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花心紈绔子7
這回倒是輪到李景良嘴角抽搐了,大娃狗蛋,這都是什么名字嘛!但是‘井底之蛙’的警示還在耳邊響著,所以他并沒有顯示出什么對有父母會給自家孩子取這樣名字的震驚,就是也太坑娃了吧?
但這也是現(xiàn)實情況不是?要么是覺得給自家孩子取個‘賤名’會好養(yǎng)活,要么就是自身也沒什么文化也舍不得花那個錢找讀書人幫忙給孩子取個好名字,所以什么狗蛋狗剩大丫二丫,可不就是常見的名字么?甚至隨手什么缸啊碗啊柴火木頭家門口的那條河都是取名的來源,再不然就是出生那個日子直接就當名字的,什么四六、七八,能記得住可不就行了么,窮人家哪兒講究得了那么多呢?
不過就是再不講究,那也不能叫小安子什么大娃狗蛋吧,李景良深呼吸一口氣,“那你原來姓什么,我?guī)湍闳名字,如何?”
小安子抿著嘴低著頭不言語,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叫李景良又皺眉了,這是在嫌棄我,不愿意讓我給取名不成?哎喲我的暴脾氣啊,又想擼起袖子揍人了!
你說有什么話直說不行嗎,沉默有時候換來的可不會是金子。雕兄覺得自己如今就是李景良和小安子兩人之間的潤滑劑和翻譯機,先是將李景良的袖子給放下來,將他安撫住,你說你是不是在船上沒什么蔬果吃人有點上火了,不然最近怎么那么容易生氣呢?接著又看向小安子,“跟你說過吧,有什么想法心思就直說,你什么都不說的話,我們是猜不出你在想什么呢�!�
小安子咬咬嘴唇,最后下足了決心,“我不怕少爺說我不孝,可打從我爹把我和我?guī)讉姐妹賣掉之后,我就不想要跟他姓了!”
人不愚孝,是個好事!李景良點點頭,“這不能說你不孝的,父不慈,又有什么資格要求子孝呢?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進了李家,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我想求少爺賜姓!”小安子又給李景良跪下,大聲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小安子是知道李家管家原本也是不姓李的,只是因為在李家多年,又忠心耿耿,所以才被主子賜了李姓,從那之后被賜李姓也就成了他的夢想之一,仿佛這是一枚榮譽勛章一般。雖然知道自己可能還不夠格,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求了李景良。
這又算是什么難事嘛!李景良聽小安子這請求,這也太容易了吧!稍微琢磨了一下就順便給小安子想了個名字,“你先起來,少爺我今兒就做回主,允你日后姓李,給了取名為‘新安’,希望你以后能有新的人生,也能平平安安……”說著,也將‘李新安’這三個字寫在紙上遞給了小安子,哦,應(yīng)該叫他李新安了。
李新安細細摩挲著李景良遞給自己的紙上,將上面三個規(guī)規(guī)整整的字的一筆一順記在腦海中,從此以后,自己也是一個有名字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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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聽到‘李新安’這個名字的時候,雕兄的內(nèi)心咯噔了一下,腦海中突然閃過了日后原身唯一一次遇到刺殺受傷了的畫面,雖然不是什么致命的傷,但也是肚子上被捅了一刀,刀稍微再深一點就就傷到腎了,這腎功能對原身來說多重要嗯?而那個刺客的名字,可不就是叫‘李新安’么!
上下打量了李新安一番,還真的是跟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的畫面里那叫罵著原身是個背信棄義的無恥小人的青年重合到了一切,是同個人沒錯……
突然間被驚嚇到扶墻,想必哪怕沒有自己,小安子依然會成為李新安,而后來的原身一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李景良的事情,才會讓忠心耿耿的小安子對他發(fā)起刺殺�?浚亲约哼能不能抱帶頭大哥這條大腿呢,要是有個萬一,自己是腎夠被捅么?
李景良和李新安齊齊看向臉色突然發(fā)白的雕兄,這是怎么了,又暈船了嗎?連忙關(guān)懷他,“小雕兒周少爺,你沒事吧?”
雕兄表示,我能說我怕自己以后的腎被捅嗎?不過想想自己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取向都還算筆直,也不可能做什么對不起李景良的事情,做個背信棄義的無恥小人,哪怕是會遇到什么刺殺的事情大概也是因為什么被嫉妒被忌憚之類的,應(yīng)該不會遇到這類情況的仇殺吧?再者,自己還有那么點武力值在呢,再不然隨身備把槍穿著什么防彈衣,保護自身安全也行��!
這么一想,內(nèi)心負擔便又卸下了,果然是自己瞎擔心了!
可不是瞎擔心么!
