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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如今冒著生命危險潛進第七區(qū)的情報科人數都至少折損過半,這群獨立兵有先進的屏蔽與反追蹤儀器,如今他們能做的只有信任與等待。

    劉擎:“既然有時間準備,你在煩什么?”

    邵騁雖然出來的時候面無表情,但劉擎仍然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邵騁一向是一個情緒不外露的人。

    邵騁沒回答,在最后一聲鷹哨響起時,他深吸一口氣,說了句“沒事”。

    ......

    陸甘棠從逐魄回家,管家早早等在門口,陸甘棠便知來了客人,腳步未停前往主宅。

    阮伊雯在陸甘棠身子養(yǎng)好后也并未動身回到丈夫身邊,陸勉最近周旋在動搖的純種各方之間,作為陸家主事也被這次第七區(qū)丑聞抬到了風口浪尖上,民間不少媒體都發(fā)現了這次第七區(qū)反抗軍的武器出處,質疑浪潮不斷,內外都有人懷疑陸家與反純種勢力有所勾結。

    陸毅與陸甘棠這陣子一直在配合最高法的調查,逐魄是軍企,這種罪名壓下來無疑不是巨石,但兄妹兩對此都表現平靜,對待蹲點的媒體也都沒有表現出異樣,每日早出晚歸。

    父兄有父兄的戰(zhàn)場,陸家的Omega也有自己能做的事,阮伊雯似乎從不擔心丈夫與兒子,陸甘棠這陣子每天從逐魄回來都陪著母親,也從不與她說被調查的事,阮伊雯是搞技術的,不需要沾那點東西。

    “母親。”有外人在,陸甘棠進門就自然地換了稱呼,沙發(fā)那邊的人聞聲轉過頭來,陸甘棠與穆鄴城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了數。

    “回來了。”阮伊雯招呼陸甘棠過來坐,“我回來那么久一直也沒時間見見鄴城,今天他難得來,我們先一起吃個飯,吃完飯再慢慢聊�!�

    阮伊雯喜歡自己做飯,只需要一個傭人打下手,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就擺滿了飯桌。三人在飯桌上聊的都是些輕松的話題,阮伊雯問了戴瑩月的身體狀況,穆鄴城回道一切都好。

    陸勉和陸毅不在,他們三人回到客廳也不顯拘束,穆鄴城今天穿著一身襯衣黑褲,顯得比平時更加年輕,面對兩個Omega時他的表情比往常更放松,倒是有幾分后輩的溫順,但陸甘棠知道這只是假象,那日在這里咄咄逼人的穆鄴城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

    陸甘棠低頭喝著母親泡的茶,熱氣氤氳雙目,能舒緩人一天下來的疲憊,這時聽見穆鄴城對阮伊雯說:“我這次過來主要還是想聽聽甘棠和您的意思,如今純種內部相互忌憚猜疑,結親是最快的辦法�!�

    這話聽著漂亮,實則在場三人都知道,如今最受忌憚猜疑的其實只有陸家,穆鄴城手里握著一院三院,戴家也位處中樞,這樣的聯姻對誰最有好處誰都不言而喻。

    然而阮伊雯面對穆鄴城拋出的這支橄欖枝卻沒有更多表示,她把這句話當做與尋常閑聊無異,像一位母親看待晚輩般笑了笑,問他:“鄴城喜歡甘棠嗎?”

    穆鄴城看了一眼陸甘棠:“甘棠這樣的年紀就在逐魄主管研發(fā),就連陳院長那樣嚴肅的性子提起她也是贊不絕口,對她,我是欽佩的。”

    阮伊雯笑著拍了拍陸甘棠的手:“鄴城可比你哥會說話得多�!�

    陸甘棠從母親的話中明白了她把選擇權交給了自己,放下茶杯開口:“我是不介意的,但現在逐魄處在風口浪尖,我暫時沒有心思考慮這些�!�

    “你我都明白,逐魄現在這個關頭,你,或者是陸毅,得有一個做出表態(tài)才能讓其他家族真正放心。”穆鄴城窺見了陸甘棠的態(tài)度,仍然不緊不慢地說,“陸毅早就過了純種Alpha訂婚的年紀,久久沒有定下結親本就引人猜忌,原本按照規(guī)矩,酆家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但如今上面那位生的也是一位Alpha,正妻早早去世,也并未續(xù)弦,此路不通,那么瑩月就是陸毅最好的選擇�!�

    穆鄴城終于還是露出了獠牙,他們Alpha一旦有了目的就會藏不住進攻,再懂偽裝也會生出淡淡的侵略感。穆鄴城喝了一口茶,緩了緩節(jié)奏:“上次瑩月回去后跟我說她挺喜歡陸毅,對我來說逐魄如今怎么樣也不及瑩月一句‘喜歡’來得重要,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可以解決的,這是一道選擇題。”

    這其實是一道填空題,要怎么做他們心里都有數,可這到底是陸毅來做,還是陸甘棠做,對于陸家來說,才是擺在明面上的一道選擇題。

    陸甘棠沒有應聲,這時阮伊雯開了口:“做題我不太擅長,我們幾代Omega一輩子都在和器械打交道,不懂這些。雖然我不是Alpha,但有一點我和你是一樣的,就是萬事都不如兩個孩子喜歡來得重要�!彼嗣懜侍牡念^發(fā),笑著說,“我也不要求她們必須當個尖子生,不會做的題干脆就不做,沒有什么大不了,對純種來說題永遠做不完,解決了這一次,也會遇到下一道難題,所以隨心就好。假如穆瑜還在,應該能理解我,她當年也很疼你,怎么會舍得讓你一次次在難題中碰壁,鄴城,你說是不是?”

