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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在外人面前這么介紹,我扯了扯嘴角,本以為我會生氣,可是心里卻已經(jīng)掀不起半點波瀾了。
醫(yī)生離開后,沈懷川上前來摸摸
我的額頭:
怎么樣,好點了嗎
我躲避開他關切的目光,垂下眼淡淡道:
我們離婚吧。
沈懷川的手僵在半空中。
半晌,他低低出聲:
我知道,你是因為剛才的事生我的氣。本來你也有不對,夏時好心來看你,你不該對她那樣......
夏時已經(jīng)說了,她原諒你,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吧。
我簡直被他的發(fā)言氣笑了,沈懷川,你把我當什么了任你們拿捏的可憐蟲嗎你有真正的關心過我,為我考慮嗎
我直視他的眼睛,更何況,在外人眼里,夏時才是你的妻子不是嗎
你說了我只是你的朋友,從始至終我都是那個局外人。既然如此,我退出,把妻子的位置還給她。
行了!我真是看錯你了,你不就是吃醋我將血的名額給夏時嗎!
他眉頭鎖死,猛地起身,還是堅持認為我是意氣用事。
還說離婚,你離了我,還有誰要你!你身為志愿者協(xié)會的會長的妻子,夏時那么需要幫助,卻這么自私自利!
我這段時間很忙,沒空陪你,正好你在醫(yī)院里好好反思反思自己!
沈懷川走后我直接下床,不顧醫(yī)生的阻攔,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回到家里,我聯(lián)系了律師,委托了離婚事宜。
這套房子是我賣掉之前的房子之后買的,也有我的一半。
這里滿滿都是我們的回憶。
曾經(jīng)我和沈懷川也有過美好的時光,可惜和他走入婚姻殿堂的是我,夏時就成為了他心頭的白月光。
多年的感情和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中,終究,他還是選擇了夏時。
我用了幾天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還有給未出生的寶寶準備的一些嬰兒用品。
拿出提前請律師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放在了床頭。
再見了,沈懷川。
從今以后,你的夢想再也與我無關。
沈懷川買了很多姜心月愛吃的東西,他來到醫(yī)院,想著自己臨走前說的有些過,這幾天沒事,就多陪陪她。
可推開病房門,卻只看到了空蕩蕩的床鋪。
他的眼皮莫名跳了一下,詢問醫(yī)生,醫(yī)生卻告訴他病人早已經(jīng)辦理出院。
想起心月對他說的那番話,他心里總有不祥的預感。
沈懷川告訴自己,不會的,她不會離開的。
心月那么愛我,哪怕在他最低潮的時候也陪著自己,現(xiàn)在怎么可能離開呢
可是想到親耳聽到那兩個字,他為什么還會如此不安呢
沈懷川趕回家想要快點見到心月,告訴她自己這次能多陪陪她。
可一開門,他卻發(fā)現(xiàn)家里少了很多東西。
屬于她的一切,還有從前她買的很多嬰兒用品。
以及,發(fā)現(xiàn)了床頭的那張離婚協(xié)議。
沈懷川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她不是在說氣話!
他慌張地打開手機,給她打去電話,無人接聽。
在翻找她消息的時候,才終于看到一個錯過的消息。
朋友圈里,她在幾天前更新了一張機場的照片。
配文:
山高路遠,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