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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徐皓又抽了一口煙,嘶著煙笑,“粵語我學不來,但意思是這么個意思。以前算我心態(tài)有問題,你是個男人,我也是個男人,兩個男人就別整那些虛的了。咱們從頭開始吧,行不行?”

    --

    這趟為期一周的旅行把人摧殘得跟難民一樣�;爻�,被城市那種現(xiàn)代化環(huán)境一包圍,再洗個痛快的熱水澡,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徐皓估計閆澤這輩子不一定再有這種體驗生活的機會。

    說實在的,要不是小時候徐皓奶奶家在農(nóng)村,家里還養(yǎng)過豬,他也不一定就受得了遭這種罪。即使如此,享了這么多年福,乍一下被送到荒郊野地去放羊,每天動不動就踩羊屎,冰天雪地還沒地洗澡,也實在有夠嗆的。

    回來路上倆人那臉摧得跟剛從礦上下來似的,閆澤竟然心情還不錯,還知道用手跟著節(jié)拍隨便敲打,干到起皮的臉上掛著地痞流氓似的表情,油門恨不得轟到一百八。徐皓頓時覺得他以前把閆澤想錯了,他總以為大少爺吃不了什么苦,沒想到閆澤承受能力這么強,要徐皓有閆澤從小這生活環(huán)境,經(jīng)歷這么一出,指不定得整出什么陰影來。而閆澤都這德行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實在是佩服。

    到家,重新?lián)肀ЬW(wǎng)絡,生活立刻步入正軌。

    馬修學分修得差不多,看那意思是可以提前畢業(yè)了。電話連線的時候他正在策劃畢業(yè)旅行,問徐皓和安德烈有沒有什么推薦的地方,徐皓和安德烈正忙著算別的,沒搭理他,馬修氣得要命,“要我說,我們之間欠缺最基礎的信任問題,根源就在于我一直說話而你們仿佛聾了一樣,是造物主在把你們?nèi)拥饺碎g的時候在而耳膜上加了過濾網(wǎng)嗎?嗯?我都這么大聲了你們卻一點都聽不見?嗯?一個字的建議都不給我?”

    安德烈放下手中打印出來的上百頁的資料,嘆了口氣,看著視頻里的馬修,“好吧,你想要什么建議,你又不是沒錢,畢業(yè)旅游你就算是想去北極游泳也可以請人給你量身定制一套方案出來,好么?”

    馬修用鼻子冷笑一聲,一邊吃著薯條一邊陰陽怪氣地點評道,“瞧瞧,這是誰啊,資本家!要我說,人類面臨進步的最大障礙就是資本家,資源永遠掌握在少數(shù)人的手里,可這少數(shù)人大多都很愚蠢。去北極圈游泳,呵,虧你想得出來!”

    安德烈很無語地看了一眼徐皓,說,“天殺的,我就不該接他的話茬,我這不是上趕著找罵嗎?”然后又看向馬修,“我的天,你竟然還在吃馬鈴薯,你還沒吃夠嗎?”

    馬修不置可否,徐皓快速翻看手里的文件,頭都沒抬一下,對安德烈說,“知難而上一向是你難得的優(yōu)秀品質(zhì),我明白,這也是我們?nèi)齻合作這么愉快地原因之一�!�

    安德烈琢磨了一下,“我怎么覺得這不太像夸獎,等等,你們兩個怎么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你們要是這樣那我可不客氣了啊,Hale,你知道我前兩天在法國遇見誰了?”

    徐皓目光定格在最后幾頁文件上,看得很仔細,沒留心安德烈在說什么,隨口敷衍,“哦,誰?你第一百零幾個前任?”

