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那個房間里,我存了一把斧頭,你一進門就能找到。找到那把斧頭,把它給我?guī)н^來,你現(xiàn)在就去!”
“好吧,先生�!眲㈠硬磺椴辉傅爻鲩T,到底不敢嘗試挑戰(zhàn)男主人權(quán)威的舉動。
……
男主人說那個房間離這里很近,但劉逵去了許久都沒回來。
大概過了十分鐘,男主人坐不住了,他跟旁邊的人說了聲,就只身離開,去那個放了斧頭的房間。
“老顧他去取斧頭干嘛?”
“誰知道!這里又沒有腦袋給他砍,說不定他要表演輪大斧哈哈。”
見男主人離開,俱樂部的其他人開始聊起關(guān)于顧老板的事,完全不在意白言和陸天翼還在這里拄著。
“你說老顧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變得脾氣這么暴。你是不知道,他以前脾氣可好了�!�
“感情你倆以前認識?”
“認識,顧老板來俱樂部前我就認識!他以前可清高了,根本不好這口,不樂意與咱同流合污,就他之前那樣,誰敢邀請他啊,也不怕咱在俱樂部做的事,被他看不過眼順手捅出去……”
“顧老板性格大變,難道是那事?”
“對,就是那事。他兒子出事以后,他也不再裝成一副大善人的樣,性格完全變了,不過那時候他也沒像現(xiàn)在這樣。咱這個俱樂部,他是半年前才加入的,就是加入俱樂部后,他的脾氣才開始劇烈變化。”
俱樂部的成員們肆無忌憚地聊著男主人的隱私,白言仔細傾聽,在聽到半年前這個詞的時候心里一動,不由想起了昨晚運輸車司機告訴他的話。
女主人一家開始訂死貓死狗耗子肉,也是在半年前。
一切的異常都是在半年前發(fā)生的。
男主人遲遲沒回來,俱樂部的成員們就繼續(xù)聊男主人的八卦。
從他們的描述,白言拼湊出一個熱衷慈善的商人形象。在半年以前,男主人毫無疑問是個不喜歡砍頭,對犯罪份子和耗子深惡痛絕的好人。然而半年后,他的性格開始大變,所以……半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僅僅是兒子出事,就能讓一個人的性格大變成這樣?
白言百思不得其解,在他苦思冥想的時候,那個跟男主人相熟的男子還在繼續(xù)講男主人的八卦。
“其實吧,老顧也是挺可憐的,小兒子幾年前出事死了,大兒子又在半年前突然瘋了,他可就剩這一個兒子。這下可好,這瘋了還不如重新生一個呢!”
等等,這家的小兒子幾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白言的瞳孔一縮,如果小兒子早就死了,那么他們在別墅看到的又是什么?
第18章
在別墅的一家四口里,只有小兒子表現(xiàn)的最正常。
第29章
雖然小兒子喜歡看恐怖,不怎么愛說話,但跟喜歡吃腐爛老鼠肉的顧氏夫婦,以及已經(jīng)瘋了的大兒子比起來,這就是一個比較陰郁的小孩。
更別說在昨天下午,小兒子還讓安晴念了本關(guān)于‘敲門鬼’的恐怖,變相給了他們提示。
原本白言還以為這是個提示npc,但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
以論壇前輩們的慘痛教訓可知,無論鬼怪表現(xiàn)的再可愛,再無害,下手殺人的時候也絕不手軟。所以,小兒子讓安晴念書,應(yīng)該并不是為了給他們提示,而是一種貓捉老鼠的戲謔。
……
在白言和陸天翼豎起耳朵收集情報的時候,劉逵一個人困在道具間里有點慌。
除了男主人的斧頭,這個道具間還存放了俱樂部成員們鐘愛砍頭道具,有鋸子、鐵鏈、側(cè)刀……一件件看的劉逵頭皮發(fā)麻,心里不停的大罵變態(tài)。
在一個個駭人聽聞的兇器里,劉逵很容易就找到了一把閃著光的斧頭。這把鋒利的斧頭就是男主人要他找的東西,劉逵拎起斧頭,轉(zhuǎn)身就要走,可是臨到出門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門關(guān)了。
劉逵大驚,他連忙猛拽門把,可惜門關(guān)的緊緊的,他怎么使勁,都拉拽不開。
獨自一人被困在道具間,劉逵嚇得恨不得立馬用斧頭把門劈開,從屋里逃出去�?墒沁@是俱樂部的地盤,他擔心他這樣做了,會讓男主人大怒,借故把他開除,所以他權(quán)衡了一番,還是沒敢劈門,干脆就地盤腿坐下,打算等白言和陸天翼來找他。
他去久了沒回來,他們一定會來找他的。
可惜,劉逵在道具間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人。
他看著手機,手機上顯示時間只過了五分鐘,但看著房間里晃眼的道具,有些上面還沾了血,這讓劉逵不僅心煩意亂。
他試著用手機聯(lián)系兩人,然而這破地方根本打不了電話。
又過了五分鐘,劉逵心里越來越慌,握緊了斧頭打算破門而出算了。
就在這時,門卻突然開了。
“先生?”
