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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凌晨一點鐘還要坐坐……

    宋黎莫名,但也沒管。

    四人一道進了電梯間,蘇稚杳按下次頂層,還順帶著幫他們按了頂層的鍵。

    電梯開始上升。

    蘇稚杳下意識退到賀司嶼身邊。

    她這么一個小小的行為,賀司嶼眉眼頓時便舒展開,右手無聲無息撫上她后腰,攬著她稍稍往懷里帶了下。

    蘇稚杳左肩抵在他胸膛的位置,目光向上抬,偷瞄他一眼,看到他清晰分明的下頷線,他目視前方,還裝得一臉肅容。

    難得見他憋屈,蘇稚杳心疼又想笑。

    電梯門在次頂層敞開,蘇稚杳悄悄勾了勾他手指,嗓音甜中帶糯地,對他柔柔說:“。”

    說完就和宋黎一起走出了電梯間。

    電梯門重新合上,盛牧辭突然看向身邊的男人:“我老婆連都不和我說?”

    賀司嶼瞅他一眼,又斂回視線。

    反正他有。

    盛牧辭從他眼里看出幾分優(yōu)越感,郁結(jié)地沉下口氣:“慣的�!�

    頂層,兩個男人坐在客廳沙發(fā)里,都是同樣的想法,心肝寶貝明明就在樓下,可就是見不到也摸不到。

    很不得勁。

    兩人還挺有默契地,同時低頭看手機。

    賀司嶼直接問:【能不能過來陪我】

    蘇稚杳回得不算很慢:【你睡不著嗎?】

    賀司嶼:【嗯】

    蘇稚杳:【那你自己想辦法睡著,我要陪阿黎,后天再陪你】

    賀司嶼:“……”

    他問:【明天呢】

    蘇稚杳:【明天去昀山呀】

    賀司嶼:【先陪我,昀山過幾天再去好不好?】

    結(jié)果這姑娘不假思索:【不行,我和阿黎都約好了】

    賀司嶼眉頭微皺,不死心地想要說服她:【我連夜過來京市找你,你就把我一個人丟著?】

    對面跳出“正在輸入”,又消失,反復來回,卻一直沒有發(fā)出消息來,似乎因他這話感到了理虧。

    賀司嶼軟磨硬泡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賣慘:【你不陪我,那明天我到昀山陪你,你玩你的,不用理我,這樣好么,寶貝?】

    蘇稚杳依舊遲遲回不出話,拿不定主意。

    最后敷衍地回了句:【先不說了,我們要睡了】

    賀司嶼默默放下手機,單人沙發(fā)椅里,盛牧辭也放下手機。

    相視兩秒,同時開口。

    “能不能帶你老婆回家?”

    “能不能叫你女朋友上來睡?”

    兩人又同時被問住。

    顯然是不能,樓下那倆都是祖宗,他們只有寵著慣著的份,沒有過分要求的理。

    盛牧辭大開著腿,雙肘支在大腿,往前俯著身,手自然垂落,指尖拎著手機,一身痞勁,先反咬他一口:“你賀老板,自己的姑娘都搞不定?我可得跟你說道說道,還沒結(jié)婚呢,這妹妹就這么不乖了,以后無法無天,依我看,你現(xiàn)在就兇她兩句,下去直接把人逮回來�!�

    賀司嶼搭著腿,后靠在沙發(fā),矜貴的氣質(zhì)一成不變:“你怎么不兇宋醫(yī)生?”

    盛牧辭哼笑了聲。

    過三秒,他說:“我不敢�!�

    賀司嶼輕哂。

    他倒是敢,但舍不得。

    再僵持下去也沒有結(jié)果,只能由著她為非作歹,賀司嶼起身準備回臥室:“你還不回去?”