    穆鄴城方才一直在看著陸甘棠,聞言再次把目光落在阮伊雯身上,眼神帶著審慎。

    過了一會兒穆鄴城收起了方才隱含的銳利,垂眸道:“或許吧�!�

    第43章

    穆鄴城離開后外頭下起了雨,陸甘棠沒有著急走,坐在母親身邊陷入沉默。她在思考,眼睛里藏著事,阮伊雯第一次如此認真觀察自己的這個女兒,這些年她跟隨陸勉東奔西走,不得不承認家里的小女兒終于還是在自己看不見的時候長大了,而且長大地很快,她雖然才二十歲,馬上就要二十一,卻遠比同齡人更加成熟,和她一般大的純種Omega們大多被保護地天真無邪,未來只需要順從父母兄弟的安排嫁給精挑細選的Alpha,這一輩子就能平安喜樂,過得無憂無慮,然而她卻不愿意,她和母親與外祖母一樣,身上流著不甘屈于人后的Omega血脈,這輩子都注定做不來循規(guī)蹈矩,溫婉恭順那一套。

    “你是怎么想的,跟我說說?”阮伊雯半環(huán)住陸甘棠的肩膀,這個姿勢就像是護雛一樣,讓陸甘棠稍微回過神來,“你爸和你哥都不在,我想知道你最真實的想法�!�

    陸甘棠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憊,過了一會兒她對阮伊雯說:“陸毅要是想結婚,兩年前就該結了,他不是娶誰都無所謂,只是沒過得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他把陸家Alpha這個身份看得太重,喜歡把責任都擔在自己身上,媽,我不能看著他娶戴瑩月,這太自私了�!�

    陸甘棠從出生起就被陸毅捧在掌心里呵護著,寶貝著,陸毅還是只Alpha幼崽的時候就不舍得妹妹多爬一步,幾歲大就拿著個學步車推著陸甘棠到處跑,十幾歲時別的Alpha都在玩,在變著法地闖禍,發(fā)泄自己多余的精力,陸毅卻成天沉在書房里為了將來接手逐魄做準備,還要代替成天見不著面的父母看養(yǎng)妹妹。他那么霸道,卻把自己當做這個陸家繼陸勉之后新的守護神,放眼整個純種家族,再也找不出第二個Alpha能對家人做到這種地步。

    陸甘棠第二性別發(fā)育后每一次信息素紊亂期身邊都離不得陸毅,他雖然只是哥哥,可做的事卻和父親相差無幾,一邊為陸甘棠挑選契約Alpha應對她即將到來的成年禮,一邊又為著不讓自己嚇到她,連易感期都能在外面度過。作為兄長,陸毅完美得無可指摘,因此哪怕成年后他對陸甘棠有過多的保護欲陸甘棠都能全部接受,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陸毅更愛陸甘棠,血脈讓他們密不可分,信息素的分化又決定了他這輩子都能以守護者的姿態(tài)擋在陸甘棠身前,在邵騁沒出現以前,陸毅就是陸甘棠最好的騎士,因此陸毅對一個人動了心,陸甘棠最先知道,也最先預想到如今這樣的局面。

    陸甘棠在成年禮前一度認為自己會像其他Omega一樣與某位純種Alpha促成聯姻,穆鄴城起碼在審時度勢上的評論相當精準,倘若上面那位家里有Omega,陸毅娶對方就是最好的選擇,這樣既能說明陸家對純種無異心,也表明了陸家對第一區(qū)的忠心,能最好止住如今陸家被拉上風口浪尖的局面,偏偏元首家那位只生了一位Alpha,并且早早就成了家,與陸甘棠注定無緣。陸家的地位太特殊了,掌握著第一區(qū)的武裝技術命脈就像手持開山斧,這讓陸家人的婚姻變得尤其不純粹,他們和其他純種家族唯一的區(qū)別大概就是對象將會由陸甘棠自己挑選,這是陸勉和阮伊雯的底線。

    但不可否認,陸甘棠和陸毅想做的事情是一樣的,為了彼此的自由都愿意拿自己的換,她曾說過在陸家的利益面前自己愿意舍棄任何東西,這并非一句玩笑話,她雖然是個Omega,身上流的卻是陸家的狼血,對他們來說,血統(tǒng)延續(xù)遠遠不及家族本身重要。

    只要他們足夠強大。

    陸甘棠很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或許比邵騁更早。純種最可惡的地方不止是那份源于血統(tǒng)的自大,更是那份被血緣牢牢綁在一起的自私,他們看似凝聚力強,其實才是最自私且貪婪的人。

    阮伊雯在陸甘棠的話里聽到了答案,她沉默半晌,說:“他是哥哥,你們之間沒有誰欠誰的�!�

    陸甘棠說:“正因如此,我才希望他能娶自己喜歡的人。”

    “那你呢?”