“讓你快去快回,你怎么找了這么久都沒回來?快把斧頭給我。”
“好。”劉逵應(yīng)了一聲,心里有些警惕,但還是把斧頭交給了男主人。
見男主人面色不渝,他為自己辯解道:“先生,我按你的要求找到了斧頭,但這個門不好使,關(guān)上了在里面打不開,所以我就被困在里面一直沒出去�!�
“哦�!蹦兄魅说嗔说嗍掷锏母^,一抬手就帶上了門。
現(xiàn)在,兩個人都被困在門里了。
“先生,你想干什么?”見男主人關(guān)上門,劉逵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他后退一步,讓自己靠近一把鐮刀,隨時準備抄起這把鐮刀自衛(wèi)。
面對劉逵驚怒的反應(yīng),男主人沒有答話。
實際上,現(xiàn)在他也感覺很奇怪。手里一握斧頭,一種詭異的熟悉感就匯入了他的四肢。他懷念地摸著斧頭,手心開始發(fā)癢,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想砍個人,把他的頭給砍下來,再次體驗砍頭的美妙。
他無比懷念砍頭的滋味。
可他加入俱樂部后,從沒親手砍過人呀?
男主人感到有點困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但無論如何,他看眼前這個司機不順眼,想要親手砍頭的欲。望是不會錯的。
于是,男主人舉起斧頭,就直挺挺地朝劉逵砍去。
劉逵早有準備,也立馬撿起鐮刀,一下?lián)踝×四兄魅说母^,還用腳踹了男主人一下,把他踹到了墻上。
看到男主人力氣沒他大,劉逵眼中閃過了一絲狠色。既然男主人想弄死自己,兩人已經(jīng)撕破了臉,那不管自己再怎么做,也一定會被解雇的。
與其被男主人憋屈的砍死,他寧可被游戲抹殺。劉逵舉起鐮刀,想要乘勝追擊把男主人弄死,好叫他再也砍不了自己的頭。
然而他一鐮刀下去,臉上就閃過了恐懼不已的神情――鐮刀卡在了男主人的身上,但他卻一滴血也沒流!
在劉逵恐懼的目光下,男主人雙眼翻白,它緩緩拔出身體里的鐮刀,一抬斧頭,朝劉逵劈了過去……
……
又過了十多分鐘,男主人和劉逵還是沒回來。
陸天翼和白言小聲說了兩句,覺得他們兩人可能是出事了。
于是,他們結(jié)伴離開了放映室,很快找到了男主人口述的地方,站在了那個畫著一把鋸子的房間門前。
這座俱樂部建立在一座老式建筑里,因此隔音的效果并不是很好。隔著鐵門,兩人能清楚的聽見里面?zhèn)鱽矶缛獾穆曇簟?br />
剁肉?
一聽到這個聲音,陸天翼立馬想到了想到了一些恐怖的東西。
白言敲了敲門,里面的人沒有吱聲。他試著拉了拉門,但門關(guān)的死死的,他使勁也拉不開,就像門在里面被鎖上了一樣。
見狀,白言和陸天翼對視兩眼,當機立斷開始撞門。
“鐺!鐺!”
