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不會這么巧吧?
沈予初想著大兒子,她的眼睛模糊了。
他還沒見過弟弟呢?以前,他總是仰頭的問:“媽媽,是弟弟還是小妹妹?”
他還會抱著狼球,一塊看她。
那樣天真純潔的面孔,當時,在大海的照射下,顯得那樣可愛。
“其泯,我現(xiàn)在特別懷念在船上的日子�!�
任其泯單手環(huán)著沈予初:“是啊,我也這樣。我甚至是覺得,我是不是做錯了決定,我不應該讓大家都回來。”
“這樣,我們是不是能一直幸福快樂下去,我們一家四口,更不會骨肉分離。有狼球和他們兄弟倆一起玩,也是不錯的�!�
沈予初靠著他,“或許那樣我們就太自私了,莫氏企業(yè)需要小莫。賀家也需要少言,予龍也要娶媳婦,林炫也不能一直跟著我們……”
任其泯摟著沈予初,靜靜的閉上了眼。
【哐當】一聲,這間屋子的臥室外,發(fā)出了一聲響。
“誰?”任其泯厲聲喝道,隨即,他出于軍人的本能,直接掏出了槍,并迅速上膛。
當他出去之后,就看到了眼前來人。
這是漠黎島-9團的三營營長宋世延,任其泯一看是穿軍裝的,就嫌棄的翻了翻眼皮。
因為,他來到這里,對這里的人,無論是兵,還是肩上扛星星的軍官。
他都不想待見,畢竟這些人也不待見他們。
宋世延帶著自己的連長來的,他也是被迫聽文團長的命令,前來監(jiān)督一下任其泯。
然而,他剛剛卻聽到了,任其泯只會在這邊呆五年的事。
若是任其泯在這邊呆五年,就能離開漠黎島,那他只要是跟著他干。他離開的時候,會不會把他也帶走?
所謂:歲月易蹉跎,富貴險中求。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這邊蹉跎了6年了,他想要建功立業(yè)的機會都沒有。
任其泯是燕京的大官,又是軍事參謀長,他聽過任其泯曾經(jīng)指揮的戰(zhàn)役。
宋世延讓自己的連長,出去站崗。他順帶著將門關(guān)上了。
任其泯冷冷的看著他,對于這樣的武將,任其泯捫心自問,他是打不過的。
任其泯垂下眼瞼,低頭沉默三分后,他轉(zhuǎn)身從破舊的柜子中,取出一盒煙對著宋世延遞了過去。
奈何,宋世延直接伸手擋住了,他送過來的煙。
任其泯愣��?
怎么?
他嫌棄一盒太少了?這個營長的胃口,還真不小
。
任其泯用手摸了摸,他又拿出一盒來。兩盒摞起來遞了過去。
宋世延看著任其泯,他的手在摸到這兩盒煙的時候,眼睛又左右看了看。
最后,他用力的把煙推了回去,壓低著聲音道:“參謀長,別跟我客氣!屬下宋世延,現(xiàn)任漠黎島-9團,三營區(qū)營長。”
任其泯依舊不作聲。
宋世延緊緊的按住他的手,然后,他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部分津貼,遞給了他。
“參謀長和夫人要保重,需要什么藥,跟我說。我定會想辦法,給您送到。不讓尊夫人和令郎受委屈。”
這種突如其來的討好,是一種試探,還是一種陰謀。
任其泯不敢確定,況且,人心隔肚皮。
他在這邊也沒有什么朋友,突然,他就過來對自己示好。
任其泯提防他,也不可能。
“宋營長說笑了,我夫人是身體不太好。不過,我會想辦法。不牢宋營長費心!這點小意思,還請宋營長收下�!�
宋世延緊緊的按住任其泯的手,“參謀長,信不過我?”
任其泯看著他的眼神,確定過眼神,他還是要謹慎。
“呵呵……”任其泯官方性的笑了。
“我哪是什么參謀長啊,怕是連你們文團長后院養(yǎng)的那條狗,都不如�!�
宋世延過去,對著他敬了一個標準的禮,“任參謀長,屬下愿意攜三營510人,全部追隨參謀長,聽候參謀長調(diào)令�!�
任其泯垂眸,“我現(xiàn)在能有什么令?無非是光桿司令一個,回去告訴你們文團長,我只想平靜的守著自己的老婆,孩子過日子�!�
“對了,好好的跟你們文團長說一說。拖欠我三個月的津貼,也該補一補了,家里都揭不開鍋了。”
宋世延盯著任其泯:“任參謀長,我知道您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我,很正常。但是,我想離開這兒,不單單是我,我手下全營五百名戰(zhàn)士,都想離開這兒�!�
任其泯聽聞這話,他本來想要‘反試探’的心,慢慢地揪了起來。心里開始不斷的盤算,并制定出了初步的計劃。
宋世延是個武將,別看他只是個營長。但是,他不是文官,他有實權(quán)。
他手下不但有兵,還有兵器。
就跟林炫一樣。
任其泯不一樣,別看他官大,他是文官。
若是論打仗,沖鋒陷陣。甭問,那都是武將。
任其泯只能坐鎮(zhèn)指揮,讓他去沖鋒陷陣,他沒有武將的那個體能。
所以,他們漠黎島部隊,也是分工明確的。
宋世延對著任其泯說道:“任參謀長只要您一聲令下,我能把文團長的狗頭,給您取來。屬下,已經(jīng)掌握了,他跟鹵倭人秘密往來的證據(jù)�!�
任其泯?
宋世延繼續(xù)說道:“奈何,屬下一直沒辦法,將這件事發(fā)到燕京總部。屬下的上一任營長,紀營長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向燕京總軍區(qū)匯報,后來石沉大海,紀營長被梟首示眾了�!�
任其泯蹙眉,他的指尖都在顫抖。竟然有這種事?
宋世延抬手指著自己的腦門說道:“任參謀長您認識燕京總部的人,請您通知軍檢部,一定要徹查紀營長之死,替紀營長申冤,還他清白�!�
任其泯蹙眉,信已經(jīng)到了燕京總部,卻石沉大海?
這不是擺明了,上面有人,給壓下來了嗎?然后,這個紀營長就成了替死鬼?
到底是誰?
能夠扣住團部密電?
這人的官職定然不小?至少也是司令級別的?
……司令?
當年的那場戰(zhàn)役,他在回京途中還險些遭遇埋伏,差點送命?
然而,等到他回燕京后,姓徐的就當上了司令?
算算日期……不會是這么巧吧跟鹵倭人有來往,那可是通敵賣國,罪不可恕。
……任其泯轉(zhuǎn)念一想,他自己現(xiàn)在都被貶了,還去想著去別人申冤呢?
自己的老婆,都病成這樣了,孩子又餓的這么瘦?
再者,任其泯也不確實眼前的宋世延,是不是過來
試探他的?
于是,他輕笑一下:“我這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宋營長您的心意,我知道了。可我實在幫不上忙,您還是請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