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帶著她手心體溫的大尾巴纏緊,明明隔著作戰(zhàn)服感覺不到那微末的溫度,可腰腹還是因此收縮了幾下。
訣隱臉上沒顯出他的身體上的變化,目光落在向?qū)Ъt彤彤的耳朵上,看回她的眼睛,挑釁地勾起唇:“如果向?qū)〗悴慌屡K了你那雙漂亮的眼睛,那就看吧�!�
卿鳶稍微屏住呼吸,感覺自己在和瘋狼下一盤少兒不宜的棋,慢慢呼出這口氣,再次把瘋狼的尾巴抓在手里。
他這次很平靜,不屑地微微勾著唇,好像已經(jīng)看穿她頂多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竟然看不起她,雖然她確實有點(diǎn)沒想好下一步該怎么做,卿鳶捏了捏手里蓬松的狼尾。
突然有了個想法,她抓著狼尾抬高手,讓狼尾毛茸茸的邊緣掃過瘋狼的臉,瘋狼沒料到她會這么做,先是一怔接著狠狠地看著她:“你用我的尾巴玩我?”
卿鳶剛才只是有個模糊的想法,想用狼尾把瘋狼那張漂亮但很是嚇人的臉擋一擋。
瘋狼的問話,把她的想法具體化了,她就要用他的尾巴玩他。
卿鳶讓狼尾向下,掃過瘋狼冷厲的眼睛,高挺的鼻尖,氣得殷紅的薄唇:“是又怎么樣?”
他沒說話,在狼尾掃過的時候,閉上眼,睜開眼,眼神更兇,眼尾也更紅,不只是眼尾,被狼毛輕輕劃過的皮膚都泛起綺麗的顏色。
真是好容易留痕的體質(zhì)啊,連自己的尾巴掃過去都會變紅,卿鳶單手勾住瘋狼的后頸,讓他低下頭,接著提著狼尾,用尾巴尖勾了勾狼耳朵。
狼耳朵本來要忍住的,卿鳶沖它輕輕吹了口氣,它立刻狠狠哆嗦了幾下,狼尾被抖動的耳朵蹭到,受了反向的刺激,甩來甩去,無意間也叫狼耳更受折磨。
永動機(jī)誕生了,卿鳶看向被她壓著低頭,從下往上用要把她吃了的眼神凌遲她的瘋狼,理直氣壯地甩鍋:“瞪我干什么?是你的尾巴自己弄的。”
訣隱咬牙切齒:“你最好別讓我活著走出這里�!�
都已經(jīng)得罪他了,那不如徹底一些,卿鳶假裝沒聽到,帶著狼尾向他瘋狼的喉結(jié)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瘋狼抿緊唇,眼神要變成刀片,把卿鳶切成片,可人卻發(fā)起抖,幅度不大,要不是響動的鎖鏈,卿鳶都發(fā)現(xiàn)不了。
卿鳶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她知道該怎么對付他了:“原來訣隱隊長怕癢啊�!�
“我怕個屁”瘋狼咬牙,止住差點(diǎn)就和身體一樣打顫的尾音,用眼神對著用他的尾巴引起他身體幾次痙攣的向?qū)дf了無數(shù)臟話。
他這個眼神罵得好臟啊,感覺好像真的被罵了一頓的卿鳶把狼尾放到他的頸前,
銥誮
沒有碰到他,最長的那撮狼毛距離他的喉結(jié)還有一厘米的位置。
可他好像比狼毛落到他的身上還要癢,呼吸一點(diǎn)點(diǎn)變快變重,喉結(jié)微顫,在他惱怒看向卿鳶的眼神里,狠狠一提,位置改變的喉嚨終于碰到近在咫尺卻補(bǔ)給它碰到的狼尾,不知道是爽還是癢的,又重重地滾了兩下。
“你確實不是怕癢�!鼻澍S拿開狼尾,看瘋狼仰起頭,脖頸拉出脆弱又養(yǎng)眼的線條,那塊不再有東西搔弄的漂亮軟骨,很是空虛地在冷白的皮膚下難受地滑動著,“你是喜歡�!�
“我喜歡”瘋狼的薄唇在動,惡狠狠地咒罵,但好像記著上次說爆粗口被她收拾的教訓(xùn),沒有真的發(fā)出聲音。
卿鳶感覺到他的精神巢在松動,既然瘋狼本人都怕癢,那他的精神巢會不會也有同樣的屬性。
卿鳶讓她的精神鏈也輕輕掃過哨兵的精神巢。
頭頂鎖鏈錨定的構(gòu)件發(fā)出不祥的聲響,哨兵如同他手里的鎖鏈緊得令人心驚,渾身的血肉好像都被徹底硬化了,卿鳶本來撐在他的腿上,現(xiàn)在都有點(diǎn)撐不住。
但她沒有停下,不能停。
瘋狼的精神巢緊張得沖破極限,充血腫脹,表皮都被掙開。
它現(xiàn)在進(jìn)入了過剛易折的狀態(tài),使用過度的外殼逐漸脫離了主人的控制,主人越是想要用力防御,它就越是敏感脆弱,背離他的意志顫悠悠地向她打開縫隙,露出精神巢中早就在興奮抽動的蛹道一角。
卿鳶很高興地讓精神鏈過去比劃。
很可惜,還是不夠精神鏈通過。
得加大力度,卿鳶抬頭看了眼搖搖欲墜的鎖鏈,心一橫,打算解開訣隱的作戰(zhàn)服,讓狼尾有更多的操作空間。
瘋狼立刻警覺,分出神來恐嚇?biāo)�,從齒縫里擠出有些沙啞地聲音:“你敢?”
