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張舒一邊拖地一邊看自家姑娘：“穿短褲？實習”不該穿的正式點？
桐桐擺擺手：“拜拜！第一天去，不確定幾點回來，要是太晚我會打電話的。”
張舒指了指鞋柜上的錢：“拿上！去了請人家喝飲料，跟人家搞好關(guān)系，別舍不得花錢�！�
桐桐：“”行吧！那就拿上，足足給了兩千。這是想著給以后鋪路吧！
早起的公交站人特多，擠死人的那種。
她擠上去得側(cè)著身子，司機師傅才能關(guān)上門。到下一站了，后面有下車的，司機喊著：“都往后挪！都往后挪后面空下來了，往后走”
桐桐跟著往后走，前面的門才打開，繼續(xù)有人往上沖。
站在過道里，她個子高，穿著運動鞋，抓著高處站的很穩(wěn)當。邊上一個穿高跟鞋的姑娘，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抓著手環(huán)都有些費勁。車子一動，她就站的不穩(wěn)，前后的搖晃。
桐桐朝后退了一點，把身前的位置上出來，扶著椅子的靠背也行呀。
這姑娘連連道謝，扶住了。
又一站，桐桐順勢朝后挪，那姑娘好容易占據(jù)了有利的位置，就側(cè)著身子，先叫人家過，她就暫時不朝后挪了。
司機還喊著，桐桐盡量側(cè)著站，不擋路。
這么推推搡搡的，桐桐的注意力都在外面的街景，記憶里的跟看見的還是有差別的。又走了三站路，桐桐都挪到后門口了，站在這里就能不動了，再一會子就下了。
結(jié)果正站著呢，剛才那姑娘又擠過來了，哭喪著臉，低聲跟桐桐說：“能不能還叫我站在你的前面。”
桐桐讓出位置來：站吧！
這姑娘站好了，從包里掏出紙，不停的擦著腿。
桐桐低頭一看，氣的夠嗆：這姑娘上身是短袖，下身是一條包臀的牛仔裙。這會子牛仔裙下面濕了一片，應(yīng)該是滴答到腿上了。
桐桐取了紙張，低聲道：“沒事，我給你擦�！�
這姑娘臉紅的，連脖子都紅了，真的是又羞又氣，都快哭了。
“沒事！沒事！”桐桐故意說：“誰的水沒擰緊，一會子就干了。”說著話，就朝前面看，誰干了不要臉的事一眼就能看出來，前頭有個五十來歲的男的，前門還開著呢。
桐桐看這男的，結(jié)果邊上一個又黑又瘦的大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大媽穿著黑絲襪，高跟涼鞋，臉涂的白，化著一瞧就臟兮兮的濃妝，還穿著吊帶和超短裙。
說實話，現(xiàn)在的年輕人打扮挺前衛(wèi)的，滿大街都是穿吊帶的姑娘。但是像是五十歲上下的這么穿著和打扮，屬實是不太多見。
她正不知道這大媽瞪自己干啥，結(jié)果人家推搡那男人，嘴里嘀嘀咕咕罵罵咧咧的，她就：“”這是兩口子！
老伴兒跟著呢，還敢干這種事？這大媽也是夠嗆，你老伴兒不要臉，你也不說攔著，這會子又是瞪眼，又是‘管教’的，有個屁用呀！
這會子前面上人了，兩人也跟著朝后面挪。
車動了，前面的人還在朝后擠著挪動呢，車子一轉(zhuǎn)彎，都大浮動的晃動了起來。桐桐腳下一絆，這男的一個沒站穩(wěn)，就朝下倒了下去。
這個踩了這男人的腿，那個踩了這男人的胳膊。桐桐也假裝沒站穩(wěn)，要倒了一樣。趁著亂，‘無意’撞了那大媽一下。
大媽站里不穩(wěn)，去拉別人，腳下胡亂的倒騰，桐桐再順勢一晃，撞了大媽的肩膀，大媽正找地方邁腳好站立，這會子由不得她，一腳踩到這男人的褲襠里去了。
好慘的叫聲呀！
