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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杏云笑道:“主子,仁壽宮娘娘宣您過去一趟呢,奴婢們伺候您起身梳洗罷�!�

    楊滿愿如遭晴天霹靂,后背霎時爬上一層森然寒意。

    怔了須臾,她囁嚅著問:“那,仁壽宮的人可有說娘娘因何事而宣召?”

    杏云搖了搖頭,“前來傳話的姑姑并沒有說,興許是娘娘想瞧瞧您是何模樣?”

    楊滿愿小臉煞白,欲哭無淚。

    半年前,復(fù)選前夕,仁壽宮娘娘便是在看清了她的模樣后忽然發(fā)出一陣滲人的低笑。

    隨后,她前腳剛出仁壽宮,后腳就遇了害……

    就在她驚慌失措之際,另兩名宮女已手腳利索地將兩側(cè)大紅色錦帳懸掛到拔步床的金鉤上。

    這二人分別叫素月與丹桂,是除杏云這陪嫁丫鬟外近身侍奉太子妃的大宮女。

    她們?nèi)酥逻有十數(shù)名宮女,分別料理太子妃的起居吃穿用度。

    在幾人的伺候下,楊滿愿渾渾噩噩換上一身簇新華麗的茜色鳳尾紋瀾裙,外披織金錦緞長襖。頭挽高髻,珠圍翠繞,珠光寶氣,幾乎晃得人睜不開眼。

    仁壽宮就位于東宮正北,距離極近,出了東宮最北端的麗園門便是,也不必乘坐轎輦。

    連綿起伏的金黃琉璃瓦在日光的照映下光輝浮動,璀璨奪目,而一道道朱紅宮墻只靜靜矗立著,分外莊嚴肅穆。

    立在仁壽門前,楊滿愿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才款款步入殿內(nèi)。

    與上回的昏暗陰森截然不同,今日仁壽宮內(nèi)四周窗牖大敞,陽光普照,通透明亮。

    楊滿愿不由心下驚詫,怎么魏國公夫人郭氏與她的姨母薛氏都在?

    這二人見她來了,忙不迭畢恭畢敬福身行禮,“參見太子妃殿下�!�

    郭氏不論心中如何鄙夷不屑,但面上功夫還是做得很不錯。

    薛姨娘卻是真心實意,眼中滿是對外甥女的疼愛與牽掛。

    薛姨娘閨名澤蘭,是楊母薛淑蘭的嫡親長姊,是魏國公的妾室之一。

    當初楊家前來京城居無定所之時,正是因薛姨娘的緣故,才會暫住在公府內(nèi)。

    楊滿愿只愣了下,很快就回神。

    旋即一板一眼地朝主位上的徐后行禮,“兒臣參見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徐后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免禮罷�!�

    若非長嫂郭氏所求,徐后根本不愿宣召這太子妃楊氏前來。

    原以為蕭琂那孽障將會迎娶侄女妙華,她才稍稍對其釋然,誰曾想,他竟被美色所惑,選了個出身最差的太子妃。

    思及此,徐后滿心憤懣無處宣泄,臉色愈發(fā)猙獰難看。

    蕭琂這孽障果然是那人的種,遲早一樣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郭氏暗道不好,急忙笑道:“太子妃殿下,臣婦今日是特意領(lǐng)著薛姨娘入宮來探望您的,娘娘似乎略有不適,您與薛姨娘不若移步至暖閣內(nèi)敘敘舊罷?”

    楊滿愿心生不解,但見徐后并無阻攔的意思,又暗暗舒了口氣,隨即便與姨母一同走向暖閣。

    屏退左右后,楊滿愿拉著姨母親親熱熱地噓寒問暖起來。

    不知為何,薛姨娘卻是一臉為難,清秀的眉眼間籠罩著淡淡的愁緒。

    遲疑許久,她才道:“滿愿,太太這次帶我入宮,是為了讓我來向你傳達魏國公府的意思�!�

    楊滿愿微微一怔,“姨母你說�!�

    薛姨娘壓低聲道:“你也知道,妙華姑娘從小被當作準太子妃培養(yǎng)的,如今錯失太子妃之位,國公爺仍想讓妙華姑娘嫁進東宮,哪怕是良娣也好……”

    “姨母這是何意?”楊滿愿面露茫然。

    “國公爺?shù)囊馑际�,滿愿你能不能從中勸勸太子殿下,事成之后,國公府算是欠了你的情,你也多了國公府的助力……”

    薛姨娘心底發(fā)虛,越說越小聲。

    若叫兒子淮英知曉她干這勾當,定會惱極了她,可她也實在沒有辦法……

    徐淮英是魏國公次子,心性單純,自幼便心悅比他年長一歲的表姊滿愿。

    楊滿愿錯愕不已,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沉吟良久,她才軟聲道:“姨母,我也是剛?cè)霒|宮,這種事怎么好說出口呢?”