鐵門發(fā)出劇烈的聲響。
白言跟陸天翼撞了幾下,門并沒有被撞開。他們還打算再撞一輪,但他們才撞了一下,門就被從內(nèi)部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極為驚悚的一幕。
房間里,男主人正拿著一把斧頭,死命地劈砍劉逵的身體,試圖把他頑固的腦袋從脖子上剁下來。
見到白言和陸天翼進來,男主人毫不驚慌,他一腳把劉逵的尸體踢遠,然后揪起他的頭發(fā),拎著他的腦袋道:“讓他們等急了?走吧�!�
第30章
走吧,去哪?
陸天翼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殺人犯。
但是,游戲里的世界從不講道理。不管他再憤怒,也救不了劉逵,也救不了他上局的隊友。
陸天翼身體緊繃,臉上面無表情。他眼里染滿了憤怒,但他還是和白言一起跟在男主人身后。
男主人拎著劉逵的腦袋,淅淅瀝瀝淋了一路的血。
當男主人跟白言兩人回到放映廳,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他們停止了閑聊,也停止了觀影,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男主人的手上。
準確的說,是男主人手里提著的頭上。
男主人說要去找斧頭,那時候他們心里就有了一些猜測。但他們誰也沒想到,男主人會真的提一個頭回來。
看那個似曾相識的腦袋,這個腦袋曾經(jīng)的主人應(yīng)該是顧老板的司機。他們這些極端癡迷砍頭的砍頭魔對砍頭并不害怕,趙老板就親手砍了一個女孩的腦袋。但在陰暗的地下室里一個人悄悄地砍,和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的司機砍了,性質(zhì)完全不同。
前者是興趣愛好,后者卻可能是神經(jīng)病發(fā)作了。聯(lián)想到顧老板大兒子的情況,眾人覺得說不定他們家有遺傳性的神經(jīng)問題。
想到這里,不少人看著顧老板的眼神帶了幾分警惕,就連親手砍過人的趙老板,此時也徹底服氣,對顧老板多了一些敬畏。
這個顧老板……他真的比不上。
盡管顧老板帶回來一個大家都很喜歡的頭,而且還是新鮮的、熱騰騰的。但顧老板一靠近他們,他們就毛骨悚然,渾身都不自在。
俱樂部的這些成員,他們在看砍頭視頻的時候能談笑風生,對別人的生死毫不同情,甚至感到狂熱。但被砍得對象輪到自己,一個個慫的跟兔子似得,總算有了正常人的樣子,接連找借口離開了俱樂部,趁早開溜回家了。
到最后,俱樂部只剩下三個人,儒雅男子,劉小姐和天生膽子大的趙老板。
儒雅男子是俱樂部的創(chuàng)辦人,和男主人聊得火熱。
這時候,男主人早把劉逵的頭交給白言拎著。
盡管心里已經(jīng)罵了男主人一萬遍,白言還是接過頭顱,和根樹樁似得站著。他把手抬得很直,竭力不讓頭上的血沾在他身上。
游戲世界現(xiàn)在是秋天,晚上極其的冷。更糟糕的是,傭人房的浴室里沒有熱水。為了讓身上沒有異味,每天洗一遍就很要命了,再沾上血,白言挺想現(xiàn)在就下去和王澤作伴。
見白言拎著頭一臉嫌棄,劉小姐突然笑嘻嘻地湊了過來。她毫不在意酥胸蹭到了白言的胳膊,挽著他的手道:“白管家,顧老板把司機砍了,回去可怎么交代�。俊�
“不牢您費心�!卑籽話熘鵂I業(yè)化的微笑應(yīng)付道:“死了就死了,先生自有方法處理�!�
“那顧老板可真神通廣大�!眲⑿〗阌檬种复亮舜羷㈠拥念^,見白言抖了抖,生怕被血蹭到的樣子,她笑得更開心了:“說實話,我很嫉妒顧老板呢。行動力強,想砍頭就砍,而且還有兩個無比忠實的仆人,小白管家,要不你考慮一下,別跟顧老板干了,以后跟著我如何?”