    面對母親的詢問,陸甘棠垂下眼簾,過了一會兒說:“我有一種預感,純種面臨的處境不會那么快就告一段落,逐魄的目標太大了,我們要提防的不僅僅是上面支持平權運動的勢力,也有覬覦這份力量的純種,我們不能受制于人。穆鄴城不會干涉我的自由,我們和穆家是各取所需�!�

    看著陸甘棠認真說著這番話的模樣,阮伊雯沉默下去,在心里嘆了口氣。陸甘棠不會不明白她問的具體指什么,但她仍然避重就輕地沒有正面回答阮伊雯的問題,也是在這個時候阮伊雯才突然更覺后悔,自己在陸甘棠的成長階段沒有陪在她身邊,而陸毅更是不會教她,Omega在面對自己感情時,坦率才應該是最好的辦法,因他們的腺體更為珍貴,一旦被終身標記,就注定要搭上自己的心,越是珍貴的東西越是要珍重對待,Omega愛人的方式,她竟是一點都沒有沾上。

    陸甘棠再次到野火已然是一個月后。

    校場今日熱氣騰騰,百來人圍著中間的空地吆喝,鷹也放出來了,正圍繞在上空盤旋。陸甘棠一眼就看見了戾,一群鷹里只有它一只通體漆黑,它站在一旁的鷹架上,沒有和其他鷹在一起,目光在場內逡巡。

    前些日子整個第一區(qū)的氣氛都壓抑,野火雖然完成了任務,但也犧牲了人質,上面雖然沒有問責,但回來后就是各方面施壓以及高強度加訓,各種調查仿佛要把他們的顏面往地上踩。這支隊伍里都是些硬骨頭,建成后還沒受過這憋屈,便咬了牙把自己不當人似的練了個把月,憋了一身火氣,今天教官特意沒有安排多余的訓練,讓他們打打擂臺泄泄火。

    陸甘棠走近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個Alpha俯身迅猛地朝另一個Alpha沖去,剛猛的拳頭隨之迎上,那樣直白的力道足以讓旁觀者屏住呼吸,然而對面的也沒在怕的,大喝一聲站好馬步,雙臂交叉擋在胸前,結實的肌肉幾乎要把黑色作訓服繃裂,巨大的沖擊發(fā)出一聲悶響,底下的人喊得熱火朝天,倒是完全不顧其他文職干部看得心驚膽戰(zhàn)。

    打斗間揚起的塵土模糊了視野,陸甘棠還是看到一半才發(fā)現方才防守并且做出反攻的人是聞邵一,只是剛才灰頭土臉的,他們動作又快,根本沒機會看清。

    在這里的Alpha沒有一個不是虎背狼腰,聞邵一的體格卻更為出眾,難怪面對這樣強勢的拳風也敢正面抵擋,陸甘棠用眼睛目測了一下,他的體魄就算放在純種里也足夠出挑,竟看著比陸毅還要健壯。

    大約十分鐘后聞邵一以一個摔投結束戰(zhàn)斗,被他扔到地面的兄弟背部著地,從最后一擊看出來是被聞邵一找到了破綻,重心偏移不及,只能喊出一聲不甘的痛罵。聞邵一擦著汗把人拉了起來,沒什么表情。

    聞邵一是先鋒隊的,偵察兵們一個個都不服氣,有人喊著邵騁的名字要他上。

    邵騁也沒怯場,他在人堆中走了出來,面對剛燃起了戰(zhàn)意的聞邵一眼神都沒怎么變,走到場地中央淡淡一笑,一邊緊了緊臂縛,恍如跟兄弟閑聊:“要歇會兒嗎?”

    聞邵一打得正血熱,但面對邵騁時眼神變得更加認真:“不用。直接來�!�

    他們Alpha生來就能感受勁敵,野火的每個Alpha上了戰(zhàn)場就是背靠背的兄弟,但在其他時候,他們都會把對方當做不可小覷的對手。若是根據能力決定職能,邵騁無疑不是整支隊伍的佼佼者,偵查狙擊先鋒三項全能,他雖不是隊伍里體格最健壯的,但格斗招式最為迅猛,他進攻性強,卻同樣理智,大局觀強,因而在任何崗位都能勝任。這次侵入第七區(qū)的任務已經下達,短短一年時間他擔任隊長次數最多,在場的服氣的不服氣的皆有。

