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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木板壓實后再鋪上絨毛厚地毯;暖爐日夜燒著,火稍一暗就有人添上木炭……因此朝顏倚在鋪著狐皮裘的躺椅上,只是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而已。
朝顏正在擺弄一盤殘局,苦苦思索著怎么落子,突然敲門聲響起,他頭也不抬,淡淡地道了聲:“進(jìn)來�!�
一名作太監(jiān)打扮的人捧著飯菜走了進(jìn)來,擺放好后卻不離開,反而關(guān)上了房門。朝顏不禁有些疑惑,問:“還有事嗎?”
那太監(jiān)走近朝顏,從袖里拿出一只用竹葉編成的兔子,呈上道:“朝大人,這是萬歲爺吩咐奴才交給你的�!�
朝顏接過,拿在手上一邊把玩一邊道:“哼,拿這么個孩子玩的東西來就想算了?他還有說什么?”語氣淡淡的,孤冷的嘴角卻柔和了些“皇上還說,朝大人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定是明白他昨晚責(zé)打的緣由是為了護(hù)著朝大人的。只是他擔(dān)心朝大人一個人不會照顧好自己,命奴才一定要侍奉周全。又道融雪天寒,囑咐朝大人切記保重身子,日夜相思這種傷心神的事,就由皇上他來做就好了�!毖字於嗄暝诶罡瞪砼�,對其無賴肉麻之事了然于胸,隨口就能編出符合他風(fēng)格的情話來。
朝顏皺眉嗔道:“就愛胡說八道,我不在他樂得晚晚翻不同的牌子吧�!彪m是抱怨,然眉宇間盡是寵溺無奈,那似怨似笑的神情放在他那張神仙般的臉上,真是怎看怎好看。
這才是真正的六宮粉黛無顏色啊。
他的美,不僅在于皮囊,更在那一顰一笑間的氣度。朝顏,字子夕,飽詩書,通音律,善射翳,性高遠(yuǎn)。他與那荒淫好色的天武帝識于幼時。當(dāng)年夷人侵略中原,先帝迫于形勢議和,對方不但要求割地賠款,還要求一名皇子作為使者前往。說是使者,實質(zhì)便是質(zhì)子,當(dāng)時差一點便要李傅前往了�?僧�(dāng)時侍中那年幼的兒子——朝顏竟主動提出假扮皇子,代替李傅到蠻夷之地。李傅對他一直念念不忘,當(dāng)上太子后就著手安排談判,終是用大量的布匹金銀把他換了回來。
這些年來,李傅的枕邊人換了一撥又一撥,能長伴君旁的就只有朝顏一人而已。
炎朱在看朝顏,朝顏也在看他。
發(fā)現(xiàn)這點后,炎朱臉上一熱,低下了頭�?沙伳欠路鹉馨讶丝创┑哪抗膺停留在他臉上:“你……被他睡過了?”
炎朱沒想到他會突然有此一問,不禁有些慌亂,臉上更紅了。
御雀的身份是機(jī)密,這宮中連知道他這個人存在的人都不多,因此知道他跟李傅那檔事的人就不過是蔡樂以及幾個御珍閣的人而已。然而這些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似工具多過是人,除了那次麓青多嘴外根本無人會提起。更何況現(xiàn)在問他的人,是李傅的心頭肉,簡直就有種妾氏被正室質(zhì)問之感——不對,他炎朱頂多算是勾欄里的姘婦而已!