卿鳶看著瘋狼,他的眼神好像在看必須殺得你死我活的一生宿敵,只要他有機(jī)會從這里出去,勢必要追殺她到天涯海角。
她慢慢收回手,是有點(diǎn)不敢。
但她很快就通過精神鏈發(fā)現(xiàn)瘋狼的精神巢立刻有了要奪回防御權(quán)的意思,好不容易才打開的縫隙又要合攏起來。
卿鳶不想放棄這么好的機(jī)會,低下眼瞥到了瘋狼的秘密。
真的不是她故意看,是它都要懟她視網(wǎng)膜上了。
卿鳶看向瘋狼兇得跟什么似的的獸眼,他能不能和他的秘密統(tǒng)一一下態(tài)度?
一邊用眼神狂兇她,一邊又。
既然主動吸引她的注意力了,但她也不好假裝沒看到,卿鳶捏起狼尾。
在看到她垂著眼若有所思的時候,訣隱就感覺到了什么,但沒想到她真的敢。
來不及阻止,就先從喉嚨里溢出聲音。
深藏在黑暗深海里的秘密寶盒被潮汐推到岸上,有人發(fā)現(xiàn)了它,輕輕掃開它表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一遍又一遍。
寶盒的外面還套著一層保護(hù)它的薄布,可就算這樣,隱匿起來的花紋還是慢慢浮現(xiàn)出來,脫離海水后短暫風(fēng)干的表面又變得濕淋淋,把紋路沖刷得更加凸顯,更加猩紅。
薄布很快就濕透,貼在寶盒上,令落在外面的輕拂,變得更加模糊不易感覺到。
越是不容易感覺到,就越是想要。
偏偏她就在這時候停下來,無所依托的寶盒空落落地墜進(jìn)海底,激起無數(shù)上升的氣泡,氣泡一顆接著一顆炸開,讓人感到又癢又窒息。
寶盒還想再浮出來,卻被輕輕壓住,壓在柔軟的海床里。
“卿。鳶�!焙薜靡l(fā)瘋的哨兵,肌肉卻在可憐地收縮顫動,好像一團(tuán)在冰里燃燒的火焰,噼里啪啦地釋放恐怖的怒意,卻根本落不到外面,反而自己冰冷堅硬的外殼融化,搞得渾身濕漉漉的,狼狽得一塌糊涂。
“打開精神巢�!鼻澍S把狼尾往下按,告訴他結(jié)束這一切的條件,“我就松手�!�
“向?qū)〗憧烧鏁 !悲偫嵌家怀蓸恿�,但抬起的眼里還滿是嘲弄的殺意。
卿鳶感覺他抓著鎖鏈傾身靠近她,想要躲開,本來是可以做到的,畢竟他的雙手都被吊著。
可還是被他咬住了頸側(cè),沒用力,但也只是暫時的。
不愧是狼族,咬得位置那叫一個準(zhǔn)確,就是她大動脈的位置,卿鳶還想掙扎,就聽到頭頂響起激烈的撕扯聲。
鎖鏈深深扎入天花板的固定端被暴力地拽出來,眼看就要落到下面的哨兵和向?qū)砩�,卿鳶本能地躲避速度根本趕不上它們掉落的速度,尤其是擺脫了桎梏的哨兵還用一只手壓住了她的后腰,不讓她往后躲。
鎖鏈并沒有落到她的身上,在關(guān)鍵時刻,瘋狼把她壓倒,她隔著他的身體感受到了沉重鎖鏈的打擊感。
聽著就好疼,可瘋狼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用尾巴墊在她的背后,一只手摸到她的手腕:“像向?qū)〗隳菢影粗�,根本按不住的�!睅椭惶彝聣旱氖�,狠狠按下去,她聽到他悶哼了一聲,但很快又輕輕吸著氣冷笑起來,“得像這樣,才能壓住它,記住了嗎?”
