”看到小向?qū)н真的傻乎乎地點頭了,執(zhí)行長頓了頓,“卿鳶同學想要接受懲罰,我個人可以滿足你,但無論你接受什么懲罰,都不會影響烏曜隊長的處理結(jié)果�!�
卿鳶不甘心是這樣的結(jié)果,還想解釋:“這件事本來就不是烏曜隊長或者訣隱隊長的問
銥誮
題,我”
“看來卿鳶同學真的很想被懲罰。”執(zhí)行長隨手拿了幾張紙,卷起來,敲了敲桌面,“把手伸出來�!�
他要打她手心嗎?都星際了,處理學生的方式還這么原始?卿鳶茫然地伸出手,看哨兵真的揚起手,指尖蜷縮了一下。
漆黑的電子屏終于冒出電子眼,好像為了一個惡作劇,憋了好久,現(xiàn)在終于可以露出真面目了,地笑個不停。
落在卿鳶手心里的是一顆水果糖。
執(zhí)行長挺直的后背靠在椅背上,坐姿隨意,抬起手,從覆面中間撥開個口子,也給自己嘴里塞了顆糖。
黑色覆面中短暫顯出的紅唇皓齒格外誘人,吃糖的時候,還不自知地舔了下指尖,卿鳶只是瞥到一眼,就感覺氣血有點躁動,趕緊移開目光。
她以為哨兵們的覆面都是完整的,很酷的,但執(zhí)行長的覆面上怎么還有個口子?看執(zhí)行長給自己塞糖的動作那么從容熟練,卿鳶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經(jīng)常這么偷吃。
“這個世界果然沒有好吃的糖果�!眻�(zhí)行長的電子眼做出嫌棄又痛苦的樣子,看了眼卿鳶,“快吃,這是給你的懲罰�!�
卿鳶只好把糖果放到嘴巴里,很甜很好吃啊。
“烏曜隊長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執(zhí)行額外任務的路上了,誰求情也沒用�!眻�(zhí)行長咬碎了糖果,“他們后續(xù)好不好,卿鳶同學可以通過給他們打上的精神標記遠程了解�,F(xiàn)在更要緊的還是那群欠收拾的小野狼�!�
“訣隱隊長他們不是不用接受懲罰嗎?”
執(zhí)行長聳聳肩:“他們擅自對負責監(jiān)管的機器人發(fā)起攻擊,被人工智能判定為有背叛軍區(qū)的意圖,現(xiàn)在都在監(jiān)獄里等著被處理呢,根本沒有接受懲罰的機會�!�
“人工智能為什么要這么判定?”卿鳶覺得離譜,“他們要是想要背叛軍區(qū),還會回到基地里送死嗎?”
“卿鳶同學,注意言辭�!眻�(zhí)行長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人工智能再有毛病,也請在心里默默地罵。”
“執(zhí)行長也不能糾正人工智能的錯誤決定嗎?”卿鳶真的無法理解,軍區(qū)那么多厲害的向?qū)Ш蜕诒�,為什么要聽人工智能的�?br />
“我可以,但我這樣做以后會引起很多麻煩�!眻�(zhí)行長看卿鳶不解地看著自己,給她簡單地解釋了一下,“當初啟用人工智能監(jiān)管軍區(qū),就是因為向?qū)Ш拖驅(qū)еg,向?qū)Ш蜕诒g,正統(tǒng)派和異化派之間,明里暗里的不同勢力都存在著矛盾,誰也不肯服誰,不管是誰做到最高的位置都不可避免地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做出無法讓所有人都信服的決定。所以,人工智能有很多問題,我們還是會靠它處理問題。除非有一個能讓向?qū)�,正統(tǒng)哨兵,異化哨兵都愿意追隨的人出現(xiàn)”執(zhí)行長看著卿鳶,電子眼起初很認真,認真得讓卿鳶都有點害怕了,這才笑起來,“否則,我們就得一直忍受人工智能的白癡安排,每一方都吃點虧,就相當于誰也沒吃虧�!�
“我目前還沒有明確的所屬方,如果我插手了,盯著我的那些人就會想東想西,以為我是不是暗中站到某個陣營里了,他們整我倒沒關系,就怕他們不敢,去動無辜的人,把軍區(qū)攪亂,那就不好了。”執(zhí)行長把雙手扣在一起,伸出一條大尾巴將手腕纏起來,電子眼很是無辜地看著她,“卿鳶同學,雖然我確實不是很在乎那些野狼崽子的死活,但我現(xiàn)在也是真的動不了�!�
卿鳶看著用尾巴把自己的手綁起來,做出任她魚肉樣子的狐貍執(zhí)行長,明明很焦急,但還是忍不住分神。
閉了閉眼,才把被男狐貍蠱惑跑的心給拉回來。
繼續(xù)思考,給人工智能這么高的權(quán)限弊端也太大了吧?不過,卿鳶也清楚每個看似離譜的規(guī)定背后都是有故事的,她現(xiàn)在沒時間聽故事。
她不能看著瘋狼他們被“處理”。
卿鳶看向懶懶松開自己的執(zhí)行長:“我之前讓人工智能改變主意,收回派遣烏曜隊長他們到無人區(qū)的決定,那現(xiàn)在我是不是也能讓人工智能相信訣隱隊長他們并不想背叛軍區(qū)?”