“這得看先生的�!卑籽圆粍勇暽匕褎⑿〗阃赃呁屏送疲姞顒⑿〗銦o趣地切了一聲,又去騷擾陸天翼跳槽。
不說這是在游戲,陸天翼對這個俱樂部的所有人都沒好印象,恨不得一個個全突突了,自然不會答應(yīng)劉小姐拋來的橄欖枝。
在俱樂部待到下午,男主人終于有了回去的意思。
因為司機死了,在回去的路上,由白言負責開車,陸天翼則坐在后面保護男主人。雖然兩人都心知肚明,他根本不需要保護。
第19章
回去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六點半。
女主人和次子早已用完了晚餐,不過,女主人讓蘇曉倩給大兒子送餐的時候,也沒忘了她的丈夫。她特意留了一半菜給男主人,尤其是那道小鼠蘸醬,男主人不在她一筷子也沒動,全部留給了男主人,等他回來享用。
盡管是在秋天,男主人回來的時候,飯菜還是熱乎的。他用完了晚餐,和昨天一樣回書房看書去了。
等男主人上樓離開后,李豪幾個才聚在房間,有些疑惑地問:“劉逵呢?怎么只有你們回來,他去哪了?”
“劉逵他……劉逵他死了�!毕氲絼㈠铀罒o全尸的樣子,陸天翼的聲音不由有些哽咽,他的喉頭滾動,艱難地對幾人道:“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才害他被男主人殺死的。”
陸天翼的情緒有些激動,白言就替他把事情講了。
聽完事情的緣由,眾人紛紛心里一沉。昨天一天都沒有死人,他們還以為只要注意點,就能平安的度過七天,但劉逵的死狠狠扇了他們一巴掌,讓他們知道,在游戲里人永遠不會是安全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和陸天翼在俱樂部上聽了不少關(guān)于這家的情況,他們說,這家的小兒子幾年前就死了。安晴,今天你去小少爺那里念書,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白言問道。
“沒有,他還是拿了一本書讓我念,內(nèi)容還是昨天那本�!卑睬鐡u頭:“這么說,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家的男主人和小少爺一定是鬼了?”
“嗯,除了被關(guān)在地窖的大兒子,其他三個人應(yīng)該都是鬼�!卑籽缘溃骸白蛱焱砩�,我遇到了書里的那只敲門鬼,它的指尖很尖利,別墅里只有女主人的指尖是這樣。而且它的手還很細膩,應(yīng)該是一個女人的手。”
第31章
“果然,這一家人都是鬼!我覺得不用猜了,大兒子肯定也是鬼!”蘇曉倩恨恨地道:“今天大兒子還是一直吆喝,我看他就是裝傻,他爹媽還有弟弟都已經(jīng)變鬼了,沒理由他還好好活著!”
“不一定,一切異常都發(fā)生在半年前,無論是別墅主人們開始熱愛腐食,還是男主人性格大變,都是半年前才發(fā)生的事�!卑籽哉砹讼滤季w道:“我有個猜測,俱樂部的人說男主人以前熱愛慈善,是個喜歡貓狗的人,他的太太也心地善良,經(jīng)常給福利院捐財捐物。另外,他們的長子也一表人才,在學校里好好學藝術(shù)。那么,會不會是這樣――半年前,早已死去的小兒子突然回到了家……然后,別墅發(fā)生了巨變,他們一家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白言的話引起眾人的思索,結(jié)合他們目前找到的線索,這個猜測有幾分道理。
但是,現(xiàn)在知道這些他們也無能為力。即便知道誰是鬼,他們也必須呆在別墅里聽這群鬼的使喚。
眾人又商討了一番,才神色凝重地各自離開房間。
在這期間,朱富貴一直聽的心不在焉,頻頻向白言這里望去。
果然,當討論會散場后,他拉住白言,一副有心事要說的樣子,讓白言頗為郁悶。
是什么給了你我是個熱心人,喜歡管閑事的錯覺?
盡管白言在心里腹議,不過這閑事他真還得管。
別墅員工的死活直接關(guān)系到他這個管家的工作,劉逵死了他就得暫帶司機,朱富貴心態(tài)不好,冒失死了,明天處理那堆死老鼠的人就是他了!