這個破監(jiān)獄什么質(zhì)量��?豆腐渣工程,卿鳶感覺手心好燙,想要把手收回來,可瘋狼攥著她的手不肯放。
“再來威脅我試試看。”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么鋒利的犬齒貼著她薄薄的皮膚重重地蹭壓,也沒有弄傷她分毫,惡狠狠的聲音壓得極低,引發(fā)的震動伴著他的喘息,直接從她的脈搏穿到心臟里:“看看我會不會吃掉你的肉,嚼碎你的骨頭”
因為還要說話,他的舌頭不可避免地時不時舔過她,只要她想移開,就立刻口允口及著咬起她的皮膚。
她那么努力,做了那么多她不會做的事情,結(jié)果還是要失敗了嗎?卿鳶感覺到瘋狼不會真的傷害她,只是嚇唬她,可還是很委屈。
她欠他的嗎?確實欠。所以她就放任他的狼群和他對她的不尊重,還要求著他讓她救他們嗎?
想到黑狼和這頭瘋狼今晚跟她說的那些話,卿鳶就來氣,想要踹開訣隱坐起來。
卿鳶試著抬起腿,可她做不到,感覺功虧一簣,除了被這群惡狼“羞辱”了一頓,什么收獲也沒有的她氣得眼圈發(fā)紅。
訣隱在慢慢不動了的向?qū)ьi間舔到了一點(diǎn)微咸的液體,就一點(diǎn),但也讓他冷靜下來,抬起頭,看她:“哭了?”
“滾�!鼻澍S側(cè)開臉,閉上眼,不想理他。
“哭也沒用�!痹E隱把她的臉掰過來,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誰用你放過?”卿鳶感覺他在看她哭,眼淚更止不住了,想用手擋著,他還不讓,只好睜開眼睛,隔著水霧瞪他,“你都要死了�!�
瘋狼沒立刻接話,安靜了一會兒:“哭得真難看�!�
卿鳶閉上眼,不想哭了,可停不下來,他不是喜歡陰陽怪氣嗎,她也會:“是啊,我哭得哪有你好看,你哭得最好看了�!�
瘋狼捏住了她的下頜:“睜開眼睛。”
睜開干嘛,看他兇她嗎?卿鳶是真的很能哭,沒一會兒就感覺頸間都是自己的眼淚,濕濕涼涼的,更委屈了:“睜個屁。”
看著被他氣到也開始罵人的向?qū)�,訣隱無語地笑了一下,不笑后的眉眼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冷厲,可狼耳在伏低。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覆在她纖弱的脖頸,止住她的眼淚再繼續(xù)打濕她的衣領(lǐng),語氣還是很冷硬:“睜開眼,看著我�!�
這回他想要她聽話了?她。偏。不。
卿鳶閉緊眼睛,瘋狼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自己把鎖鏈弄得嘩啦嘩啦響,卿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懶得管。
黑狼他們要是真因為她死了,她也活不好,那就愛咋咋地,一起毀滅吧。
過了一會兒,感覺他在她手里塞了什么,卿鳶捏了一下,好像是鎖鏈,她還以為瘋狼要把她用鎖鏈捆起來,睜開眼,卻看到她手里的鎖鏈?zhǔn)亲杂傻�,而一端�?br />
在瘋狼的脖子上,卿鳶睜大眼睛,表情驚訝,但還在往外流的眼淚淌得更快了。
瘋狼特別嫌棄地用手給她擦了擦臉,感覺自己的手也不是很干凈,又停下來,想到自己現(xiàn)在連個給她擦眼淚的東西都沒有,臉色就更冷了。
看她沒那么生氣了的眼睛,嘲諷地勾了勾唇:“看到我變成小狗,向?qū)〗泷R上就沒那么傷心了呢�!�
戴上項圈的狼還是狼,還是不聽話,那有什么用呢,卿鳶丟開手里的鎖鏈,吸了吸鼻子,眼淚還啪嗒啪嗒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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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覺得丟人,又想閉上眼。
