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薄命13
香氣縈繞的屋子內(nèi),幾位老師傅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少爺,龍鱗香的秘方雖到處都有,但有些早已失實,得一&;點點試才&;行�!�
秦向明對著進度十分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他對調(diào)香不感興趣,看了一&;會兒催促了幾次便轉(zhuǎn)身離開。
倒是有一&;個老師傅跟了出來,低聲說道:“少爺,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說�!鼻叵蛎餍牡撞荒蜔�。
老師傅低聲說道:“那香料有異,恐怕并不是龍鱗香�!�
秦向明神色一凝。
老師傅又說道:“剛開始我們用龍鱗香的方子調(diào)香,無一&;能成,這香料確實是與記載十分貼合,可實際上的香性卻與記載截然不同,我們只能自行摸索這才&;摸出一些門道來�!�
秦向明松了口氣:“龍鱗香失傳已久,方子不能用也不是不可能,不必擔(dān)心。”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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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是!”
他伸手拍了拍老師傅的肩頭:“你記住,那就是龍鱗香!”
就算那不是龍鱗香,也得賣出龍鱗香的價格來。
老師傅聽懂了他的意思,皺了皺眉沒有再提起其他,將調(diào)香過程中略微的異樣忽略。
從調(diào)香室離開,秦向明擰著的眉頭卻沒有松開。
他口中說得輕松,但實&;際上秦家賬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虧空,持續(xù)下去的話秦家撐不了多久。
想到這里,秦向明眼底閃過一&;絲怒意,若不是徐家逼得太急,咬死了不答應(yīng)分期付款,秦家也不至于落到這般境地。
“少爺,張老爺來了。”有下人進來稟告。
秦向明心頭咯噔一&;下,忙道:“我馬上過去�!�
張家的香料路子是秦家蒸蒸日上的根本,若說當(dāng)年是因為救命之恩開始,那么這么多年以來,秦向明也是花了大心思維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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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張老爺?shù)呐畠耗昙o不合適,兩家差點成為姻親。
走進客廳,還未進門秦向明便露出熱絡(luò)的笑容來:“張爺爺,今日是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過來了,您也不提前&;說一聲,晚輩也好出門接你�!�
張老爺身材微胖,年紀已經(jīng)不小,瞧見他便露出幾分慈愛來:“哪里用得著那么麻煩�!�
秦向明親自給他倒了茶,笑著問道:“張爺,您是不是也聽說了龍鱗香的事情,所以特意過來看看稀奇?”
“不如先坐下來歇一&;歇,再由晚輩帶您過去看看?”
張老爺臉上露出幾分尷尬,嘆了口氣說道:“向明,不瞞你說,今日我過來是有不情之請,張家實在是撐不住了�!�
秦向明心頭一跳,不好的預(yù)感隨之而來。
張老爺開了口:“向明,秦家花了十五萬兩銀子買下龍鱗香,又有那些鋪子故意降價搶生意,這些日子肯定艱難,這一&;點我也知道,可是……”
“可是張家的日子也實&;在難過,你是知道的,這幾年張家的香料幾乎都賣給了秦家,若是這邊的賬不結(jié)清,后頭的事情都沒法做了。”
秦向明臉色一僵,看著他道:“張爺爺,張家底蘊深厚,難道就不能寬限幾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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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龍鱗香制成售出,秦家的問題便能迎刃而解,這一&;點張爺爺不用懷疑�!�
張老爺?shù)哪樕党粒瑖@了口氣說道:“原本是可以的,但……哎,是我那不爭氣的孫兒,那就是個敗家子,在賭坊里頭欠了一&;大筆錢,如今再還不上人家就要砍斷他的手腳。”
“向明,這些年我自問對你不薄,甚至愿意將香料專供給秦家,如今張家是真的遇到坎兒了,那孩子雖然不爭氣,可卻是我唯一的孫子,難道你要&;讓我見死不救嗎?”
秦向明眉頭緊皺:“張爺爺,到底是哪家賭坊敢草菅人命?不如直接報官。”
誰知這話讓張老爺臉色一沉:“向明,你這是想要我孫兒的命嗎?”
秦向明暗道不好,忙解釋道:“張爺,我的意思是不如找中間人說和,賭坊若是不肯善罷甘休,也能寬限幾日,只要龍鱗香……”
“我不管什么龍鱗香,秦張兩家的生意也是簽了契的,秦家若是拖著不給付清,那就休怪老夫不留情面了�!�
說完竟是變了臉色,冷聲喝道:“我限你三日之內(nèi)將賬清了,不然咱們便上衙門見�!�
被扔下的秦向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沒想到自己喊了十幾年的爺爺竟然直接翻臉不認人,連給秦家周轉(zhuǎn)的時間都不肯。
“少爺,現(xiàn)在怎么辦?”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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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明冷笑道:“怎么會這么巧,前&;腳降價搶生意,后腳張家便出事了�!�
“少爺,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設(shè)局害咱們秦家?”