于是,即使知道自己不適合當一個心靈垃圾桶,白言還是拍了拍朱富貴的肩,朝他問道:“你有什么事?”
“大兄弟,俺不知道該怎么說�!敝旄毁F聲音發(fā)顫,這讓白言有些嚴肅起來。
“你慢點講,別急�!�
“俺…俺今個中午給女主人做飯,等她吃完了后,她叫住了俺,讓俺去訂餐。因為那啥個,后天有甚么宴會,要訂新的食材,叫什么‘兩腳羊’,所以必須聯(lián)系送食材滴那個公司,重新再訂一遍。接著,女主人給了俺一串電話,叫俺照著這串號碼打,俺回到廚房,就用俺的手機試著撥了這通電話�!�
說到這兒,朱富貴的脊背僵直,隔著衣服,白言甚至能感到他出了一身汗。
“老朱,你在怕什么,那個電話出問題了?”因為朱富貴說到這里停住了,一直不往下說,白言只好拍他的背,安撫他的情緒,鼓勵他繼續(xù)往下講。
“電話……那個電話……”
一提電話,朱富貴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層明顯的灰白色,似是恐懼,又似是絕望:“回到廚房,俺打了那個電話,告訴他俺們要訂‘兩腳羊’。恁個人,恁個人太可怕了!俺就光聽電話,都嚇得不行,恁個人的聲音實在太可怕了!”
“他的聲音很可怕?那他說了什么?”白言追問道。
“他、他說……他說‘我,今,晚,就,去,找,你!’”
朱富貴不會說普通話,但詭異的是,手機里的發(fā)音他每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他把電話那頭的話復述了一遍,臉上寫滿了驚恐,顫顫巍巍地道:“他說,他今晚要來找俺!”
“接著,俺嚇得去問女主人,女主人告訴俺,讓俺半夜十二點在別墅門口等著,恁個運輸車到時候就會把新的食材送來,恁說說,半夜十二點,能有甚么東西能送過來?”
朱富貴斷斷續(xù)續(xù)的把事情講完,白言意識到這不是件小事。
于是,為了抵御風險,他當機立斷把陸天翼叫來,拉他一起上船。
俱樂部那事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哥們具有正義感,和他年紀輕輕被人捅死的好兄弟一樣,喜歡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的人他最喜歡了,一來不用擔心這人背后捅刀子,二來遇到事情這種人一定會拉你一把。雖然白言至今都對王澤的死耿耿于懷,但他不得不承認,熱心人最好用了。
電話的事,朱富貴講一遍就哆嗦的不行。怕他再講一遍提早斷氣,白言就把朱富貴告訴他的話原封不動的轉(zhuǎn)述給了陸天翼。
聽完轉(zhuǎn)述,陸天翼皺眉道:“剛才大家討論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說?”
“今個已經(jīng)有人死了,俺怕俺說了,恁們更難受�!敝旄毁F唯唯諾諾地道:“還有,屋里還有大閨女,嚇壞了她們晚上還睡得著嘛?”
“你這可不行,憋著不說,對大家都沒好處。”看朱富貴嚇成這樣,陸天翼也不好說重話,他嘆了口氣道:“你不告訴大家知道,有可能明天就有人因此而死,以后有事情沒瞞著,說出來大家也能集思廣益,幫你一塊分擔�!�
“俺,俺知道了。”朱富貴點了點頭,愁眉苦臉地道:“兄弟,恁幫我出出注意,今晚俺該怎么辦?我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就會被女主人解雇,但是去……半夜十二點去接運輸車,車里裝的還是‘兩腳羊’,這一聽就知道事情不對頭。
在游戲規(guī)則里,要求仆人們必須完成別墅主人交代的任務(wù),即使明知他們讓人送死,也必須得去。面對朱富貴的請求,陸天翼真的想不出辦法,好在,今天八點送死貓爛狗耗子肉的司機還會再來,陸天翼決定到時候拿這件事問問司機,說不定能問出點什么。
為了不錯過時間,三人坐在別墅門前的臺階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閑話,安慰老朱,并等待運輸司機的到來。
第32章
很快,八點到了,運輸車準時�?吭趧e墅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