發(fā)現(xiàn)向?qū)в忠焕硭�,訣隱皺眉,硬是把鎖鏈塞到她的手心里,還握著她的手,不許她放開,等卿鳶掙扎不開,瞪向他的時候,他才開口:“要我做什么,你說�!鳖D了頓,“除了打開精神巢,你想怎么整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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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把鎖鏈都拽下來抵抗她,現(xiàn)在又說她想怎么樣都行?卿鳶半信半疑,抬手抵在瘋狼的肩上,沒怎么用力,就讓他直起身,卿鳶也想坐起來,但有點(diǎn)使不上勁,她看到瘋狼極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把她抱了起來。
卿鳶還是搞不懂瘋狼的腦回路,不過
她攥緊手里的鎖鏈,他都叫她整他了,那她再拒絕就不禮貌了。
她確實有一肚子氣要找他撒,看瘋狼要站起來,卿鳶收了一下鎖鏈:“跪好�!�
都已經(jīng)將左腿立起,要蹲著起身的訣隱抬眼看了看一邊發(fā)出命令,一邊還哭得可憐兮兮的向?qū)В淅涔雌鸫�,盯著她,把腿又放了回去�?br />
卿鳶想試試他什么時候回原形畢露,繼續(xù)提出要求:“把手背到后面,退分開,尾巴拿走�!�
瘋狼看起來好像要被她氣出內(nèi)傷了,眼睛通紅,但還算是說話算話,每一樣都做到了。
不過,深吸了口氣后,忍無可忍地問了她一句:“我都聽你的了,你能不能不哭了?”
她也想不哭啊,還不是被他和他的狼群氣得太過頭了,卿鳶掉著眼淚,叫訣隱把自己的尾巴咬住,省得他再說她不愛聽的話。
“讓我咬著我的尾巴?”瘋狼又露出了要吃了她的表情,“你說的是人話”
她怎么不是人了?卿鳶淚眼婆娑地瞪著他,張開唇準(zhǔn)備好反擊,只是她還在哭,唇不受控制地在輕抖。
訣隱低頭無聲地罵了句臟話,抬起尾巴,無比嫌棄地把自己的尾巴尖咬在唇間。
這都做了?卿鳶有點(diǎn)意外,意識到瘋狼可能是真的不想讓她哭了。
那就好辦了。
雖然他說她可以讓他做的事情不包括讓他打開精神巢,但也只有這一條“禁忌”啊。
卿鳶特意跟他確認(rèn)了一下:“除了讓你打開精神巢,我對你做什么都可以,對不對?”
訣隱從向?qū)а劾锟闯鏊胍巴媾彼囊靶牧�,無所謂地點(diǎn)點(diǎn)頭,但身體馬上就繃緊,做好忍受一切的準(zhǔn)備了。
卿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拎起鎖鏈,咬著尾巴的狼族哨兵不得不抬起頭,但看她的眼神還是透著無法馴服的桀驁輕蔑。
可他卻是任由她處置的魚肉,甚至還是他把自己送到她的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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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對他做任何事,比剛才更過分的折磨都可以。
卿鳶提了提鎖鏈:“笑一下�!�
瘋狼先用比刀子還鋒利的眼神戳了她一下,接著彎起好看的眉眼,對她假笑了一下。
“剛才被你打斷了�!鼻澍S抬手像是要取出他嘴里的尾巴,但指尖只是從上面滑過,“但尾巴要用來堵住你的嘴�!�
訣隱閉上眼,咬緊了他的尾巴,疼得脊椎都疼也沒有放松,他需要用疼痛抵御她落在他身上的觸感。
卿鳶蹲下身,指尖繼續(xù)經(jīng)過他的下頜,還在繼續(xù)向下:“那這回就不用尾巴了�!�
她剛說完,瘋狼就猛地睜開眼,死死地盯著她。
“你是在用眼神告訴我,你不愿意嗎?”卿鳶偏頭,“可它也是這么想的嗎?”
