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次投資
林默擰開公寓門鎖，扔掉剛從便利店買的咖啡。那種速溶垃圾根本喝不下去。從商場回來的一路上，周倩男友那副嘲諷的嘴臉仍在他腦海里回放。三年前，他還在為省一杯星巴克掙扎，如今卻有了幾千萬�？蛇@些錢，除了消費，還能做什么？
他看了眼手表——22:37。這已經(jīng)是連續(xù)第三個睡眠不足五小時的夜晚。國貿(mào)雙子座頂層公寓的落地窗外，一臺起重機的紅色警示燈規(guī)律地閃爍著，窗玻璃隔絕了大部分噪音，但遠處傳來的隱約轟鳴依然提醒著這座城市的不眠。
電腦屏幕上的比特幣行情圖像一條蜿蜒的山路。林默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研究了三天的各種投資渠道，只為找到一個能讓錢生錢的方法。
“他媽的，黑卡每次刷都有返利，但總不能靠買東西來賺錢吧？”林默嘟囔著，拿出那張引發(fā)一切的黑卡�？ㄟ呂觯晳T性地用拇指來回撫摸著卡片邊緣的切割面。
電腦屏幕突然閃了一下，比特幣價格更新了。林默皺眉盯著數(shù)據(jù)：“過去一周跌了30，但acd指標顯示可能要反轉(zhuǎn)了”
他抓起手機，翻出前幾天銀行經(jīng)理王巖的號碼。猶豫幾秒后，還是發(fā)了條信息：
“王經(jīng)理，匯豐銀行能做加密貨幣投資嗎？”
三分鐘后，手機震動：
“林先生您也關(guān)注這個呀！銀行這邊不能直接做這個的。不過我認識個靠譜的場外交易商，人挺實在的，要不要我介紹給您認識？”
林默看著滿是表情符號的回復，嘴角微揚。這個銀行經(jīng)理還挺有個性。
“可以，約個時間談?wù)�。�?br />
“好勒！明早九點方便嗎？我提前幫您預約室，順便點杯咖啡？”
“行。我喜歡雙倍濃縮，不加糖。”林默回復。
發(fā)完信息，他又盯著比特幣走勢圖看了一會兒。明天真要投資嗎？要投多少？那些從小積累的風險意識讓他本能地想多等幾天觀察。但另一個聲音在他腦海里低語：機會稍縱即逝。
林默關(guān)上電腦，走向臥室。床頭柜上的水杯旁放著一顆黑色小藥丸——專治失眠，但第二天會頭疼。他盯著藥丸看了幾秒，最終沒有拿起。
“算了，再熬一晚吧�！�
“林先生，這是鄭天，我跟您提過的那位交易商�！蓖鯉r微笑著介紹。
室的咖啡壺發(fā)出滋滋聲響，但沒有咖啡流出。王巖尷尬地拍了拍機器：“今天這咖啡機又鬧脾氣，我去找服務(wù)員”
“沒關(guān)系，先談事�！绷帜瑪[擺手，看向眼前這位交易商。
鄭天三十出頭，西裝革履，但袖口略短，露出一截手表。他抬手時，林默注意到那是塊高仿勞力士，做工還不錯，但表帶磨損處露出了內(nèi)里的金屬。
“林先生您好！”鄭天熱情地伸出手，“聽王經(jīng)理說您對比特幣感興趣？”
林默與他簡單握了握手：“最近在研究，感覺像個機會�！�
“確實是機會！”鄭天眼睛亮了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現(xiàn)在是難得的入場時機。您看過最近的技術(shù)圖表了吧？那個振幅，那個成交量當然，我還是得提醒您，這個市場風險特別大，建議您——”
“我清楚風險，”林默打斷他，“直接說操作方式吧�！�
鄭天的話被憋了回去，他眨了眨眼，然后從公文包里摸出一臺ipad：“嗯，好的好的。這是我們的場外交易平臺，完全合規(guī)。您可以直接用人民幣購買，我們只收千分之五的費率，是市場最低的了�！�
林默接過ipad，屏幕上顯示當前價格：28萬人民幣一個比特幣。昨晚還是275萬，已經(jīng)微漲。
他的手指在黑卡邊緣摩挲，突然有種莫名的沖動。理性告訴他應(yīng)該嘗試小額投資，而內(nèi)心深處某個聲音卻在促使他做更瘋狂的決定。
“我要買100個�！彼届o地說。
鄭天的手一抖，差點把剛拿回來的ipad掉到地上：“多多少個？”
“100個比特幣，”林默重復道，“現(xiàn)在就買�！�
“林先生，這可是呃2800萬”鄭天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像銅鈴，“您真的確——”
“確定�！绷帜统龊诳�，打斷了鄭天的話，“開戶，轉(zhuǎn)幣�！�
接下來的半小時，房間里只有鄭天手忙腳亂操作的聲音和室外隱約傳來的裝修噪音。林默能聞到鄭天西裝上散發(fā)出的淡淡古龍水味，混合著緊張時滲出的汗水氣息。
“林先生，您是要創(chuàng)建一個冷錢包還是啊對不起，這個步驟您再確認一下”鄭天的聲音有些顫抖，手指在ipad上劃來劃去。
當最后一筆交易確認時，林默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消費：28，000，000元】
【返利：140，000，000元已到賬】
【觸發(fā)特殊事件：首次大額投資】
【解鎖技能：初級投資嗅覺】
【你現(xiàn)在對市場走勢有了初步的預判能力】
林默皺了皺眉。突然間，他的思維變得異常清晰，各種市場數(shù)據(jù)和技術(shù)指標在腦中快速閃過，像拼圖一樣組合成了一個投資思路。但這種感覺并不全面，有些地方仍然模糊不清。
“那個”鄭天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手指不安地敲擊著桌面，“林先生，您買這么多，是不是對后市特別看好？”
