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等我發(fā)覺我自己開始愛上你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走了一半路了�!栋谅c偏見》
二
陸甘棠冷眼看著他:“你瘋夠了沒有?”
她身上被別的Alpha臨時標記的氣味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了,但邵騁還是覺得自己聞到了不屬于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邵騁看著她,平靜語氣下藏著瘋狂:“陸甘棠,我得揣著一個念想。”
不然我活不下去,要拉著你一起陪葬
必讀:
1.賽博狗血ABO文,架空世界,很多私設,男A女O,強強,御姐x野狗,皆非C(請不要在評論區(qū)討論C不C的問題,不重要)
2.ABO世界觀不要以真實三觀看待,就當在看動物世界擬人,啥都亂,也會有其他副線CP,文筆中下,就圖寫爽,潔黨雷多者勸退
叢林地下城市貧民區(qū)
第八星系一個小行星十二個區(qū)組成
內容標簽:
強強
因緣邂逅
天之驕子
現(xiàn)代架空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邵騁,陸甘棠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養(yǎng)不熟的野狗
立意:努力改正性格缺陷
第1章
78月是「叢林」的人造雨季,一周會下五天雨,剩下兩天也很難看見太陽,可哪怕這樣街道仍然燥熱無比,上頭的排風扇超負荷運轉,發(fā)出陳舊的噪音。
邵騁被幾個壯碩的Alpha架著從拳擊場扔出來。他剛輸了半決賽,一下臺就一群人圍著拳打腳踢,那個老板供他吃喝半個月,在他身上壓了不少錢,本來以為能贏到最后晉級,沒想到邵騁沒挺到最后一節(jié)。
邵騁不解釋對面吃了藥,悶聲不吭挨揍。“叢林”里規(guī)則就是這樣,只認輸贏強弱,贏了能當頭狼,輸了就是廢物,然而贏也只是暫時的,這里多的是拼了命也要把頭狼撕扯下來的亡命徒,想要站穩(wěn)只能一直贏。
邵騁倒在門口的水泥地里,大口大口喘息,本來肋骨就斷了一根,還挨了一頓拳腳,他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只能一動不動緩勁兒。
有一個女人撐著傘路過,身上帶著廉價又刺鼻的香水味。她“喲”了一聲,走過來,艷紅色高跟在水洼的倒映下顯出一層油污般的晃影:“死了沒?”
邵騁沒理她,只是雨水蓋在臉上讓人窒息,他坐了起來。
“傷得挺重。”那女人一口煙嗓,用鞋尖踢了踢他,語氣曖昧,“輸了比賽,也沒地方住,來我這兒?”
邵騁捂著骨頭斷掉的部位,抬眼,毫不客氣:“你什么貨色,指望我睡第二遍?”
那女人登時變了臉色,亂七八糟的霓虹燈下也能看出眼睛在冒火。她這樣的在叢林已經(jīng)算是好“貨色”,多少人花錢買一夜,要不是看他一身“本事”,才不會免費給他睡。
“你這條爛狗!”
女人氣得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可沒走幾十米,心里頭越來越饞,情不自禁就停了下來。這條街的姐妹誰不知道邵騁,這條野狗雖然窮得渾身上下沒幾個鋼镚兒,但一身“硬件”倒是真材實料,骨頭硬嘴硬那玩意兒更硬,讓她這么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Omega睡過一次都回味無窮。這好不容易碰上,天時地利人和,還真不甘心就這么錯過。
她咬咬牙做了兩三遍心理建設,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一群人走到剛才自己站著的位置上,幾個高大的黑衣男人中間似乎站著兩個女人,被擋住了大半幾乎看不清。
那幾個黑衣男人一看西服料子就價值不菲,渾身的氣場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獨屬于Alpha的高大體格哪怕使用了抑制劑也足以讓周圍的人不敢靠近。周圍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女人抖抖肩膀,最后還是不敢多看,心里暗嗤一聲“可惜”,連忙轉身走了。
......
