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我們練
宋世延是個粗人,武將,他知道現(xiàn)在任其泯,對他還是存在猜忌。
但是,他為了讓任其泯對他消除猜忌。
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帶著任其泯看了,他的訓練營。
任其泯是軍事參謀長,可是說,他的腦子中有千軍萬馬。只不過,他現(xiàn)在是潛龍被困。
若是有一朝一日,蛟龍入海,定當能風起云涌,一絕紅塵。
他只是看了一眼宋世延的兵,心下就有了幾分打算。
宋世延見任其泯只是看了他的兵一下,便不在看了。
他以為任其泯看不上他的兵,于是,他對著任其泯小聲說道:“參謀長,這只是我的一部分。我還有兵器,另外還有別處訓練場!”
任其泯?
……
果真在傍晚時分,宋世延帶著任其泯走到一處土墻旁邊,他利用稻草作為掩護,讓任其泯帶到了一處秘密地方。
任其泯看著周圍的稻草,鋪的十分的密集。他黑色的眼眸,便微微一轉。
若是宋世延對他有二心,他就一把燒了這里的稻草,他們自然會手忙腳亂,自顧不暇。
任其泯去了陌生的地方,第一時間就是學會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
他即便是隨著宋營長一塊去了,但也是滿心的防備。
然而,等到他到了宋營長的‘秘密’訓練場之后,他就看到了一件掛著血衣的軍裝。
上面的血漬早已經(jīng)干了,看上去有些年頭。
這里的人,見到有生面孔進來,一個個的手中都拿著長矛,刺刀,有人已經(jīng)把槍支偷偷上膛。
“營長,營長,您不是說要給紀營長報仇,他是誰?”
“營長,咱這地方,不能給被人進�!�
“營長,那只‘臭蚊子’要是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
因為,文團長姓文。他們都是紀營長的老部下,現(xiàn)在換成了宋世延,他們也就跟著宋營長了。
這些人同樣想要替紀營長報仇,還紀營長一個清白。
畢竟他們都是保家衛(wèi)國,鐵錚錚的漢子,哪個有血性的軍人,也容不得有人通奸賣國,與鹵倭人有勾結!
宋世延擺手讓大家不要對任其泯,有敵意。
“他是我們的新任參謀長,燕京調過來的!”
“營長,我們不信什么燕京調過來的領導。他們都是一窩的,官官相互。咱們練好了兵,有槍有炮,咱們自己打過去!”
宋世延:“住口!咱們的槍口是對準敵人的,是對準鹵倭人的,不是對準燕京自己的領導的!”
“營長,當年紀營長還不是被自己冤枉死的!燕京的領導,哼……呸,他們都是睜眼瞎,還不是官官相互!”
任其泯的眼神一直在盯著這里的所有人,甚至是每一個人,包括他們這個秘密訓練場的一草一木。
任其泯的頭腦何等的聰明,他若是想記住的東西,那不可謂是過目不忘,也差不多了。
因為,設計到他生命的東西,他幾乎一眼忘川。
現(xiàn)在,他看到這里的人,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滄桑,手上都有老繭。顯然,不是宋世延專門請來的‘演員’陪著他做戲,給自己看。
因為,做戲就會刻意,刻意就不會漏破綻。
但是,這里不一樣,他們不但有明顯的破綻,還有防護不周的陣容。
任其泯趁著宋營長,跟他的手下掰扯之際。
他抬手敲了敲旁邊的兵器,兵器發(fā)出的聲音,讓宋營長和他的兵,停止了爭執(zhí)。
“別動我們的東西,我們可不認什么燕京來的大官�!�
任其泯脫下手上的白手套,他丟在了一旁,“如果,你們想要走出去。離開漠黎島,就必須聽我的!”
他這個人不廢話,幾乎說的話,就是一針見血。
眾人齊刷刷的看著他,想!
誰不想離開這種地方,他們都被文團長壓制的太久,太久了。
任其泯看著眼前這些灰頭土臉,眼神充滿疑惑,堅韌的軍人。
他站在點將臺上,看了一眼宋世延,“宋營長把我?guī)У竭@里來,自然是信得過我。話說,士為知己者死。我任其泯向你們保證,五年后的開春之前,我?guī)銈冸x開這里!”
……
他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呆若木雞。
包括,宋世延都愣住了
,他顫抖著唇瓣不確定的詢問:“五~五年后的開~開春?”
“離開?”那些兵,都看齊刷刷的看向他。
任其泯重重的點了點頭,“不過,接下來的訓練,得聽我的。平日里,不要跟文團長的兵,還有其他營,有明顯沖突和過節(jié)。”
“另外,你這邊這樣訓練定然是不行的。我們打仗多數(shù)都在比耐力,靠的是過硬的體能,你們現(xiàn)在練習的都是近距離格斗�!�
“這種格斗練習多少年,派上用場的時候,也只是那么幾分鐘。像這種舉沙包,打沙袋……就不要訓了!”
宋世延不解的看向他。
任其泯蹙眉看著外面:“負重一百斤,跑三十公里,時間控制在四小時之內�!�
“什么?”
“哪有這樣訓練的?營長?”
宋世延……
他也沒聽過這樣的訓練法?
任其泯卻冷冷的說道:“我在燕都城的三營長林炫,就做到了。所謂,當兵不習武,不算盡義務;武藝練不精,不算合格兵!”
“要想打硬仗,走出去,就必須按照我說的練!不然,別說是十年,二十年,就憑著漠黎島的路,你們都走不遠!”
“若想離開這兒,我們首要的就是先打一場硬仗,逼退鹵倭兵在北郊的把守。突破這層關卡,將我們的兵,向前逼近800,南取黎河,走下川。從而,跟我們匯川兵團見面,才會有機會�!�
宋世延沒想到,他走的是這一條路?
然而,這一條路何等的險?這是從鹵倭人,口中硬生生的撕開那道口子,他錯愕的看著任其泯,“參謀長,我……我的營只有500人啊?”
任其泯仍舊冷淡的回道:“所以,才要以一當百,一人當關萬夫莫開!要打仗出鐵一樣的軍隊,若是你的兵,練不出來……”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紀營長的那件血衣。
眾人望去,瞬間斗志昂揚,“練!營長,你下令吧!”
“營長,我們不怕苦!”
“營長,我們信你,跟定你了�!�
宋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