“哦,不對,它確實有點(diǎn)不開心�!鼻澍S看了看,“好像都哭了呢。”
訣隱的獸眼收縮,似乎被她變態(tài)的程度震驚到了,卿鳶抿了下唇,還有更變態(tài)的呢:“訣隱隊長,你告訴我,它到底哭了沒有�!�
瘋狼的尾巴疼得在他的唇間小幅度地抽搐,卿鳶都有點(diǎn)擔(dān)心他把尾巴咬斷了,她以為他不會再遵從她離譜的指令,卻不想,當(dāng)他的眼尾又紅了一度后,竟然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雖然點(diǎn)頭后眼神羞憤得似乎想要拉著她一起自盡了。
但還是聽她的話做了。
卿鳶看了訣隱一會兒,解開了他的腰帶,和她想的一樣,這頭貞潔烈狼最不愿意的就是這個,胸口起伏得厲害,要不是之前答應(yīng)她做什么都行,恐怕現(xiàn)在就把她給丟出牢房了。
卿鳶用精神鏈感知他的精神巢。
他的精神這次真的到達(dá)了極限,精神巢都軟和了下來,只是撐著看起來很強(qiáng)大駭人的外殼最后一次嚇唬她。
卿鳶知道自己再繼續(xù),肯定會讓這頭瘋狼的精神巢崩析解離,只是時間的問題。
真的要用這種方法達(dá)到目的嗎?卿鳶停下來,看看瘋狼,抬手把他嘴里的尾巴拿下來,瘋狼一開始沒松,不是故意擰著她來,是他太緊繃了,緊到關(guān)節(jié)都打不開,放不掉他的尾巴。
卿鳶等了一會兒,才把尾巴拿下來。
瘋狼的長相很特別,冷起臉很嚇人,氣場特別強(qiáng),可冷到一定程度,兇到一定極限,反而比一般人哭了還漂亮脆弱,尤其是他的面片兒薄,情緒很容易上臉,眼尾鼻尖這種地方都特別容易泛紅,就更引人憐愛了。
可惜的是,沒什么人能活著把他惹到那個程度,所以這樣稀有的美貌根本沒人見到過,除了卿鳶。
她看著美貌的瘋狼咬牙切齒地跟她說:“要做什么就快做。”
“你說的。”卿鳶抬起手。
“你不嫌惡心,就繼續(xù)。”訣隱認(rèn)命地把臉側(cè)到一邊,一副她愛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樣子,眼睫卻一直在顫。他真的很不想她看到他的丑東西,但她非要用這種方式出氣,他也沒辦法。
腰帶并沒有被繼續(xù)解開,反而是側(cè)臉落下了柔軟的觸感。
訣隱睜開眼,不敢相信他做出的判斷,她剛剛親他了?
之前他用訣君那個家伙威脅她,她都沒答應(yīng),現(xiàn)在怎么會
反應(yīng)過來她確實親他了以后,訣隱看向她:“先給一巴掌再施舍點(diǎn)糖吃,向?qū)〗氵@是想讓我感動得向你打開我的精神巢吧?你覺得我會吃這一套嗎?”
卿鳶看著他兇巴巴的獸眼,再看看他忘記疼痛,掃來掃去的大尾巴,點(diǎn)頭:“嗯�!�
瘋狼盯著她沒說話。
他吃,特別吃,卿鳶從他眼里得到了這個答案。
但她假裝不知道,按著他的腿,靠近沉默的哨兵:“親一下不行,那再親一下呢?”
她看到了“眼里的冰雪瞬間消融”的真人版,瘋狼還想兇她,可他的獸眼卻怎么也捏不起一點(diǎn)戾氣,看著她湊過來,還在她親他另一邊臉頰的時候,很純情地閉上了眼睛。
卿鳶退后一點(diǎn),小聲問:“讓你的精神巢對我打開,好不好?我的精神鏈都要累死了�!�
訣隱睜開眼,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不好�!睙o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卿鳶捏緊了拳頭,如果這樣還不行,那她就真的只能強(qiáng)制愛了。
訣隱感覺到她又生氣了,閉了閉眼,問:“要做永久標(biāo)記才可以,對嗎?”
卿鳶感覺有門,趕緊舉手保證:“永久標(biāo)記標(biāo)記后也可以不用的,我真的不會用標(biāo)記操縱你們,我可以發(fā)誓,如果我那么做,就讓我不得”
瘋狼又能兇她了:“閉嘴�!笨此龥]再隨便咒自己,才說下去,“向?qū)Ыo哨兵打下永久標(biāo)記的前提是了解他的所有所知所想,這樣才能保證哨兵完全屬于向?qū)�,絕對忠誠。就算你不想看,不想了解我,也會在標(biāo)記的過程里,接收到我腦海里的一切念頭。”
卿鳶皺起眉,這倒是個問題,她沒辦法阻止標(biāo)記中發(fā)生的事情,打量著瘋狼:“你一向瘋得光明磊落的,難道也有什么不能見人的秘密嗎?”
訣隱虛起眼看她。
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的卿鳶假裝無事發(fā)生,乖巧地抱著腿等他回答。
“本來是沒有的�!痹E隱咬牙,“都是因為一個笨蛋,讓我有了很多‘見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