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但可以意淫
坦白來說,關山熠和余昭算不得什么青梅竹馬。
也就是小的時候,余昭母親約關山熠母子去野生動物園,兩位母親帶著各自的子女,暢游上海,促成了一樁生意。所以當余昭母親提起,“那個小關,今年好像剛高考完,你叫人家來玩玩�!庇嗾杨^也沒抬,在沙發(fā)上無聊地翻臺。
“我都忘了他長什么樣�!�
只不過是又拉攏一次生意。
比起看電影,余昭算不上是一個喜歡看電視的人,可是在家里,比起玩手機,好像看電視會更有趣。
你似乎永遠不知道下一頁會是什么。
晚上她從母親那里獲得了關山熠的微信號,約他來工作室玩。
真要說些什么關系,也許是余昭單方面有點兒嫉妒關山熠。
她很少從女孩兒身上找到什么可妒忌,但常常會和哪個男生暗暗較勁,關山熠——但凡想起他的時候——可算得上假想敵前幾名。
母親問,你怎么不加小關微信?
她又何必和一個一年至多見一次的人加好友?
兩個人小學時在動物園騎馬,關山熠的比她高,比她的健壯。
余昭考進附中,叁年后,關山熠也考進附中,讀兩年保送z大。
余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的學校,關山熠好像輕輕松松就能做到,而且仿佛只是他為了穩(wěn)妥起見的ba3Щ·po-18丶
pn。
她知道保送也并不輕松,但至少是她永遠無法實現的快樂。
晚上躺在床上,手機震動了一下,那個頭像是一幅奇怪油畫的假想敵通過驗證,發(fā)來五個字:小余姐姐好。
小余姐姐。
余昭笑了笑,她甚至懷疑是不是關山熠媽媽拿了他的手機在和她對話。
畢竟兩位母親總是希望兒女之間用這種肉麻稱呼。
姐弟個鬼。
微信備注簡簡單單“關山熠”叁個字后面,她加上了“弟弟”二字,好像這樣能壓他一頭。
余昭先噓寒問暖,跟客戶客氣客氣。
昭:小關,你暑假有什么安排呀?
關山熠弟弟:學車,還有健身吧。
余昭挑眉,還真是沒什么勁的安排。
昭:你讀的是什么專業(yè)啊?
關山熠弟弟:計算機大類。
余昭噼里啪啦地打字,把機構的計算機板塊跟關山熠介紹了一下,忽悠他來做實驗。
他們機構主要業(yè)務是幫助想要出國留學的學生刷材料,實驗室一直是外聘老師,最近暑假人手短缺,余昭母親作為合伙人能想到的就是找找熟人。
余昭最后說了句:可以來玩玩。
過了兩叁分鐘,關山熠回答:好。
第二天,實驗室老師和關山熠聊得很愉快。茶水間,余昭奉命招呼這個新來的“助教”。
其實她并不怎么想和關山熠親近,只是出于合伙人家屬對員工的一種手段。
“謝謝�!�
穿著白色t恤衫和工裝褲,背了個小帆布包,關山熠看著還有點日系小潮男的味道。
至少皮囊還算不錯。
這也是余昭少數能挑出的優(yōu)點了。
余昭本科讀的是英語,屬于機構的另一版塊,與實驗室各屬兩端。中午,他們會在茶水間或吧臺一起吃飯。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大多數時候,他們一天下來連一句話也不會說。
余昭對關山熠并沒什么興趣,而她也顯然不是關山熠這種悶葫蘆的菜。
這樣很好。
呆了一個月,兩個人的微信記錄也只是一些奶茶拼單或是微信轉賬。面對面的時候,余昭會很客氣地說我請你喝好了,但關山熠仍舊會把錢轉給她。
錢的問題分分清,這樣也好。
九月翩然而至,關山熠扎進迷彩方陣里一眨眼就不見,而余昭搬進研究生宿舍,早把這個前同事忘得一干二凈。
叁歲一代溝,男人長大得本來就慢,毛頭小子沒什么吸引力,當然是和新同學玩。
新同學兼室友羽毛球打得不錯,兩個人經常沒課的時候去體育館打球。
體育館么,揮灑汗水的地方,帥哥自然不少。
通過夜聊,室友前男友有幾段感情經歷她差不多倒背如流,坐下喝水的工夫,室友拉著她指了指籃球場的白衣少年,也并不奇怪。
余昭有點近視,打球這會兒她沒戴眼鏡,看不清楚。
“哪個?”