男人罵女人是故意的，女人解釋不清也就不解釋：“別不要臉了，趕緊起來�！�
本來司機還挺緊張的，結(jié)果一聽是兩口子，也沒搭理。
車上的人不知原委，早起要上班就夠煩了，誰管他們的事。桐桐只覺得可惜，要不是怕連累司機、公交車公司，還有這一大早就急著要去上班的其他乘客，就該設(shè)計叫這大媽用鞋跟踩上去，非踩爆不可。
這會子腳掌踏了一腳，疼是真疼，但稍微恢復(fù)恢復(fù)就可以了，問題不大。
桐桐下車了，那姑娘專門跟下來，挺小巧玲瓏一姑娘的，倒霉透了，全當狗撒尿蹭身上算了。
“噯小妹兒，謝謝你！”
桐桐擺擺手：“沒事！走了�！�
走了就是走了，到的時候不早不晚，孫組長也剛到。
這是個關(guān)系戶，屬于廣告商塞來的人，隨便塞哪里，叫跟著就成唄。這姑娘要不是自己家里有錢，就是榜上富少了。
咱管不著這個，誰能帶來廣告，誰就是咱的財神爺。
因此，孫組長不算是很熱情，但也不冷淡。只道：“正要開會，跟上�！�
小隔間辦公室里已經(jīng)坐了五六個人了。
孫組長指了指桐桐：“這是”
“林雨桐，R大社會學、新聞學，假期實習生，請多關(guān)照�！�
“對！林雨桐�！睂O組長指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性：“邵，跟你的組吧�！�
邵維一邊給手上涂防曬霜一邊道：“來！小林，坐我身邊來。”
桐桐坐過去了，順勢把她面前的防曬霜蓋子蓋上，給她放到一邊的小包包里去了。
也沒人在意她，就開始開會。
孫組長總結(jié)：“‘小剛說事’收視和反饋都是正向的，提出表揚，再接再厲；‘有事找王姐’也還可以，但是事情太瑣碎，不吸引人眼球，在事件中盡量找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總體還是需要改進的”
四十多歲的王姐點頭，嚴肅的做記錄。
桐桐在電視上都看見過這些人的面孔，在當?shù)厮闶敲餍侵鞒秩税伞?br />
整體的欄目是由幾個單元組成的，‘小剛說事’、‘有事找王姐’都屬于其中的一個單元。
然后孫組長就點名批評：“邵，‘都市發(fā)現(xiàn)’問題很大了，這已經(jīng)連續(xù)兩個月，一到都市發(fā)現(xiàn)，這個收視率就走下坡路，得找大家關(guān)注的都市新聞不要總是這里的綠化沒搞好，那里的廣場夜市管理混亂，這不足以引起大家的興趣”
“那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孫組長就說：“你是哪里陰涼哪里去？太陽下山才干活不要湊數(shù)！”
會開到后面，很不高興，然后散會。
邵姐白眼一翻，起身踩著高跟鞋嗒嗒嗒的往出走。
有個五十多歲的攝像大叔跟著，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實習生拿著本本緊隨其后，桐桐自覺的幫這位邵姐拎了包，然后去各自的地盤開小會去了。
邵姐問眼鏡妹：“楊曉，你看這就是你實習的成果�！�
楊曉：“”行吧！是我就是我吧！
邵姐扭臉看桐桐：“小林是吧？你有什么建議？”
桐桐低聲道：“能去公交車上拍咸豬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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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拍，然后報警處理，再打碼播出”真要是你能叫播出，還愁收視率？她故意道：“不過，這容易惹來官司，也會有人覺得這是不尊重他人的隱私，必然會有很多其他的聲音”