    安德烈突然狂笑起來,看那架勢差點從椅子上翻過去,徐皓和馬修一時間被安德烈這突如其來的情緒震驚住了,都抬起頭來,安德烈笑得抹淚,“我遇見了珍妮,珍妮·德姆維爾,那個漂亮的紅發(fā)妞!我在阿爾布瓦的街上遇見她,不知道她怎么跑到法國來了,還養(yǎng)了只狗,那狗就叫Hale。哈哈,我的天,那狗可是太聰明了,是一只優(yōu)秀的賽級獵犬。珍妮說起這名字的時候不太滿意,照她的原話是:這名字的原主人怎么比得上她的狗。要是再看見你,指不定會放狗咬你。原來前任不如狗這話是真的。我當時笑得肚子痛,Hale,你說你怎么會有這么好笑的一段感情!”

    徐皓嘴角抽搐了一下,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頭發(fā)漂亮得像珊瑚一樣的美國姑娘,性格和身材一樣火辣,但是有點烈過頭了。到現(xiàn)在徐皓都還記得當初甩在他臉上的那個巴掌印,敷了兩天冰袋都沒消下去,被安德烈撞見差點沒笑到窒息,最后攪和到賓大上下就沒幾個不知道的。

    耳邊聽著安德烈和馬修此起彼伏的鴨叫笑聲,徐皓看完了最后一頁文件,把紙張摞在桌子上收攏了一下,抬頭看著屏幕里的倆人,“行,既然大家今天都不想談工作,那我就順便再公布一件事�!�

    安德烈抹了把臉,抬起頭來,他試圖把笑收起來,但是完全收不住,于是做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憋笑表情。而馬修那邊則是把兩只腳搭在桌子上,不停地往嘴里倒薯條,他慣常有一種挑釁的笑法,從讓人聽著賊欠揍。顯然,兩個人都沒把徐皓接下來要說的話當回事,他們都以為徐皓是不想在談論他的黑歷史而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徐皓說,“不好意思,我交男朋友了。男朋友你們明白吧,就是一個男人。提前給你們打預防針,我怕下次見面你們撞見了適應不了�!�

    安德烈的臉在那個夸張的憋笑表情中僵住了,連眼神都不動一下,仿佛一時間沒聽懂人話。

    而馬修……

    馬修的屏幕里沒有人了,他整個人從椅子上翻了下去,視頻鏡頭里還掛著一些沾有唾液的馬鈴薯碎屑,顯然是剛從嘴里噴出來的。

    第58章

    徐皓較有先見之明,沒等他倆反應過來,先把電腦關了。

    十幾秒后,電腦旁邊的手機震動起來,徐皓看了一眼,海外號碼。

    不用動腦子也知道接下來會面臨安德烈和馬修怎樣層出不跌地聒噪盤問,一時間解釋也解釋不清楚,還不如讓他倆自己消化一下。徐皓十分果斷地把手機關機,自己則繼續(xù)投入工作狀態(tài)。

    手邊這些資料有幾個看著還不錯,尾頁部分一個是地質(zhì)探測類的項目,性質(zhì)有點和環(huán)保掛鉤,利潤不明,但實操性強,是馬修強烈要求投資的一個方案。馬修這人沒什么金錢觀,反而對地球和全體人類操著過勞的心,雖然目前力量十分有限,但是對于執(zhí)行這類方案,向來發(fā)揮著巨大的熱忱。

    對此徐皓雖明面上不表態(tài),但安德烈知道,一般遇到這種事,徐皓不明確表示拒絕就算贊成,即使他們評估過后仍覺得這個項目風險遠高于收益。安德烈老早之前就知道他這兩位合伙人各有自己的職業(yè)操守。金融這行業(yè)很大程度上屬于是一種無中生有的洗錢買賣,賺別人的錢,吃人血饅頭是常有的事。三個人都清醒地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行當,所以沒人會矯情到把什么道德標準掛在嘴邊上。馬修也是一樣,他之所以會有這種執(zhí)念純粹是他個人觀念問題,和道德無關,和良心也沒什么關系。但是怎么從富人手里撈錢就變成了一個技術活。

    徐皓看著項目企劃方案里的資料,臨時想起來王浩然就在F大碩博連讀,攻讀的好像就是什么自然地理專業(yè),有些地質(zhì)的相關專業(yè)問題或許可以問問王浩然。

    正這么想著,門鈴響了,

    閆澤站在門口,一身剪裁得體的高級手工西服,單手插在西褲的口袋里。徐皓一開門他就輕車熟路地往里走,把車鑰匙往桌上一扔,然后整個人拋在徐皓客廳的沙發(fā)上攤開,問,“你手機怎么回事?“

    好么,這都跟進自己家門了似的,一點不見外。

    徐皓說,“沒電關機了,你今天怎么穿這么正式?”