“白t恤那個,高高的。”
“哪個啊……噢……你還有水嗎,我水喝光了。”
那個男的穿了個打底褲還是速干褲,她覺得男生穿這個褲子就跟女生穿光腿神器一樣令人費解。
室友覺得沒勁,余昭昨晚騙她,說她沒談過戀愛,室友原本不信,這會兒有點相信了。
穿的花里胡哨來打籃球……差不多就那樣。
手機拿手上,毛巾放在原地,余昭繞著籃球場的邊線,慢慢走向門口自動販賣機。
冰紅茶還是礦泉水,她有點糾結,在那兒點兵點將,這會兒從門內出來一個穿白t恤的男生,也往飲水機這兒走,空氣中還飄著股余昭不喜歡的男性氣味。
男人身上常常都有一股臭味。
她瞥了眼,選了冰礦泉水,等著咕咚咕咚掉出來。
這不是打底褲男孩么。
“余昭……姐姐�!彼诜Q呼當中停頓了一下。
余昭笑瞇瞇地,好像很意外。
“小關,好巧。”
至于一個十八歲一個二十二歲是怎么走進同一間酒店的同一個房間,得是兩個月以后的事情了。
此前,室友不知道哪一天看到余昭和關山熠的聊天頁面,叫了一聲。
“你有計科院小帥哥的微信��?”
“小帥哥?”他帥么?味道不好聞。
室友:“關山熠,你不認識嗎?上個禮拜我們球社比賽他也在�!�
她指的是為了高校羽毛球聯賽,z大羽毛球社組織的一場友誼賽,當時副社長腳崴了,關山熠本來在邊上打籃球,被臨時拉過來打雙打。
關山熠的球風和余昭很不一樣,余昭的預判靠直覺,關山熠靠計算,他的動作標準,有的放矢,失誤極少。
他殺球的氣勢,和他溫和的外表完全不符合。
猛虎出山。
“好帥啊�!笔矣涯菚r候感嘆。
余昭:“打身上一定很疼�!�
室友:“我說的是人,人帥!”
話回。余昭把手機一收,不打算多談關山熠的往事。
——他們本來也沒什么往事。
“他要打嗎?”余昭隨口問了句。
“副社傷筋動骨一百天,估計就要關山熠頂上去�!�
余昭心里咯噔一下。
“下個月去a大的比賽他也要一起么?”