邵姐一拍桌子：“我會怕？”
桐桐：“”這么牛氣哄哄的，身后必有人呀！要不是你這種有背景的，我也不找你提了，現(xiàn)在嘛：“姐，你敢下令，我就敢執(zhí)行，我都聽你的！”
[1243]歸途漫漫（50）一更
歸途漫漫（50）
邵維朝后一靠，這有什么不敢的？不過是看老孫敢不敢播罷了。找到好的素材，不敢播總不是我的問題吧？
她打量了這個實習生一眼：個高膚白，條順盤靚，至少也是中上之姿吧！關(guān)鍵是臉小，頭肩比絕了，上鏡好看。
再看衣裳，簡單的好像滿大街的姑娘都在穿一樣，但其實這可都是品牌服飾，價格不算特別貴吧，也屬于大眾消費不起的。就腳上那雙簡單的小白鞋，沒個七八百是買不來的。
身上的香味不是洗發(fā)水或是面霜、擦臉油的味道，像是很高級的草木香型的香水。手腕上一款手表，偏運動款，看不出什么牌子的，沒怎么見過。
不過隨身背著的包她真的認識，三千五上下，自己都沒舍得買。
她就問說：“小林，就是咱們S市的人吧？怎么來的？路上還順利？”
桐桐：“”這是盤道？她點頭，“對！本地的。也不算是遠！”
“別人放假都在玩，你這出來干這個外面可熱了，受得了嗎？別半天沒下來，就又不想干了。”
“那不能！”桐桐站到邊上，“我在學校周末也兼職，我們大部分都在外面兼職。要不是家里非叫我回來，我們就在外面主持商業(yè)活動了。在B京，一場商務(wù)活動下來，一千七八，要是連著大會議，三五天，小一萬就掙出來了�！�
“真的呀！”邵維心說，那人家這衣裳包包應(yīng)該就是她自己賺錢買的。不過這么些個錢都不去掙，家里的條件本身也不差，“行！能堅持干就行。”
說著，指了指凳子，“坐！都坐。”
幾個人才坐了，邵維覺得這個素材關(guān)注度絕對高：“女性關(guān)注，這是肯定的！男性呢哼！他們的關(guān)注度會更好！也許各個都不是好東西，但各個又會窺探我覺得能搞�！�
說著就看攝像：“老趙，你說呢？”
老趙：“”我說？我說啥呀？“這玩意扛著個攝像機，能拍到嗎？這是需要申請器材的。就咱們現(xiàn)在這大設(shè)備，不行�！�
邵維往本上一記，“器材的事是小事，我去借。咱們整個欄目沒有，那就去臺里借。臺里要是沒有，就去別的臺里借，不是障礙�！�
楊曉扶了扶眼鏡：“這個能做成系列，也不是說每天都能碰上。只能說咱們積攢一段時間的，然后做成一系列的節(jié)目。但在這個積攢期間，至少一周內(nèi)，咱們還是需要別的素材。要是素材不好，組長還是會罵的。”
稍微看向三個人：“對今天的新聞題材，有什么想法�！�
說著就看楊曉：“你去熱線組看一下，看提供的新聞線索還有哪些沒有人跟。”
楊曉馬上去了，一會子就拿了幾頁紙來，簡單的記錄著新聞線索。桐桐掃了一眼，什么樓下的狗晚上總叫，打攪了整棟樓的休息呀；什么哪個小區(qū)有蛇出沒呀；哪個哪個老社區(qū)沒有物業(yè)管理，衛(wèi)生堪憂
這種的新聞，記者能氣到作用？
有狗擾民，請報警，查一查養(yǎng)狗的證件；夏天綠化好的小區(qū)有蛇，這是正常的事。一般沒有毒蛇，就是菜花蛇，不進居民家，不會在大路上出沒；老社區(qū)是企業(yè)倒閉后的，多住的是外來務(wù)工人員，物業(yè)的問題那得業(yè)主解決
