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薄命14
“有問題,你現(xiàn)在才&;來跟我說有問題?”生意被打壓、背負(fù)這巨額抵押,積壓在秦向明身上&;的怒氣如火山爆發(fā)一般。
他臉色鐵青,一拳擊中了桌面,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張師傅,這塊香料可是你親自去看說了沒問題,我才&;會花費十五萬兩銀子買下�!�
“因為這筆銀子,秦家已經(jīng)被逼到了絕境,這件事想必你也知道�!�
“如今這塊香料都在秦家待了兩個月,調(diào)香都已經(jīng)制成,現(xiàn)在你來跟我說有問題?”
那張師傅也是滿頭大汗,臉色青黑:“少爺,這次確實是老&;夫看走眼了�!�
“這香料并非龍鱗香,而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香料,它……”
秦向明卻立刻打斷他的話,冷冷說道:“看走眼,一句看走眼能值十五萬兩嗎?”
張師傅臉色一青,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這個世上&;已經(jīng)無人見過龍鱗香,你說它是,它就是!”秦向明的聲&;音無比誘惑。
“張師傅,香料好&;與差都在人心,只要大家都說好&;,自然就是好&;的,珍貴如龍涎香不也依舊有人不喜歡,可絲毫不影響這香料的價格,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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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師傅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咬牙說道:“若只是如此的話,老&;夫怎么會來掃少爺?shù)呐d,只是那香料怕是不大好&;。”
秦向明對外慣來脾氣溫和&;,尤其是對秦家手底下的調(diào)香師十分尊敬,這一刻卻顧不得了,怒氣沖天的喝道:“只要香料沒毒,是不是龍鱗香有什么區(qū)別?”
張師傅臉色一苦:“少爺,那香料,只怕是真的有毒……”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劈中了秦向明!
秦向明臉色驟然一變:“張師傅,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張師傅當(dāng)&;了一輩子的調(diào)香師,這會兒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少爺有所不知,那香料十分特殊,一開始老&;夫也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
“老&;夫懷疑,這種香料長時間浸泡在海中,甚至可能被大魚吞噬過,所以改變了一些特性�!�
“龍涎香不也如此,這不算什么�!鼻叵蛎鞔驍嗨脑挕�
張師傅搖了搖頭:“少爺,你先聽我說,在調(diào)香過程中,屢屢有調(diào)香師癡迷這種香料,一日&;不聞便&;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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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心底覺得不對,私底下多般摸索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香料容易使人上&;癮……”
秦向明心頭一跳,盯著他問:“除了上&;癮,可還有其他害處?”
張師傅搖了搖頭,卻又說道:“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不過但&;凡讓人成癮的東西,都絕不是好&;東西�!�
秦向明的眼神卻暗了下來,低聲&;問道:“張師傅,此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張師傅忙道:“老&;夫知道事關(guān)重大,傳出去對秦家不好&;,便&;將此事隱瞞了下來�!�
秦向明眼神一閃,嘆了口氣:“罷了,此事我會處理。”
不等張師傅說話,秦向明又說道:“張師傅您就先回去吧,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
張師傅見他臉色堅定,也沒有再勸。
這位一心一意為了秦家的老&;師傅卻不知道,自己前腳剛踏出秦家的大門&;,后腳便&;有人要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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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明不由自主的在房間里頭來回踱步,眼神變得越來越亮,最后化作一絲狠厲。
“上&;癮?上&;癮好&;啊,上&;癮,才&;能讓人真正的沉迷�!�
香料說到底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可若能讓人上&;癮卻不同&;了,一旦上&;癮,那個人便&;成了秦家的傀儡。
只是這香料怎么用還得計較計較,這件事決不能讓旁人知道,否則的話官府不會放任不管。
這般以來,香料就不能擺在店鋪里頭零碎出售,得賣給出得起價格的少數(shù)幾個人才&;更好&;,神不知鬼不覺絕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說不定還能成為秦家的殺手锏。
秦向明的心臟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野望在心底攀升,讓他的雙眼變得通紅,當(dāng)&;下讓人出去打聽消息。
秦家內(nèi)宅,秦老&;爺卻不是那么舒坦,前段時間他生了一場重病,將家里頭的事情交給了親兒子打理,誰知道這才&;多久就鬧出這么大的亂子來。
知道來龍去脈之后,秦老&;爺連忙讓人將兒子叫道跟前來。
“爹,您有事找我?”秦向明急急忙忙的走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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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還未說話就咳嗽起來,瞧見兒子孝順的幫自己順背才&;好&;了一些:“向明,你跟我說實話,秦家是不是遇到大麻煩了?”
秦向明壓下心底的煩躁,笑&;著說道:“爹,您放心,龍鱗香已經(jīng)制成,只等賣出去秦家現(xiàn)在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秦老&;爺皺了皺眉頭,問道:“已經(jīng)制成了?那你讓人送一些過來,讓我品品。”
秦向明下意識的皺了眉頭。
秦老&;爺又說道:“怎么了?”
