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賊的期盼
韓定邦眉頭微皺：“王爺，事成之后，望您記得我等的功勞�！�
沈澤冷笑：“舅父放心，我登基之后，第一個封的就是你�！�
韓定邦心中冷哼一聲。
他何嘗不知道，皇位一得，沈澤必不會讓自己這個“權(quán)臣”繼續(xù)把持朝政。
但眼下，他需要這個傀儡來對抗沈明淵。
“明日一早，老夫會先帶人入宮，布置妥當。”
“到時王爺只需準時赴會，等待信號即可。”
沈澤點頭，眼中殺機畢現(xiàn)：“此事若成，大盛便是我的了！”
“沈明淵，你奪我儲君之位，今日，我便將一切都拿回來！”
天剛剛亮，京城已是一片繁忙。
百官換上朝服，紛紛入宮，準備參加上午的慶功大典。
街頭巷尾，百姓議論紛紛：
“聽說今天皇上要大赦天下，還要重賞三軍！”
“可不是嘛，皇上打了大勝仗，又拿回五州之地，這是多大的功�。 �
“我可聽說了，宰相最近陰沉著臉，似乎對皇上大勝不滿�！�
“噓，小聲點，這話可不能亂說”
太和殿外，文武百官列隊而入，魚貫進殿，各就其位。
錦衣司密探混在其中，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官員的舉止言談。
大殿四周，虎賁軍嚴陣以待，趙云親自把守殿門，目光銳利如刀。
殿頂梁間，數(shù)十名弓箭手已悄然就位，弓箭上弦，隨時準備出手。
一切，都在沈明淵的掌控之中。
辰時三刻，鼓聲隆隆。
“皇帝駕到！”
太監(jiān)尖銳的嗓音響徹大殿，百官肅立，齊聲高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明淵一襲黑金龍袍，緩步入殿，神情威嚴。
他坐上龍椅，冷眼掃視群臣。
韓定邦站在首位，一身正四品官服，面帶恭敬微笑。
沈澤則站在文武百官之列，裝扮謙卑，但眼中不時閃過一絲狠色。
“眾愛卿平身�！�
沈明淵聲音不大，卻如雷貫耳。
百官起身，靜候圣訓。
沈明淵緩緩開口：“此次北征大捷，我大盛收復失地，震懾強敵，實乃天佑我盛�！�
“今日大典，朕欲論功行賞，以彰軍威。”
話音剛落，殿中忽有一人高聲道：
“陛下且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老臣踏前一步，面色嚴肅：
“微臣有本啟奏�！�
沈明淵目光微冷，卻道：“講。”
那老臣高聲道：“陛下北征雖捷，但近年來，屢興大獄，殘殺忠良�！�
“高全英一案，內(nèi)廷上下，無辜被誅者數(shù)百，匈奴使者被殺，朝中大臣無故獲罪。”
“甚至禁軍三營被誣謀反，一夜之間血流成河！”
“如此暴虐之舉，實非仁君所為！”
此言一出，殿中嘩然。
更有數(shù)名官員接連出列，齊聲附和：
“陛下確實手段太過，動輒殺人，臣等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若長此以往，我大盛危矣！”
“請陛下自省，收斂殺戮之心！”
沈明淵面無表情，目光掃過這些人，最后落在韓定邦身上。
果然，韓定邦緩步出列，躬身施禮：
“陛下，老臣不得不言�！�
“陛下雖有北征之功，但過于剛愎自用，不納忠言，致朝中人心惶惶�！�
“老臣斗膽進諫，請陛下發(fā)布罪己詔，向天下表明悔過之心，方可平息眾怒。”
說罷，他從袖中取出一卷黃絹，雙手高舉：
“此乃罪己詔草，請陛下御覽�！�
沈明淵仍是面無表情，只是輕輕點頭：
“拿上來�！�
韓定邦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沈明淵會如此爽快答應。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將黃絹呈上。
沈明淵接過，緩緩展開，目光掃過，臉上竟露出一絲微笑：
“罪己詔？”
“好一個罪己詔�！�
韓定邦心中一喜，以為沈明淵已然服軟。
就在此時，沈明淵忽然將罪己詔扔在地上，冷聲道：
“趙云！”
“末將在！”
“封門！”
趙云一聲令下，虎賁軍迅速行動，太和殿大門轟然關(guān)閉，殿中百官頓時一片騷動。
沈明淵緩緩起身，聲若驚雷：
“朕今日大典，不是為了領(lǐng)罪，而是為了”
他目光如炬，直視韓定邦：
“清君側(cè)！”
韓定邦面色大變，后退兩步：“陛下此言何意？”
沈明淵冷笑：“朕北征歸來，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朕認罪？”
“是誰給了你這個膽子？”
他一拍龍椅扶手，高聲道：
“御駕親審，今日朕要親自審問韓定邦勾結(jié)匈奴、謀反叛國之罪！”
殿中頓時一片嘩然，百官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韓定邦面如土色，急忙辯解：“陛下明鑒！老臣忠心為國，何來謀反之說？”
沈明淵冷冷一笑：“王黼！”
王黼從殿側(cè)走出，手持一疊奏折：
“臣奉圣命，收集韓定邦罪證如下：”
“其一，私通匈奴，暗中訂立割地賠款條約，致我大盛失地五州！”
“其二，暗中勾結(jié)禁軍統(tǒng)領(lǐng)，夜襲皇宮，意圖廢黜圣上！”
“其三，聯(lián)絡藩王，密謀另立新君，大逆不道！”
隨著王黼一條條列舉，殿中眾臣皆是面色大變，議論紛紛。
韓定邦面色鐵青，厲聲喝道：“荒謬！這都是污蔑！”
“證據(jù)何在？”
沈明淵冷笑：“證據(jù)？”
他拍了拍手，一名錦衣司校尉帶著幾名俘虜走入大殿。
那幾人正是先前被俘的賀通等邊軍將領(lǐng)。
賀通跪地痛哭：“陛下饒命！是宰相大人令我等陽奉陰違，甚至在邊境與匈奴暗中聯(lián)絡！”
“他說只要陛下戰(zhàn)敗，便可徹底掌控朝局！”
接著，又有一名老者被帶上殿來，正是韓定邦的心腹幕僚。
那老者垂淚道：“宰相大人確實曾與南楚王密謀，欲廢黜陛下，另立新君”
隨著一條條罪證被揭露，殿中氣氛越發(fā)緊張。
許多原本附和韓定邦的官員開始悄悄后退，試圖撇清關(guān)系。
韓定邦見大勢已去，忽然厲聲喝道：
“動手！”
話音剛落，殿中數(shù)十名裝扮成侍衛(wèi)的人突然拔刀，向沈明淵沖去！
“保護陛下！”
趙云一聲怒吼，銀槍出鞘，如電般沖向前方！
與此同時，殿內(nèi)虎賁軍兵刃出鞘，與叛軍廝殺在一起！
沈明淵站在龍椅之上，面色不變，高聲喝道：
“虎衛(wèi)軍聽令，現(xiàn)身擒賊！”
霎時間，從殿頂、殿壁、柱后涌出數(shù)百黑甲軍士，弓弩齊發(fā)，刀光劍影！
那些剛剛亮出兵器的叛軍還未沖出兩步，便被箭雨射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