邵維嘴上嘀嘀咕咕的抱怨：“這都什么線索？”毫無報道價值。
然后呢？
“今天我先去借設(shè)備，你們先去尋找新聞線索，保持與熱線組的聯(lián)系。遇到有價值的，給我打電話，我開車過去”
楊曉應(yīng)著，看桐桐：“你跟嗎？”
“跟啊！”桐桐說著，就先一步：“我?guī)椭鄸|西。”
老趙和楊曉都表示不用，老趙怕設(shè)備出問題了，他得負責任；楊曉本身就是實習生，不敢欺負這種暑假能來這地方實習的小萌新。
于是，桐桐就是跟著。
采訪車是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外面噴繪著節(jié)目組的‘標識’。桐桐一瞧，就忙道：“我有駕照，也熟悉道路，我開車？”
楊曉把車鑰匙給桐桐：“慢點，穩(wěn)當最重要。”
“先去哪？”
楊曉想了想，“我其實想好兩個方向，一個是生鮮市場的‘鬼影手’，一個是醫(yī)院門口的虛假醫(yī)療宣傳�！�
桐桐把車發(fā)動了，看了看時間：“生鮮市場這個時候人少了，要想拿這個新聞，至少得在九點以前。這個點多是大爺大媽們，他們?nèi)サ脑�，多有排隊的情況。人一多，就有做手腳的機會。而且，不能扛著攝像機過去”
楊曉‘嗯’了一聲，“那就醫(yī)院。得多跑幾家醫(yī)院，凡是三甲以上的醫(yī)院都跑一邊”
“好！”桐桐馬上規(guī)劃路線，然后打開交通廣播，哪個路段堵車，廣播上會隨時更新消息。
然后整整一天，桐桐都陪著跑這條新聞。
楊曉采訪，但全程是不露臉的。間隙的時候桐桐問楊曉，“要不要提前去聯(lián)系一些醫(yī)院的專家主任，對這些虛假的宣傳做一個回應(yīng)報道�！�
但是專家不好約呀！專家號特別難掛，找人家得預(yù)約，隨后可以看看邵姐有沒有關(guān)系，反正自己肯定是找不到這樣的人的。
桐桐：“”醫(yī)生其實也沒有那么難采訪吧。
她沒言語，只出去買了幾瓶水拿進來，醫(yī)院的大廳比較涼快，在這里還歇一歇。
楊曉喝了幾口，想了想還是得叫邵姐知道，摸了電話打過去：“姐，您看，今天應(yīng)該就這一個素材了您最后做個專家專訪”
那邊邵維就炸了：“楊曉，你有沒有腦子？那種虛假宣傳正常人都不會上當，上當?shù)亩际菦]辦法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再說了，報道這個干嘛？地級市的電視臺和縣里的電視臺，他們的廣告收入主要途徑是什么？要是沒腦子，就多吃點核桃，長長腦子！”
然后把電話給掛了！
楊曉：“”她看著手機，咬著牙。然后摘了眼鏡，被罵的出汗出的，留海都貼在額頭上了。
桐桐看了看時間，扭頭看老趙，人家護著他的設(shè)備，默默喝水，事不關(guān)己。
楊曉用衣角擦了眼鏡片，又把眼鏡給戴上，大踏步的往出走，看出來了，這位是有脾氣沒處發(fā)。
外面三十七度高溫，車里熱的跟個烤爐一樣。
車在城里面跑是跑不起來的，也就沒有風能吹進來。一瓶水灌進去，還是口干舌燥的。
桐桐看著前面就是路口，就又問了一句：“去哪？”咱也不知道人家的制作流程，也不知道以剩下的時間，到底能去哪不能去哪，因此，并不多話。
楊曉想了想就又道：“在附近找個學生補習班，采訪一下接送學生的家長，看看補習辦的安全設(shè)施到位不到位，消防各方面做的好不好”