“朝……朝大人何出此言?”認(rèn),還是不認(rèn)?這是個問題。
朝顏冷哼一聲道:“那個人,說得粗鄙一點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但凡臉長得順眼一點的,無論男女老幼,哪個逃得出他掌心?你既然能被他派來見我,想必是很得他信任了�!�
這世間恐怕就只有朝顏一個敢這樣說當(dāng)今天子了,如果不是炎朱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屎”,炎朱真想拍手掌贊句說得好。可此刻,他只能頭垂得更低,臉越發(fā)地紅。
“你也不用慌。我并非小氣善妒之人,如果不是那個華容秀實在太過無禮,我也不至于如此對她�?赡苣阈睦飼X得我是在說風(fēng)涼話,但我的確知道,那人雖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心卻是一直向著我的�!�
炎朱應(yīng)又不是,不應(yīng)又不是。應(yīng)了,可不就代表自己認(rèn)同朝顏對李傅的評價了?他是李傅的心頭肉,自然怎么無禮都不得緊,然自己可就不一樣了;不應(yīng)又顯得狂妄輕慢,得罪了這位一人之下的主兒,恐怕比得罪了李傅本人更不好過。
蒼天啊,炎朱心中感概,這年才剛到春天呢,怎么日子就開始這么不好過了?
正在躊躇間,眼角剛好瞄到朝顏躺椅前的那盤殘局,心念一動,指著右上角某個位置道:“黑子應(yīng)下這里,就能絕處逢生。”
在炎朱進(jìn)來前,朝顏正為這殘局苦思冥想而不得。沒想到此刻炎朱竟看出生機(jī),頓時忘了當(dāng)前的話題而去細(xì)思那步去,果真如炎朱所說,喜道:“沒想到你也精于棋道�!�
炎朱謙道:“不過是蒙圣上指點過一二而已�!�
朝顏冷笑一聲,不置可否,卻道:“來,陪我下一盤�!�
炎朱從誡律齋出來時,已是入夜了。他到渡央宮本是想去回李傅的話,卻見幾個太監(jiān)抬著擔(dān)架從宮里出來,那擔(dān)架上的少年神志迷糊臉色蒼白,可不是藍(lán)鈺嗎?
炎朱捏緊了拳頭,心冷如冰。
他終是救不了這個孩子。
李傅不但好色,還頗有些折騰人的手段。平日這些手段舍不得用在朝顏身上,也不能用在后宮那些出自官宦權(quán)貴的妃嬪上,于是便通通落在他們這種不需要被憐惜的下等人里。
今晚,自己怕是無法收斂好情緒面對那個人了。
炎朱轉(zhuǎn)過身,朝著渡央宮相反的方向輕輕一點,消失在夜風(fēng)之中。
“啪!”黑玉做的棋子落在檀木棋盤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炎朱拱手:“皇上英明,奴才又輸了�!�
李傅那張陰柔的臉笑起來透著一股陰鷙:“又是輸兩子,朕明明聽說你近日棋藝突飛猛進(jìn)啊,難道是你不屑于跟朕認(rèn)真對弈?”
炎朱背脊一寒,心知是近來每次送飯都被朝顏拉著對弈的事被李傅知道了。連忙跪下道:“奴才不敢,實在在皇上棋藝太過精湛。奴才的棋藝全賴皇上教導(dǎo),世上哪有徒弟能勝過師父呢?”
李傅輕笑:“所謂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有時徒弟翅膀早就硬了,卻還在裝瘋賣傻也未可知。要不這樣吧,你跟朕再下一盤�!彼⒅字欤従彽�,“朕吃了多少顆子,就把它們?nèi)侥隳抢锶�;若是你吃了朕的子,就可以把相�?yīng)的子數(shù)弄出來。這樣你會認(rèn)真點了嗎,炎朱?
”
炎朱臉色一白,冒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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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爍爍,月上梢頭。
渡央宮的幔帳中,那穿著御雀朱雀服的青年,下身赤裸,一條白腿被紅繩束著腳踝高高拉起,吊在橫梁下,使得腿間的風(fēng)景一覽無遺。五顆白玉做的棋子,角度迥異地塞在他后庭里,稍微一動,那滑潤冷硬的玉子就會隨著臀部的擠壓而滑動,更加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本以為被塞入玉子已經(jīng)足夠難受,沒想到更難受的是他扳回一城后,李傅把他贏得的子拿回出來。已經(jīng)塞了玉子的敏感部位,被強(qiáng)行再進(jìn)入兩指,李傅故意轉(zhuǎn)了一個圈后再曲起手指把那玉子挖出來。而輪到下一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