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林安寧不說話,何薄宴也不生氣。
這些天一直把阿寧關(guān)在屋子里憋壞了吧,想不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林安寧心念一動,只要能讓她出去,她就有逃出去的可能。
現(xiàn)在雖然不能出去,但是她偶爾能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自己應(yīng)該是在離水近的地方。
林安寧眼中爆發(fā)出光亮,臉上也是期待的表情。
但是能不能出去,也是要看阿寧你最近的表現(xiàn)。
你想要我怎么做林安寧皺眉。
我看見你之前給那些人畫得像了,也為我畫一幅吧。
何薄宴拿出林安寧原先的畫具,她心緒復(fù)雜地想要接過畫具。
林安寧沒有想到何薄宴提出的要求是這個(gè),曾經(jīng)她也想要給何薄宴畫像,她最擅長的就是畫肖像。
只是畫一幅畫的時(shí)間很長,何薄宴總是抽不出時(shí)間,這個(gè)想法也就一直被擱置。
加上結(jié)婚以后沒有再動過筆,林安寧漸漸也忘記了這個(gè)事情。
如今早就物是人非,可是何薄宴偏偏又提出了這個(gè)。
卻被何薄宴躲過去,別隨便畫畫想要應(yīng)付我,我一定要足夠認(rèn)真地為我畫。
何薄宴坐在林安寧的對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安寧。
你不用這么看著我,隨便拿本書,或者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林安寧受不了他的視線,讓他隨便做點(diǎn)別的什么。
不用,這樣就好。
我就想要這樣的畫像。
林安寧為人畫像的時(shí)候,畫的不僅僅是眼前人的面容,更多的是他對自己的感覺。
面對何薄宴,她的畫筆總是忍不住帶上自己的感情,痛苦,離恨。
幾經(jīng)掙扎,她還是松下了筆。
今天就先畫到這里吧,明天我會繼續(xù)為你畫。
何薄宴想要走過來看畫像如何,但是被林安寧擋住,在沒有畫好前,你是不能看的。
何薄宴也沒有強(qiáng)硬表示自己要看。
他正想張口,卻被電話鈴聲打斷,然后眼含歉意地看著林安寧,有些急事,我先走了。
看見何薄宴的離開,林安寧也松了一口氣,如今她是越來越不想和何薄宴待在一起。
又是晚飯的時(shí)候,傭人端上飯菜,林安寧本不想吃,但是眼睛不經(jīng)意地一瞥桌上,卻就此頓住。
桌上如同往常一樣擺滿了菜肴,但其中的一道菜,林安寧這么多年只見過一個(gè)人喜歡這樣做。
林安寧之前問白洲渡有沒有想要吃的東西,白洲渡沉思了許久,緩緩開口,牛魚羹吧。
這是什么東西林安寧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菜。
就是把牛肉塞進(jìn)魚里然后上鍋蒸熟。白洲渡帶著一種對林安寧沒見過世面的鄙夷解釋。
這道菜徹底顛覆了林安寧的做飯觀,怎么看都是一道黑暗料理吧。
林安寧心中激動,面上卻風(fēng)平浪靜,她用筷子戳向那道菜,果然感覺魚腹有些東西,一戳開是張藏匿的紙條。
趁著其他人沒有注意,林安寧飛快藏起那張紙條。
等到眾人離開以后,她小心翼翼地展開,上面寫著,平安無事,等我援救。
林安寧此刻眼眶瞬間紅透,淚水潸然落下,她忙不迭地抬手,試圖將淚水擦去,可淚水還是沾濕了紙條。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握住紙條,林安寧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