秦向明笑&;著說道:“爹,您這不是還病著嗎,還是好&;好&;休息不要操心了。”
秦老&;爺卻搖頭說道:“我是病著,但&;總不至于連品香都不行了,你待會兒就派人送過來吧,若是那香好&;,秦家這一次便&;賭贏了�!�
秦向明眼神閃爍不定。
秦老&;爺咳嗽一聲&;,又說道:“向明,即使這一次賭贏了,但&;你確實是太冒險了一些,徐家不肯松口,你大可以集合幾家一起買下,分?jǐn)傦L(fēng)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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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張家那邊多求求,多勸勸,先給一部分也不是不行,何必為了爭一口氣鬧成這般,后頭還做不做生意了?”
秦向明忍不住辯解道:“爹,不是我不愿意求他們,而是張爺爺那邊……”
秦老&;爺不想聽解釋,繼續(xù)說道:“再者,你貿(mào)貿(mào)然跟錢莊借下這筆錢,實在是太過冒險,當(dāng)&;時你就該來找我,說不定還能想出別的辦法�!�
秦向明臉色一黑,心底顯然并不認(rèn)可秦老&;爺?shù)脑�,雖然都是親生兒子,秦老&;爺顯然不如廣家老&;爺那般早早放手。
秦向明硬生生壓下心底怒氣,不管他做了什么,爹總能找到壞處。
從正院離開,秦向明的臉色更加難看。
榮親王的消息就是在這個時候送到了秦向明的面前。
稟告的小廝原以為能看到秦向明興高采烈的模樣,誰知道上&;報之后,秦向明臉色陰沉沉的,眼底醞釀著風(fēng)雨。
秦向明眉頭緊鎖,心底天人交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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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少爺,榮親王要來,這不是好&;事嗎?”
秦向明瞥了他一眼,忽然露出笑&;容來:“確實是好&;事,傳信下去,讓人好&;好&;收拾,準(zhǔn)備迎接親王殿下�!�
小廝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正要出去。
“等一下�!鼻叵蛎髅髦约旱陌庵�,抬頭說道,“父親想品一品龍鱗香,你讓調(diào)香房那邊送一份過去�!�
“是,少爺�!�
榮親王要來品香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雖說這一位親王殿下的名聲&;實在是不好&;,但&;到底是皇家,一時之間還在旁觀不肯出手的諸多調(diào)香師都來到了秦家,想要先睹為快。
秦向明卻把自己的姿態(tài)拉高了,對上&;門&;而來的人都是婉拒,即使對方&;出的價格一日&;日&;攀高他要咬死了不松口。
消息傳到廣家的時候,廣豐忍不住說了一句:“秦向明有賭性�!�
若是他,在明知道香料有問題的情況下,趁機私底下處理了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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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向明不但&;沒有處理,甚至還派人要把那位秦家做了許多年事情的調(diào)香師殺人滅口,可見此人的心狠手辣。
趙卿點&;了點&;頭,也說:“若是贏了,便&;能名滿天下,若是輸了,便&;是功敗垂成�!�
廣豐看了她&;一眼:“一個月后,秦家為迎榮親王舉辦品香大會,到時候我會在會上&;指出香料有異�!�
趙卿眉頭一皺,下意識問道:“榮親王為人不堪,會不會遷怒于你?”
廣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轉(zhuǎn)頭瞧著她&;。
趙卿咳嗽一聲&;,又說道:“我的意思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比起讓你以身犯下險,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廣豐看向趙卿,眼神微閃,卻是讀懂了她&;眼底的意思。
隨著品相大會越來越近,秦向明心底的焦躁不安也愈發(fā)明顯,以至于脾氣暴躁,甚至幾次當(dāng)&;著外人的面下了徐慧娘的面子。
即使已經(jīng)把張師傅處理掉,秦向明自己也明白這是在走鋼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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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次次的檢查那香料,確定除了張師傅之外無人發(fā)現(xiàn)異常,但&;品相大會上&;調(diào)香師眾多,尤其是廣豐號稱狗鼻子,聞香的本事一流,想到這里秦向明心底也忍不住焦躁起來。
不行,其他人可以參加,但&;廣豐絕對不能來參加品香大會。
驀然,他眼神冷厲,嘴角勾起一道冷笑&;。
“來人,將這個盒子送到廣家,親手交給表妹�!鼻叵蛎髡f道。
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食盒,里頭卻放著他的制勝法寶。
趙卿抬手打開盒子,果然在食盒的夾層之中看到了熟悉的小瓷瓶,比起上&;一次,這一次的瓷瓶足足有三大瓶,足夠送廣豐一命歸西。
她&;嗤笑&;一聲&;,將瓶子一個個擺在桌上&;,看向坐在對面的人:“看,他先把借口送來了�!�
廣豐眼神冰冷:“邪門&;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