    “老婆在哪兒我在哪兒�!笔⒛赁o不客氣地跟著站起來:“借你個房間睡一晚�!�

    賀司嶼不以為意,隨手指了下:“那間�!�

    另一間她住過。

    -

    小夜燈昏暗的光亮,微微照明著兩個女孩子白凈漂亮的臉蛋。

    蘇稚杳和宋黎裹在被窩里,臉對著臉側(cè)身躺著,都還不想睡,說起女孩子間的閨房私話,寂靜的夜色里,時不時透出幾聲她們壓低的笑。

    “霖寶都三歲了,是不是可以上幼稚園了?”蘇稚杳枕著手背,在夜里聲音都放得很輕。

    “嗯�!彼卫柝煿制鹉橙耍骸八粴q的時候,盛牧辭就想把他丟進幼稚園了。”

    蘇稚杳被驚到:“三哥是瘋了嗎?”

    說到這,宋黎再忍不住嗔怨:“我看是,他成天盛雋霖盛雋霖地叫,霖寶看到他就要哭,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小姐妹同仇敵愾,蘇稚杳替她不平:“阿黎,以后你就和霖寶睡,讓他自己睡客臥去,哪兒來的臭脾氣。”

    “對!”宋黎認同她的提議。

    蘇稚杳又有些羨慕地笑說:“我要有個霖寶這么可愛聽話的寶寶,疼還來不及�!�

    “喜歡就生一個,杳杳的小孩肯定很漂亮�!彼卫铚惤�,滿懷興趣問:“你和賀老板有要打算結(jié)婚了嗎?”

    蘇稚杳眼神因羞澀閃躲了下:“我們重新談戀愛還沒多久呢……”

    宋黎笑著說:“可是你們認識好多年了呀,你都記著他,他也一直沒忘掉你,我科室好多同事都在磕你們呢�!�

    蘇稚杳臉悄悄紅起來,小聲說:“那也得他先提吧�!�

    其實蘇稚杳覺得現(xiàn)在生寶寶還有些早,她完全可以再過幾年,可又冒出擔憂。

    她忽然很正經(jīng)地問:“阿黎,你說他都這年紀了,再過兩年,會不會不行了?”

    宋黎認真琢磨了片刻,給她出主意:“明天你觀察一下他的手指頭�!�

    “手指頭?”蘇稚杳疑惑。

    出于難為情,宋黎遲疑了兩秒,明明沒有旁人,她還是壓低下聲:“我聽說手指頭粉的男人,雄性激素分泌高,那方面比較……強�!�

    蘇稚杳聽得羞恥又入神,音量跟著輕下去:“真的假的,有科學依據(jù)嗎?”

    “我覺得是真的……”

    兩人被子都掖到下巴,兩顆腦袋露在外面,四目對望著,剎那間,相繼偷笑起來。

    這一夜就如此過去了。

    翌日天氣晴朗,楊叔開車一路送她們到昀山溫泉度假村。

    昀山的雪剛落了一宿,森林植被和盤山公路都積著厚雪,天地間玉樹瓊枝,在太陽下閃著光亮。

    度假村酒店呈分棟設計,排排幢幢坐落在池面,被四通八達的溫泉池環(huán)繞,宛若威尼斯水上世界。

    因是臨時預定,正逢元旦假期,獨立房間已經(jīng)空了,于是她們?nèi)胱×藙e墅區(qū)。

    度假村的別墅特殊,二樓是桑拿房和汗蒸房之類,臥室在一樓,總共三間,每間都有獨立庭院私湯。

    蘇稚杳和宋黎同屋,其他兩間住不到。

    女孩子在一起最重要的事,就是拍照,她們換上泳衣,在房間庭院的私湯里泡了會兒,再去到外面的公共溫泉池,躺著玻璃船,互相給對方拍,又舉手機自拍,拍了很多照片,玩得不亦樂乎,直接將兩個男人拋在腦后。

    昀山度假村的確有許多英俊的小哥哥,蘇稚杳和宋黎只是在公共湯池和雪景合照的功夫,就遇到好幾位外國友人搭訕,他們都有著十分標致的五官,泳褲浸沒湯池里,露著肌理線條虬結(jié)的上身,體格精壯。

    蘇稚杳和宋黎原本都想著敷衍過去,但奈何他們太過幽默風趣,玩笑也開得恰到好處,閑聊著閑聊著,不知不覺就過了很久。

    笑鬧得累了,她們趴在溫泉池邊的壁面,一起選照片發(fā)朋友圈。

    半小時后,黑紅色越野車在度假村外�?慷拢{駛座和副駕駛座的車門同時打開。

    盛牧辭下車,將車鑰匙隨手丟給泊車員,外套往后甩到肩上,走過去。

    “C7棟別墅�!笔⒛赁o站到賀司嶼身邊,在陽光下瞇起眼:“她倆還真長本事了,招呼不打一聲就走,賀老板,你怎么管教妹妹的?”