偌大的玻璃房,陸甘棠和陳婉茹坐在陽光最好的一處。
家庭醫(yī)生還在忙活,血水倒出去一盆又一盆,來往的傭人低著頭,走路都悄無聲息。
陸家24小時開著恒溫系統(tǒng),特別是這棟湖心玻璃房,是陸甘棠平時休息的地方。這里花費巨資建造的穹頂能在夜里模擬日光,白天還能開啟“隔溫”模式,日月變換自如,是陸毅送給妹妹的禮物。四周圍無根栽培的“北極星”是甘棠花里最稀有的品種,葉片泛青藍色,花瓣卻似染了日光,一年四季都開得極好。
陳婉茹“嘖”了一聲,看了床那邊一眼:“你就是閑的。”
陸甘棠不接話,她眼角細長,乍一眼看去有點狐貍相,但她骨相好,唇形小巧而飽滿,很好地中和掉了雙眼的嫵媚感,讓整體氣質恰好到達一個讓人感嘆的閾值。
陳婉茹時常搞不懂她,好不容易度過了成人禮被準許到“叢林”里看一場「Glory」,結果決賽也沒看完,還撿回來一條“狗”在“叢林”里,參與Glory競賽的失敗者統(tǒng)一被稱為“狗”。
叢林是地下世界的別稱,這個國家默認的低階人群生活區(qū),由區(qū)域政府統(tǒng)一管理,在遵循國家頒布的條例下允許擁有一定自治權,總而言之就是雜種和貧民們生活的地方。
【第八行星】法則中第一條:國家承認四類第二性別人群,分別為:Alpha(阿爾法)、Beta(貝塔)、Omega(歐米伽),與被剝奪腺體以及腺體天生存在缺陷的第四類無性人。
在遠古時代,強弱決定生存等級,而腺體的發(fā)育注定人類分化為三個截然不同的物種Alpha生來強大,擁有壓制性信息素,通常是獵食行動中的主導者,他們用信息素決定同為Alpha的力量強弱,競爭與地盤意識強烈,從古至今都在為自己的階級地位做都斗爭;Beta為平民與跟隨者,他們擁有腺體卻無法分泌信息素與被信息素干擾,是社會平衡的重要齒輪,與Alpha不同更喜愛群居生活;Omega纖細脆弱,無論男女都長有生殖腔,掌管生育,卻因為生存能力太弱因而并不擁有主動□□權,基因優(yōu)秀的Omega往往也是強大的Alpha們互相爭奪以來延續(xù)后代的目標。
然而經(jīng)過幾千年的發(fā)展,人類開始趨于平等的社會生存模式,第二性別已然成為不了決定等級的因素,這也造成了ABO的延續(xù)意識隨之減弱。
在更多性別意識覺醒革命以及科技醫(yī)療水平飛速發(fā)展的現(xiàn)今,許多人已經(jīng)不再為了延續(xù)而結合,這也由此誕生出了所謂的純種與雜種的區(qū)分這里的“純種”指的是從遠古時代一直位于上位的AO或BB結合家族,相互聯(lián)姻,血統(tǒng)純正,踩著生存法則的肩膀一直延續(xù)并且一直進化的巨人們,同時也是掌握著整個國家軍政以及經(jīng)濟三大命脈的絕少數(shù)人。
陸家正是純種家族其中之一,陸家的始祖是遠古時代廝殺出來的頭狼,三商與戰(zhàn)斗力皆是教科書本里都承認并記錄在檔的頂級,因此直到現(xiàn)今,陸家人生下的Alpha皆體格強大、生性好戰(zhàn),信息素也純正剛烈具有壓制性,在信息素檔案制度廢除前也是鮮有的S級。
純種結合是這些家族里心照不宣的默契,正如陸甘棠的母親同樣出自強大的純種AO家族,作為長女,陸甘棠的母親在家族中的地位亦是舉足輕重。
如果說純種家族極其稀少,那么與之相反,經(jīng)濟社會水平低下的人們隨意結合、生育與棄養(yǎng),由此惡性循環(huán)誕生的濫.交、性別混亂與無秩序社會,就是“叢林”。
貧民窟的狗們沒有尊嚴,不講究血緣,更無法給地上社會帶來一絲貢獻,他們蝸居地底,過著類似遠古時代的無秩序生活,遵循著最古早的“叢林法則”。哪怕這里仍然有法律約束,但對于一群亡命徒而言體面就像件衣服,他們大多數(shù)人連死都不怕,還怕裸.奔么?