    閆澤點了根煙,頭靠在沙發(fā)上打量徐皓,“剛辦完事,路過你這就過來看看你,你干嘛呢?”

    徐皓說,“工作。”然后走過去,把閆澤嘴里的煙抽走,捻滅在之前跟何福生在拍賣會上帶回來的煙灰缸里,“我不跟你說了嗎,煙別這么個抽法。一看你抽我也想來根,你這不是帶壞我嗎?”

    閆澤任由徐皓把他煙抽了,仰著頭擱在沙發(fā)上,被人掐了煙卻一點脾氣沒有,還在那看著徐皓發(fā)笑,“怎么是我?guī)哪隳�?之前幾次還不是你自己問我要的。好么,你說了算。”

    最后語氣那叫一個妥協(xié),好像徐皓提了一個多么無理的要求,而他倒成心胸寬闊的了。徐皓也覺得閆澤這態(tài)度挺好笑,踢了他小腿一腳,說,“我一會去公園跑步,你去不去�!�

    閆澤打起精神來,把領帶隨手一扯扔在沙發(fā)上,然后松了松領口,說,“去,當然去。”起身走到徐皓臥室,在衣柜里一頓翻找,找出來一套沒穿過但褶皺可疑的運動服扔在床上。

    徐皓在臥室門口仔細打量了一下,覺得稀奇,“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這么一套衣服,不是,你瞎翻什么呢?”實在看不過眼閆澤那種強盜一樣的翻找架勢,徐皓索性走過去幫他找,“護膝我都放這邊了,收汗頭帶要不要?用我的吧�!�?鞋你多大腳?實在不行回你家拿一趟。……我操,等等,你鞋怎么會在我家?”

    --

    夜,紐約。

    邵老身體坐臥在一個舒適的軟皮沙發(fā)中,蒼蒼白發(fā)一絲不茍地向后梳上去,他背后是一張寬敞的木桌后面,桌旁立著一個金頭發(fā)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華裔西裝男子。邵老面對著落地窗,腿上蓋著一條絨料毛毯,此時正在聽那個金發(fā)男人逐字逐句地稟報事情。

    70多層高樓的落地窗看下去,城市如同一條條光線交織的河流,而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上,坐著一位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老人。他位于河流的聚涌處,手上如同握著一張大網(wǎng),只要微微收攏,就會有羸弱的光斑跟著塌陷。

    邵老聽旁邊人結束了漫長的匯報,用帶了些口音的英語問,“董事會那邊怎么說?”

    金發(fā)男人猶豫了一下,用流利的美國口音道,“前段時間韓俞先生來過一趟,不知道少爺那邊是怎么處理的,之前幾個冒頭的最近都不作聲了,目前董事會過半人數(shù)選擇不表態(tài)�!�

    邵老用手撫摸著沙發(fā)旁側的羊脂扶手,說,“是長大了�!睆纳嘲l(fā)轉(zhuǎn)過身來,邵老露出一絲笑意,“只是董事會這幫人,不捎上兩句話,還真當我是死了一樣�!�

    金發(fā)男人額頭上滲出一絲冷汗。

    邵老摩擦著掌下的羊脂白玉,瞇起眼,頗似自言自語道,“韓俞這孩子在阿澤手下做事,原本是想著幫襯一下,如今倒是刀用在刃上了,一個兩個反而合起伙來刺我的手。他對阿澤沒二心,我不會跟他計較。阿澤這孩子,與我年輕時候很像,翻過臉不認人,有時候下手難免不留情面。這點崇明比不上他……”

