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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姐姐后,她說我惡心至極。
從此與我形同陌路,再不許我喊她姐姐。
為了懲罰我,她把我獻(xiàn)給殘暴的女魔頭。
然而她成了降魔師后,又帶人掃平魔都,斬下我魔王妻子頭顱,說要帶我回家。
回來,姐姐錯了。
我拿劍抵在脖頸:
您請回吧,此地沒有您的弟弟,只有喪妻的魔王夫君。
魔都到處是哀嚎聲,我游蕩在昔日繁華的街道。
剛學(xué)會法術(shù)的魔族子民還來不及奔逃,就被斬殺在降魔師的刀劍下。
這些子民,都曾對我虔誠的叩拜,希望能有幸福安定的生活。
而現(xiàn)在,滾燙的綠色鮮血噴濺在我的臉上。
殿下,請您趕緊離開魔都吧。一只炎魔從角落跑來,攔住我的去路。
我繞開它,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他撓撓頭,魔都保不住啦,殿下不要留在這里送死。您也是人族,只要您去求求降魔師們,您一定能活命的。
我不走。
他急的拉住我的手,連忙說:您是魔王的夫君,只要您活著,咱們魔界就有希望。
哪里來的希望呢,我又不是魔物。
這些魔怪傻乎乎的,我不過是成了女魔王的夫君,就掏心掏肺的對我好。
我不會走的。
殷紅雪還在這里。
看我決絕的樣子,炎魔無奈,獨(dú)自往城門飛去。
天色漸暗,殷紅雪最怕黑了。
沒有我陪著,她又要生氣。
街上空無一物,我不知這里死了多少魔物。
只看見,魔血染綠的地面和數(shù)不清的尸體。
到城門口的時候,那只炎魔嘣散了一地,身上的綠色火焰暗淡即將熄滅。
我沉默的摸了摸他的身體,冰涼。
強(qiáng)忍鼻酸,我把他散落在四處的身體堆起來,希望他能再給我說說話。
忽然,一陣腳步聲飛速靠近,那人停在我的身后。
你跟我走。
如記憶中一樣命令的語氣,她真是一點(diǎn)沒變。
我轉(zhuǎn)身,冷冷回:我不走。
凌汐月的長劍上沾滿了鮮血:在等那個女魔頭
只見她掏出帕子隨意擦了擦劍,毫不在意的說:我在城墻上斬下了女魔頭的頭顱,把她剁成了碎塊。
我不敢置信,連連后退了兩步。
殷紅雪可是魔王,明明每天都在吹噓自己是多么法力高強(qiáng),怎么可能會……
只是說這話的人是凌汐月。
我頭也不回的往城墻跑去,一路狂奔。
如果她死了。
就算是頭顱,碎塊。
我也一定會在天黑前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