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清洗朝堂

    韓定邦見勢不妙，一把抓住身旁侍衛(wèi)的刀，猛然向沈明淵投擲而去！

    “噌！”

    趙云銀槍一挑，將飛刀擊落在地，隨即一個箭步?jīng)_至韓定邦身前，槍尖直指其咽喉：

    “叛賊韓定邦，還不束手就擒！”

    殿中大亂，叛軍節(jié)節(jié)敗退，百官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沈澤見事不可為，轉(zhuǎn)身就要逃走，卻被虎賁軍團團圍住。

    “皇兄！”他突然跪地，面露惶恐：“臣弟被迫�。∈琼n定邦脅迫臣弟參與此事！”

    沈明淵冷眼看著這一幕，緩緩拔出佩劍，聲音冰冷：

    “朕北征歸來，就為了看這出好戲。”

    “韓定邦，朕早就知道你要反�！�

    “你以為朕在北疆打仗，便給了你機會？”

    “殊不知，朕等的就是你今日發(fā)難！”

    韓定邦面如死灰，突然狂笑起來：

    “沈明淵！你贏了！”

    “但這天下，終究不會太平！”

    “你殺了我，還有無數(shù)人會站起來！”

    “你太殘暴了，遲早會被天下人所棄！”

    沈明淵冷笑一聲：“是嗎？”

    “那就讓百姓來評判�！�

    他高聲道：“傳朕旨意，將韓定邦勾結(jié)匈奴、謀害朝廷的罪證公布于眾，昭告天下！”

    “朕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誰在出賣國家，又是誰在保衛(wèi)疆土！”

    韓定邦起身走向書架，從一卷線裝書中抽出一張黃紙，展開在沈澤面前。

    “這是禪位詔書，已命人照皇上筆跡描摹完成�！�

    “待大典上皇帝被迫退位，便以此為據(jù)，宣告天下�！�

    沈澤接過黃紙，目光掃過上面工整的字跡，嘴角微翹：“舅父籌謀縝密，此計天衣無縫。”

    他撫過紙面，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貪婪，這便是他登上帝位的憑證。

    父皇在世時曾暗示過，若兄長無德，他便是正統(tǒng)繼承人。

    如今時機已至，大盛江山，指日可待。

    韓定邦收回詔書，小心裝入錦囊：“太和殿內(nèi)已安排十七處接應，禁軍雖有防備，但我黨羽已滲透其中�！�

    “一旦我拿出罪證，朝中三十余名官員同時發(fā)難，皇帝腹背受敵，插翅難飛�！�

    “舅父可有后顧之憂？”沈澤低聲問道。

    韓定邦冷笑：“若皇帝識時務，讓他帶著太監(jiān)宮女去南疆養(yǎng)老便是。”

    “若他負隅頑抗”

    他目光冷厲如刀，做了個抹脖的手勢：“那便一了百了�！�

    沈澤點頭，眸中殺意畢現(xiàn)：“屆時，我這個不得已繼位的皇弟，也只能“忍痛”接過大統(tǒng)了�！�

    二人相視一笑，仿佛已看到那一日權(quán)柄盡歸之景。

    “王爺且放心，明日之后，江山易主。”

    “韓某愿輔佐新君，重整乾坤�！�

    太和殿金碧輝煌，殿外掛滿紅綢彩帶，處處洋溢著凱旋的喜氣。

    殿前廣場上，文武百官列隊恭候，彩旗獵獵，鼓樂喧天。

    沈明淵身著金縷玄龍帝袍，頭戴十二旒冕冠，踏著九龍步輦，在趙云與虎賁軍護衛(wèi)下，緩緩步入太和殿。

    殿內(nèi)香煙裊裊，燈火輝煌。

    文武百官分列兩側(cè)，靜候圣駕。

    沈明淵目光掃過殿內(nèi)眾臣，一眼便識出那些神色各異的面孔。

    有人欣喜若狂，有人心懷叵測，也有人惶恐不安。

    尤其是韓定邦，一襲紫袍，笑容可掬，眸中卻掩不住的算計與野心。

    “朕平安歸來，與諸位愛卿共慶大勝！”沈明淵聲若洪鐘，威嚴十足。

    百官齊聲高呼：“恭賀陛下凱旋，大破匈奴，威震四方！”