    話說到這里,邵老的眉頭突然似針扎般抽動了一下,他皺起眉,不再說話。

    諾大的房間陷入了沉寂。

    不一會,邵老又問向立在一旁的華裔男子,“查的怎么樣了�!�

    華裔男子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地遞過來一個文件袋。

    邵老打開文件袋,第一頁看到的是左上角那個年輕男人的照片,笑容很有感染力,是一張典型的入學證件照。

    【中文名:徐皓

    英文名:Hale·Xu

    身高:185.7

    體重:72.6kg

    健康:身體狀態(tài)良好,無重大病史。

    家族:無特殊人員。父親徐安志。煤礦產(chǎn)業(yè)發(fā)家,后轉(zhuǎn)向房地產(chǎn)市場。名下五個公司。母親為家庭主婦。

    小學:畢業(yè)于山西省太原市xx小學

    初級中學:畢業(yè)于山西省太原市xx中學

    高級中學:畢業(yè)于B市R中

    本科及碩士:畢業(yè)于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

    2016年于紐約xx交易所簽署ISDA協(xié)議

    “綠色基金”創(chuàng)示人之一,與兩位合伙人保持密切聯(lián)系。

    合伙人之一:馬修·戴維斯

    個人履歷:美國籍。生于紐約市皇后區(qū)。父親無業(yè),因吸毒多次被刑拘。母親無業(yè),嗜酒,有暴力傾向。其本人曾吸食大麻,有入獄記錄。16歲聯(lián)美聯(lián)考SAT滿分,現(xiàn)就讀于英國劍橋大學數(shù)學系,全額獎學金。據(jù)其任教過的老師描述:馬修·戴維斯是個難得的天才,并在數(shù)學方便有著驚人的天賦。

    合伙人之一:安德烈·埃斯波斯托

    個人履歷:國籍不明。本科畢業(yè)于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成績優(yōu)秀,善于交際。父母不明。家族不明。生祥地不明�!�

    邵老看到安德烈這行時,眉頭揚了一下,看著西裝男人,“不明?”

    西裝男人微微低下頭,道,“這個人比較特殊,我們派人順著入學檔案查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阻礙,只查到這個姓不是他本來的姓氏。對方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應該身份不簡單。我們的人已經(jīng)大約有些頭緒了,具體信息還需要一些時間。”

    邵老一時間沒往后翻,而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問,“那么,你們的頭緒是什么?”

    西裝男人感受到了一些對面老者的壓低,他把頭落得更低了,“我們收到點消息,這人可能是跟意大利那個布馮家族有關,但是目前還沒有證據(jù),所以……沒敢向您匯報�!�

    邵老沉思片刻,說,“繼續(xù)查。”然后把資料往后翻。

    資料中間穿插了個人許多細節(jié),包括綠色基金的運營方式和資金脈絡,再往后還有朋友圈子介紹。

    徐皓平日里交往密切的朋友還真不多,寥寥幾頁就能翻完。

    【朋友一:張旭升

    個人履歷:高中同班同學。本科畢業(yè)于xx電影學院導演專業(yè),現(xiàn)為電影從業(yè)者。爺爺是中國工程院張肖林院士。父親任職Q大黨委書記,母親為Q大生物學院教授。

    朋友二:王浩然

    個人履歷:高中同班同學。本科畢業(yè)于B大地質(zhì)地理學系,現(xiàn)于F大歷史自然地理專業(yè)碩博連讀。王宇部長的小兒子。

    朋友三:何福生

    個人履歷:本科畢業(yè)于耶魯大學計算機科學系。xxx平臺創(chuàng)始人。

    ……】

    目前世界上,能讓邵老花費時間翻閱的資料著實不多。第一是這本資料關系到的事情確實比較特殊,第二是徐皓這本履歷,對于他人生的起步平臺而言,雖然不能說完美,但實在不能說不漂亮。看得差不多了,邵老把資料往桌子上扔過去,然后皺著眉頭,用蒼老枯瘦的手指揉了一下額角。

    片刻后,邵老睜開眼,道,“呢細路交朋友還真系有一套,能力唔錯,眼光也好。如果做朋友,會是個很唔錯嘅朋友。卻偏偏……”

    邵老又把眼睛閉上,深深皺起眉頭,用手揉著額角,問華裔男,“他父親那邊公司怎么樣?”