    李超然喊破了嗓子,又開始找人下注,看熱鬧的同時也不忘耳通八方,他順著教官的余光發(fā)現了陸甘棠,討好似地連忙把陸甘棠和她身邊的小助理一起拽到了最前面,這是個角落前排,視野最好,陸甘棠遠遠看見邵騁的這抹笑,也勾起了唇角。

    戾忽然長哨一聲,鷹鳴劃破烈日,隨著這聲響,天空中的其他鷹也落了下來,分散著站在各處墻垛和樹梢上。周圍忽然安靜下來,快要四十度的校場中所有人都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兩個Alpha踩著熾熱的地面,幾乎同時出手,所有人哪怕隔著十幾米都能感受到沖擊的熱潮。

    而陸甘棠眼里只有邵騁,她看見后者的目光壓了下來,變得和以往都不同,猶如沉默的巨獸睜開了眼,下一秒就能聞見血味。

    第44章

    迅捷、兇猛......陸甘棠在短短幾分鐘內只能想到這兩個詞能準確形容戰(zhàn)斗中的邵騁。

    上次在雷修那的衛(wèi)生間里陸甘棠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幾乎沒有看到邵騁出手,可如今近距離觀察,陸甘棠不得不承認,狗崽成長了許多,已經完全與當年和陸毅邊戰(zhàn)邊退也不掩狼狽的模樣截然不同了,他的身體在千錘百煉中被鍛造成一身銅墻鐵骨,方才那位偵察兵迎面一拳聞邵一都能夠抬手擋下,而到了面對邵騁時,他卻再也不敢硬防,因為邵騁的拳頭不僅快而且剛猛,卻很難判斷是進攻還是佯攻,自小在叢林生存的戰(zhàn)斗嗅覺與后來系統(tǒng)訓練的技巧合二為一,組合出的就是邵騁這套既刁鉆也兇猛的打法,他的攻擊找不到思路與痕跡,更像是一種本能般的作戰(zhàn)反應,讓人無法做出判斷與分析,更無法復制。

    就連外行人也能看出整個過程中邵騁幾乎不怎么防守,每一招都仿佛沒有給自己留退路,這樣的猛攻讓他的逼近顯得極有壓迫感,但若是你進入防守,他的身體反應又能及時跟上,幾乎能在知曉自己攻擊無效的同時立刻改變著力點,聞邵一在他拳腿并用下退得有些狼狽,只能以化解為主,尋找破綻。

    聞邵一的體格也并非虛有其表,他一直是先鋒隊的,不僅不會笨重體術也十分優(yōu)秀,進攻與防御都拉滿,邵騁十次攻擊有六七次都能被化成無形,幾次下來討不到便宜還被亂了節(jié)奏,于是邵騁改變了作戰(zhàn)策略,開始游走散打,逼聞邵一出手。

    狩獵的孤狼都知道在面對比自己體型大的動物時要有足夠的耐心,邵騁在聞邵一剛猛的拳風中把重心放在下肢,終于在聞邵一一記長拳中把身體壓到一個近乎詭異的角度,利落的掃膛加勾拳,飛沙被長腿揚起一片,聞邵一視線被阻,在落地的下一秒勉力反撐起身,緊隨而來的就是邵騁密集的攻擊。

    “好快的拳頭!”

    李超然興奮地叫喚,陸甘棠也情不自禁停住了呼吸,看邵騁邊用腿骨和膝蓋逼迫聞邵一走位,邊用快到幾乎看不清的拳頭壓制聞邵一的防守,最后一拳時聞邵一悶哼一聲,左膝跪了下去,邵騁以拳為刃,抵住了他的喉嚨。

    短暫的死寂后眾人幾乎要把嗓子喊劈了,從中段開始邵騁的攻擊就堪稱教科書級別,就連教官在一旁也看笑了。

    剛才那一腳邵騁留了力,聞邵一只覺得被反復進攻的部位已經疼麻了。邵騁握住聞邵一的手把人拉起來,有汗沿著他的額側滑下,他也沒有擦:“服嗎?”

    這話要是平時問出來十有八九要再打一架,但聞邵一此刻心服口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回了一聲“服”。

    周圍碎語聲不斷,邵騁站在場地中央,看了眼周圍,和那一雙雙兇狠的目光對上:“還有誰不服,都上來�!�

    若是方才問聞邵一那句只是單純的詢問,這句的語氣卻明顯帶了挑釁。

    幾秒后底下的人果然有坐不住的

    “草,我來!”

    氣溫沒有減弱的跡象,炙烤的地面甚至能看到清晰的重影。

    不停有人被打敗,也不停有人站起來,吆喝聲此起彼伏,陸甘棠仿佛回到了兩年前叢林的那個充滿血腥味兒的角斗場。

    唯一不變的是那個從始至終都站著的人,邵騁用極強的體力與耐力支撐著接下來的戰(zhàn)斗,到后面他更多使用技巧,所有人都看出了他在保存體力,然而在那樣的車輪戰(zhàn)后他卻始終沒有倒下。

    一直到第十四個。

    一位狙擊手被摔投在地,猛地罵出一聲:“草!”