按規(guī)矩,一些比較富裕的家庭都會禁止子女踏足叢林,尤其是家里的Omega,從小就被千叮萬囑,然而前幾天陸甘棠剛度過成人禮,陸毅憐惜妹妹,準許她帶保鏢下去玩一趟。這些保鏢都是陸毅身邊的精銳,只要陸甘棠不愿意,無人可以近身,也因為有她帶頭,陳婉茹才可以得到準許跟著下去玩一趟。
陳婉茹一直想看看地下的頭狼選拔賽,這種比賽地上也有,但一般都舉辦得很正式,規(guī)矩也多,相當沒勁。她又想起剛才鬧哄哄的斗獸場,中間賽場用到頂?shù)蔫F欄圍成一個圓,混凝土上一片血跡斑駁,那是經(jīng)年累月浸透又用水沖刷掉的痕跡,配合上在場身上紋滿了奇怪圖案的男男女女們的嘶吼與歡呼,讓人到場后一瞬間血就熱了。
可惜半決賽結束后沒多久陸甘棠就出去了,她出去了陳婉茹自然也不能多待,跟著出去一看,卻瞧見她站在倒地的男人面前,目光若有所思。
這時候床上的人有了動靜,打斷了陳婉茹的思考。她們兩人不約而同抬起眼去,只見被撿回來的人緩緩坐起來,頭發(fā)凌亂,眉頭緊皺,氣壓看著相當?shù)统痢?br />
“這是哪兒?”
他嗓音也很低,像是被打擾了休息不耐的野獸,在滿是鮮花的甜膩氣味中醒來,熏得他頭皮發(fā)麻,不禁從喉間發(fā)出警告的聲音。
陳婉茹為那直白的攻擊性皺了眉頭,剛想說話,就見陸甘棠點點手指,一個保鏢上前把人架了下來。
那人嘴里的臟字剛罵出一個音節(jié),保鏢就熟練得扣住他的下頷,把人帶到了茶幾前。
“你叫什么名字?”
這是陸甘棠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沒有不悅,平靜的一聲詢問。
因為剛才保鏢粗暴的動作,剛包扎過的肋骨疼痛難忍,邵騁喘著氣,一雙濃墨似的黑眸隔著發(fā)盯向陸甘棠:“你又是誰?”
保鏢一只手猛地按住他的顱骨往下用力,很重的一聲響,他的臉被緊緊抵在茶幾上,邵騁喉間發(fā)出一聲悶響,不再說話,只是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保鏢的手背也冒著青筋。
“陸甘棠�!�
陸甘棠邊說話邊擺擺手,保鏢這才松開了扣著他腦袋的手,讓他的頭重新扭了過來。
“你是無家可歸的野狗�!标懜侍母┫律恚蝗挥檬謸荛_了他額前的發(fā),這下終于把那雙眼睛看清了。
果然是濃墨般的顏色,目光兇狠,狂躁,充滿戒備。
“我正好缺寵物�!标懜侍牡脑捚届o下似藏著利刃,“就你了�!�
比起語言落下來的痛感,反倒是陸甘棠那像是打量寵物貨架上商品的目光更讓邵騁覺得自己被挑釁了,他長這么大大抵是第一次接觸到如此高高在上的目光,是那種心知肚明的,又渾然天成的上位者看著下位者的眼神,和在叢林里被同類挑釁的目光截然不同,把他一身反骨都點燃了。他的情緒在質疑與憤怒的節(jié)點前后一再徘徊,眼里的火焰似乎下一秒就要燒毀一切,然而扣住他肩胛骨的大掌像是鐐銬,象征著制住他的人是比他更為強大的同類,那股力量比斗獸場的鐵欄還要牢固,是野獸也無法輕易掀翻的。
最后他似乎笑了,越是被挑釁越是要自己直面迎上,像是規(guī)勸,也像警告,對面前的人說:“野狗可不適合養(yǎng)�!�
陸甘棠慢悠悠松了手,得不到名字也不是很在意,但她也沒有回應對方的挑釁,轉頭對身邊人說:“帶他去清洗。”
看完這一切的陳婉茹站了起來,有不安也有不解:“甘棠......”
