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倆人被侍者領著走進包間,面對一個灑滿新鮮玫瑰花瓣的心形king
size大床房,徐皓表情那叫一個放空。
旁邊那大哥說,“要不,我先去洗個澡?”
徐皓吸了一口氣,就說,“行�!�
等那大哥轉身準備去浴室,徐皓又補了一句,“多洗會�!�
徐皓覺得自己真需要多一點時間來整理心情。
結果大哥回頭給徐皓了一個你懂我也懂的眼神。
徐皓也不知道他他媽到底懂啥了。
待大哥進浴室時,徐皓靠在一個形狀奇怪的沙發(fā)上,正準備玩會手機換換心情,突然瞥見手機屏幕上兩條未讀微信。
原本昨天就跟閆澤說了今晚有事,所以今晚閆澤倒也沒打電話,只是在一個小時和半個小時以前分別留了言。
一小時前。
“家呢?”
半小時前。
“干嘛呢?”
徐皓這會看見閆澤的消息,那叫一個心生懷念啊!
眼下正趕上徐皓傾訴欲極強,當即打字回復閆澤,“別他媽提了,早知道不來了�!�
三秒后,一個信息彈出來:“怎么了?”
徐皓想了一下,覺得這事兒簡直無從說起。且旁邊那個浴室還屬于半透明性性質的,朦朦朧朧的映著一個大老爺們在洗澡,場面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徐皓正在斟酌措辭,無意間瞥過去,突然間,明白了剛剛那大哥的眼神是啥意思。
他,竟然在手把手地清理后面。
徐皓畢竟不是啥也不懂的愣頭青,這一下又給徐皓雷劈了。
大概是徐皓沒立即回信兒,那邊電話直接打過來。閆澤的環(huán)境比徐皓還嘈雜一點,聽那聲音像是喝酒了,說話沒那么利索,但依然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似的,“說話,怎么了,你到底在哪?”
徐皓,盯著玻璃隔斷,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那什么,海洋之心你知道嗎?”
閆澤那邊頓了一下,說,“知道。”
徐皓收回視線,備受打擊地捂著頭,“我操他媽的,老子竟然被人坑過來睡男人!”
閆澤那邊沉默三秒,直接吼炸麥了,“你說什么??????”
第36章
徐皓沒想到閆澤能有這么大反應,就跟被坑過來睡男人的不是徐皓而是他閆澤似的。
但就算是閆澤自己過來睡男人,徐皓覺得他也不至于反應這么激烈,就說,“我去,你咋比我還激動?”
徐皓覺得這事兒挺丟臉的,以為閆澤能笑死他。
結果沒有,閆澤剛剛那句一吼出來,他那邊聲音立刻變得更嘈雜。有人在旁邊小聲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后面隱約有人答,“不知道啊!”接著就聽閆澤一腳過去不知道踹翻了個啥,那邊頓時人仰馬翻起來,閆澤帶著些許酒后混沌的氣息對著手機硬吼,“海洋之心哪兒�。�!”
聽那動靜,閆澤整個人跟個點著火的油桶一樣,人炸得四分五裂,就差坐火箭沖過來了。
本來徐皓以為他跟閆澤互相嘲笑兩句,調侃調侃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沒想到閆澤會這么上頭。轉念一想,要是閆澤真過來,他徐皓不得丟人丟到姥姥家去?那絕逼更難收場好吧。
況且聽這意思,這家伙絕對喝大了,徐皓也不知道閆澤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狀態(tài),就說,“說了你也不知道啊,不是,你喝了多少酒?”
然而閆澤跟聽不見他說話似的,自打閆澤踹翻東西之后,那邊聲音嘈雜到爆,根本分不清楚具體哪個人在說什么。
徐皓又“喂?”了兩聲,仍然聽不清答復。
正當徐皓被手機里噪音吵得一陣頭大時,浴室那邊淋浴水聲突然關了,然后是遮光幕簾拉開一半的聲音。洗澡那大哥隔著玻璃隔斷跟徐皓喊,“先生,你要不要也一起進來洗��?”
這聲典型男人嗓門一下又給徐皓拍回現(xiàn)實,徐皓深感暗無天日地捂了一把臉。卻聽閆澤那邊立時有跑動聲和呼呼風聲灌進來,閆澤就差把徐皓的手機吼破了,“操——�。∥蚁茨銒寕逼啊我洗�。�!”