想通了的雕兄,臉色自然是又恢復了正常的血色,連忙對著李景良和李新安擺擺手,“我沒事我沒事,就是站久了有些發(fā)暈而已,歇會就行了,你們不必擔心。”
那就好,李景良和李新安松了口氣,就怕這都要下船了,雕兄又犯病了。
說定了到美利堅之后送李新安去上學的事情,李景良便又甩了一本說文解字讓他去先看著先把字學了,甚至自己還充當了一把小老師,每日都抽出時間來教導李新安,還給他布置作業(yè)批改作業(yè),要是他學不會還會打手板之類的,也是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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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一直延續(xù)到了抵達美利堅的國土。
一個多月在海上漂泊的日子,叫雕兄一行人下船的時候反而有種暈地的感覺,走在路上跟踩在泥地上一般,走路都有些走不穩(wěn),得相互攙扶著才行。
跟著一行到美利堅留學的留學生一起與來接人的官員匯合,拿著各自的身份證明一一確認了名單,折騰了好一番,雕兄和李景良李新安這才坐上了官員特意給李景良安排的單獨的馬車,往宿舍出發(fā)。
果然有關(guān)系有背景就是好啊,什么都被安排得妥妥當當?shù)摹?br />
到了宿舍,是一棟二層小樓,樓上二層是給李景良主仆二人安排的,一個大套間和一個小房間,而一層則是會客廳廚房和房間,雕兄自然是被安排在了一層的房間。
聽著小官吏細心地介紹宿舍的各處,雕兄也知道,要不是托了李景良的福,自己也不可能住到這樣的房子里,一定是跟其他留學生一樣五六個人擠一個房間那樣子的,哪來這么多的優(yōu)待,還能自己一個房間,而且這一整棟樓就只有三人住。
當然了,雕兄更沒有想到了這棟房子也不是留學辦給安排的宿舍,而是財大氣粗的李家直接拖留學辦的官員以李景良的名義買下來的。土豪果然就是土豪,走的路數(shù)都那么與眾不同��!
而且李景良本身身上就帶了不少錢,更不用說李家每個月還會給李景良匯一筆錢做生活費,根本就不指望留學辦給安排的什么宿舍或者每個月發(fā)的津貼之類的。
所以哪怕日后跟留學辦的官員發(fā)生什么沖突的時候,官員也是沒辦法像對付其他留學生那樣用什么斷掉宿舍或者津貼之類的來做要挾對付李景良,甚至抱住金大腿的雕兄也沒辦法要挾。
嗯……這剛到美利堅,就已經(jīng)想著日后會發(fā)生什么沖突,還能不能好好當個好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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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小官吏遞來的房屋合同和房契,都是洋文,看得有些一知半解,李景良索性遞給雕兄讓他幫自己看,“小雕兒你幫我看看有沒有什么差錯?”可別想拿個假的來蒙我。
雕兄如今可是有個好腦子的人,不說原本原身就已經(jīng)學得差不多了,在船上的時候雕兄自己也是鞏固再鞏固,也有跟李新安那樣多跟人交流,什么不懂的就直接請教別人,而且他還不像李新安那樣只能跟船員交流,他還是有交到幾個常年往來美利堅和華國的商人,甚至還有個學者教授,這對他學習洋文的幫助就更大了,所以如今看個房屋合同,可不是什么難事。
一目十行地將合同過了一遍,確定沒有什么問題之后,雕兄便將合同遞還給李景良,“沒問題,你且收好吧!”
李景良又順手將合同房契遞給李新安,“你給我放我箱子里鎖好了!”接著這才看向小官吏,給他遞了條小黃魚,“幫我買這個房子,你們跑上跑下也不容易,拿起喝杯茶吧!”
小官吏暗中擦了把冷汗,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哥幾個得了上司指示幫忙買房子的時候是動過歪心思,想過以租代買把買房的錢給昧下來,就想著剛來美利堅的人哪里能懂什么洋文什么房屋合同的,多撈些錢,等任期一到回國能多娶幾個媳婦他不香嗎?
但后來被上司警告過不許動歪心思,點明李景良可是李家的人,可不是什么隨隨便便可以欺負還不敢喊冤的人,這才叫他們幾個歇了這個心思,老老實實地貨比三家買下來了這一棟離學校比較近,出入方便的房子。
如今見李景良身邊有能懂洋文,合同也看得懂的人,小官吏也是暗中慶幸哥幾個沒有動什么手腳,而且還能得一條小黃魚,雖然沒有這棟房子的錢多,但是哥幾個分一分,也還是能找個相好的,甚至自己還可以自己吞了呢,反正來的人也只有自己而已,誰知道自己得了什么賞了。
一臉討好地跟李景良拱手作揖,“李少爺客氣了,這是小的應(yīng)做的!”接著又細細跟他說了什么時候去學校報道選專業(yè)入學,還要留學辦每個月什么時候會發(fā)放津貼可以去領(lǐng)之類的事情,然后又給他遞了張紙,“我已經(jīng)把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仔細列好了,李少爺按著這個做就行!”
說真的,要不是看在李景良給的小黃魚的份上,小官吏這一張紙也未必會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