林默把玩著黑卡，感受著那種新生的預感：“我覺得三天內(nèi)會有一波反彈，可能相當大�！�
“三天？”鄭天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即意識到失禮，趕緊收起表情，“不是我唱反調(diào)，但加密市場波動太大了，連專業(yè)分析師都很難預測”
“等著看吧。”林默沒有解釋更多。
“對了，咖啡機修好了！”王巖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林先生，您的雙倍濃縮，不加糖�！�
咖啡的香氣暫時覆蓋了房間里的緊張氣氛。林默抿了一口，味道意外地不錯。
“下午公司有個會，我先走了，”林默起身，看向鄭天，“有什么變化隨時聯(lián)系�！�
“一定一定！”鄭天連連點頭，“我會24小時盯盤的！”
回到公寓，林默嘗試理解這種新獲得的“初級投資嗅覺”。他打開各種投資產(chǎn)品的數(shù)據(jù)：股票、期貨、外匯
奇怪的是，這些曾經(jīng)枯燥的數(shù)字現(xiàn)在似乎活了起來。它們不再是靜態(tài)的記錄，而是充滿了某種韻律和方向性。但這種感覺并不全面，就像隔著毛玻璃看風景，只能辨別大致輪廓。
“這就是系統(tǒng)給的能力？”林默自言自語，伸手拿起咖啡杯，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空了。他皺眉看了眼手表——凌晨三點十二分。不知不覺又熬了一整夜。
窗外的施工噪音已經(jīng)停了，城市陷入短暫的寂靜。林默這才注意到公寓里的冰箱發(fā)出的輕微嗡鳴聲。
手機突然震動，是鄭天：
“林先生，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比特幣剛剛上漲了2，您要不要”
林默回復：“不用緊盯，等明早看結(jié)果。”
他把手機扔到沙發(fā)上，試圖休息一會兒，但大腦仍在高速運轉(zhuǎn)，分析著各種可能性。直到天際泛起魚肚白，他才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林默被手機鈴聲吵醒。
“林先生！”鄭天激動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背景里滿是交易大廳的嘈雜，“漲了10了！您真是神了！”
林默揉了揉太陽穴，昨晚的咖啡因讓他頭痛欲裂：“有多少了？”
“308萬一個！已經(jīng)賺了280萬！要不要考慮——”
“再等等�！绷帜驍嗨�，那種模糊的預感告訴他，這還不是最佳賣點。
掛斷電話，他強迫自己起床沖了個冷水澡，然后煮了一壺濃咖啡。公寓的窗簾只拉開了一半，陽光斜射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鋸齒狀的光影。
下午三點，鄭天又打來電話：“林先生，漲到335萬了，已經(jīng)接近20的收益！市場上有傳言說可能”
林默聽著鄭天絮絮叨叨的市場分析，但他的注意力卻被腦海中那個越來越清晰的預感占據(jù)。有什么大事即將發(fā)生，但具體是什么，他又說不上來。
“繼續(xù)持有。”林默再次決定。
掛了電話，他發(fā)現(xiàn)手心竟然滲出了汗。2800萬，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萬一那只是錯覺呢？
他走向冰箱想拿瓶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整天沒吃東西。當他打開冰箱門，一股冷氣撲面而來，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幾罐啤酒和一盒過期的牛奶。
“該死，忘記買菜了�！�
林默嘆了口氣，拿出手機叫了外賣。頁面上蹦出一條推送新聞，他隨手點開：
《傳聞：全球支付巨頭考慮支持加密貨幣結(jié)算》
他的心跳突然加速。這就是他預感中的“大事”嗎？但新聞只是模糊的傳聞，并非官方確認。
晚上八點，比特幣已經(jīng)漲到38萬。林默的投資賬戶顯示盈利1000萬。
第三天早上，比特幣市場突然爆發(fā)。不只是之前的傳聞得到證實，還有多個利好消息疊加：幾家大型機構(gòu)宣布增持比特幣，同時一個重要的技術(shù)升級成功通過測試。
鄭天的電話像連珠炮一樣打來：
“林先生！漲到45萬了！”
“55萬了！天��！”
“林先生，已經(jīng)68萬了！您簡直是股神！要賣嗎？”
林默看著窗外，陽光在摩天大樓的玻璃表面跳躍。他的“初級投資嗅覺”告訴他，還差一點點。
“再等一會兒。”他告訴鄭天。
中午時分，價格沖到84萬，林默100個比特幣的市值達到了8400萬。鄭天幾乎語無倫次：
“林林先生，太瘋狂了！我從業(yè)十年從沒見過這樣的行情！要不要考慮兌現(xiàn)一部分？這收益已經(jīng)”
電話那頭環(huán)境嘈雜，聽起來像是整個交易部門都沸騰了，有人在背景大喊大叫。
林默站起身，踱步到窗前。那種奇妙的預感仍在，但現(xiàn)在開始有些不同——某種微妙的警示感隱約出現(xiàn)。他不確定這是系統(tǒng)能力給出的提示，還是自己的恐懼在作祟。