    邵騁把人拎著站起來的時候晃了下,不明顯,很快就穩(wěn)住了。他身上已經被汗浸透了,黑色作訓服緊緊貼著胸膛和腹肌,一塊一塊地顯著形狀,眉毛在往下滴水,眼神卻越打越亮,這一次他的聲音最大,像從喉嚨里發(fā)出的低吼,顯得很狂:“還有誰不服?”

    有人在隊伍里笑罵著臟話,可這一次卻沒有人再站起來,劉擎抱著胳膊站在一旁,沒有上場。

    陸甘棠安靜地看著他的背影,身旁的小助理咽了咽口水,看得也渾身是汗。

    教官等了一會兒,適時吹了一聲哨:“行了!”聽到哨聲,原本蹲著的坐著的都站了起來,開始往前走,教官看了一眼表,“邵騁這兩天擬好第七區(qū)作戰(zhàn)計劃的詳細人員名單給我。解散!”

    “收到�!�

    無人再有異議,邵騁應了一聲。李超然情緒上頭連身邊人都忘了,率先跑過去,用拳頭錘他肩膀:“草,你太牛了!”

    他們簇擁過去,曬得滿臉通紅也掩蓋不住興奮,一個個都往邵騁身上按拳頭,這對Alpha來說已經是難得的表達認可的方式。這時候走在前頭剛還被邵騁摔得沒緩過勁來的隊員被擠地踉蹌一下,眼看著就要摔陸甘棠身上,邵騁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注意這邊的,居然眼疾手快地扯了一把,秦江注意到這一幕,站在邵騁身邊看了他們兩眼。

    只是這會兒無人注意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秦江沒等邵騁表態(tài),率先開了口,提醒周圍這群糙漢這兒還有個Omega,讓他們悠著點:“陸老師今天來有事兒?”

    陸甘棠感受到不遠處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看著秦江點頭:“來例行檢查下軍備。”

    “這樣......”秦江強忍住沒有去看邵騁的反應,邊走邊說,“瞧我們這一通鬧的,耽誤你功夫了吧?”

    “沒事,不著急�!标懜侍倪@時候才看向邵騁,“恭喜。”

    別人都知道秦江和陸甘棠作為純種家族彼此都認識,倒是沒做出太大反應,但陸甘棠這一句話卻讓他們想起當時在雷修那邵騁可是陸甘棠的救命恩人,看著他兩的眼神都添了點曖昧。雖說這陣子陸家要聯姻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但邵騁這樣的Alpha會吸引到純種一點都不奇怪,尤其是這支隊伍最沒有純種雜種觀念之分,每個人對自己作為Alpha的能力都有極強的自信。有人在身側懟了懟邵騁的胳膊,邵騁像是沒感覺,只隨口“嗯”了一聲。

    可惜陸甘棠也沒有表現出更多搭話的意圖,說完這句就帶著助理先走了,邵騁看著她的背影,這時候有人問他待會兒干嘛去,邵騁隨手擦了擦臉上的土:“去沖個澡。”

    特訓營的澡堂在西邊,還有個蒸汽房,平時沒什么人,野火的人都糙,這個天寧愿上宿舍直接沖冷水澡,嫌澡堂講究也洗得費勁,跑大老遠過來就為了焗個桑拿,還不如跑外頭打兩套拳,也就一些文兵晚上會過來。

    邵騁進到里面一個半開的隔間,衣服也沒脫,徑直擰了開關到最右邊,冰涼的水一下子就把身上的熱氣澆透了,連帶著汗和泥垢一起沖散,卻澆滅不了方才因戰(zhàn)斗燃起的戰(zhàn)意。他一只手撐著墻沖了一會兒,這才把上衣扯下來,搓了幾下放在一邊,等著一會兒去烘干。

    有人走了進來,方才離開的人不知何時來到這,助理不在身邊。邵騁在水簾中回頭,忽然把人扯了進來,把她也一起淋了個徹底。

    “我沒衣服換�!�

    雖是這么說,陸甘棠卻沒有掙扎,她總是好像什么都不怕,不怕有人忽然進來,不怕衣服干不了,邵騁三兩下把她脫光了,衣服搭在自己的衣服上:“外面有烘干機�!�

    她的發(fā)情期一直很準時,這種時候只要稍微釋放信息素她就能進入狀態(tài),臨時標記能存在一個多月,按理說他上次標記地完整,味道會持續(xù)更久,可邵騁埋首在她脖頸里,不僅沒再聞到苦橙味,還聞到了別的。

    那股味道似有若無,在冷水里顯得尤為清冽,是薄荷葉的味道,以Alpha的嗅覺和記憶力很容易分辨,上次在營帳內他離穆鄴城近,也聞見了他身上的氣味,想必是來之前他們見過面,不然味道不會還殘留著。