    華裔男說,“私下查過,但是被少爺那邊的人發(fā)現(xiàn),用些手段壓下來。而且……”

    邵老睜開眼,目色沉沉地看著華裔男人。

    華裔男人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繼續(xù)道,“對方防范意識很強,稅務上查不出沒什么紕漏,大頭幾乎都被轉(zhuǎn)移到了安全區(qū)。做空意義不大。除非,是走一些非法手段,但少爺那邊總有人盯著……”

    邵老一笑,甚至有些慈愛,“如果你只會講廢話,那我為什么要請你來?”

    第59章

    2017年,特朗普就任美國總統(tǒng)一職;同年,英國正式步入脫離歐盟的軌道。

    2017年對于很多人來說是意義非凡的一年,包括徐皓。

    徐皓沒見過2018年什么樣。

    2018年發(fā)生過什么國際大事,突破了那些科技進展,流行過什么網(wǎng)絡用語,人們談論著什么,憂慮著什么?或許無非與之前若干年都相同,人們平凡的生活,世界正常的運轉(zhuǎn)。

    但徐皓無從得知,他的人生曾被永久地停留在了2017年。

    所以2017年對于徐皓而言不太一樣。

    原本2016年底那段時間徐皓心態(tài)還算平穩(wěn),該工作工作該干嘛干嘛,臨近年關,關于2017年的新年祝福鋪天蓋地的涌來,才覺得有點不對勁。直到元旦那天晚上的跨年鐘被敲響,徐皓兩只手搭在自家陽臺的欄桿上,眼睛看著遠處2017年的煙花,手指和喉嚨沒由來的有點發(fā)癢,是想抽煙的征兆,肩膀又很沉,猶如被什么沉重的東西攫住。于是想:哦,是他又回到26歲了正此時來了通電話,那邊一如既往拽得不行的腔調(diào),

    “新年快樂啊,徐皓�!�

    徐皓笑,想點一根煙,但眼睛看著煙花,手沒由來地有些不聽使喚。聽電話那邊隱約有跑車引擎轟鳴的聲音,一周前閆澤去美國,當時說是要去辦事,走得比較匆促,也定不下歸期。再加上這段時間兩個人都比較忙,出差這段時間竟然只打過兩通電話,不過兩人人都不太計較這種事,于是徐皓問他,“新年快樂,你什么時候回來?”

    閆澤沒有直接回答徐皓的問題,而是問他,“我怎么聽你心情不好,你怎么了?”

    徐皓捻弄著煙頭的手—頓,一時間竟說不出什么。城市外圈的跨年煙花在耳邊一簇一簇的炸開,在某一刻,孤獨尤甚。但徐皓實在不想把這種隱蔽的情緒傳播出去,便逞強似的地開始扯皮,“我還好,孤家寡人在家跨年嘛,人家外面都成群成對的,難免的就有點那什么。早點睡吧,你什么時候回來告訴我,我給你接風,好吧?……”

    話還來說完,那邊引擎的聲音消失了,隨后是打開車門的聲音。閆澤說,“我現(xiàn)在往上走了,開門�!�

    對面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掛了,徐皓知道閆澤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突然就有種被抓包的感覺,趕緊找地方把煙掐了,又使勁兒揉搓了兩把臉,還沒放下手,門鈴響起來。