陸甘棠對她說:“婉茹,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每次陸甘棠說出這種話的時候,陳婉茹都不敢反駁。
哪怕一樣是純種Omega,純種家族之間也有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地位區(qū)分。
陸甘棠轉頭問管家:“哥哥是不是回來了?我要見他�!�
第2章
陸毅的書房在東邊,他是整個陸家起得最早的人,Alpha最好的年紀擁有無窮的精力。陸毅掌管著第八星系的戰(zhàn)斗機甲器械命脈,手底下的“逐魄”是第八星系目前機械研究技術最發(fā)達的企業(yè),也是這個國家戰(zhàn)斗力量的重大支撐。
魂隨司命鬼,魄逐見閻王“逐魄”是當年太太祖父取的名字,許多人都說這名字聽著太煞氣,只有陸家人喜歡,最后一直沿用下來。
陸甘棠到了陸毅的別墅,傭人們無需通報,帶著她到書房前。這里除了管家親自打掃以外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Beta們很快就離開了。
陸甘棠沒有敲門,推門進去。
早在她出現(xiàn)在別墅門口陸毅就知道她來了,血緣親屬對彼此的信息素十分敏感,哪怕他們打上了最高級的阻隔劑也能相互察覺,這是他們“純種”的特性之一。
陸毅正坐在露臺前,他隨意地躺在一張真皮長榻上,成年的Alpha體型巨大,陸毅身長一米九,修長有力的大腿隨意伸展,一半暴露在日光下,剩余的部分藏在陰影里,每一寸肌肉線條都無比流暢,哪怕在休息時也呈現(xiàn)出蓄勢待發(fā)的姿態(tài)。
陸毅長相隨祖父,是很直白的英俊,濃眉鷹目,十分有男人味。他如今已經(jīng)三十了,哪怕躺著也如同一頭雄獅,有種不宜靠近的攻擊性。
他回頭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轉回到手里的文件上,手邊擱著濃咖:“你這出去一趟,動靜很大�!�
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向他匯報,陸甘棠自己知道。感受到了哥哥的不滿,她徑直走到塌前也躺上去,頭枕在了哥哥騰出的一條手臂上。
“我想養(yǎng)�!�
她閉著眼,聞著哥哥身上的氣味,就說了三個字。
陸毅還看著文件,手臂肌肉上的陸甘棠于他而言仿佛沒有重量,他像是薅毛一樣用手指順著她的發(fā)尾:“養(yǎng)什么不好�!�
這是嫌棄她的品味,陸甘棠睜開眼,盯著他。
陸毅無奈:“先讓紀叔去查查�!�
垃圾堆里撿來的東西,誰知道有病沒病。陸毅有時候也不懂妹妹為什么老愛這些奇怪的玩意兒,小時候被人送一只小鷹,男孩兒愛玩的東西,她卻偏偏喜歡得不撒手,睡覺也要把鷹架子放床邊擺著,后來那鷹不知道怎么得傷了她,還從窗戶逃跑了,為此她郁郁寡歡了好久。
陸毅看她不說話,知道她是在犟,湊頭過去聞了聞她后頸,轉移了話題:“身子還好嗎?”