徐皓沒想到閆澤這都能聽見,當下感覺巨尬無比。為了不繼續(xù)丟人,主要是怕閆澤借著這撒酒瘋的勁兒真沖過來摻和,徐皓只得加快語速不給閆澤再反應的時間,“那什么也不是啥大事兒,行了我自己能處理你忙你的吧掛了掛了�!�
然后徐皓掛了電話。
再抬頭,見人已經走出來了,正光腳踩在地上。
六塊腹肌,滿身水珠,啥也沒穿。
還用一種比身體更赤裸的目光看著徐皓,充滿不可言說的暗示。
徐皓雙手扶膝,特別遲緩、特別猶豫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不就一男的么。
沒啥事兒?
徐皓的目光順著那人的小腹往下走,然后定格在你有我也有的那么個東西上。
心想這可太特娘的太有事兒了。
那人隨著徐皓目光移動,一步一步,十分坦然且目的明確的向前行走。
隨后。
徐皓動作稍微有點僵硬的按住這人裸露在外的肩膀,壓著他沒能繼續(xù)把臉往自己這邊湊。
徐皓盡可能的用一種語重心長的長者語氣說道,“來,坐,我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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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澤漸漸停下腳步。他站在某個會所通向外部的一條長廊里,神色極為陰沉,手里捏著一個手機。
打一遍,沒人接,再打一遍,還是沒人接。
林篤之在后面氣喘吁吁地跟上來,還沒出聲,就見閆澤猛地揚起左臂,一把將手機摔在墻上。
力道之大,直接將那手機爆得四分五裂。
林篤之默默走上前,看了看手機的殘骸,又看了一眼閆澤那個臉色,心里一驚,沒敢再繼續(xù)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結果是閆澤先緩慢地轉過頭來,目光暗沉地盯著林篤之看。
林篤之感覺閆澤那眼神就快把他吃了。
就聽閆澤語速遲緩,帶著極重的戾氣,說,“叫人跟我走,我今天非把那傻逼地方給拆了不可�!�
撂下一句話,閆澤沉著臉繼續(xù)向外走。
林篤之沒敢再攔他。雖說他們這聚會才搞了一半,但閆澤這一晚上就動不動劃拉手機,要不就是心不在焉的自己喝悶酒,參與度幾乎為零。后來接了這個電話,這人不知道犯什么邪勁,突然就急眼了,直接給跟前擺點心的桌子都踹翻了,沖著手機吼半天也不知道在吼什么玩意兒,然后扒拉開圍著的眾人就往外跑。那臉色差得就跟讓人捅了祖墳似的,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當場也沒人敢追,就林篤之沒法子,跟上來了。
看這情況,也不好再細問。林篤之一邊繼續(xù)跟上閆澤的腳步,一邊開始打電話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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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之心”這種地方,能在s市旁邊立住不倒,其中關系之復雜,背景之深厚,一向為人所有目共睹。
“海洋之心”的老板姓唐,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男人,為人處世四通八達,黑白兩道通吃,人脈極廣。更有切實傳言說,唐老板背后那位的勢力,可直通中央,是故一般權勢見了唐老板,多少都得給足面子。
五年來,自打“海洋之心”開門營業(yè),有唐老板在這坐鎮(zhèn),就鮮少有見不長眼的人來鬧事。
然而今天,風向似乎有點不一樣。
唐老板原本是在頂層包間陪客人應酬,突然接了一個緊急電話,臉色從疑惑到驚異,最后話也沒來得及跟自己客人說上一句,人就急忙跑出去了。
電話那邊是唐老板的內線,第一句話是,“出事了!”
聽這句話的時候唐老板覺得挺奇怪的,這太平日子里能出什么事兒。
下一句話是,“林家,就那個林家,他們家少爺帶人來砸場子了!”
聽這句話的時候唐老板開始驚異。林家少爺算是他們家�?停m關系太遠有點搭不上話,但相較而言是一位挺好說話的主子,平時連巴結帶討好的,明面上關系倒還不錯。這從來沒得罪過的一位爺,怎么會突然來砸他們家場子?