    徐皓勉強收拾好情絡去開門,閆澤就站在門口,他把頭發(fā)剪短了一些,身上套著—件皮夾克,雖然有些風塵仆仆。然而精神狀態(tài)非常好,乍看下去還真像一個不諳世事又叛逆夢的青年。

    徐皓看著閆澤,突然發(fā)現(xiàn)頭發(fā)剪短的閆澤更像從前,過去種種難忘,使徐皓站定在門口,2017年,原來已經(jīng)是第二個26歲了啊。

    徐皓走上去,扶著門框走到閆澤面前,然后雙臂擁抱住閆澤,對方回過來的力氣很重。徐皓把頭悶下去,好像全身上下都很累,自言自語道,“原來你26歲長這樣�!�

    閆澤把徐皓抱得很用力,動作上透著一點無措似的僵硬,但好像抱得夠緊就可以給徐皓力量—樣,閆澤問,“你怎么了?

    26歲怎么了?”

    自重生以來,其實沒什么機會表露某些負面的情緒。徐皓很忙,一直很忙,忙著跟時間賽跑,忙著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忙著武裝他所在意的一切生活�?墒窃�(jīng)經(jīng)歷過的心情就縮在那里,小小的,脆弱的,負面的,無法被消化地縮在角落里,告訴徐皓,其實他怕死,他也怕疼,他怕不負責任拋家棄業(yè)的驟然離去,和毫無意義匆匆而過的短暫人生。他怕重蹈覆轍,更怕面對至親痛苦不堪的臉。每一想到26歲的那個夏天,他都感到痛苦,這份痛苦甚至沒辦法用過忙碌的生活抵消掉。

    閆澤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他想脫開擁抱看徐皓的臉,可是徐皓突然來了力氣,他用力地固定住現(xiàn)有的姿勢不讓閆澤轉(zhuǎn)身。

    今天晚上令徐皓尤其難過,這種心情沒法告訴父母,沒法告訴朋友,沒法告訴過去每一位過客般的戀人,不知道為什么偏偏在2017年的這個年關,在閆澤而前,這種心陪安然失守,所以他不想讓閆澤看見飽此刻的表情。

    徐皓說話的時候帶著點氣音,很不平穩(wěn),但徐皓竭力用比較輕松地語氣說出來,“閆澤,2017年,26歲,咱倆好好過生日,咱倆好好把這一年過去了好吧。”

    閆澤聞盲身體停頓了一下,挺正常一句話,沒由來讓徐皓說得這么正式。但閆澤也大概明白徐皓想表達什么意思,徐皓很認真,并且這—年大概對于徐皓而言別具意義。但具體是什么,徐皓不想說就算了。閆澤也學著徐皓輕松的吻:“你想怎么過,隨你嘍。”

    隨后倆人也沒做什么,把門關上,蹲在陽臺上合伙抽了一整包煙,徐皓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一些,問同澤,“你回來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說聲?”

    閆澤跟在徐皓后面進屋,說,“臨時決定的,上飛機那會國內(nèi)才凌晨三點,說什么�!鞭D(zhuǎn)頭看著地上那一堆煙頭,閆澤看了眼徐皓,說,“還讓我戒煙,真煩起來自己抽得比誰都猛吧�!�

    這一調(diào)侃讓徐皓又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徐皓抓了把頭發(fā),試圖轉(zhuǎn)移話題,“嗨,我洗澡去了,一身煙灰味。”

    走進臥室,又折回來,徐皓臉上有點難為情,“那什么,要不你也洗洗澡,今晚別走了吧。。

    閆澤剛坐上沙發(fā),聞言愣住,看著徐皓,“你叫我一起洗�。俊�

    看徐皓那表情像是一下子沒想到,隨后說,“那就—起洗唄?”