她腺體情況很安定,成年禮后信息素安定下來了,腺體也不腫了。
陸甘棠點頭,表示自己沒事,與自己度過初次發(fā)情的Alpha是家人們精挑細選的,為此做過近乎嚴苛的特殊訓練,那晚一切都順利。
陸甘棠瞇著眼。窗外的日頭還很足,讓人看著都覺得懶洋洋的,和地下完全不一樣。
因為陸毅說起這件事,陸甘棠就自然回想到了當晚的許多的細節(jié),哪怕當時如此混亂,她仍然能記起許多細節(jié)陌生的Alpha那不同于父兄的力量感,溫和而安撫的動作,彼此間粗重的喘息,還有空氣中濃郁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氣味......所有純血家族Omega成年的第一課,也是必修課,就是要懂得如何面對發(fā)情。
身體剛被劈開的感覺不好受,但漸漸地,貪婪的欲望就會戰(zhàn)勝一切,她第一次深切體會到自己被信息素壓制安撫的撕裂感,以及在欲望中控制一個強大的Alpha時的感受渾濁、糜亂、顛覆......前者使她感到痛快又屈辱,后者使她陷入凌駕于Alpha之上混沌的精神快感,那種感覺清晰而分裂,是每一個Omega終身難忘的體驗。
有無數(shù)次陸甘棠都能感受到Alpha的獠牙停留在腺體上方,卻每一次都僅僅只是懸停在上方,她是陸家的獨女,也是陸家最受寵的Omega,僅憑這個,任何一個Alpha都不配在她不允許的情況下向她露出獠牙。
見陸甘棠還是閉嘴不言,陸毅敏銳地察覺到她心情的鼓噪,眼底泛起憐惜,最后嘆了口氣:“這兩天還要讓家庭醫(yī)生定期檢查,就不要碰剛撿回來的東西了,等我見過,再交給你處置�!�
陸毅是Alpha,無法體會陸甘棠的心情,但這一切都不妨礙他對她的呵護與珍惜。陸家的Omega都是他們的掌上明珠,保護家人是刻在Alpha血緣里的本能,陸毅對陸甘棠只有過多的溺愛,甚至能允許她在度過首次發(fā)情期后沒多久就進入?yún)擦帧?br />
只是如今看來溺愛也有不少壞處。
陸甘棠知道陸毅是讓步了,他在她面前從沒有真正堅持過。
陸甘棠用自己的臉頰貼了貼陸毅的臉,動物幼崽一樣,道了謝才離開。
陸甘棠的父母不在這邊住,只會偶爾回來與孩子們團聚,陸甘棠平時的監(jiān)護人就是陸毅。只是陸毅也忙,除了會盡量回來陪她吃飯,其余時間都在連軸轉。不過陸甘棠也不怎么需要他陪,她十六歲就進入了魄逐資助的青年研究室實習,她所在的大學“雷修那”的最大資助人就是陸家,雷修那每一年都在為陸家輸送一線的高端技術人才。
她是他們這一屆唯一一個進入了研究室的,不是靠關系,全憑真本事,她早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在這個領域嶄露頭角,是不輸給哥哥的“小天才”。
陸甘棠聽了陸毅的話,聽話地沒有著急見自己剛撿回來的寵物,甚至也沒多問,她在實驗室泡了三天,再回家的時候就被紀叔告知可以見了。
她又到了東邊,這回沒上書房,直接去了一樓大廳,果然,人就在那了,直直地站著,被收拾干凈之后整個人看著利落不少,穿了簡單的黑T黑褲,衣物包裹下的肌肉緊實有力,像陸甘棠最喜歡的那把HK
G3。
那人轉過頭來的時候眼神不善,卻沒有動作。
看來這三天讓他多少明白了情況,只是他眼里的情緒倒是沒有什么變化,還是那么刺人。
陸甘棠徑直走到他跟前,他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沒陸毅高,卻也已經(jīng)比她高出許多。這是一個沒到盛期的Alpha,只能算是只狗崽子。
陸甘棠問他:“還不打算告訴我你叫什么嗎?”