秦向明心底閃過幾個懷疑對象,但他派人去查也查不到什么,只知道幾家聯(lián)合起來降價,逼得秦家沒有了生意。
“不管是誰,都絕不可能得逞!”秦向明恨道
“憑這種&;下三濫的法子就想要弄垮秦家,他們想得也太容易了一&;些�!�
秦向明的心思飛快轉(zhuǎn)動,當(dāng)務(wù)之急是張家的債務(wù),張老爺顯然已經(jīng)被逼到了極點,若是鬧到公堂上那就不好了。
店鋪賣不出香料無法變現(xiàn),秦家賬面上虧空越發(fā)大了,偏偏那幾家鋪子一&;日比一&;日厲害,竟是不給秦家絲毫喘氣的機會。
秦向明一次次上門勸說,張老師愣是咬死了不松口,一&;點不念舊情。
無奈之下,秦向明又打算從徐家借款周轉(zhuǎn),可徐老爺就是個只進不出的,哪里肯答應(yīng)這么大筆的銀子。
徐慧娘倒是將自己的嫁妝梯己都拿了出來,只可惜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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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明甚至打算朝廣家低頭,借了銀子周轉(zhuǎn),結(jié)果廣豐假借重病未愈連面都不露,趙卿身在內(nèi)宅消息不靈通,珍珠不出門,他們之間便徹底斷了。
這時,有人提出一個主意:“少爺,不如用秦家產(chǎn)業(yè)抵押,從錢莊借出銀兩,倒是能周轉(zhuǎn)一&;二�!�
秦向明一聽這話就眉頭大皺:“不行,萬一&;出了問題,秦家的根基便毀了。”
“少爺,只要龍鱗香是真的,這些東西不還是秦家的?”
“是啊,做生意的用家產(chǎn)抵押是常有的事兒�!�
話雖如此,但秦向明慣來小心謹慎,總覺得這件事處處都是問題,即使龍鱗香的調(diào)制順利起來,也不能讓他徹底打&;消這個疑慮。
可惜時間卻不給秦向明理清楚的機會,張老爺見他執(zhí)意不還,竟是真的遞出了狀紙。
這般以來,秦家便更加被動。
“少爺,若是真的打&;起官司來,別的不提,衙門那邊的人都不知道要&;走多少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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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到時候衙門派人封了鋪子,那鋪子不就成了張家的了�!�
“那還不如咱們先用來抵押,等龍鱗香一&;出,看誰還敢跟秦家作對�!�
秦向明捉襟見肘,終于答應(yīng)了這個辦法。
到手的銀票還未焐熱就進了張家的口袋,秦向明心底懊火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發(fā)誓等龍鱗香面世那一日,便要讓張家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
他一&;次次的走進調(diào)香室,只有在聞到那奇異的香味時才能安心一&;些。
秦向明急得嘴上長滿了燎泡,趙卿和廣豐倒是高興的很。
計劃比他們預(yù)料的還要&;順利,趙卿看完信,笑著問了一&;句:“廣大少爺,那張家小孫子的事情是你派人做的嗎?”
廣豐只說道:“張小公子沉迷賭博,想讓他入局不難�!�
臨了又說了一&;句:“等龍鱗香事發(fā),錢莊必不會放過大好時機,秦家注定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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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卿挑了挑眉:“這計謀環(huán)環(huán)相扣,真讓人心生佩服。”
廣豐聽她笑盈盈的說著這話,眼底露出幾分無奈,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趙卿也不繼續(xù)逗他:“雖能敗光了家財,人若是都安然無恙,將來恐怕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廣豐皺了皺眉:“以秦向明的性格,龍鱗香制成之后,定會想盡辦法送入貴人手中,這般才能大大抬高價格。”
趙卿轉(zhuǎn)而問道:“你的意思是?”
廣豐眉頭一動:“榮親王最愛調(diào)香,對珍惜絕跡的調(diào)香最為偏愛,早些年為了傳說中的龍鱗香,不惜草菅人命,鬧出了許多事情�!�
趙卿神色一變,榮親王乃是當(dāng)今皇帝的親弟弟,這一&;位是個放浪形骸驕奢淫逸的,聽說王府之中酒池肉林聲色犬馬,平日里更是飛揚跋扈草菅人命。
只是他身份非同一&;般,即使橫行霸道無惡不作,也無人可管。
除了美色,榮親王最愛的便是調(diào)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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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身份微怔,廣豐補了一&;句:“在秦家送出香料之前&;,我會告訴他們香料有異�!�
到時候秦家雖然得罪了榮親王,倒是也不至于滿門抄斬,牽連無辜之人的性命。
趙卿卻笑了起來:“方才我驚訝,并不是擔(dān)心會牽連其他人,而是沒想到……”
趙卿微微一笑,她忽然問了一&;句:“廣大少爺一眼便能瞧出那香料不對,你說,秦家到底發(fā)現(xiàn)沒有?”
廣豐挑眉沒有回答。
趙卿嗤笑了一&;聲,追問道:“廣大少爺,你為何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幫我?”
榮親王可不是普通人,一&;個鬧不好留下痕跡,到時候廣家也會牽連其中。
廣豐并未回答這話,起身走出去之前&;卻忽然說道:“但凡是經(jīng)驗豐富的調(diào)香師,一&;開始不知道,現(xiàn)在也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