    沈明淵微微頷首，在文武百官的朝拜聲中，徐步登上龍椅。

    “平身�！�

    隨著沈明淵一聲令下，群臣起身，慶功大典正式開始。

    太監(jiān)高聲宣讀戰(zhàn)報，一字一句，詳細記載了這次北伐的驚人戰(zhàn)果。

    擊潰匈奴主力，斬殺敵將哈延，逼迫拔都簽訂二十年和約，收回五州失地，獲得大量賠償和歲貢。

    聽著這些戰(zhàn)果，朝臣們紛紛面露欽佩，就連那些原本對沈明淵心懷不滿的大臣，此刻也難掩震驚之色。

    “陛下此番北征，一戰(zhàn)定國，實乃千古未有之功！”楊端出列，高聲贊頌。

    “吾皇英明神武，一雪國恥，當為社稷立永世功勛！”王黼緊隨其后。

    群臣附和，贊聲如潮。

    沈明淵面色不變，只是微微頷首，目光卻始終在韓定邦與沈澤身上游走。

    他知道，二人此刻心中定是焦灼萬分，計劃遲遲未能實施，必然忐忑難安。

    正當慶功大典進行到一半，韓定邦終于按捺不住，緩步出列，肅立殿中。

    群臣見狀，紛紛止聲。

    太和殿內(nèi)氣氛驟然凝固。

    “臣，有本啟奏。”韓定邦沉聲開口，聲音沉穩(wěn)有力。

    沈明淵神色不變，淡淡道：“講！”

    韓定邦深吸一口氣，躬身施禮。

    “陛下北征大捷，確實可喜可賀�！�

    “然臣作為宰相，卻不得不直言朝中隱憂�！�

    沈明淵瞳孔微縮，手指輕敲龍椅扶手：“哦？宰相但說無妨�！�

    韓定邦緩緩抬頭，聲音陡然拔高：“臣要奏明陛下，近月來朝局動蕩，皆因陛下行事太過激進！”

    此言一出，殿內(nèi)頓時一片嘩然。

    韓定邦卻面不改色，繼續(xù)高聲道：“陛下屠戮忠良，殺人如麻�！�

    “先是斬殺近侍高公公，又殺諸多諫臣，甚至擅自設立虎賁軍、錦衣司，架空朝臣，獨斷專行！”

    他聲若洪鐘，字字鏗鏘：“臣懇請陛下反思，若再如此暴政，恐朝綱大亂，民心盡失��！”

    話音剛落，殿內(nèi)頓時一片嘈雜。

    有不少官員向前一步，似在響應韓定邦的話。

    “請陛下收斂過激之舉，以社稷為重！”

    “陛下殺性太重，臣等惶恐！”

    “懇請陛下納諫，否則社稷危矣！”

    接連十幾名官員同時進言，聲勢頗為浩大。

    沈明淵面色不變，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

    他緩緩起身，殿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

    “韓卿，你說朕暴虐無道？”他說的話雖然古井無波，然目光卻如刀鋒般銳利。

    韓定邦不卑不亢，拱手道：“陛下，臣并非冒犯，只是出于對社稷的忠心�！�

    “若陛下不思悔改，臣便只能”

    “只能如何？”沈明淵聲音陡然一冷。

    韓定邦神色微變，緩緩從袖中取出一卷黃紙：“臣已擬好罪己詔，請陛下御覽�！�

    “若陛下為社稷著想，不妨暫時退居二線，讓太子監(jiān)國，臣等輔佐，共渡難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