    賀司嶼一身冷黑調(diào)大衣,雙目掩在墨鏡下,看不出神情,但薄唇抿著,想來沒什么好情緒。

    他的微信好友列表只有蘇稚杳一個人,路上,他一打開微信就看到她的朋友圈。

    照片里,她長發(fā)挽成丸子頭,鬢邊幾縷碎發(fā)濕著沾在頰邊,熱湯水霧騰騰,蒸得她臉蛋紅潤,穿掛脖露背黑色泳衣,裹出身前的飽滿形狀,兩邊腰窩的白皙皮膚露著,

    有一張她趴在玻璃船里,雙手托著腮,奶白色的小腿勾起來,因下趴的姿勢,她兜在泳衣里的盈潤,肉眼可見沉甸甸的分量,她歪著腦袋笑得眉眼盈盈,清純中無意帶出幾分勾人的嫵媚。

    尤其公共湯池里,還有那么多男人。

    他都沒見過她穿泳裝的樣子。

    “是該管了。”

    賀司嶼嗓音壓得低沉,大衣后敞著,雙手抄在褲袋里,長腿邁開步,走進度假村。

    彼時,蘇稚杳和宋黎還在享受單身的快樂,并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著她們,她們在溫泉池泡到舒服后,又頗為愜意地去到那家民國復古風情的實景餐廳,很有儀式感地換上旗袍,點了幾道民國菜。

    午餐后她們喝了會兒茶,疏懶地伸著懶腰,才準備回房間午睡。

    賀司嶼和盛牧辭,一個手插褲袋,一個抱著胳膊,就這么靠在別墅門口。

    等得還別有幾分耐心。

    不知過去多久,溫泉池面連通樓棟的小橋上,終于出現(xiàn)了兩個身影。

    她們穿著天青色和藕荷色的淺色旗袍,手挽著手,在清越的說笑聲中走近。

    “好困。”

    “我也是。”

    “午覺睡醒,我們?nèi)ヰB(yǎng)生室做全身sap�!�

    “好啊,晚上再……”

    蘇稚杳的聲音頓時消失在喉嚨里,唇邊笑意僵住,愣愣看著面前從天而降的男人。

    宋黎也是同樣的反應。

    “玩兒開心么?”盛牧辭勾著唇問。

    賀司嶼定定看著蘇稚杳的眼睛,人沒動,只是抬起手,指節(jié)往肩后叩兩下門,語氣是平靜的,但底下隱約壓著一層不容置疑的命令:“開門。”

    五分鐘后,別墅里。

    兩個男人并肩坐在沙發(fā)里,或許是和小哥哥們在湯池里聊了太久,蘇稚杳和宋黎都有些心虛,站在旁邊緊緊挨著,一聲不吭。

    “為什么不叫上我們?”盛牧辭不理解:“有人付賬,還能給你們當司機,不好么?”

    宋黎低頭不語。

    賀司嶼瞧著蘇稚杳,聲線深沉地問:“湯池里那幾個男人都是誰?”

    蘇稚杳也不語,頭埋得更低。

    突然間,寬敞的別墅里靜得可怕,氛圍不對勁,洋溢起危險的氣息。

    “還有兩個房間,你們一人一間,我們?nèi)ニX了,午安。”

    蘇稚杳迅速說完話,拉上宋黎想跑回房間,結(jié)果人還沒逃出兩步,腰上橫來一只胳膊,一個巧勁,她驚呼著就被人攔腰扛到了肩上。

    “啊……賀司嶼,你放我下來!”

