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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爾玉得回去上課了,她上半學(xué)期的月考期中考試都沒參加,原本她想?yún)⒓悠谥锌荚�,但班主任和姥姥都�?dān)心她考得不好影響心情,就極力阻止,以身體緣由阻止她參加。
“我有那么脆弱嗎?”
此時姚爾玉正在抹香香,因為醫(yī)生囑咐短時間內(nèi)不能有劇烈活動、搬動重物,蘇奶奶又不放心她住校,讓靳則載她上學(xué)是最好的方式,何況靳則也時常載她。
于是靳則早上洗漱過后直接走樓梯到姚家來,兩人一起出門,他起床早動作快,過來的時候姚爾玉剛穿刷完牙。
靳則的回答中規(guī)中矩:“保護你不好么?”
“那我下次還考不好怎么辦?”
“你自己信么?”
“靳則小同志,你對我的信心比我自己還充足嘛�!�
靳則給她一對白眼,她咯咯笑著扎好馬尾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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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已經(jīng)正式來了,姚爾玉特愛護自己的臉蛋和雙手,用寶寶霜特細(xì)致,擦完看靳則的眼神有些無語,很誠懇的挖了一坨:“要不給你抹點?”
靳則背過臉,“不要!”
“來嘛,風(fēng)吹的好干啊,吹皴了就不好看了!”
他別扭了一會兒,低聲道:“抹過了�!�
姚爾玉憋笑,她還能不知道他抹過了,靳奶奶有前瞻性,寶寶霜都是兩家老人一起買的,不過靳則用的是無香型,她將寶寶霜在手心搓開:“你手上用了沒,快點,我用不完�!�
靳則猶豫的遞過來雙手,他雙手早已變得寬大修長,姚爾玉粗糙的蹭給他一半面霜,只觸到手心溫?zé)帷?br />
“你這樣搓一搓,細(xì)致點嘛�!�
“快點,要遲到了!”
姚爾玉拿起書包,蘇奶奶還不放心的隔著窗戶囑咐她路上小心,如果不舒服就請假回家的話,她一邊答應(yīng)一邊關(guān)上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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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則坐在車上單腳支地,等姚爾玉過來自然而然的伸手接過她書包放到前車籃。
他正兒八經(jīng):“坐穩(wěn),最多抓著我衣服,不準(zhǔn)咯吱我,聽到?jīng)]?”
姚爾玉拍拍他的背:“哎呀我知道,咱們走大馬路呢,小命重要。”
從胡同出去一路順利,走到大馬路有路燈,路上車也少,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多是走讀學(xué)生,倆人光明正大的男載女,回頭率不斷增高。
不對啊,姚爾玉輕輕戳了戳他的背:“則則,你騎的好慢啊。”
胡同沒路燈小心點沒錯,但是大馬路沒必要啊,這不是他以往的風(fēng)格,有時候倆人也會加速快一段,今天靳則穩(wěn)當(dāng)?shù)倪^分了。
靳則偏頭只看到她額頭,菱城初冬的風(fēng)一向狂妄,吹起她的劉海豎在空中,他笑了笑:“不識好人心。”
“我不是瓷娃娃,真沒事了,只要不跑步就好啦�!�
班主任直接給了假期,這學(xué)期姚爾玉都不用參加早操和課間操,其實她還是很想鍛煉一下身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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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則沒答,稍稍加速,還是會在路口和坑洼路段提前減速,就在姚爾玉以為他要恢復(fù)沉默當(dāng)個努力的老黃牛時,冬風(fēng)夾著他的話飄到后面。
“好端端剌一刀你說沒事就沒事?”
姚爾玉忍不住嘴角上揚:“則則,你真是個好人,我宣布你這周早飯我包了�!�
“說到做到啊�!�
“嘁,本姑娘向來說話算話�!�
到學(xué)校似乎是一眨眼的事,車停下姚爾玉看著二十來天沒見的學(xué)校也有些恍惚,靳則停好車,拎出來她書包打斷傷春悲秋:“大小姐,不要忘記你的重要裝備�!�
倆人一起朝側(cè)門走去,給門衛(wèi)看走讀證,順利進(jìn)校。
校園主干道附近兩棟燈火通明的教學(xué)樓傳來朗朗讀書聲,這座校園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姚爾玉自言自語:“我說我想念學(xué)校,是不是有點變態(tài)?”要經(jīng)歷兩次高考,真是要了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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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則輕笑,示意他一起上樓。
走到教室門口,姚爾玉下意識看了眼靳則,他還站在教室后門沒進(jìn)去,大概是想到一起了,兩人同時伸手推開教室門,義無反顧的走了進(jìn)去。
初冬早晨昏暗,教室里卻是燈光明亮,姚爾玉眼睛還有點不適應(yīng),就看到有同學(xué)抬頭看來,她走到座位旁,何小躍笑著起身讓她走到里座。
前后左右的同學(xué)再專注也注意到了,或是回頭或是討論,姚爾玉回來了。
何小躍在讀書聲中問候:“你身體好了吧?”
“好了�!�
隔壁桌也來問候,姚爾玉小小回應(yīng)了一番才發(fā)現(xiàn)她走了這么長時間課桌還保持著整潔,其實課本都沒動過,但是桌洞和桌面塞滿各科試卷,這還是在靳則每天都給她帶回家一部分的前提下。
何小躍最后干巴巴的解釋:“靳則來給你整理過�!�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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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爾玉還沒回頭,何小躍就扭頭背單詞了,她不以為意,將書包里的課本試卷掏出來,也開始早讀,還不由自主打了個哈欠,睡了這么久懶覺,她得找回從前的作息啊。
早操時間到同學(xué)們魚貫而出,姚爾玉一人坐在座位上,感覺良好。
早自習(xí)下課,姚爾玉又接到幾人問候,被女孩子圍著詢問病情情況,單純關(guān)心,也有人隱藏著一些好奇的擔(dān)心。
據(jù)說她拿到省賽區(qū)一等獎后拒絕保送燕京和海市幾所重點大學(xué),而是選擇參加高考,那目的不言而喻,但在那之前,姚爾玉,還能重回第一嗎?
蘇姿晴坐在那兒看那些人源源不斷的表達(dá)關(guān)心,仿佛姚爾玉是這個班不可撼動的存在,她低頭掩飾不屑,那些人難道不是虛偽嗎?
課間操時間,姚爾玉被班主任叫走,談起錄取的事,因為物理競賽的關(guān)系確實有高校聯(lián)系學(xué)校,如果姚爾玉想走,現(xiàn)在就可以做報送程序,班主任也盼著手底下學(xué)生考上清北任意一所,但關(guān)乎前程未來,她得再三和學(xué)生講清楚利害。
姚爾玉想了想說:“老師,我回去問問家里人吧,不過我個人還是堅持之前的想法�!�
前世母校和專業(yè)都是她最喜歡的,但是她忘了靳則今生的選擇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再做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