到了下午，價格繼續(xù)攀升，觸及91萬，然后是95萬
“林先生，”鄭天又打來電話，聲音里帶著某種狂熱，“您打算什么價位賣？有人說今天會破百萬！我覺得”
就在這時，林默的“投資嗅覺”突然發(fā)出了強烈的警告信號——該撤了！這感覺如此強烈，仿佛有人在他耳邊大喊。
“鄭天，”林默打斷了他的話，“全部賣出�，F(xiàn)在�！�
“啊？現(xiàn)在？”鄭天明顯愣住了，“但是趨勢還在上升，可能很快就”
“相信我，立刻賣。”林默的聲音變得異常堅定。
“好好的！”鄭天被他的語氣震住，“我馬上操作！”
當最后一筆賣單成交時，價格是978萬。林默的賬戶余額暴增至9780萬。
不到四十分鐘后，比特幣市場突然暴跌。沒有明顯的觸發(fā)因素，仿佛市場突然清醒過來，意識到價格已經(jīng)脫離了基本面。掛單如潮水般涌出，價格在一小時內(nèi)跌回60萬，然后繼續(xù)下探至40萬。
林默的手機安靜了十分鐘，然后鄭天小心翼翼地打來電話：
“林林先生”他的聲音哆嗦著，“您太神了簡直是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背景里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似乎有人摔了什么東西，一片混亂。
“怎么了？”林默問。
“有客戶呃損失慘重，在鬧情緒”鄭天支支吾吾地解釋，然后壓低聲音，“林先生，您是怎么做到的？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我是說，您有什么特別的信息渠道嗎？”
林默看了眼手機上的黑卡應(yīng)用：196，502，780元。
“專注、研究，還有一點運氣吧。”他含糊地回答。
“林先生，您太謙虛了！”鄭天熱情地說，“對了，您接下來有什么投資計劃嗎？我們還有其他優(yōu)質(zhì)項目，要不要”
“先等等，”林默說，“最近有別的事要處理。不過你可以幫我留意其他機會�！�
“沒問題！我馬上整理資料，隨時為您服務(wù)！”
掛斷電話，林默發(fā)現(xiàn)自己的襯衫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他脫掉襯衫扔進洗衣籃，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拉開易拉環(huán)時，啤酒沫溢出來，灑在他的手上和地板上。
“該死�！彼洁熘�，走向廚房找抹布。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王巖：
“林先生，恭喜��！鄭天都跟我說了，您太厲害了！對了，明天就是您之前公司的年會了，您還去嗎？聽說李國強那小子最近到處打聽您的事呢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林默擦完地板，手上仍有粘膩的觸感。他皺著眉回復：“去，當然去。不用做準備，我自己有安排�！�
他打開電腦，開始查詢自己曾經(jīng)供職的那家公司的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數(shù)據(jù)很快顯示在屏幕上：
法定代表人：趙明遠
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趙明遠51，李國強15，其他股東34
林默輕敲桌面，腦海中開始形成一個計劃。這些錢與其全部投資，不如拿一部分來解決一些“個人問題”。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很久沒聯(lián)系的號碼。電話那頭，一個驚訝的聲音響起：“林默？這么晚打電話，有事？”
“趙總，冒昧打擾了�！绷帜f，聲音變得異常禮貌，“有個提議想當面跟您聊聊。關(guān)于公司的未來發(fā)展”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好啊，你什么時候有空？”
“明天年會之前，我請您喝咖啡�！�
掛斷電話，林默關(guān)上電腦。窗外，一架飛機的航行燈在夜空中緩慢移動，留下一道微弱的光線。
他摸出黑卡，在燈光下端詳著那低調(diào)的黑色表面。這短短幾天，他的資產(chǎn)從幾百萬暴增至近兩億。三天前，他只是想找個投資渠道；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開始謀劃如何利用這筆錢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
冰箱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空調(diào)風扇的噪音在安靜的公寓里顯得格外明顯。林默把空酒罐捏扁，扔進垃圾桶。金屬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像是某種預兆。
明天的年會，將是一場有趣的戲碼。他想到李國強那張趾高氣揚的臉，嘴角不由揚起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