然后第三句,打電話那人已經開始巴結了:“林少那邊提前來信,說是、說是,咱們把閆家、閆家那位少爺?shù)米锏煤萘�,想問咱們到底干嘛了?能把那位爺氣成那副德行!�?br />
唐老板這下坐不住了,快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小聲問,“閆家?哪個閆家?”
電話那頭特別著急,“就頂頭上那個啊,老板!!”
唐老板反應過來,差點沒兩眼一黑。
半天才找到自己聲音,急促地問:“那咱們到底干嘛了�。俊�
電話那頭聽聲音已經快哭了,“這個真不知道��!老板!”
唐老板一時呆站在原地,跟內線扯著嗓子吼,“不知道?我養(yǎng)你們一群廢物干什么吃的?他們到哪了?說沒說到底要來干嘛?!”
電話那頭感覺自己就業(yè)生涯中從來沒這么倒霉過,為什么這種噩耗非得由他來告訴老板啊,“還有十、十五分鐘到門口了,說是要把咱這拆、拆、拆了……”
唐老板使出上大學百米沖刺的速度往電梯那跑,一邊沖一邊對著電話吼:“把所有閑著的人都給我叫門口候著!七天之內的監(jiān)控都給我調出來,三天之內進出的所有叫得上名字的客人名單列一遍!還不趕緊準備,真想等人把這地方拆了你們跟我喝西北風去�。�!”
十五分鐘后。
唐老板著裝正式,帶著身后二十來個精神抖擻的侍者,神色恭敬面帶微笑的候在門口。
遠遠地,一個長長的車隊以飛快的速度穿行過公路,逐漸向這邊靠近。
打頭那輛銀灰色林肯率先停在海洋之心正門口,緊接著另一輛黑色賓利跟著停下。
兩輛車后座先后下來兩位年輕男子,后面陸續(xù)十幾輛商務車也逐步停下。賓利下來那位唐老板很熟悉,正是林家那位少爺,林篤之,他面色微醺,像是喝了點酒,看上去心情尚可。
至于早先一步下來的那位,面上酒氣更重些,唐老板也見過兩次,正是閆家那位兇名在外、排行老二的少爺,閆澤。這位心情顯然就不太好了。
準確的說是差到極點。
一向處驚不亂的唐老板此時也覺得自己有點緊張,他快步上前,盡量擠出一個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閆少,林少,稀客呀稀客,您二位今天怎么有空賞臉來這了?來辦事,還是找人?”
唐老板下海這么多年,什么風浪沒見過,眼下這事兒如此蹊蹺,他稍作思索便能將此時這兩位爺此行目的大體一猜。果不其然,話音一落,這位閆家二少爺陰沉倨傲的目光立刻挪到他身上。
唐老板見閆澤看自己這眼神,便知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連忙說,“我已叫人把監(jiān)控和大部分客人名單都備齊了,閆少想找人,只需說個大致的時間、長相,我這就叫人去排查!”
閆澤視線往前挪,盯著眼前這棟五光十色的建筑,語氣很軸,聽那意思就差一把火把這地兒燒了,“你這,哪兒,能,睡,男,的?”
林篤之在后面一踉蹌,再看向閆澤那陰晴不定的臉,林篤之表情特別匪夷所思,有點懷疑自己耳朵出幻聽。
唐老板擦了一下鬢角留下來的冷汗,轉身用雙手引著路說,“這邊請,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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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趴在床沿上。
赤裸著上半身,閉著眼,表情比較放松。
站他身邊那人已經穿上了自己的內褲,手上一邊忙活,一邊問,“這力道怎么樣?”
