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前的禮物
余昭這個人優(yōu)點不多,但還是自詡道德底線高,拿熟人自慰這事兒她做不出來。
晚上躺在大床上,沒有熟悉的清爽氣息,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少年裸露在外的小腿,還有帽子蓋不住的灼熱眼神。
十八歲的茂盛的生命力。
算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自己尷尬。
定了個早上六點半的鬧鐘,去接關山熠,省得被撞見。
迷迷糊糊醒來穿衣服,打開門,地上有個東西。
一大個,黑黑的。
“……關山熠?”
他聽到聲音,循聲抬起頭,對上余昭錯愕的表情。
“啊……”
手撐在門口地毯上,搖搖晃晃站起來。
余昭問他:“你沒睡么?”
關山熠揉揉眼睛:“我怕學姐回來尷尬,睡了幾個小時又出來了。”
其實沒必要,余昭室友沒帶房卡,進不來,到時候敲門沒反應,自己就會走的。
“你在門口坐了多久了?”
關山熠抬起左手,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憶。
“一個小時?我不記得了�!�
這回倒是聰明,知道帶一條毛巾蓋蓋身體。
可是,為什么等在她門前?
為什么不敲門?
為什么不打電話給她?
這些問題,余昭沒有問,她也不去猜想其中答案。
“時間還早,”她算了算比賽候場時間,“你再進來瞇一個小時吧�!�
這次關山熠沒有拒絕,自然地走進房門,倒在大床上。
她連被子都重新鋪過了。
睡著前,關山熠心里想。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在酒店沾枕頭就睡著。
余昭就沒那么直接,房卡還插在門口,門虛掩著,她站在門口,看著關山熠落在床上的翹臀。
真適合被爆炒啊這小子。
看這小子呼吸越來越重,她走上前把他一推,往床里側滾了半滾。關山熠身下的被子也被余昭翻到身上。
怕他著涼,余昭還給他掖了掖。
一等獎獎金有五千塊,這位哥可是男單奪冠熱門。
單獨去餐廳吃了點自助早餐,回房間,室友已經(jīng)回來了,兩人都沒提昨晚的事兒。
步入a大正門,比起昨天浩大的仗勢,今天參賽的隊伍少了些。他們所在的z大屬于區(qū)奪冠熱門,小組第一積分出線,余昭雖是女單替補,也十分自豪。
“緊張嗎?”關山熠熱身回來,坐在觀賽席,問余昭。
“我?我又不上場�!彼^了會兒反應過來笑問他,“那你緊張嗎?”
“有點。”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余昭卻沒那個興致配合他表演。
“噢,那你多喝熱水�!�
“……”
室友經(jīng)過愛情的滋潤后精神頭特別足,對位a大的國家二級運動員絲毫不遜色。
余昭看著英姿颯爽的健兒們不由得感嘆:“真帥啊�!�
“誰?”關山熠跟她搭話。
余昭笑笑:“我說她�!�
指著室友。
“那個b大的混雙也挺帥的�!苯又种噶酥高吷匣祀p的一個肌肉男。
b大隊伍精簡,混雙的人都從單雙打里面出,位置有重迭,其實這個混雙的哥們兒也打男單。
關山熠盯著他看完了剩下的半場比賽。
半決賽,男單對決,z大打b大。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關山熠一開始比分很不好看,好幾次余昭都在嘆氣,從某個轉(zhuǎn)機開始,他的預判有如神助,力量和速度絲毫不減,反倒是對面開始下滑。
最后決勝局,關山熠像打生命中最后一場比賽似的,殺得滿地羽毛,響亮的擊球聲回蕩在球館內(nèi)。
“何必呢�!�
余昭向來沒那么在意這種輸贏。
不過最后男雙女雙各負一場,最終z大險得季軍。
兩千塊獎金,最后一行人決定去吃火鍋。
關山熠說累了,不參與慶功宴,被學長們一頓鎖喉。
余昭眼睛亮亮的,趁他們轉(zhuǎn)移目標時勸他,“就當給你過生日呀�!�
關山熠笑了,他難得用這種笑容對待別人,仿佛聽見什么天大的笑話。
“那你給我買個蛋糕么?上面插十八根蠟燭?”
余昭等了兩秒,然后大聲提議:“我們一起給關山熠過個生日怎么樣?他好像馬上過生日了�!�
其他人起哄說好啊。
余昭笑瞇瞇的時候,關山熠就安靜地等著,不說話。
余昭又問:“你是幾號過生日��?”
