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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er拿起了喇叭!”
老大任臻丟下鼠標(biāo),按捺不住地沖到陽臺,加入他的圍觀隊伍。
舒斂捂額,默默地祈禱。
隨后,樓下傳來喇叭里的聲響。
“收廢銅廢鐵——舊報紙——塑料瓶咯——”
“哈哈哈哈哈!”老大老二笑得抱成一團,幾乎要把陽臺給錘爛。
樓下王家富緊張地搗鼓著擴音器,好不容易把這存儲在里頭的錄音給關(guān)掉。
“哈哈哈!這傻逼跟哪位大爺借來的喇叭�。 比握樾Φ弥贝旯饬锪锏哪X袋。
舒斂真是恨不得潑一盆辣椒水下去,這極品真的太極品了,丟人死了。
然而輕易言敗的王家富不是好peter,片刻之后,調(diào)好擴音器的他認認真真地繼續(xù)起自己的告白計劃。
“舒斂——!”樓下傳來一聲清晰的吶喊,聲音極具穿透力,隔著如此遠的距離,依舊能震蕩耳膜。
宿舍樓各層陽臺上傳來一陣陣起哄聲。
“舒斂,叫你呢�!比握樯屏紓髟挕�
“舒斂死了。”舒斂捂額癱倒在桌上。
樓下人繼續(xù)喊:“舒斂!我喜歡你!”
“喲~”樓上的同學(xué)們繼續(xù)起哄造勢,反正都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舒斂!剛進大學(xué)的時候,我就被一身軍訓(xùn)服的你深深吸引了!你無時無刻不在我的腦海里!夢里!歌聲里!”
“媽的智障……”舒斂的心臟擰巴成大麻花。
“舒斂!我是認真的!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
任臻又回過頭來傳話了,笑得特別賤:“舒斂,王peter讓你給他個機會呢�!�
“我聽得見!”舒斂詐尸一樣挺起身來,狠狠瞪他和老二一眼,隨后沖到陽臺上去找水盆,“不行了,我今天非得潑他�!�
老二裝出一臉于心不忍勸道:“會不會太殘忍了?那可是一顆純真的心。”
“我這是澆熄他的熱情,還他一個清醒!讓他滾回自己的世界去!”舒斂怒氣沖沖地接水,借著嘩嘩水聲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樓下卻恰在此時安靜了,不知為何,王家富竟然沒再接著喊。
“咦,那是誰啊?”老二好奇地看著出現(xiàn)在王家富身邊的人。
來人一身西裝,是學(xué)校里的老師,聽著動靜從對面樓里出來“管教”學(xué)生了。
王家富的擴音器被迫關(guān)閉。
樓下某位衣冠楚楚的老師正在耐心地教育他:“這位同學(xué),在學(xué)校宿舍區(qū)玩火是不對的�!�
樓上看著熱鬧的任臻覺得這位老師倍兒眼熟,夜晚光線不太清楚,瞇著眼睛瞧了許久,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哦……這不是交換來……”
“嘩——”毫無理智的舒斂沖到陽臺,對著樓下的星點火光潑下一大盆水。
任臻目瞪口呆地說完后幾個字:“……的那位老師嗎……”
老二:“……”
舒斂:“……”
樓下站在蠟燭旁談話的兩人一同被淋成了落湯雞。
陸深抬起頭來,目光幽幽地望向某一處已無半個人影的陽臺。
舒斂拿著空盆早已迅速蹲下,還有那么點沒回過神來,低聲向蹲在身旁的任臻確認道:“老大……你沒看錯?”
“雖然我今天逃了課……”任臻認真而嚴肅地回答道,“但我昨晚見過他,我想,我沒有看錯�!�
“……”舒斂覺得自己完了。
老二反應(yīng)特別快,趕緊地躲到了隔壁寢室去避風(fēng)頭。任臻覺得自己也該走了,同情地拍拍舒斂的肩膀,追隨老二的腳步離去。
——留舒斂一臉懵逼,依舊拿著盆子蹲在陽臺。
片刻后,一身濕漉漉的人出現(xiàn)在未掩的宿舍門前。
陸深斜倚門框,點了一支煙,低聲笑問:“舒斂同學(xué),是不是該好好地……向老師解釋一下?”
幽森氣息,撲面而來。
宵夜
“我真不是故意的……”舒斂誠懇地站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盆子抱在胸前。
陸深迷人又憂郁地緩緩?fù)乱粋煙圈。
“陸老師……學(xué)生寢室里還是別吸煙的好……”
陸深聽著這話,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一步一步走近來,把沒抽上幾口的煙丟進他手中的盆里。
殘余的水珠將之熄滅。
“臥槽……”舒斂那點兒心虛一起被熄滅了,抬頭怒道,“這是臉盆!”
“拿來洗腳,”陸深濡濕的手掌探過來,三兩下揉亂他發(fā)型,“給你買個新的�!�
舒斂心中一動,火氣消了,有那么點開心問道:“那書包呢?”
“什么書包?”
“我昨天背那書包啊,就那么丟在衛(wèi)生間的地上,我有點想不開�!�
陸深明白了,敢情這小子是在訛他呢,彎著嘴角模棱兩可地回道:“想不開就別想了�!�
“那不行!”舒斂碰瓷似的賴上他了,“你也得給我買個新的!”
陸深斜瞥他一眼,問得很是玩味:“哦,那我這身西裝怎么辦,不便宜�!�
舒斂靜了兩秒鐘。
“這好辦��!”兩秒后,他神情驟然變得諂媚,眉開眼笑地獻策,“這么貴可不能丟了對不對?好好洗一洗,熨一熨!”
陸深一時難忍,嗤笑出聲來。
“所以你那書包也洗洗就好�!�
“……”舒斂沒話說了。
寢室外的走廊上有學(xué)生假裝路過,想看看這位潑水的同學(xué)是怎么被教訓(xùn)的。
陸深轉(zhuǎn)首望一眼,眾人光速散去。
清了場,他才又回過頭來,壓低聲問一句:“身上沒勁兒?”
舒斂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什么。
不怪他走神,實在是這位老師低聲說話時的聲音太有磁性,語氣太溫柔,一不小心讓他有些靈魂蕩漾。
“還好……下午回來趴著睡了會兒,才醒不久�!�
“不累就好�!标懮疃⒅�,目光耐人尋味。
舒斂被看得頭皮發(fā)麻,警惕地望著他:“你想干嘛?”
“不想干,你不累我累�!�
“……”舒斂覺得這老師簡直污得不行。
陸深又道:“不是才醒嗎?沒吃飯吧,跟我出去吃宵夜。”
舒斂眼睛一亮:“你請客?”
“舒斂同學(xué),老師發(fā)現(xiàn)你好像特別樂于占我便宜�!�
“嘖,”舒斂故作為難地看一看腕表,“唉,十點了啊,再一個小時學(xué)生宿舍就門禁了,去不去呢……”
“我請。”
“去!”舒斂爽快答應(yīng)。
隔壁寢室的任臻探出頭來,看著兩人消失在走廊盡頭。
身后老二咋舌,只覺得大事不妙,以為這人是被帶走訓(xùn)話去了,禁不住同情萬分地問:“老大,怎么辦?感覺老三要慘�。 �
任臻不說話,直覺哪里不對,說不出的奇怪。
他想來想去忽然想到,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