徐皓感受了一下,說,“挺好。噯,往左一點,行,行�!�
那人“啪啪”幾個清脆的手勁兒甩上去,然后繼續(xù)按捏徐皓的后背,說,“別說,你這身材真挺不錯的。你真不考慮考慮�。课铱诨疃颊f好。”
徐皓閉著眼,挺愜意,說,“你怎么還沒忘了那檔子事,年輕人保養(yǎng)保養(yǎng)腎吧。要我說你這按摩手藝挺不錯的,還在這混什么啊,出去開個小店,我保準照顧你生意去。”
那男的也笑,“這賺得多啊,你們少爺哪懂我們這層階級的人間疾苦呢。不過你也挺奇怪的,我來來去去這么多客人,沒見跟人這么聊過。你要是哪天想通了真愿意跟我做,大不了我不收你錢唄。”
徐皓擺手,“免了。我倒不是對你們職業(yè)有啥偏見啊,我就是過去那個沒事兒沖動的年紀了,單純解決欲望我覺得挺空虛。”
那男的眼神順著徐皓線條分明的背脊線一路向下走,走到褲沿處斷了,有點意猶未盡似的說,“嗨,你對男的真不行�。筷P上燈閉著眼,誰知道誰��?”
一晚上沒怎么喝水,徐皓有點渴,就拿起放在床沿的檸檬水,邊喝邊說,“也不是吧,我其實對性取向沒那么較真,但就算跟個男的做,那我怎么也得喜歡他,才能想跟他做吧�!�
那男的手一停,然后繼續(xù)手上的動作,說,“你這人說話還挺傷人的嘿。”
徐皓舉著檸檬水轉過頭,還沒想明白說的哪句話傷人了,房間門突然“滴”一聲被打開。
徐皓光著上半身,旁邊那男的兩只手正好掐在徐皓腰腹的位置上,倆人一臉懵逼地看向門口,壓根沒想到在這開房開到一半還能遇見開門的。
就見門外少說擠了得有三十來個人。
突然跑進來一個白斬雞,又跑進來一個白斬雞。倆男的頭發(fā)亂得像雞窩,腰間只搭著一塊浴巾,其中一個人胡亂地去扒拉開搭在徐皓身上的兩只手,另一個人直接一撲上前趴在徐皓床邊上了。
倆人鼻青臉腫,嚎得一個比一個慘烈,“徐少,我們終于找到你了啊徐少!”
徐皓檸檬水差點從鼻子里噴出來。
第37章
徐皓捂著鼻子手忙腳亂地從床上爬起來,眼前這倆嚎地跟哭喪似的白斬雞,不是那個韓少和明少又是誰?
再往門外看,嗬,還有幾個熟人。
何富生和晚上一起吃飯的幾個人也在場,雖然不至于像這二位少這么狼狽,但大多衣衫不整,明顯是被人臨時從房間里抓出來的。
至于打頭的那位,臉色差的跟要去奔喪似的,竟然是閆澤?
徐皓真是驚了。
這邊徐皓正犯蒙,那邊閆澤已經進屋,看那個走路法就像是喝了不少酒。他眼色懨怠,看著眼前兩位白斬雞朝身后招手,緊接著從身后沖出來三四個穿西裝的彪形大漢,一人一只手抓著這位韓少就往外拖。那韓少一邊哭著一邊試圖掙扭,沒幾下竟然把別在腰上的唯一一根浴巾扭掉了,那幾個大漢也不覺辣眼,就這么赤條條的給人拖出去了。
旁邊明少一看,估計意識到自己這遭倒霉還遠遠沒有到頭,轉過來順著徐皓的胳膊往上扒,眼淚鼻涕一起往徐皓身上蹭,“徐少,都是誤會,給個機會吧徐少!”
徐皓完全不知道這人在鬼叫什么,他上半身還光著,被這人滿手黏黏糊糊不知道是汗還是什么的東西在身上一抹,頓時難受的一批,差點沒迎臉給他一腳。結果徐皓還沒怎么著,閆澤已走到跟前,發(fā)力一腳踹在這明少的側身上,直接給人蹬出去一米多遠。
徐皓連膈應都忘了膈應,一臉驚詫的看著閆澤,“不是,你真來啊,你咋找著我的?”
閆澤眼神像是浸了水的炮仗,他眼神順著徐皓光裸的上半身一過,眼底那絲火星子立馬又燃了,甚至燃得更旺。閆澤看回眼前那個扶著墻試圖顫顫悠悠站起來的明少,壓著嗓音說,“這事兒你別管�!�
明少被閆澤那眼神看的兩眼發(fā)黑,只覺得自己不知道是倒了哪門子八輩子血霉,平白無故的惹上這么一號大爺!如今閆澤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明少只鬧心剛剛被拖走的怎么就不是他呢?