關山熠看著她,輕聲說:“十一月二十號�!�
余昭笑起來的時候太溫暖了,她應該多笑笑。每當她拉著個臉,余昭總想讓她多一些其他的表情,就算是生氣、悲傷,也比拉著臉好看。
“過兩天不就是么�!鳖I隊招呼大家打開大眾點評看吃哪家,余昭室友體貼地問要不要預約。
又變成了一群人的熱鬧和兩個人的孤單。
關山熠問:“十八歲有禮物嗎?”
余昭反問他:“你想要什么禮物?”
關山熠沒有說話。
最后一群人真的吃了近兩千塊,剩下一部分,有人提議去包個ktv嗨歌,關山熠和余昭找借口提前走了,兩個人走去地鐵站,一路閑聊。
“你原本打算怎么過生日?”
“回家吃飯。”
“a市的家?”
“回c市�!�
c市是他們倆的故鄉(xiāng)。
“周五沒課么?”
關山熠側著頭,看向她:“請假了�!�
余昭:“挺好的,十八歲生日是該好好過�!�
“你周五有課嗎?”
“沒有。怎么了?”
“要不要跟我回c市?”
腳步亂了一拍,原本不同步的動作因為這一拍變得同步。
關山熠沒有說一起回,他說,跟我回。
余昭不知道哪里來的壞心眼,問:“你開車么?”
關山熠停下腳步,余昭也跟著停。
余昭這才恍然大悟:“噢,你還沒學車呢�!�
關山熠輕笑一聲,繼續(xù)往前走:“你很想坐我的車么?”
聲音不高不低,剛好鉆進余昭耳朵,撓得人心癢。
“好奇學霸的駕駛技術而已�!�
還真是無趣的回答。
“坐高鐵。要幫你買票嗎?”他甚至沒有問她。
余昭被這種莫名其妙的安排打了一記耳光似的。
“我沒說要回c市啊�!�
“你不是說要給我過生日么?”
“我有嗎?”
“他們都聽見了�!�
“……”
關山熠還補刀:“你還說要送我生日禮物�!�
余昭先他一步踏上地鐵站的扶手電梯,飛快地說道:“禮物可以送,但是我未必有空。有空再說。”
在拎的清這件事上,關山熠有時驚人地有天賦。
關山熠乖乖地站在余昭身后,對著她后腦勺道:“當然要看你時間�!�
這份莫名虛假的體貼讓余昭不自然地摸了摸馬尾辮。
晚上關山熠在被窩里,就想著余昭的后腦勺線條,把手伸進褲襠里。
白天的時候,他總是對她不滿意,他要和她作對,不想輸,也不想贏。到了晚上,只有她能帶給他活色生香的夢。
有時抓著她的頭發(fā),往下身挺立的陰莖上按;有時從背后舔舐細細的脖頸,咬她的耳朵,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
今晚是在地鐵,他把她圈在懷里,下身往她不停地撞,她就咬著下唇,難耐地挺起胸脯,而他另一只手就會偷偷從衣服下擺伸進去,勾她細嫩的腰肉。
和十四歲夏天摸到的一模一樣。
夢醒來,新的一周,新的學習。
余昭在文學院的哪個教室呢?他現(xiàn)在坐的這個座位,會不會曾經(jīng)她也坐過呢?
夜晚在宿舍,他用沾著精液的手撫摸英語書;白天等在文學院附近的食堂,和她一起吃飯。
“學姐,我有問題想問你�!�
她看著試卷,沒有接過,伸長脖子細細地讀題,而他把惡心和快感同時咽進肚子,鄙夷著自己的同時夸贊自己。
從初二那年暑假到今天,時常出現(xiàn)在夢里的少女變成了更性感的女人。
十八歲就前凸后翹的身體,盛開得更明艷動人。
男生赤裸裸的眼神不加掩蓋,余昭收回視線,又恢復到往年聚餐時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樣。
“為什么要問我?”
“你本科不是外文系的嗎。”
“很久不碰英語了�!�
餐盤里不知何時只剩下魚骨頭,余昭吃飯向來快。
“這是大英,比起綜英應該簡單許多。你肯定能做,先走了�!�
又留給關山熠一個背影。
她越是走在前面,他越要趕超她,把那身衣服都扒開。即使她用衣服把他綁起來,把他的眼睛蒙起來,他也是充實快樂的。
還有什么比得不到更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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