    薛姨娘訕訕地說:“國公爺說了,只要你說曾與妙華姑娘交好,時不時宣召她入東宮即可�!�

    楊滿愿不假思索推辭了,“這與引狼入室有何區(qū)別?姨母還是回去勸國公爺再想別的法子罷,別打我這邊的主意了�!�

    若太子殿下主動要求納妾,她確實無力改變什么,可讓她主動獻美?算了罷。

    薛姨娘私心里本也偏向外甥女這一頭,只不過不說也不好交差,如今聽外甥女果斷拒絕了,她也沒再繼續(xù)說這個糟心的話題。

    姨甥倆又隨意聊起了旁的話題,直到郭氏尋來,薛姨娘才依依不舍與外甥女告別。

    離開仁壽宮前,一個矮瘦的小太監(jiān)匆忙經(jīng)過,神色似乎極慌張。

    楊滿愿不禁臉色微變,心跳如擂鼓。

    這……不就是那夜引她在御花園繞路的小太監(jiān)……

    不知怎的,當日那小太監(jiān)臨逃脫前的話再度在她耳畔響起——

    “姑娘別怪我,要怪就怪……”

    “姑娘要怪,就怪仁壽宮娘娘罷!”

    這話越回想越覺詭異,哪有人使壞還故意留名的?更像是聲東擊西……

    楊滿愿黛眉輕蹙,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待她原路返回東宮,正巧碰上剛下早課的皇太子。

    男人逆光而來,身著一襲赭色金線團龍紋錦袍,玉冠束發(fā),清瘦高挑,儀表不凡。

    他闊步上前來,溫笑道:“愿愿,今日是十五,你隨孤一同去乾清宮用午膳罷?”

    自從遷居?xùn)|宮,蕭琂便給自己定下每月初一與十五前往乾清宮陪父親用膳的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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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5|在父子倆面前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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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滿愿遲疑了一下,正要尋個借口推辭,她的手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男人的手掌十分寬大,溫?zé)岣稍�,瘦削而修長,又因結(jié)著薄繭而略顯粗糙。

    感受到手中傳來充滿力量的溫度,楊滿愿心口砰砰直跳。

    蕭琂嘴角輕輕上揚,“孤聽聞父皇仍在乾清宮接見楊侍郎,咱們現(xiàn)在過去興許還能碰上楊侍郎�!�

    “且楊侍郎不日便要被外派出京,正好叫他臨行前見見你。”

    他正是因此事才特意繞一圈回東宮接人的。其實他大可以派人通傳一聲即可,可不知為何,就是想親自來接她。

    楊滿愿心中疑惑,父親才剛升遷不久,怎么就要外派出京了?

    如此一來,她沒再出言婉拒。

    她也想見見父親,好讓家里知曉她入宮后一切都好。

    二人手牽著手沉默走了一路,直到邁進廣闊空曠的乾清門廣場,楊滿愿的心又開始提到了嗓子眼。

    徐后加害她的事目前存疑,可她和圣上那夜的事卻是實打?qū)嵃l(fā)生過的。

    除了沒徹底進入,其他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的……

    若是圣上認出了她,恐怕會一怒之下殺了她罷?說不準還會牽連到全家。

    抵達殿門外,恰好碰上了楊父從里頭出來。

    楊謙行瞧見女兒,雙眼倏地發(fā)亮,驚喜交加,“愿……太子妃殿下!”

    他又急忙眉開眼笑地向女兒女婿作揖行禮,并當即以臣下的名義對東宮大婚作出賀表。

    “……伏惟儲君殿下儀而象之,以永多福。天下幸甚,天下幸甚!”

    說罷,楊謙行還覺意猶未盡。

    楊滿愿一臉尷尬,實在沒料到父親在人前也會這樣喋喋不休。

    蕭琂眸中閃爍笑意,“楊侍郎的心意孤與太子妃都知曉了,孤先行入殿面圣,你們二人且在廊前寒暄幾句罷�!�

    楊謙行滿是感激地看向他,“多謝太子殿下!”

    蕭琂微微頷首,徑自步入布置了膳廳的東暖閣內(nèi)。

    金絲楠木長桌案上已擺滿琳瑯膳食,大馬金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卻是面色陰沉如水,薄唇緊抿。

    皇帝看向兒子,深邃眼眸似古井無波,“不是說要領(lǐng)著太子妃過來?人呢?”

