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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新來的老師,就是把舒斂艸得渾身透著一股浪勁兒的神秘人吧?
——這簡直是驚悚��!
“我的天哪……”任臻摸一摸腦袋。
“老大,怎么了?”
“沒什么……”任臻搖頭,“你別管了,跟你女朋友視頻去吧啊……”
話落一臉震驚地回寢室,留老二無比茫然。
這邊舒斂興沖沖地跟著陸深下樓去,坐在花壇邊的校園長椅上等他回宿舍換衣服,一邊審視著徒留在地上的一圈蠟燭。
王家富那個極品已經(jīng)被陸深教育了一番勸回去了,看熱鬧的人也都各自鉆回寢室里,夜晚十點鐘的宿舍區(qū)有著點點星光和不太吵鬧的人聲,溫馨美好。
舒斂覺得這才是對的,這才是校園該有的樣子。
要是天天都有智障拿著喇叭在樓下喧嘩,那還得了?
就這一點而言,舒斂認為陸深真是一位好老師,氣宇軒昂地把王家富給趕走了。如果自己沒有淋他一盆水,估計這人今晚的形象還能更帥一些。
正想著,更帥的那個人已換了一身休閑服,從教師宿舍里出來了。
簡簡單單一件休閑款的白襯衫,最上頭的兩顆鈕扣不像平時那樣整齊地扣緊,正悠悠閑閑地敞開著,下身也不再是西裝褲,而是一條裁剪合體的深色牛仔褲。就這么一點轉變,整個人的氣質(zhì)便大不相同。
舒斂大概色欲熏心了那么一秒鐘,疑惑著這街頭常見的穿搭,怎么在這個人身上就如此好看呢?
尤其是那不算十分寬松的襯衣,嘖嘖,簡直是在若隱若現(xiàn)地秀肌肉。
太心機了,舒斂下定論,這是一位心機叔。
“走�!标懮钚械礁敖兴鹕恚贮c了一根香煙。
“去吃什么?”舒斂問,陸深抽著煙暫時沒空回答,走了幾步他又問道,“叔叔,你煙癮挺大的?”
“……叫老師�!标懮钛劢怯喙鈷咚谎�。
叫什么叔叔,他也不過才三十有幾。
舒斂循規(guī)蹈矩,認真稱呼:“陸老師�!痹捖浒底韵胫�,換了一身裝束的陸深的確年輕不少,大概比他所以為要小上幾歲。
“嗯,”陸深半斂著眸子享受著怡人煙氣,回道,“還好,不算癮大,只是那會那根沒抽兩口就扔了,不痛快。”
“哦,”舒斂點頭,回歸正題,“所以我們吃什么?”
陸深笑,眼角極淺的細紋隨著弧度稍稍明顯些,反問道:“你想吃什么?”
d真帥。
舒斂暗槽一句,正經(jīng)作答:“燒烤�!�
“行�!边@人點點頭,答應得很爽快,同他向著美食廣場走去。
美食廣場緊鄰大學城的商業(yè)區(qū),x大名聲顯赫,地理條件也得天獨厚,離這一片熱鬧繁華的地方相當近。
出了校門過馬路,行走一百米就能到。
數(shù)十家小吃攤鋪擠在同一個小廣場內(nèi),舒斂挑了最常光顧的一家坐下,沒點燒烤,先要了隔壁鋪子的一盅海鮮粥。
燒烤老板已然認識他了,笑著招呼一聲:“小舒啊,吃什么?”
“張哥你隨便配一些吧,不要豆腐干,別的都行!”
“好!你先坐一會兒。”老板手腳利索地挑選烤串。
陸深在桌旁坐下,語調(diào)悠然地評價一句:“老江湖啊�!�
“那是,”舒斂得意地揚一揚下巴,“我這兩學期可把這一片的攤子都給吃過了,我給你說,這家燒烤是最新鮮、最好吃的�!�
陸深笑笑,沒回答什么,想著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剛入大學,還僅算是個大男孩兒,也難怪平時都喜歡成群結隊地來刷宵夜。
舒斂興致挺高,又說:“其實吃燒烤就要晚上來才有意思,感覺比別的時候吃著都香,但宿舍偏偏有門禁,11點就鎖門了,要進去還得打電話請管理員,還得看臉色,太不盡興�!�
“今晚沒事�!�
“也對,你幫忙給管理員打電話,我可就輕松多了�!�
“我有說幫你打電話?”陸深意味深長地笑,慢悠悠吐出嘴里輕煙,笑道,“住我宿舍不就好了�!�
“……”舒斂翻他個白眼,“老師,學生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學生腎不好,學生玩不起了�!�
陸深寬厚手掌掩口低沉地笑,覺得這個舒斂真是有意思得很。
想了想又問:“今天給你告白的那個學生是誰?”
他這么一提,舒斂立刻又想起了好不容易才忘記的事來,面上表情立刻變得無比痛苦,撫額道:“能不能別提他……”
“老師有義務了解�!标懮畈灰樀囟顺錾矸輥硌b逼。
舒斂話語嘲諷:“你當你是中學老師呢,還管學生談戀愛?”
“你要跟他談戀愛?”
舒斂好像挖了個坑往下跳,頓時惱羞成怒:“你才跟他談戀愛,你每天都跟他談戀愛!”
陸深忍俊不禁,又笑出了格外好聽的聲音,道:“這么討厭他?”
“是,討厭得很,整個學校里沒有更討厭的人了。”
這人繼續(xù)套話:“不就是追你,至于煩到潑一盆水下來,嗯?”
舒斂想到自己殃及池魚的行為,一時語噎,頓了頓卻又底氣十足地辯駁道:“我真不知道你在下面,但我是真想潑他,他可煩了,追人就追唄,沒見過能追得這么喪心病狂的�!�
“比如?”
“比如軍訓的時候,他敢當著一整個連給我唱歌表白,唱的還是‘軍中綠花’……這智障還在教室里發(fā)過病,下課后闖進我們班里,拿了老師的麥克站在講臺上大聲喊……他再這么下去我真的能成網(wǎng)紅!”
陸深聽得難以忍耐,垂首笑得無法自已。
“這也就算了,我大不了無視他,”舒斂道,“可他在食堂都不安分,看我在哪桌他就擠來哪桌,有一次特別沒品,活生生把我桌對的兩個女孩子給罵走……臥槽,這什么人啊,我真是恨不得揍死他!”
“這是有點過分了�!标懮铑h首。
正聊著,熱氣騰騰的海鮮粥送過來,老板周到地送上兩副碗勺。
舒斂道一聲謝,怒火被撲鼻香氣稍微壓下去幾層,重又掛上笑臉,舀一碗給陸深道:“嘗嘗,可鮮了!”
“嗯,”陸深最后吸了一口香煙,將煙頭捻滅后丟進桌旁的垃圾桶里,一邊拿勺勻著熱粥,一邊安慰道,“放心。”
“嗯?”舒斂聽著這沒頭沒腦的兩個字一聲疑問,罷了轉念一想,瞬間格外激動,雙眼跟換了高瓦數(shù)的燈泡似的亮堂,道,“尊敬的陸老師,你打算幫我解決這只智障嗎?”
“什么解決,我是老師,你用詞要更恰當一點。”
“那……‘收拾’?‘清理’?‘摧毀’?”
陸深優(yōu)雅地喝上一口海鮮粥,不作回答。
正逢香噴噴的燒烤也送上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