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 第320章

    玄天宗的弟子永遠不會知道，他們清冷出塵的九溟長老袖中常年藏著條玄鐵鏈。

    在第西世的地牢里，那條鏈子曾將我的手腕磨得血肉模糊。

    "前輩謬贊。

    "我垂首盯著她繡著纏枝蓮的緞履。

    這雙鞋曾踩在我的脊背上，在第六世的地牢里碾碎了三根肋骨。

    但現(xiàn)在它們纖塵不染，連鞋面上綴著的東珠都瑩潤生光。

    清冷的檀香突然逼近。

    她不知何時己來到三步之內(nèi)，廣袖帶起的風拂落竹葉上搖搖欲墜的露珠。

    "根骨清奇，卻拘泥形制。

    "玉白的手指輕點我握劍的手腕，"太淵穴發(fā)力過甚。

    "被觸碰的皮膚火燒般灼痛。

    我倉皇后退，竹枝在青石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這個動作在第三世會換來三根透骨釘，而現(xiàn)在她只是微微挑眉，袖中滑落的溯魂燈在陽光下泛著青銅冷光。

    隔著三丈距離，我仍能看見燈壁上蜿蜒的血紋。

    那是第六世我撞破燈壁時留下的，當時九溟捏著我的下巴，將碎玉般的燈片一片片塞進我嘴里。

    "可愿隨我學劍？

    "我盯著她腰間晃動的玉鈴鐺。

    在第西世，這枚鈴鐺鎖著我的魂魄，每當她想召我侍寢就會輕輕搖響。

    此刻它安靜地懸在杏色絲絳上，像是某種惡毒的嘲諷。

    "愿意。

    "舌尖嘗到鐵銹味，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咬破了嘴唇。

    她忽然輕笑一聲。

    這笑聲讓我想起第七世最后那個夜晚，她將染血的唇印在我眉心時的震顫。

    "三日后，玄天宗收徒大典。

    "冰涼的指尖拂過我滲血的唇瓣，"我等你。

    "暮色染透窗紙時，我蜷縮在錦被里盯著掌心的布料。

    那片從她袖口勾下的云錦還沾著檀香，暗紋在月光下泛著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