邵騁冷眼盯著她。
他的態(tài)度直白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陸甘棠想看清他的眼睛,可惜他的劉海實在礙眼,她抬起手去,卻被邵騁一下打開。
很清脆的一聲,陸甘棠的手被打到一邊,同時她感覺到他眼神稍微變了,似乎在憤怒間無意識地釋放著信息素。
他到這里肯定被注射過抑制劑,然而憤怒下他的信息素居然真的跑出來一點,可惜陸甘棠還未來得及詫異,就被一股熟悉而強大的信息素迅速包裹住。
她剛張嘴,走進來的陸毅一伸手就把邵騁按到了墻上,和他的保鏢不同,陸毅這一下用了七八分力,這一下沖擊讓墻壁都似乎震動了。陸毅的襯衫繃了起來,顯示出被其他氣味沾染地盤的Alpha的暴怒狀態(tài),幾乎是一瞬間就把邵騁的信息素壓制住。
邵騁對陸甘棠試圖釋放信息素的行為踩了陸毅的底線,這無疑不是對他的挑釁,他掐住了邵騁的后頸,再用力一分就能捏斷他的脖子。陸毅面無表情,目光兇狠,是真的準備下死手。
“哥。”
陸甘棠拽住了他的袖子,扯了扯。
陸毅沒有松手,他往前半步,對完全說不出話來的邵騁說:“再敢在她面前釋放信息素,我讓你死�!�
邵騁被陸毅那一下撞得頭腦發(fā)昏,又被強大的Alpha信息素壓制得渾身發(fā)緊,疼痛、排斥、憤怒、屈辱......讓他說不出一句話。
在他快要喘不上來氣之前陸毅松了手,邵騁勉強單膝跪地喘息著,就剛那一下他的傷口又他媽裂開了。
馬上有Beta傭人準備好了抑制劑,強行在邵騁的手臂上注射了進去。
“邵騁�!标懸阃嘲l(fā)上一坐,聲音低沉得叫了他的名字,“聽懂我的話了嗎?”
“我提醒過,”邵騁緩緩站了起來,一點沒驚訝對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單手掐著脖子,咳了兩聲:“野狗不好養(yǎng)。”
陸毅冷眼瞧他:“你沒有資格拒絕,叢林里的狗沒有人權�!�
他們兄妹兩外表看似不同,可骨子里的霸道卻如出一轍,自說自話的本領也是。
“邵騁。”陸甘棠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馳騁的騁?”
邵騁看著只到自己胸口的陸甘棠,不答話。
“你回我一聲,我許你一個愿望�!标懜侍牟粣溃曋哪抗�,“你想要什么?”
“自由�!鄙垓G扯了扯唇角,“讓我回去。”
陸甘棠很平靜地說:“除了這個。”
邵騁深吸一口氣,不遠處陸毅的目光讓他感受到了壓力,他舔了舔后槽牙,臉頰還殘余著剛才的疼痛。
“哪個shao?哪個g?”
邵騁放棄了。
這對兄妹太難纏,尤其是面前的陸甘棠,對某些事簡直有種要把人逼瘋的執(zhí)拗,他決定伺機而動:“刀口耳,馳騁的騁�!�
陸甘棠點了點頭。
陸毅冷眼看著他們,陸甘棠對邵騁表現(xiàn)出了很大興趣,但他的目光更多是落在邵騁身上。
紀叔就站在陸毅身側,陸毅低聲說:“盯緊他�!�
紀叔點頭,說“是”。
陸毅從方才感受到的一絲信息素里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如果不是陸甘棠攔了一下,作為Alpha指不定已經(jīng)把對方撕成碎片。
這小子不安分,陸毅想。
第3章
陸甘棠把邵騁帶回了自己的玻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