當下也顧不得自己會走光,明少蹲下抱著頭吆喝,“徐少,救我�。≌`會啊徐少!”
閆澤一腳踹下去,直接給那一聲鬼哭狼嚎給憋回去了,“我誤會你媽呢,還跟你試試?我他媽讓你試試!”
幾腳下去,閆澤把人懟在墻角,整的跟黑社會暴力來討債的似的,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來勸架。徐皓火速套上自己的上衣,再回頭,就覺得看不過眼。主要是眼前這場景太像出來鬼混被抓奸,然后被打的還是那個拉皮條的,這叫什么事兒?
穿好衣服的徐皓上前一把攔住閆澤,說,“你這領一幫人來我屋里打人,還讓我別管?你先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好吧。”
閆澤回頭,兩只眼冒著邪火,“你屋?這什么時候成你屋了?”
徐皓覺得這人聊天怎么就這么抓不住重點?眼下事態(tài)發(fā)生的太快,讓人很難在短時間搞清楚怎么回事,但徐皓是當事人,這事兒怎么說也跟他脫不開關系吧。
徐皓正想再問點什么,胳膊卻突然從身后被人扯了一下。全程一直蹲床邊那個人偷偷摸摸的湊過來給徐皓嚼耳朵,“徐先生,你看韓少和明少都這么慘了,你就別摻和了吧�!�
徐皓回頭,見他男床伴此時竟然還只穿這一條褲衩,徐皓臉上猶豫了一下,說,“你要不先把褲子穿上吧�!�
男床伴羞澀一笑,“徐先生關心我�。俊�
徐皓想,我不是關心你,我是怕一會場面鬧大了這屋得出現(xiàn)第三個裸男。
結果這個想法剛冒出頭來,身后一股凌厲的腿風乍現(xiàn),閆澤幾乎是抬腳就往這邊踹,“操,我他媽給你臉了!��!”
也虧得徐皓反應快,半截拉住閆澤的腰給他一把撈回來,這一腳十分驚險的沒踢在那人臉上。閆澤在徐皓手里掙動的非常厲害,兩人沒幾下就一同滾倒在床上。幾秒較勁后,還是閆澤吃了喝酒的虧,被徐皓反手鉗住壓在床邊,然而他仍是雙目赤紅的盯著徐皓的男床伴,全身用力到脖子上青筋漸顯,硬吼道,“放手!我他媽今天不弄死他�。�!”
徐皓這邊勉強壓住閆澤,但手上仍然吃力,且徐皓打心底里沒覺得自己能完全制住這位發(fā)酒瘋的大爺。兩個人跟掰手腕似的又在床上擰巴了一會,徐皓抬頭一看那位男床伴跟傻了一樣呆坐在一旁,立刻恨鐵不成鋼地吼他,“還不走?”
男床伴打了一個激靈,立馬跳下床,連衣服褲子都不找了,三步并兩步往外跑。
門口林篤之一看發(fā)瘋的閆澤總算他媽是有人能管了,用腳指頭一猜也知道這倆人關系非同小可,當下不再給自己找事兒,回頭往外轟人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走走走�!�
一聽這消息,大家跟收到特赦一樣迅速原地解散,連剛剛躺在墻角裝死的明少都一下子從地板上彈起來,飛也似的往外跑。
徐皓這邊正跟閆澤擰的臉紅脖子粗的,一看門口的三十來號人都要走,直接蒙了,“臥槽,沒讓你們也走啊,來個人幫忙�。 �
結果壓根沒人理他,眾人走了之后,最后一個人還特別貼心的給他關上了房門。
而被壓在身下的那個閆澤還跟摔跤似的在那撲騰,一副掙脫了就要出去殺人似的嘴臉。
徐皓無語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倆人已經蹭的滿身都是汗,徐皓感覺自己全身肌肉都在發(fā)酸的時候,下面那個人終于是有點緩下來的征兆。
徐皓氣息有點喘不勻,沒好氣地說,“你消停一會行不行?”
閆澤臉側埋在床上,喘著粗氣跟徐皓說,“你放手�!�
徐皓從上往下看閆澤有些汗涔涔的臉,“你答應我冷靜一下,我就放手�!�
閆澤又喘了一口氣,說,“行,我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