    陸甘棠被按在了淋浴底下,手撐著墻面,聞著身后源源不絕散發(fā)出的苦橙味,進入狀態(tài)后閉上眼迎合�?吹剿@個樣子,邵騁覺得胸口有一塊似乎被堵上了,這種感覺有些陌生,最近卻頻繁出現,不知名的怒火代替了方才的血熱,比起對象是穆鄴城的排斥,陸甘棠在標記沒有散去之前卻近距離接觸了別的Alpha仿佛更讓邵騁覺得憤怒。邵騁冷著臉把她壓低,身上每一塊肌肉都硬得像石頭,,他幾乎把重量全壓在一個地方,聽著她發(fā)出悶哼,那股邪火不減反增。

    水聲掩蓋了很多動靜,澡堂的窗戶都開得很大,味道散地快,邵騁把著人,每一次都兇狠,陸甘棠的腳踩在他的腳背上,每一根腳指頭都繃地緊緊的,踮得很高,青筋都出來了。如今穿的都是夏裝,邵騁全都得咬在看不見的地方,這放在以往也沒有什么,只是如今讓他愈發(fā)煩躁,之前短暫的溫情仿佛成了假象,他們再次回歸到了猶如撕咬的對峙。

    有那么一刻,邵騁從未如此痛恨過陸甘棠的冷情與殘酷,她帶著別的Alpha的氣味來見他,他在她心里始終是條狗。

    不管是身體還是臨時標記,似乎都無法動搖這個Omega半分,他在那個關頭把她標記,到頭來被拴住的反而是自己,邵騁痛恨這樣的淪陷,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正在被陸甘棠馴服。

    可憑什么

    邵騁盯著掌心下隆起的肩胛,她的骨骼脆弱地他用力就能擰斷,薄薄的皮肉包住的那一丁點根本不夠他拆吃入腹,如此脆弱的生物到底憑什么能把自己拴住。

    邵騁抿唇用了力氣,把陸甘棠的手殘忍折到身后,眼睛被冷水濺地隱隱發(fā)紅。

    在重重的一記聲響下,陸甘棠突然伸長了脖子,卻沒能成功出聲,她被冷水淋得呼吸不暢,兩條腿不受控制地打擺,邵騁殘忍地退后一步,看她跪倒在地。

    憑什么?

    邵騁看著她顫抖的背影,在一片暗霾中露出兇狠的目光,她明明那般狼狽,兩人之間的立場卻與此刻完全相反,兩年了,頸圈仍然牢牢套在他的脖頸上,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分量,那是陸甘棠給他唯一的東西,把他越栓越緊,他們之間好像只有他被困住了。

    邵騁走上去把人一手提起來,打開的生殖腔沒有得到灌溉,發(fā)情期就不會停止,陸甘棠被整個抱起來的時候牢牢盤著他,艱難地緩過一口氣:“怎么了?”

    她被折磨地夠嗆,臨時標記并非沒有作用了,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發(fā)情期來得更加來勢洶洶,標記或澆灌總要得到一樣才能止癢。邵騁把她的頭發(fā)往后扯,好看清她臉上表現出因自己施加的疼痛,漆黑的雙眸死死盯著她的表情,聲音低沉,和水的溫度一樣涼:“你沒別的話和我說?”

    陸甘棠滿腦子都是索要,喘著氣,說話也顯得有些遲緩:“......一直沒有個住的地方也不是辦法......等你從第七區(qū)回來......給你安排一套房子,以后就住那吧......”

    邵騁和她對視,在那樣的目光里找不到想要的答案,她越是那樣體貼給他安排以后,邵騁胸口的巨獸卻把他的情緒吞沒地越發(fā)厲害,其中有快要滿溢出的不甘,但都被他用強大的自制力拴住,沒有再露出一點。

    邵騁抿著唇,把她重新占滿,看水淌過她的臉頰,像哭過一樣,這一次徹徹底底地給了她。

    第45章

    陸甘棠被撈出來時皮膚都被冷水浸涼了,經歷了方才那一場,她身上的熱意卻也沒剩下多少,在這大夏天里顯得舒服干爽。邵騁把她一手撈在身上,一手把兩人的衣服粗暴扔進了烘干機里,沒衣服穿也懶得找塊布披上,不怕來人看見,陸甘棠敢一個人來這里想必是派了人盯梢,不是司機就是那個助理。

    旁邊有沙發(fā),邵騁把人抱在身上坐了上去,陸甘棠動了動,邵騁胸口的火氣沒下去,不耐煩地制住她:“別亂動�!�

    陸甘棠看他煩躁的樣子就覺得好玩,捏著他的耳朵碰了碰,見他撇過頭冷眼看著自己,招貓逗狗一樣懶洋洋靠在他肩膀上,朝他吹了一口氣。

    在野火里度過發(fā)情期總是不能盡興,畢竟這兒怎么看都不是辦事兒的地方,甘棠察覺到他心里有氣,逗弄過后就沒再開口,安靜地聽著烘干機發(fā)出的噪音。

    她的頭發(fā)還濕著,不停往下滴水,帶著很輕的瘙癢。邵騁皺起眉,煩躁地把她的頭發(fā)甩到一邊,用手擰出多余的水分,全程沒給她個好臉色。

    “你真的沒有話要和我說?”

