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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算？”
“這是私人問題�！�
“我現(xiàn)在是以一個兄長的身份來問你�！�
男人、也就是明若星的大哥明若辰稍稍提高了音量。同為貓科亞人的兄弟倆，擁有極為相似的直覺和固執(zhí)。
明若星正想張口捏造一個謊言，忽然有個溫和的聲音擋在了他前面。
“兄弟之間也不可能完全沒有秘密，小星給出的前四個理由已經(jīng)足夠說明問題了，不是嗎？”
兄弟二人同時循聲望向門口，走進來的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男性。
明若星是明若辰的親弟弟，所以他可以不經(jīng)預約，徑直來敲兄長的辦公室門。然而無需預約、甚至也不必敲門的，在整個亞安局里恐怕也只有一個人。
這是二十多年友誼換來的絕對信任。
“走了？”
明若辰看了一眼手表，也開始收拾桌上的物品。下班后如果沒有其他事務(wù)，他和吳非偶爾會去城里的一家會員制俱樂部，那里是年輕的亞人官僚們互通有無的秘密王國。
但是今天，在得到滿意的答復之前，他的親弟弟似乎并不準備放走他。
“大哥，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回答了，你要答應我，幫我去爭�。 �
“這種事有什么好爭取的？”
弟弟的頑固堅持讓明若辰不耐煩起來。
“交換人質(zhì)永遠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風險和代價暫且不提，就算一切順利，也會有人質(zhì)疑交換的必要性，你何必趟這趟渾水，性價比太低。”
“性價比？”
明若星捕捉到了這個刺耳的詞匯。
“如果現(xiàn)在是非哥被綁架了，你會不會去救他？”
一旁無辜中槍的吳非輕輕“咦”了一聲，很自然地將目光投向明若辰。
被兩個人同時關(guān)注的感覺似乎有點不太好受，頑固的男人沉默了片刻，揚起手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等消息�！�
“哥……”
明若星還想得寸進尺，明若辰忽然瞪起了眼睛，一股強大的壓迫力瞬間朝他逼迫而來。
那是不允許任何人反駁的、絕對獨~裁的眼神。
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
“我知道了，那么就拜托了�！�
明若星的腳步聲迅速遠去，最終消失在走廊盡頭。
“這樣真的好嗎？”
替他關(guān)上門，吳非重新走向辦公桌旁：“你不能永遠將他保護在亞安局的辦公樓里。”
“我有這種意思嗎？”
明若辰將最后一份文件放進包里，又取出兩個金質(zhì)的袖釘，一左一右扣在袖口上。那上面是明家的族徽——一頭擁有紅寶石眼睛的亞洲虎。
“貓永遠是貓，我只是想要給予他恰如其分的訓練，不多不少�！�
“這是身為一個兄長的想法？”吳非幫他將左手的袖釘扣好，“還是一頭虎對于貓的輕蔑�！�
“你覺得我有輕視他？”
“如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說，小星的確很優(yōu)秀。委員會的案頭工作雖然安穩(wěn)，卻在浪費他的才華。像他這樣的年輕人是關(guān)不住的�！�
袖釘已經(jīng)扣好，吳非又調(diào)了調(diào)另一個袖釘?shù)奈恢茫缓笕硗馓住?br />
看著他為自己忙碌，明若辰的眉頭總算舒展了一些。
“他和那個那伽不是關(guān)系一向不好？”
“好不好不是嘴上說了算的。你的親弟弟有多別扭，難道你還不知道�！�
“……有時候，我倒覺得你更像他的兄弟�！�
“有些事，也許真兄弟反而看不清楚�！�
吳非看著明若辰站起身來穿好西服，快走兩步為他打開門。然后在男人經(jīng)過自己面前的時候，為剛才的那段插曲做出最后的總結(jié)。
“給他一個機會，你會為他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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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耳浦斯的誓言
終于到了人質(zhì)交換的這一天。
清晨六點，市區(qū)里下了一場豪雨。氣溫驟然下降四五度，變得涼爽宜人。
亞安局的更衣室里，儀容鏡前，明若星伸手貼住了自己的胸膛。
或許是因為穿了防彈衣，他感覺自己的胸肌比平時厚實一些�？上指羞�是不夠好，看來以后應該增加健身鍛煉的頻率。
只有在演戲和靶場里才會用到的手~槍已經(jīng)被領(lǐng)了出來，仔細檢查后收進了槍套。槍套背帶固定在了襯衫外面，這也是那伽最喜歡的佩槍方式。
領(lǐng)帶選擇了最低調(diào)的素色亞光面料，領(lǐng)帶夾則是普通的不銹鋼制品，可領(lǐng)帶內(nèi)部卻藏著一根帶有三邊血槽的微型軍刺，必要時可以用作工具、亦可在白刃戰(zhàn)中防身。
西裝外套也準備好了，手巾袋內(nèi)安裝有監(jiān)聽裝置，內(nèi)袋藏定位系統(tǒng)，外袋里還放了一管強心針劑以防萬一。最后再戴上無線耳機和墨鏡——這就有了一個精致、冷酷，如同機器一般的首席交涉官。
沒有表情、沒有悲喜。唯有心臟不停地跳動，平穩(wěn)、堅實、有力。
早些時候，用于交換的人質(zhì)已經(jīng)從秘密地點被帶到了亞安局。負責護送的車隊由五輛防彈車輛組成。其中第二輛廂型車由明若星親自駕駛，另有三名武裝警察和一名科學研究所的研究員同車押送。
“我再強調(diào)一遍，這次行動沒有中間人，進退得失全靠你們自己。行動小組的人隨時可能面臨生命危險。不要逞強，做得到就去做，但辦不到立刻給我回來�！�
在出發(fā)之前，專案組的執(zhí)行負責人、明若星的頂頭上司這樣囑咐自己的得力干將。
“了解。”
明若星點頭：“不辱使命�！�
喀邁拉方面確定的交換地點是城郊外的一處廢棄采石場。早些時候，指揮部已經(jīng)做出了布置，封鎖周邊道路、巡查并標記可能的危險區(qū)，派出狙擊手占領(lǐng)制高點。在4時的監(jiān)控時段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人物。
一切似乎盡在掌控。然而包括明若星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感覺事情絕不會這么簡單。
平穩(wěn)行駛半個小時之后，車隊安全抵達采石場。果然，現(xiàn)場始終未見喀邁拉的蹤影。
明若星吩咐所有人留在車里，原地待命。過了幾分鐘，后車警員忽然通過無線電報告：車隊后方的一間廢棄工房正傳出電話鈴聲。
這點程度的狀況尚在意料之中。明若星向指揮部匯報了最新進展，并按照預案，命令后車的武裝警察下車警戒，然后親自帶著兩名護衛(wèi)走向工房。
無線耳機里，后方的聯(lián)絡(luò)官已經(jīng)告知了工房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事先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