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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饑渴先生”簡直要算是我人生中的一盞指明燈了,當然,只是一次性的。
於是本來我是沒什麼興趣的,可當鴨子兄弟說一晚上三百塊錢的時候,我又動搖了。
現(xiàn)今社會物價居高不下,三百塊錢在我這里真不是小錢了,而且還是一晚上三百,二晚六百,三晚……
“工作時間是晚上七點到凌晨二點,有時候可能還要晚點兒,累是累點,但畢竟……”鴨子兄弟笑了兩聲,一臉“你懂的”表情。
我點頭,權衡片刻之後,問:“什麼時候開始?”
“今天晚上,你去這間店報到,說是我介紹的,老板看過之後說行就行了。不過你放心,你這樣的絕對沒問題�!�
接過鴨子兄弟遞過來的名片,上面印著他的英文名,我不認識,所以我還是喜歡叫他鴨子兄弟。
我向他道謝,并且承諾拿了錢之後請他好好喝一頓,他一擺手說不用了,沖我擠了擠眼,“請我喝酒還不如和我打一炮。”
他表情輕佻語氣卻認真,讓我吃不準是玩笑還是真的,於是只能呵呵傻笑著敷衍過去。
不過我還是感謝他,這年頭,能認識一個介紹你一晚上掙三百塊錢的工作的人也不容易了。
六點多鍾的時候,我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那間酒吧,說是酒吧,卻不是一般的大,光大門就有二人多高,從里到外透著一股金碧輝煌的感覺。
酒吧還沒到營業(yè)時間,我走進去里面光線挺暗,但還開著照明燈,沙發(fā)、圓桌、舞池很和諧地分配著,我沒什麼品味,只覺得裝修得挺高檔的。找了個人說明了來意,對方點點頭,讓我等著他去找老板。
不到五分鐘便有人來了,看著四五十歲的男人,頭發(fā)往後梳了個大背頭,微微瞇著眼一臉精明,穿得倒是挺正式的,西裝皮鞋看著不像酒吧老板倒像酒店經理。
“來面試?”
“是。”我點頭,“您好�!�
“嗯……”老板上下打量我,因為知道這地方是什麼性質的,所以我覺得他有點老鴇子的感覺。我里面穿了件黑背心,外面套了個舊燈心絨外套,咱是來干苦力的,就不用色誘了吧?
“叫什麼名字?”
“徐洛。”我回答。
“英文呢?”
“沒有……”我這輩子接觸的最多的英文就是av和gv了。
“行�!睂Ψ降挂彩莻心直口快之人,“看在你那兩塊胸肌的份上,換衣服去吧。工錢一星期一結,手腳麻利點。”
這就意味我至少得在這里干一個星期,還行,我可以接受。要真是能每天晚上三百,干一年也是可以考慮的。
有人帶我去員工休息室,給了我一套衣服讓我換上,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在自己崗位上準備了,休息室里沒什麼人,偶爾進來一個拿了東西又匆匆出去了,當我是空氣。
我四下看了一眼,除了兩條長椅和幾張方桌,墻角還放著一臺電視,一整排更衣柜靠墻擺著,上面貼滿了各種光屁股女人和男人,口味真是混搭。
我在長椅上坐下?lián)Q了衣服,也沒給我衣柜,我把換下來的衣服卷了卷放到了更衣柜頂上,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穿著酒吧的工作人員的制服,我站在衣柜旁邊的穿衣鏡前一看,白襯衫黑長褲,規(guī)定襯衫得解開三顆扣子,還算是人模狗樣的,就是早上起來沒刮胡子,顯得有點頹廢。
“徐洛?”門突然開了,有人進來叫了一聲。
“哎!”我急忙回頭,對方穿著和我一樣的衣服,只不過外面多了件小馬甲。
“開工了,跟我來吧�!闭f完轉身走了,從頭到尾節(jié)奏不是一般的快,容不得多想,我急忙跟了出去。
☆、3
跟著那人出了休息室,對方告訴我今晚需要做什麼,我沒有具體的工作范圍,送酒搬東西打掃廁所都得干,除了去跳鋼管舞哪里缺人我就去哪兒,三百塊錢真不是白拿的。
七點鍾,酒吧準備開張,陸陸續(xù)續(xù)有客人進來,人很快就多了起來,有得看上去是下班的白領,幾個人一起來喝一杯,還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成群地圍在一起,在音樂中時不時傳來陣陣哄笑。到八點多的時候,已經有點人山人海的意思了,我這才理解老板為啥要出這麼高的工錢招人,生意真不是一般的火爆。
這期間我替廚房般了幾箱酒和食材,又給廁所里換了紙,還替客人端了幾次酒,雖然第一次干,除了地方黑了點不好找之外,也還算容易上手,就是人擠人實在不好受。
不過這份工著實不輕松,比在馬路邊蹲著等人來累多了,忙忙碌碌的快十一點了,我剛想偷著找個地方抽根煙,剛才那人,也就是酒吧的主管讓我去打掃二樓包間。
這酒吧有二層,面積著實不小,二樓似乎是更高級的地方,裝修比起底樓要雅致不少,也清靜不少。我拿著拖把抹布垃圾袋什麼的上了二樓,走廊里沒什麼人,經過的服務生也行色匆匆。
找到要打掃的包間,推開門迎面一股異樣的味道,我皺了皺眉,打開燈,房間里瞬間一片明亮,布置的有點像唱歌的包間,沙發(fā)茶幾電視一應俱全,但檔次要高了不少,別的不說,那又大又軟的真皮沙發(fā)就價格不菲。
地方是不錯,但剛被人用過,在明晃晃的燈光下便顯得一片狼藉,茶幾和地上有各種殘骸,紙巾扔得到處都是,地上有幾個安全套,其中兩個是用過的。
這地方用來干嗎的都不用多想,我面不改色地收拾了,緊接著又從茶幾底下掃出一條丁字褲,還是豹紋的。看著那塊連蛋蛋都包不住的布料和上面可疑的粘液,我在心里罵了句騷包,也扔進了垃圾袋。
主管吩咐了要快點收拾,我麻利地弄乾凈了地上擦了桌子,又噴了點空氣清新劑,都弄得了,坐在沙發(fā)上歇了會兒。有點想抽煙,可又不能在這里抽。
嘆了口氣,我拿上東西拎著垃圾袋出了包間,一轉身幾步遠的地方有兩個年輕小子正站在走廊里說話,其中一個手上還端著拖盤,上面是一瓶洋酒和兩個杯子。
“……心情不好,酒瓶子都摔了二個了。”
“那怎麼辦?”
那二人在一起小聲嘀咕,我從他們旁邊經過,兩人同時抬頭打量我,我友好地沖他們笑笑,問了一句:“我新來的,有地方抽煙嗎?”
兩人打量了我?guī)籽郏澳阈聛淼�?”其中一個問。
我點頭。
兩人對視了一眼,端酒的那個手一伸連托盤帶酒送到我面前,“主管說讓你把酒送到221包房去�!�
真他媽當我缺心眼兒呢?明顯就是想指使我,我為難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東西,“我剛打掃完……”
“這些我們替你放回去�!绷硪粋過來搶走了我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