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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來氣極,卻仍把我的話當(dāng)作玩笑。
“開什么玩笑,你追了我五年,現(xiàn)在要和我離婚?夏冬,你適可而止。”
我果真適可而止,不再提離婚,我看見她悄悄舒了一口氣。
日子就這么不溫不火的過,直到那個暴雨夜,平靜被打破。
林萱玥怒氣沖沖的回到家里,卻怎么也不見我的身影,她一腳踹翻垃圾桶,滿腔怒氣無處發(fā)泄,因為——
我給她寄去了訴訟離婚的申請。
“吳媽,夏冬呢?”
保姆上前,告訴她我剛剛已經(jīng)收拾行李離開了,走之前給她下了一碗面,那碗面此刻就在餐廳。
林萱玥不可置信地?fù)軄黼娫�,我接通�?br />
她的聲音急切,仿佛是丟失了什么珍寶,要不是親身經(jīng)歷過,差點就被她的焦急騙到了。
“夏冬,你在哪兒?你別鬧了,快點回家!”
我打斷她:
“林萱玥,很快開庭,我期待你委托程與陽做你的律師。”
說罷我掛斷電話,將那個熟悉的號碼拖進(jìn)黑名單。
林萱玥樓上樓下地尋找,發(fā)現(xiàn)這個屋子已經(jīng)沒有一絲我的身影,就連婚戒,都被我整齊擺放留在家中。
她不得不承認(rèn),我徹底離開了。
她魂不守舍地來到餐廳,面已經(jīng)涼透,她機(jī)械地吞咽,久違的美味非但讓她感到滿足,反而讓她覺得異常難捱。
夏冬一定會回來的,他只是希望引起我的注意,一定是這樣的。
我做什么他都會包容我的,他不會離開。
林萱玥如是想,只是這個想法在夏冬出現(xiàn)在法庭時被霎時擊潰。
又在法官宣布判離時,她才真正意識到,夏冬要離開她了。
沒由來的心慌襲卷而來,她心下震顫。
——
我從裴湘身后走出來,站在二人身前。
“程與陽,多簡單的離婚案,你怎么輸了呢?”
“你!”
我轉(zhuǎn)頭看向林萱玥,語氣溫和:
“是不是想知道為什么是那天提離婚呢,那是因為自從被你搞垮工作后,我一直都在投簡歷,而那天,在我大學(xué)老師的介紹下我入職了裴氏,重新成為了一名律師。”
“我迫切需要一個案子練手,眼下正好有個現(xiàn)成的離婚案,更讓我暢快的是,你真的讓程與陽來了,他還敗訴了,你們兩個都沒讓我失望。”
“夏冬,你不過僥幸贏了一次,裝什么!”
程與陽憤怒的聲音響起,他攥起拳頭,向我的面門襲來,林萱玥卻罕見地拉住了他。
“與陽哥,別...”
“程與陽,你放心,我怎么可能會放過你。從今以后,你接手的每一件案子,我都會奉陪�!�
我笑著說道,與裴湘轉(zhuǎn)身離去。
程與陽氣急敗壞地跟林萱玥控訴:“你看夏冬,還好你們離婚了,不然...”
他的話被噎在喉嚨里,因為他看到林萱玥的目光一直緊緊跟隨著夏冬的背影,久久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