桐桐點頭，想起路過的時候看到過的補習班招牌，打了方向盤就過去了，只兩站路而已，這個補習班這個時間應(yīng)該是在陰面，比較涼快，家長也愿意接受采訪。
眼看都到了，桐桐看著去停車，結(jié)果楊曉的電話響了，是邵維：“在哪？什么素材？”
楊曉就說了，那邊邵維又吼道：“楊曉，你出門帶腦子了沒有？安全措施的問題，消防的問題，這都是有相關(guān)部門主管的。你能不能先打個招呼，請人家協(xié)同完成這次采訪。
你這猛的這么報道，不是給人添麻煩嗎？懂不懂人情世故？就算是做新聞，你想做的有價值有意義，那也是請職能部門重視，這是目的！不是總憋著要去曝光誰！”
楊曉：“”她只能問：“姐，今天再不交就來不及了�！�
“這樣去孤兒院和敬老院，有人善心企業(yè)家在做慈善，你們開車過去，我從單位出發(fā)，盡快”
楊曉：“”孤兒院和敬老院在哪？遠不遠都不知道。
桐桐知道，馬上就上路，避開車多的主要干道，好些路老趙都不知道：“小林可以呀！路況這么熟悉�！�
“還行！還行�！蓖┩┱f著，越發(fā)不愛說話了。要么說，還是要實習接觸呢，這里面有很多外行沒有辦法摸到的門檻。
行業(yè)里一定是有很多忌諱的，不入這個門真的是想不來的。
楊曉這樣的實習生，怎么做都是錯，太正常了。就像是這次的選題，但選無可選的時候，就選這種贊揚褒獎性質(zhì)的，它的意義可能不在于收視率多高，而在于這樣的正面宣揚之后，這些善心企業(yè)家會給這個欄目帶來什么好處。
車子到的時候，邵維的車子已經(jīng)到了。她妝容精致的從車上下來，拉著一張臉。
楊曉趕緊過去，遞了話筒。
邵維只把車鑰匙塞給楊曉，轉(zhuǎn)身就走了。
楊曉從車上給拿了遮陽傘和水，又把鑰匙塞給桐桐。
桐桐：“”邵維并沒有多等，車還在太陽下面呢。她上去給把車挪到陰涼的地方，這才下車，又去買了兩箱子礦泉水，叫人家小賣部的人給送到車上。面包車上一箱，邵維車上一箱。
這種采訪就沒有看的必要了，她又買了些零食擱在小面包車上，今兒出來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這個職業(yè)別人瞧著光鮮亮麗的，記者呢！其實內(nèi)里啥樣咱自己知道。
喝了水，借了人家的廁所用了用，那三人就出來了。
桐桐把車鑰匙給邵維，又給把水擰開遞過去，邵維借了，小口喝著，然后點著桐桐：“楊曉犯的這些錯，你也記住。干這一行的，不是說不能曝光。
有良心的媒體人可以當，但是目的一定要搞清楚。發(fā)現(xiàn)情況，一定得通過有關(guān)部門不要給自己捅婁子，也不要給節(jié)目組捅婁子，更不要給單位捅婁子，辦事是要講方式方法的”
[1244]歸途漫漫（51）二更
歸途漫漫（51）
跑了一天，晚上桐桐說請客吧，邵維不去：“你們?nèi)グ�！今兒那幾個企業(yè)老總，跟人家說好了，也跟臺長約上時間了”說著，拎著包就要走，走到一半停下來看桐桐和楊曉，“不是不帶你們，小姑娘家家的，這種場合少去為好。”
桐桐伸手給把門打開，目送邵維離開。
這才問老趙：“趙叔，擼串，去嗎？”
老趙擺擺手：“年紀大了，這一天下來扛不住了，先回！你們?nèi)グ��！?br />
楊曉看桐桐：“我請吧！”今天喝了人家小孩買的水，吃了人家給買的零食和冷飲。
別搶誰請了，先去吃飯，真餓了。
坐下先叫上一盤烤包子，墊上肚子了再慢慢吃。
桐桐問能喝點嗎？
能！
“那就來點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