“廢話�!�
余昭不說話了。
他們羽毛球隊領隊,主力,加替補,一共十個人,按計劃是要在a大附近住一夜的。
室友和打男雙的一個學長在談戀愛,她跑去找男朋友玩。
玩什么,總不見得玩泥巴。
余昭在房間里玩手機,玩到十二點,有人敲門。
她以為室友回來了,打開門,黑色運動外套,帽子蓋著腦袋。
關山熠。
余昭退了半步,關山熠看到了。
“學姐在我們房里。我回不去�!�
大概意思余昭明白了。
“我去催她回來?”她半開玩笑地問。
關山熠沒笑。
a市十一月的天,穿一件t恤一件運動外套站在樓道里,怎么也不暖和。
“先進來吧。”
十二點,你讓他去哪。
這時候余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關山熠這小子好像早讀書,他是十一月出生的,算算日子,還不知道有沒有成年。
沒準網吧也去不了。
房門自動闔上,余昭嗓子有點癢。
關山熠身上有股烤肉味,怪好聞的。
“你……想不想吃點什么?”她還有一包沒開過的原味薯片。
“不了,謝謝。”
拒絕倒是很干脆。
她看著關山熠裸露在外的小腿,皺了皺眉。
不過想著要是室友去了房里,他也沒工夫換褲子出來。
“他們這也太不厚道了�!�
“學姐說她有點肚子疼�!�
余昭噢了一聲。
又陷入了僵局。
其實余昭沒穿內衣,她只是虛披了一件毛衣外套在身上,只要挺直了背,就能看見她凸起的兩個小點。
與無所謂的外表不同,余昭的睡衣倒是很細膩可愛,毛絨絨的粉色套裝,拖鞋也是兔子耳朵。
呃……這其實是她媽給她買的,她自己平時就穿個t恤睡覺。
關山熠視線不知道跑到哪兒去。
“其他人呢?”余昭問。
“學長都睡了�!�
十二點過半,第二天還有半天比賽,是差不多。
余昭又咳了一聲,她看向關山熠,站在門口,不敢往床邊走。
她問:“要不給你倒點水喝吧�!�
“謝謝,不用�!�
關山熠有點潔癖,這會兒余昭倒是想起來了。
“你冷嗎?”她問。
她沒打空調,嫌嗓子干,這會兒走到門口去開空調,顯然是照顧關山熠弟弟。
“還好。”
還好就是還能熬熬。
余昭回到自己的床,說:“我有點兒。”
然后鉆進了自己的被窩。
關山熠站在那兒更像個大傻子。
怎么到了大學她還要招待他啊。
她讓關山熠拿個板凳坐。
她打了個哈欠,開始噓寒問暖式采訪。
“大學生活還習慣么?”
“還好,社團活動挺豐富的�!�
“比高中多點�!�
“嗯�!�
“和同學相處還融洽嗎?”
關山熠似乎是頓了頓,才開口回答的。
“室友人都挺好�!�
余昭又打了個哈欠。
“吃的住的還習慣么,a市喜歡吃鴨子。我一開始不怎么吃的慣。”
“你之前也在a市讀的大學嗎?”關山熠明知故問。
“嗯,本科在b大讀的,明天要跟母校打了。”她哈哈兩聲。
又陷入了沉默。
余昭坐起來了點,笑著問:“都說你挺帥的,有沒有交女朋友?”
都說?她是覺得不帥么?
“你覺得呢?”
這聊天真沒勁。
“我覺得你挺可愛的�!彼銖娦πΑ�
男人最不喜歡聽到的答案。
余昭哈哈了兩聲。
她真的很困。比起十八歲的身體,二十二歲熬夜的代價更高一些。
關山熠看得出來,他喉結一滾,問:“要睡嗎?”
余昭啊了一聲,是迷茫地叫了一聲,腦袋一個靈光,才反應過來人家是問她要不要休息,臉上有點熱色,暖光下不容易看出來顏色。
余昭又尷尬地笑了笑。
然后她問:“要不你也在這兒休息休息�!彼噶酥甘矣训拇�。
“不好吧。”畢竟別人睡過了。
余昭可能是驚魂未定,又或者是晚上腦子不清醒,她提議:
“要不你跟我擠擠?”