    蕭琂鎮(zhèn)定自若,“楊侍郎即將出京,兒臣讓太子妃與他單獨聊幾句,好叫他安心執(zhí)行公務(wù)�!�

    皇帝不置可否,只低沉地“嗯”了一聲。

    片刻后,珠簾再度被掀起,如明珠奪目的豐艷少女在小太監(jiān)的帶領(lǐng)下走進膳廳。

    她頷首低眉,垂眸注視著自己蜀錦繡鞋上鑲嵌的南海珍珠,一副怯弱的模樣。

    楊滿愿方才與父親閑談時,莫名生出想要落荒而逃的念頭,可最后還是在宮人太監(jiān)的簇擁下,半推半就進了膳廳內(nèi)。

    大婚當日,蕭琂便察覺到妻子畏懼父親,如今心底更確信了幾份。

    他上前幾步牽起她的手,并輕輕捏了下,示意她不必驚慌惶恐。

    可楊滿愿卻是渾身一僵,心底發(fā)寒。

    皇帝將這對小夫妻之間的親昵互動看在眼底,心中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

    一抹深藏的陰戾緩緩浮上來,夾雜著淡淡的酸楚。

    只是他不愿去分辨這酸楚意味著什么。

    何其荒謬,他唯一有過的女人緊成了他的兒媳。

    如今兒子還領(lǐng)著兒媳來陪他這個老父用膳,教他情何以堪。

    楊滿愿與太子并排坐在金絲楠木長桌案右側(cè),一家三口都由各自身邊的太監(jiān)宮女布菜。

    陪嫁丫鬟杏云沒見識過這等場面,故而給太子妃布菜的是內(nèi)府派給她的素月。

    用膳期間,膳廳內(nèi)闃寂無聲,落針可聞。

    見皇帝似乎并沒有認出她,壓在楊滿愿心頭的巨石終于落了下來,再沒方才那般惴惴不安。

    撤膳后,蕭琂便要領(lǐng)著妻子告退離開。

    “等等。”男人沉啞威嚴的聲音響起。

    楊滿愿下意識抬頭,竟對上一雙陰鷙沉郁的漆黑墨眸,不由心尖猛顫。

    頃刻間,她竟有種被看穿了的錯覺。

    好在,皇帝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深秋寒涼,北邊兒新上供了一批貂皮狐皮,朕晚些會命人挑出好的送到東宮去�!�

    蕭琂溫笑道:“謝父皇賞賜�!�

    楊滿愿心跳如戰(zhàn)鼓擂動,似要跳出來了。

    那夜的場面驀然在她眼前浮現(xiàn)。

    壯年男人魁梧健碩的赤精軀體,以及喘息時不斷僨張鼓脹的大塊肌肉……

    那根青筋暴凸的大肉棍研磨、頂蹭小屄的觸感她也還記憶猶新,仿佛剛剛才經(jīng)受過似的……

    猝不及防的,她渾身一軟,竟朝前趔趄了下。喃丠客

    蕭琂手疾眼快攙住了她,“愿愿怎么了?”

    父子倆齊齊看向少女,只見她臉頰潮紅欲滴,瀲滟杏眸氤氳著水光。

    楊滿愿感覺褻褲好像洇濕了些,又羞又臊,連忙搖搖頭,“沒,妾身沒什么……”

    她的嗓音比尋常還嬌軟幾分,尾音綿長微顫。

    兩個男人同時喉結(jié)滾動,眸色暗了下來。

    這幾日蕭琂是深切體會過她的身子有多敏感的,稍稍一碰,便汁水橫溢。

    他的嗓音微微沙�。骸翱蛇能走動?”

    楊滿愿急忙點點頭,可剛走兩步才知方才竟是扭到了腳腕,疼得眼眶包不住淚。

    蕭琂問道:“父皇,可否借用一下東暖閣的耳房?兒臣想看看太子妃的傷勢�!�

    女子的玉足是最隱秘的部位,他不太愿意讓太醫(yī)瞧見,且他也略通醫(yī)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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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yù)告一下,下章父皇偷窺活春宮(*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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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026|窺探兒子兒媳纏綿(h)

    楊滿愿滿腹委屈,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今日她定是犯沖了,先被宣召去仁壽宮,又來乾清宮,接著就扭傷了腳。

    皇帝擰眉深深看了她一眼,爾后倏地背過身去,負手而立,冷冷地說了句“可”,辨不出喜怒。

    身居高位多年,掌握無數(shù)人生殺予奪大權(quán),他連挺拔背影都自帶一股俾睨天下的氣勢。

    楊滿愿愈發(fā)心驚膽戰(zhàn)。

    得到允許,蕭琂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闊步走去東暖閣耳房。

    聽著腳步聲漸遠,皇帝垂眸看向腹下瘋狂叫囂著的性器,眼底黑霧翻涌。

    他活到這般歲數(shù),從未有過眼下這般難堪和難以自持的時刻。

    皇帝隨手端起一盞茶,一飲而盡,可身上的燥熱絲毫沒有緩解,反倒愈演愈烈。

    霎時,一股無名妒火在他心中燒了起來,久難平息,他猝然捏碎了手中的茶盞。

    碎瓷扎入掌心,血液緩緩從拳頭中流下,他卻仿佛全然不覺。

    楊氏這女人是留不得了。他惡狠狠地想。

    另一頭,蕭琂將懷中少女放在黃檀木羅漢床上,小心翼翼捧起她的蓮足,將蜀錦繡鞋與長襪褪下并仔細端詳起來。

    東暖閣耳房本是守夜宮女稍作休憩的地方,但皇帝身邊從不用宮女,故而閑置多年。

    耳房內(nèi)里布置清簡,但該有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

    楊滿愿從未纏足,白皙圓潤,如同嫩筍一般,有種極健康可愛的美感。

    方才扭到的腳踝并沒有腫起,只是輕微發(fā)紅,蕭琂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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