    蘇稚杳掛在他肩膀,四肢拼命掙扎晃蕩,但男女力量懸殊,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賀司嶼毫不費力地扛她進臥室,砰得合上門。

    “杳杳——”宋黎本能想追過去,卻被盛牧辭一把扯到懷里,按坐在腿上。

    對上他耐人尋味的笑眼。

    宋黎慫了下,老實了。

    臥室里,蘇稚杳被扔到床上,陷進雪白柔軟的被褥里。

    她翻過身,還沒來得及坐起來,一道高大的陰影覆下,他擒住她手腕摁到枕上,用腿抵住她的膝,以絕對的優(yōu)勢將她壓了回去。

    被褥往下陷得更深。

    她鬧得很,男人在某方面耐性容易缺失,賀司嶼騰出一只手,扯下領帶,將她雙腕在頭頂捆住。

    蘇稚杳再動彈不得,意識到情況不妙,瞬間服軟,嗚出央求的聲:“賀司嶼賀司嶼……”

    “嗯?”賀司嶼手肘支在她耳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松挽著的長發(fā)凌亂散在枕邊,身上的藕荷色旗袍很襯膚色,面料細膩優(yōu)雅,勾勒出玲瓏曲線,剛剛她出現(xiàn)在別墅外的橋頭,第一眼,他就想這么摁住她狠狠欺負。

    賀司嶼指尖落到她領口鑲嵌白玉的盤扣,把玩著,明知故問:“怎么了?”

    “我知道錯了嗚嗚嗚……”蘇稚杳一雙水盈盈的桃花眼含著委屈,望住他,嗲聲嗲氣地撒起嬌,似乎是拿捏了他就吃這套。

    賀司嶼垂眸笑了下:“旗袍要還么?”

    他聲音聽著格外溫柔,蘇稚杳沒有設防,溫溫順順地回答:“要的�!�

    賀司嶼低下頭,嗓音溫啞下來:“我賠了�!�

    一道長長的裂帛聲中,蘇稚杳還沒出口的嗚咽就這么被他壓下的唇堵住。

    第60章奶鹽

    旗袍真絲線刺繡鈴蘭花紋,用的是上好的藕荷色織錦緞,因剪裁刁鉆,格外挑身材,這兒胖一分那兒瘦一寸,都差味。

    蘇稚杳穿著正好合身,一絲不多一絲不少。

    兩條纖細雪臂被捆縛在頭頂,面容瓷白無妝,雙唇裸色,眼巴巴地望過來,顯得有些無辜嬌憨,十分楚楚可憐。

    可那雙桃花眼內(nèi)勾外翹,仰躺著,胸部到腰臀優(yōu)越的線條全都顯現(xiàn)了出來。

    什么都沒做,卻分明釣住了人。

    尤其開叉裂到腰際,領口盤扣都崩開,一雙漂亮的細腿凝白如脂,身前腰后的飽滿隱露在空氣中,如同鑲嵌在盤扣的正宗羊脂玉,透白無暇,質(zhì)感細膩溫潤,明晃晃地把人往欲海里拽。

    賀司嶼一只手捏在她下巴,抬高她臉,讓這個頗為強勢的吻能夠更深刻,另一只在開叉里,握住一半羊脂白玉掂弄著。

    蘇稚杳開始缺氧,四肢都無法動彈,被吮得迷迷瞪瞪,因一門之隔還有人在,她一絲聲都不敢哼出來。

    她一直屏著氣,人繃著,賀司嶼察覺到她的感受,舌尖從她口中退離,在她下唇咬了一下:“呼吸�!�

    蘇稚杳胸腔頓時隨著喘氣帶出深長起伏。

    “怕什么?”賀司嶼抵著她額,見她反應不由很輕地啞笑:“像上刑場�!�

    蘇稚杳想要打他,可雙腕被捆住,虛著聲,半嗔半怨:“還是白天……”

    “所以呢?”他握羊脂白玉的掌心故意捏了兩下,又掠過去挑進里面的小布料。

    蘇稚杳短促嗯了聲,想說話,不清白的哼聲驀地涌到喉嚨口,她用力咬住唇,把聲咽回去。

    臨界點到達得快且急。

    蘇稚杳眼前閃過亮白的光,腦子直接空了,無力地閉上眼,軟在他指下,眼尾多出一抹嬌艷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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