執(zhí)行長漫不經(jīng)心地撫著自己越來越長,也越來越蓬松的大尾巴:“卿鳶同學在人工智能那里的信任度很高。只要你能讓人工智能相信他們永遠不會背叛你,人工智能就能相信他們永遠不會背叛軍區(qū)�!�
卿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人工智能那里信任度很高,也顧不上問,順著執(zhí)行長的話問:“我也得給訣隱隊長他們打上標記,是嗎?”
執(zhí)行長點頭,將她的說法說得更準確:“永久標記加上精神鎖鏈�!�
卿鳶眼前一黑,那群黑狼不可能愿意的,比起戴上“永久項圈”,成為被向?qū)Р倏匾庵镜耐婢�,他們肯定會選擇去死的。
她對烏曜隊長他們都只是打了比臨時標記稍微深度一點,仍然是可以去掉的標記。
那群惡狼怎么肯讓她
“不著急,卿鳶同學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執(zhí)行長的電子眼又消失了,眼鏡屏幕又是一片漆黑,“第一次介入人工智能的決定,可以用不知者無畏來解釋,但第二次,第三次就不可以了,介入得越多,你手里的權(quán)力和需要承擔的風險也就越多,達到一定程度,就算你沒有那些想法,別人也會覺得你有�!�
卿鳶沒太聽懂,只是覺得執(zhí)行長的語氣特別凝重深沉,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執(zhí)行長的電子屏上跳出一對開心的電子眼:“被嚇到了吧?”輕聲感嘆,“當謎語人真好玩啊�!�
稍微安靜了幾秒鐘,纏在他手腕上,鉆進指縫間,才老實一會兒的尾巴躁動地甩了甩,問:“考慮好了嗎?”
這就是不著急,讓她好好考慮嗎?卿鳶再次被這位不正經(jīng)的執(zhí)行長搞無語了,點點頭。
不過也沒什么好考慮的。
“我想去監(jiān)獄見見訣隱隊長他們。”
執(zhí)行長偏頭:“想好了?”
卿鳶做好被瘋狼惱羞成怒撕成兩半的心理準備了,點頭:“想好了�!�
執(zhí)行長也沒多說,站起身:“跟我來�!�
卿鳶以為得坐懸浮車或者飛行器才能到監(jiān)獄,她都沒聽說基地里有這個地方,卻不想,執(zhí)行長只是把她帶到一個看起來好像廢棄很久的電梯里,連辦公樓都沒出。
執(zhí)行長很沒形象地靠在廣告牌都壞了的電梯里,心不在焉地給她說明:“基地的臨時監(jiān)獄就在這邊的辦公樓群下面,有我們這些人看著,也不會有人敢越獄,而且平時工作壓力太大,還可以直接坐電梯下去揍他們出氣�!�
卿鳶看向他,什么都敢瞎說的執(zhí)行長電子眼瞇起,沖她打了個哈欠。
監(jiān)獄的位置很地下,電梯下沉了好久都沒停下來,執(zhí)行長靠在那好像睡著了,但他身后的尾巴卻越來越活躍,一條,兩條都冒了出來,卿鳶都有點數(shù)不過來了。
它們纏在執(zhí)行長的手臂上,把電子眼都關閉了的執(zhí)行長雙手束縛到身后,還在胸口,窄腰間交叉纏繞,把作戰(zhàn)服下的肌肉進一步凸顯出來,這樣還不夠,還慢慢攀到哨兵的長腿上,想把腹股溝的輪廓也勒出來
這尾巴是不是偷偷做過什么十八禁的兼職啊,綁得有點太專業(yè)了,這個電梯本來就有點小,還不太通風,卿鳶感覺耳朵好熱,眼睛都沒地方放了,執(zhí)行長的尾巴太大了,她看哪里余光都能掃到它們在晃。
還是,執(zhí)行長抓住了自己的尾巴:“別耍流氓。”
卿鳶以為他在警告他的尾巴不要對他耍流氓,認同地小幅度點點頭,太流氓了,沒見過這樣的尾巴,要是執(zhí)行長不管,都能把他打包成等著金主來拆的情趣禮物了。