    閆澤抓了一把頭發(fā),雖然沒出聲音,但看那個嘴型像是在說“我操�!�

    徐皓說了旬“我去放水啊”,把衣服往臟衣簍里一扔,率先走進浴室。浴室面積比較大,浴缸和淋浴之間足夠兩個人錯開身,但兩個光著的人還有什么措不惜開身的。從青海湖做好決定之后,徐皓在年前也查了不少資料,其中包括關于同志伴侶如何相處和需要注意的各項事宜,甚至還偷偷掃了幾個鈣片積攢下經(jīng)驗……惡心倒是沒有就是感覺不太美觀吧……

    總體看上去徐皓覺得跟異性戀沒什么兩樣,該黏糊就黏糊,該糾纏就糾纏,該出軌也出軌,但凡想關注,那相關八卦多得很,簡直讓徐皓開了眼了。整一套總結下來、無非就是那啥的措施要做好然后頻率不要太高吧,但正常的肢體接觸沒有任何區(qū)別。

    話說回來本來也是這樣,在愛情面前那哪還分男的女的,大家需求本來就是一樣的。

    徐皓把浴缸水放滿,剛坐進水里去,就見閆澤腰上別了根從客房抽過來的毛巾,不太自在地拉開門,不知道是家里太熱還是浴室溫度太高,閆澤的臉看上去跟跑完百米沖刺下來似的。

    徐皓看著閆澤那副樣子笑了笑,“泡溫泉來了你,還搭根毛巾?”

    閆澤單手揪著毛巾邊,“你沒帶毛巾嗎?!”

    徐皓坐在浴缸里好笑地看他,“我當然沒帶啊,你別跟個大姑娘似的好不好?”

    閆澤“操”了一聲,一把掀開毛巾,抬腿就往浴池里邁,一腳差點踩到徐皓的腿,徐皓一回頭又看見了閆澤的屁股,那叫一個翹,徐皓沒忍住伸出手指捏了一下,緊致得很,還很有彈性,結果閆澤直接滑倒在浴池里,胳膊肘還磕在徐皓腮幫子上,兩個人同時悶哼一聲,濺起了老大的水花。

    閆澤手忙腳亂從水里爬起來,被水嗆得直咳,“操,我操,咳咳,你干嘛啊?”

    徐皓捂著自己吃痛的腮幫子很無語,“你至于的嗎,你至于這么大反應嗎?”

    閆澤那口氣還沒緩過來,抹了把臉上的水,“你他媽,你突然摸我,我他媽突然摸你你受得了嗎!”

    此時閆澤背靠在浴缸另一頭的邊緣上抹干臉上的水,徐皓抬起上半身,把兩只手壓在浴缸的兩側。

    徐皓從上往下打置著閆澤露在水外肌肉分明的上半身,視線沿著水往下,落在被水波紋扭曲的兩腿之間。徐皓再次抬眼,看著閆澤被水打濕的臉,對他說,“你緊張個屁啊,我捏你屁股又不是摸你嘰嘰�!�

    閆澤在擦臉的縫隙中先是看到了徐皓赤裸的腰身,然后突然抬頭,看著徐皓近在咫尺的臉,動了一下嘴唇,沒說話。

    閆澤的雙眼發(fā)怔,直到他渴望地吞咽著喉嚨,欲望混合著水蒸氣溢出喘息,他一把撈住徐皓的頭,狠狠地吻了上去!

    這下用力比較大,一下子把徐皓拽倒了,兩個人你撲我我撲你又跌進水里,令兩個赤裸的身體抱了個滿懷。徐皓爬起來抹了把臉,剛睜開眼,頭又被一把抱住,閆澤順勢親過來,舌頭也跟著卷進來,那叫一個使勁兒,沒差點把徐皓舌頭給咬掉。

    泡澡如同搏斗,大約得有五六分鐘后,徐皓終于把閆澤的頭從自己的臉上搬開了,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的,閆澤一邊喘息一邊發(fā)狠般盯著徐皓看,甚至還無意識地舔了一下下唇。緩了大概十來秒的氣,閆澤傾身還得上來,徐皓一把給他按下去,氣也不太穩(wěn),說,“洗完澡去床上解決好吧?”