    這是第二遍問,邵騁用左手把她的臉扯起來,目光晦暗深邃。

    陸甘棠閉著眼:“我要跟你們一起去第七區(qū),這次行動逐魄的負責人是我�!�

    邵騁緊盯著她,表情沒有絲毫松動。

    陸甘棠沒聽到回應,在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中睜開了眼,這個距離他們仿佛能從對方的瞳孔中看見自己:“你好像不意外�!�

    邵騁在那幾秒里沉默下去,過了一會兒說:“我猜得到。”

    從酆俞年說出這件事要逐魄配合他就預料到了,這件事必須有一個陸家人參與,陸甘棠就是那個最好的人選。

    “你現在是中級研究員,雖然主管K系列的研發(fā),但資歷輕,想要在短時間內爬上去,獲得逐魄所有人的認可,起碼得有拿得出手的功績�!鄙垓G的手指粗糙,厚厚的繭碰到皮膚不僅癢還有些疼,但陸甘棠似乎很享受被他撫弄,聽他繼續(xù)說,“就算上面沒安排,以你的性格,也會主動申請去,這件事陸毅還不知道吧�!�

    陸甘棠一直盯著他的下巴和側臉,過了一會兒忽然問:“你信我嗎?”

    邵騁垂眸,沉默半晌道:“我和你之間,談得上這個字嗎?”

    陸甘棠笑了,她撫摸著邵騁脖頸上的頸圈,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逐魄雖然是陸家的企業(yè),但向來是有能者居之,這是初代陸家人就定下的規(guī)則,以后也不會有人打破。當年我的父母從上代人手里接手逐魄經歷了許多考驗,這些我和陸毅也必須經歷。我只是選了我想走的路。我不要只做Omega,我要做陸甘棠,我要別人看我的時候也只是看著陸甘棠。”

    邵騁攥住了她的手:“你既然不想要第二性別的束縛,又為什么要用這個把我套��?”他眼神晦暗不明,把她的手按在頸圈上,抵著堅硬的邊緣用力捏得她生疼,“你活得自我又矛盾,陸甘棠,你就是個混球�!�

    最后一句話從邵騁嘴里說出來,帶了些咬牙切齒。

    陸甘棠盯著他,反握住他的手掌借力吻住他的唇,兩人的唇瓣都涼薄,卻在吻中慢慢變得炙熱,這種感覺猶如雪中取炭,讓陸甘棠的內心激起輕輕的顫抖。

    “我是�!�

    他說的都對,陸甘棠就是個自私的混球。

    ......

    月上黃昏,然而此刻與劉岑面對面的陸毅卻一錘砸上桌面,怒火中燒:“混賬!”

    他手里攥著這次逐魄要配合野火潛入第七區(qū)的人員名單,此刻已經被他一手捏皺,暴怒下Alpha的氣場駭人,深褐色雙瞳隱約可見兇光。劉岑看他一眼,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這件事甘棠已經同意了,這也是她自己的意思�!�

    “同意?”陸毅冷笑,“你們問過我同意嗎?”

    劉岑是陸毅的長輩,也算是看著他長大,聽陸毅這么說也沒有發(fā)怒,沉聲說:“這件事就算是你爸來了也沒用,他現在分身乏術,只身一人能扛多久?這件事你不能出面,一旦你不在第一區(qū),逐魄只要出事就沒人能保得住,那么甘棠就必須去。只有你們陸家人親自去查,才能徹底打消所有人的猜疑,逐魄倘若被有心之人利用,或者淪為黨爭的工具,不管對哪邊來說都是重創(chuàng)。平衡已經被打破了,難道你想陸家?guī)状说男难獨в谝坏﹩�?”劉岑把兒子送走過,他明白陸毅此刻的心情,因此他放緩了語氣,“這次我們做的準備很充分,甘棠不會有危險的,要相信我們的人�!�

    陸勉在上面周旋,卻遲遲沒有實際行動用于表態(tài),他不用子女的婚事作為籌碼完全是出于慈父之心,寧愿把所有的壓力都擔在自己身上,可這也讓陸家的處境更加舉步維艱。如今議會上已經有了把逐魄上交的提案,一旦通過,陸家就失去了最大的武器,最可怕的還不止是這個,滲透第七區(qū)的勢力既然能掌握第七區(qū)的軍備,就有可能掌握第一區(qū)的,他們是如何悄無聲息入侵雷修那的第一區(qū)至今都沒有查明,捉捕的俘虜都是些硬骨頭,只字不肯透露,如今的第一區(qū)并不是絕對安全。

    陸勉把事情看得透徹,他知道逐魄如今只有捏在陸家人手上才最安全,一旦交出去,逐魄就會成為不知道會沖向誰的刀,因此他不能妥協(xié),也不能后退。有的決定陸勉做不出來,劉岑得替他做,這不僅是為了他,也是為了穩(wěn)住大局。

