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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沒有猜錯。奴才估摸著約莫是兩種原因,要么是嫉妒奴才侍候皇上得蒙圣寵,要么就是對奴才有……有非分之想了。”
這個就絕對可以否認了!炎朱等著李傅問話,雖然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去辯解。然而李傅這次沒有問他說法,反而失笑道:“呵呵,朕還以為是什么事。若是這兩個原因朕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你們一起侍寢就好了�!�
炎朱和藍鈺皆是一怔,隨即臉色青了一青。即便是早已決心舍棄男人尊嚴圖富貴的藍鈺也沒想過,李傅竟比他所想的要更荒唐無道。這無疑對兩人都是極大侮辱,那種亂七八糟的房事,恐怕是勾欄里有點骨氣的妓女都沒法輕易答應吧。
李傅見兩人僵在地上,拍著額頭道:“朕這記性,差點忘了,只教導過炎朱如何承歡,倒從沒有教過他如何求愛呢。來來來,朕一邊說,你一邊跟著做就好。小鈺兒你要辛苦點了,畢竟炎朱是第一次在上面。”
“……”
“……”
炎朱一動不動地跪著,臉上紅了又青,青了又白,心中思量著如果是寧死不從,要不要先跳起來掐死這個狗皇帝,也好出了這口多年來的惡氣?但若是這樣,恐怕會連累不知自己下落的家人啊。
藍鈺額頭的血管跳個不停,敢情還不是他和炎朱兩個分別承受那昏君,而是他們兩個一起來上自己?這昏君不但要了自己的命根子,還想要自己的命嗎?可若是不從,也是活不下來的,如果咬牙一搏,是否還有贏得榮華尊寵的機會?
就在兩人各自心中天人交戰(zhàn)地考慮著,到底是要舍身成仁還是要殺身取義的時候,忽而從外面“蹬蹬蹬”地闖進一個人,正是蔡樂。他氣急敗壞地對李傅磕頭道:“大事不妙了萬歲爺!朝大人把華貴人推下水了!”
任是一直淡悠然自得的當今天子也霎時變了臉色。
朝上不止一個朝大人,但只有一個朝大人敢把后宮妃嬪推下水,也只有一個朝大人能讓天武帝變了臉色。李傅霍地站起,二話不說就往外面跑去。跑了沒幾步,又折回來踢炎朱的屁股:“你還跪著干什么?!趕緊過去��!”
穿堂風把華帳揚起,落下時,那個心知李傅此刻不會介意自己不遵禮數的炎朱,已經無聲無息地消失無蹤了。
李傅跑到去御花園湖心亭的時候,華貴人已經被救起送回華明宮,請?zhí)t(yī)診治了。而湖心亭中,兩幫人正在對峙著,一幫是華明宮的太監(jiān)宮女,正叫嚷著要捉朝顏;另一幫則是朝顏的兩個小書童,一直攔著他們。兩個小書童明明看似力弱,不知為什么華明宮的人就是突破不了他們的防守。
而那個事件中心的人,正施施然地倚在柱子上,對著明月鏡湖自斟自飲。清風拂著他絲般的發(fā),雪般的裳,就如畫中月月中仙。李傅心中明白他之所以還能毫發(fā)無損地如此安坐,自是炎朱暗中出手相助,不禁松了口氣。
“皇上駕到!”蔡樂喊道。
亭中人終于停止了吵鬧,齊齊下跪叩見。
“圣上!你要為咱們主子做主啊!”華明宮的大宮女哭道,“主子不過是會討圣上歡心了些,也不知招誰惹誰了,竟需朝大人下如此毒手。幸好托圣上的福蔭,被及時救上,否則……嗚嗚嗚……”她這一哭,其余華明宮的人都立馬哭哭啼啼起來。
李傅被吵得蹙眉,正要發(fā)話,卻聽得身后傳來一聲“迦懿皇太后娘娘到!”。他心中一驚,雖早就知道太后定要來的,只是沒想到來得那么快。他走到朝顏跟前,狠下心朝著那張美得不似人間的臉重手扇了一個耳光,怒罵道:“不要臉的東西!華貴人她礙你什么了?你竟要如此害她!他日朕若要立誰為后,你還不反了?!”
朝顏不哭不鬧不求饒,只是瞅著他冷笑。本是佯樣子的李傅看著他這樣的神態(tài),也不禁有點惱了,冷聲道:“來人��!把他拉下去關到誡律齋里去!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許見他!”
誡律齋原是天朝開國皇帝天圣大帝當年自省靜思的地方,后來逐漸變成禁宮里懲戒皇族的所在。朝顏雖然是上大夫的身份,但他跟李傅的關系人盡皆知,是以也當作犯錯的皇族處理。
“皇上息怒�!蓖䥽蓝饲f的聲音響起,正是迦懿皇太后來到,“朝顏他……”
“母后不要再為他求情了!”李傅斬釘截鐵地打斷她,“朕主意已決,誰都不用再說。母后還是隨朕去華明宮看望一下華貴人吧。后宮妃嬪按理不應在這個時候還在后花園閑逛,恐怕還有什么隱情,待朕為她一一做主�!闭f著便親自扶著皇太后離開湖心亭,眼尾都不看一下被侍衛(wèi)綁起來的朝顏。
迦懿皇太后知他最后一句是暗示華貴人也有逾矩之處,若要較真起來誰也沒有好處,也便罷了。
佯裝靜心批閱奏折了一會兒,確認御書房四周除蔡樂再無別的人后,當今天子李傅走到窗邊,對著外面壓著聲音喊道:“炎朱!炎朱!”
像是一抹黑紗飄落,一個身材修長的人影輕輕落到窗前,俯首行禮道:“奴才叩見皇上。”
李傅有點焦急地問:“誡律齋的情況怎樣?”
“回皇上的話。昨晚我已經拿著蔡公公的權杖暗中打點了,保證朝大人不會受一點苦�;噬舷铝酥疾辉S任何人見他,因此太后她們的人也是進不去的。食物食水都是奴才檢查了一遍再送進去,不會有任何差錯。”
“嗯,”李傅點點頭,沉聲道,“你辦事朕一向是放心的。朕和蔡樂都被太后盯得緊,你要多跑動些,如果他被動了一根頭發(fā)……
”
“奴才保證朝大人一根汗毛都不會有事�!毖字爝B忙表態(tài)道。
“很好,”李傅終于滿意地笑了,“站起來說話吧�!闭f完,從懷里拿出一個半個巴掌大小的東西放到炎朱手里,道:“朕昨晚當眾打了他,他肯定很生氣。你幫我拿這個給他,說點好話�!�
炎朱一看,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那是一只用竹葉編成的兔子,沒想到貴為天下至尊的天武帝,送給心上人的禮物卻是如此孩子氣。那也是,普通的金銀珠寶,那個神仙般的人哪會放在心上呢?倒是這小小的兔子,卻是千金都換不來的真心——身為皇帝的李傅唯一一顆真心。
見他嘴角含笑,李傅有些惱地道:“你笑什么?笑朕的手藝太差嗎?!”
“不是不是!是皇上的手藝太好了,奴才欣賞這精致的兔子欣賞得一時走了神,還望皇上見諒�!毖字熠s緊拍馬屁道。
李傅伸手掐他臉頰的肉:“就會耍嘴皮子!你心里想什么朕還不清楚?趕緊給朕送去!”
一杯春露冷如冰。
融雪時節(jié),更覺寒冷,但那誡律齋的房間卻是暖烘烘的。地板先是鋪了一層厚厚的干草吸水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