電梯終于停下來,執(zhí)行長直起身:“最近收監(jiān)了不少不聽話的小東西,你最好抓著我的尾巴�!彼@么說著,伸給她一條尾巴。
卿鳶沒敢用力抓,跟著他走下電梯。
好冷啊,卿鳶打了個寒戰(zhàn),感覺有風往她骨頭縫里吹,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環(huán)顧四周,明明只能看到漆黑的牢房,卻覺得黑暗里有無數(shù)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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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行長好像也感覺到了什么,輕嘖了一聲,抖開尾巴,九尾變得越發(fā)蓬松巨大,無風自動,一起保護著身后的向?qū)В瑢⑺?br />
憶樺
圍得嚴嚴實實。
卿鳶的視線被毛茸茸的大尾巴占滿,什么風,什么眼神都透不進來,安全感滿滿。
唯一不足的就是看不到路,一不小心就會撞到尾巴里面。
尾巴倒是很開心她有這樣的失誤,本來很沉穩(wěn),只偶爾搖晃一下的尾巴尖抱住她以后就靈活得跟手一樣,趁把她扶起來的時候,摸摸她這里,拍拍她那里,倒是沒碰不該碰的地方,就是對她好奇,想要搗蛋。
還有趁機給她扎辮子的,卿鳶無奈地抬起手,把一個尾巴尖給她編的麻花辮打開,忍不住好奇,執(zhí)行長有這么多,這么大,這么調(diào)皮的尾巴,走路重心不會偏,不會被絆倒嗎?
這個問題應該得不到答案了,卿鳶不會沒事問她上級這么無禮的問題,她也沒想太久,心思回到瘋狼他們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尾巴打開,這邊的環(huán)境比一開始進來要好一些,牢房明顯寬敞很多,但光線還是很暗。
執(zhí)行長沒再往前走:“他們在前面,我在這里等你�!彪娮友鄄[起,“不過,那群小野狼可能聽不太懂道理,需要采取些極端手段�!�
他微微俯身:“如果他們不肯配合,需要硬來的話,卿鳶同學可以叫我過去,我會讓他們乖乖地接受你的印記。”
那還是不用了,卿鳶搖搖頭,婉拒了暴力執(zhí)行長的好意,轉(zhuǎn)身推開下一段走廊的門,走進去。
第55章
就要升破級
卿鳶走過一條空走廊,
推開下一個隔斷的小門,剛邁進一只腳,黑暗里那些幽綠的獸眼便齊刷刷地看向她。
收起精神體的異化哨兵氣勢不減,
甚至更陰狠可怖,
仿佛只是套著人類皮囊的野獸,
絲毫不在意社會文明,
不管欲念多下流,
多粗野,
統(tǒng)統(tǒng)擺在明面上。
尤其當他們唯一需要忌憚的狼王不在,
他們就更放飛自我了。
身高腿長的異化哨兵慢慢聚在牢房欄桿前,明明帶著枷鎖,被困住的是他們,感覺自己像只被惡狼盯上的肥羊的卻是卿鳶。
缺耳朵的黑狼哨兵從欄桿中伸出戴著鐐銬的手,修長的手指在監(jiān)獄屈指可數(shù)的光束中,白得快要透明,給人一種他很純良無害的錯覺:“向?qū)〗阍趺磿䜩磉@種陰暗潮濕的地方?是為了我們嗎?”
他手腕處的鐐銬剛出欄桿,其中的電擊裝置便被觸發(fā),卿鳶看他的手指顫了顫,
但沒有收回去,
反而笑得更顛:“不過,
都來這里了,為什么不和我們做一些刺激的事情呢?”
“是啊,
我們可比那些小狗能干很多�!绷硪活^右眼上有道疤,
兩邊唇角各自打了兩個環(huán)的黑狼雙手抓著欄桿,
“雖然可能會有些粗魯,
但有技巧的粗魯會更讓人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