    徐皓本來也沒用多大力氣去壓制他,閆澤突然坐起來一把撈住徐皓的上半身,水珠嘩啦啦的往下落。閆澤用濕滑滾燙的身體緊緊貼住徐皓的身體,水流膩滑的觸惑令徐皓也覺得十分刺激,隨后閆澤粗重的喘息聲掃在徐皓的耳邊,“我不想洗澡了,我忍不住了!”

    再這么洗澡下去確實有點反人道。

    兩個人匆匆地擦了把身體就走出浴室。浴室外面就是徐皓的主臥,房間里有地暖,即使是冬天仍然覺得很暖和。一出浴室門閆澤就壓了上來,他還沒親夠,把徐皓壓在浴室旁邊的墻上又親了—會,被徐皓拉開,拖了兩步直接把閆澤推倒在床上,徐皓順勢把一條腿擠進閆澤的兩腿之間,髖部直接摩擦到了閆澤的小兄弟,令閆澤不能自持地深喘了一下。隨后閆澤翻身還想把徐皓壓下去,結果徐皓把先一步把全身重量壓在閆澤上面,親吻著閆澤的嘴唇和耳朵。徐皓決定反客為主。

    閆澤與其說是喪失主動權還不如說是被親蒙了,他深喘一陣接著一陣,中間好幾次想直著腰坐起來又被徐皓壓回床上去,再次蒙生強烈的反壓欲望是因為徐皓親了親他左胸前的小點,那地方特別敏感但是閆澤又不能說,被徐皓用舌頭勾了一下連同著他的兩條腿都有點不聽使喚,閆澤用手抓了一把徐皓的頭發(fā),徐皓頭發(fā)也不長,這一把差點沒抓住,然后閆澤開始推人,說,“操,你別親了,我他媽又不是女人。你親那又不會怎樣……等等、等等!唔!”

    徐皓舌頭上用了些力氣,閆澤忙一把悶住自己的嘴,差點沒喊出來。

    反觀徐皓,作戰(zhàn)經(jīng)驗還算豐富,就閆澤這點反應和口是心非的作態(tài)能瞞得住他嗎?自打從網(wǎng)上觀摩了各類資料后,徐皓覺得自己當受不太可能,為了以后良性發(fā)展,不如讓閆澤試試。但跟他明說肯定不行,說不定還得適得其反,要辦就得找那種不知不覺的機會,結果你看,這不機會就來了嗎?

    徐皓舔弄了—會左邊,又去勾右邊,用牙齒磨了一下,這突入起來的變化令閆澤沒悶住聲音,發(fā)出了—個短促的“額”聲,仰頭跌在枕頭上,他勁瘦有力的腰身微微拱起,連推揉的手都不如一開始用力。

    徐皓一邊咬著一邊向下伸手摸閆澤的小兄弟,頂頭有點冒濕,被徐皓用指腹一搓,閆澤整個人顛抖了一下,閆澤又開始用手抓徐皓的頭發(fā),倉促地抓了幾把,沒有效果,身體緊綢著向床側擰轉(zhuǎn),聲音忽大忽小,“操!不行、不行、別咬了,我操……唔嗯……”最后那幾個宇的尾音顯然是被枕頭捂住了。

    徐皓在閆澤的肚臍眼上面圓露,然后又下去摸摸小兄弟,見情況差不多了,徐皓抬頭,用手扒拉閆澤抓著的枕頭,費了些力氣才把枕頭掀開。閆澤看上去沒比剛剛泡澡的時候好多少,粉色的水汽密布在臉上,胸腔劇烈起伏,整個人—臉放空的表情看著天花板。

    徐皓笑著問他,“我節(jié)奏還不惜吧,爽嗎?”

    閆澤慢半拍挪動視線往下看,看到徐皓的臉上后,突然跟回神了似的,騰一下從床上彈起上半身,直接撲到徐皓身上壓著,看徐皓的眼神就跟看什么階級敵人似的。

    徐皓一時間被壓得還真動不了,就問他,“你干嘛,你要反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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