    錢紹森這一招簡直可以稱之為一箭雙雕,僅僅用一個第七區(qū)就使得純種們內外皆受困境,在純種養(yǎng)出來的最明白猜忌與內斗對他們來說最為致命,純種一旦起亂,整個第八星系都會遭受重創(chuàng),他們扎的根太深了,其中關系盤根錯節(jié),難保不會出現第二個錢紹森,一旦摻雜家族利益,所有人都有可能起異心,這是劉岑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局面。

    “甘棠和鄴城已經談好了,過陣子穆陸聯姻的事情就會公布,先穩(wěn)住純種那邊,再爭取時間去解決第七區(qū)的事,這件事你的母親也已經同意。至于第七區(qū),你我都知道,要拿回來只是時間問題,甘棠跟著過去只是一次表態(tài),一旦有危險,我們在第六第八區(qū)的援軍就能出兵支援�!�

    這一個月第七區(qū)封閉地連只鳥都飛不進去,第一區(qū)的作戰(zhàn)指揮部一邊跟他們打著信息戰(zhàn),控制輿情,一邊悄無聲息做著潛入準備,為的就是要一網打盡。打第七區(qū)難嗎?不難,第七區(qū)軍備再好,再充裕,他們也是孤島,無法與第八星系剩下的戰(zhàn)力抗衡,這一仗拖不了太久,在他們閉上門提升戰(zhàn)力以及外部人員滲透進各大區(qū)前軍部和議會就要有所行動。如今他們遲遲不動為的是扭轉局面,平息如今被激化的純種與平民之間的矛盾,他們雖然是純種,卻不是平民的敵人,純種統(tǒng)治第八星系已經上千年,他們數量越來越少,已經是對時代進化的一種妥協(xié),但第八星系不能沒有純種,沉淀了千年的勢力累積出的財富與資源也是維持第八星系運轉不可或缺的養(yǎng)料。

    “那一位如果真的這么想,此刻就不會任由逐魄站在風口浪尖�!标懸愠料抡Z氣,“這些年純種已經一退再退,你送出去過一個兒子,難道還不明白嗎?純種和平民間的矛盾根本無法調和,只要我們仍然堅守著延續(xù)的一天,我們就是別人眼中的‘異類’,他們不會相信我們,解決了這一次,下一次呢?”

    陸毅仿佛忍無可忍,捏著的拳頭咯吱作響:“陸家延續(xù)到今天已經有上千年,我們對第八星系問心無愧,誰有這個資格要求我們剖腹取粉?想要逐魄,有能力的人盡管拿去,但我看不來假惺惺的一套,我們不是牽制兩邊用于制衡的工具�!�

    議會的背后有多少是上面的態(tài)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酆家從上一任開始就在收攏純種手中的實權,卻又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可以說是下得一盤制衡兩邊的好棋。不管這次背后事件的操縱人是誰,酆家都已經趁著這件事把陸家當做了活靶子,只是陸毅想不通,為什么會是現在?

    陸家的忠心雖然從未引起過注意,卻是第八星系最不需要懷疑的,太祖父建立逐魄為的就是幫助元首鞏固各方安定,陸勉放著唾手可得的軍功不要,甘愿在背后化身為盾,他的外祖母與母親更是第一區(qū)最優(yōu)秀的機械師,這么多年來一直潛移默化地在打破性別與家世的門楣,為第八星系培養(yǎng)更多優(yōu)秀人才。然而到了如今,他們卻仍然要求他和陸甘棠為陸家證明所謂的立場,不管是純種還是雜種,似乎總要他們選擇一邊。

    過了好久,陸毅問劉岑:“她是什么時候見的穆鄴城?”

    這陣子他忙得不可開交,底下的人居然也沒匯報,想必是她瞞著他去的。

    劉岑嘆了口氣:“就是今天,鄴城剛和我來過電話,說了大致計劃。陸毅,甘棠看清的事不比你我少多少,她的信息來源渠道甚至比我們都要少,卻憑著直覺就能分析出個大概,光憑這點,劉擎也比不過她。她雖然是Omega,卻與你們同樣優(yōu)秀,陸勉有個好女兒,你該為她感到驕傲。”

    “我只能容忍這一次�!标懸憷淅淇粗骸皠⑹�,你想錯了,陸甘棠能看清這些事不止因為她聰慧敏銳,更是因為她和我們一樣珍愛家人,我當然會為她感到驕傲,陸家的Omega們站在頭狼身邊足以說明她們的優(yōu)秀。但我們不是為了顧全大局,而是為了保護彼此,如果再有下次,陸家寧愿豁出一切,我說得出做得到。”

    這話明面上是妥協(xié),實則是一次被踩到底線的警告,陸毅會做出這次讓步不是因為第八星系,而是理解妹妹為了家人做出的選擇,就像當初她說會理解陸毅娶戴瑩月一樣,這一點上母親想必與他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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