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氣小說 第181章

    **省行行長樓層**周正陽敲了兩聲那原本就開著的辦公門。

    在一聲“進”后，他迎來了工作十年第一次與省行行長向天佑的面對面交談。

    向行長將業(yè)績報告推過辦公桌："松河支行的五年曲線圖，像條凍僵的蛇。

    去年農(nóng)戶貸款新增量，還比不過農(nóng)商行一個季度。

    "報告中的腳注用的是“銀杏葉”圖樣——這是三年前自己在普惠金融改革建議書里用的標注。

    彼時剛提拔副科的他，曾用葉子圖樣比喻縣域金融的"季節(jié)性枯榮"。

    這些年竟成了普惠部報告的慣用標注。

    "溫室里的蘭花，該去山野歷練了。

    "向行長摘下花鏡時，鏡腿在桌子劃出細痕，"松河縣支行黨委書記，等審計結(jié)束后任行長。

    "窗外悶雷碾過城市天際線。

    ---**城際列車二等座車廂**周正陽摩挲著一紙調(diào)令，手機屏保上女兒的笑臉突然被來電切斷。

    省行行長聯(lián)絡員陳明遠的聲音裹著風聲："正陽哥，松河支行的風水魚缸里養(yǎng)的是清道夫，知道什么意思嗎？

    "“說明他們擅長清理垃圾？”

    “錯！

    是因為眾所周知——”年輕人突然壓低聲音，”那里垃圾橫行！”

    列車穿過隧道，黑暗吞沒了車窗上搖晃的倒影。

    "領(lǐng)導選派你，是想讓你這位業(yè)務精英發(fā)揮鯰魚效應。

    但作為兄弟還是想多嘴一下：鯰魚從來不是獨行俠。

    ""你猜為什么松河八年換了五任行長？

    "周正陽望向窗外飛馳的雨幕："因為那里是塊硬骨頭？

    ""錯！

    "陳明遠在電話那頭笑得狡黠，"因為那里的魚缸太小，養(yǎng)不下大魚。

    ""對了，"聲音突然壓低，"聽說松河支行綜合部的李國富主任，最愛在開會時講流程二字。

    ""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