關山熠腦子當然沒壞,也說:“不方便吧�!�
他倒是想。
余昭又笑笑:“開個玩笑。”
她復爬起來,披上毛衣外套,從書包里找身份證,想給關山熠開間房。
“你沒成年吧?我?guī)湍阍匍_間房,這樣也不是辦法�!�
關山熠:“你怎么知道?”省去沒成年叁個字。
“畢竟也認識很多年了�!彼龜[擺手。
她晚上不施粉黛,穿著兔子睡衣,真可愛,像妹妹,不像姐姐。
然后她找到身份證,臉又恢復白天一貫的冷淡,關山熠有時候會被她這副表情迷得出神,她什么都不在意,走路帶風,只在意事情結果。
“跟我走吧�!�
打開門,風吹起她的頭發(fā),很隨意,也很性感。
她不在意什么人,這卻讓他更喜歡她。
“有點冷。”她罵了個臟字,出了門就一路小跑。
關山熠在后面慢慢跟上。
兩個人進了電梯,關山熠把外套脫下來給她。
“不用,你自己穿的比我還少。”
余昭拒絕得很直接。
關山熠直接伸手從她身后環(huán)了半圈,oversize的外套乖巧地披在余昭肩膀上。
她嘆了口氣,然后笑得很無奈。
“謝啦,小關�!�
跟前臺說再開一間房,付了一百押金,讓關山熠找他的好室友報銷。
“你手機呢?”
“沒電了。”
“你是什么接口?”
“typec”
“我那有,我借你充。”
兩個人又原路返回。
等電梯的時候,邊上來了對情侶,渾身酒氣。
余昭往邊山躲了躲。
關山熠上前一步,隔在情侶與余昭當中。
那男的快把女的內衣解開了,褲子拉鏈也沒拉上。
進了電梯,余昭又在角落,關山熠擋在她前面,輕聲問:
“還好嗎?”
余昭小聲說:“快到了�!�
原本關山熠的房間在樓下,倆情侶還在交換口水,他又按上關門鍵,等他們出去。
就這么一直等到情侶刷開余昭對面的房門,他們倆在走廊里面面相覷。
沒一會兒,呻吟就傳出來。
“老公!嗯……”
余昭捂著腦袋,低聲哀嚎著救命。
關山熠提議:“要不你睡樓下�!�
余昭想了想自己沒什么貴重物品,室友估計也沒有——她都走了幾個小時還管什么財產安全。
“那你睡我的床吧,我洗好澡才上去的�!�
她知道他愛干凈。
關山熠點點頭。
房門咔噠一聲關上,他脫下外褲,鉆進被窩。
耳朵比眼睛紅。
玫瑰味的沐浴露洗發(fā)水。
床上還有她的長頭發(fā)。
他現在在物品主人的授意下,享用著她的物體,而他像個被施舍的變態(tài)。
關山熠很少得不到什么,學習并不困難,家里條件從小就還可以,可以說越來越富裕,唯一麻煩的就是母親的身體,但現在調養(yǎng)得也不錯。
甚至可以說,他幾乎擁有余昭沒有的一切,但他卻無法擁有她。
這世上最不可將就的就是得不到,越得不到,越著迷。
他把硬著的家伙拿出來,捻起一根,把頭發(fā)繞在頂端,繞得緊緊的,勒得他疼。
可他還是喊著她的名字,“余昭……余昭……”
他躲在被窩里,用厚厚的一碟餐巾紙包住莖身,劇烈喘息,釋放出來。
丟到衛(wèi)生間垃圾桶,找到藏在塑料袋里的內衣,深吸一口氣,站著又解決了一回。
“余昭……”
他喊著她的名字,不是小余姐姐,不是姐姐。
在夢里,他們?yōu)楸舜丝诮唬蔚未鸫�,從交合處順著大腿流到地上�?br />
余昭上身抓著床沿,塌著腰在地面挺起翹臀,他就在后面不停地頂弄,呻吟一浪蓋過一浪。
在夢里,她叫他“老公”,他叫她“寶貝”。
老公把寶貝的雙乳揉捏成各種形狀,把乳頭舔得亮晶晶的,寶貝會挺著腰在他身上馳騁一邊皺著眉說不要了,一邊把雙乳送給他吃。
醒來的時候是四點叁十二分,房間一切都沒有變,褲子濕了,他爬起來,洗掉,用吹風機吹干。
一直軟不下去的小兄弟還在等待一個機會,他不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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