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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牢的第三年,我查出得了癌癥。</p>
晚期。</p>
也是從那一年開始,顧堯舜再沒來探監(jiān)。</p>
我想要告訴他這個消息,都沒有辦法。</p>
只能自己忍著、受著。</p>
在監(jiān)獄里那段毫無天日的日子,我都靠著期盼見到顧堯舜而熬下去。</p>
所以我從未想過,原來見到他的那一日,才是真正的絕望。</p>
我任何希望都沒了。</p>
這天晚上,我忘了吃藥,血不斷地從鼻腔里涌出來。</p>
負(fù)責(zé)照看我的王媽嚇得臉色煞白:“夫人,我這就去給先生打電話......”</p>
“不用了�!蔽夷ǖ舯亲由系难�,把自己的臉弄得亂七八糟,“你幫我準(zhǔn)備一輛車,我自己去醫(yī)院就好�!�</p>
可王媽卻哭喪個臉:“夫人,先生吩咐了,不讓您出門......”</p>
我凄慘地笑了:“他這是要把我關(guān)起來?”</p>
我想,大概是怕我跑出去丟臉吧。</p>
這棟房子,據(jù)王媽所說,是顧堯舜兩個月前才買的。</p>
得知我即將出獄的消息后買的。</p>
為了不讓我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里。</p>
他建起這樣一座金絲籠。</p>
卻從未考慮過,我是否還愿意留在他的身邊。</p>
王媽的那個電話到底還是打了過去。</p>
她語無倫次:“夫人留了好多血,我怕她是不是有什么......”</p>
顧堯舜冷漠地打斷她:“她以前就有流鼻血的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沒什么問題�!�</p>
另一道嬌俏的聲音也傳過來:“堯舜,快點,得吹生日蠟燭了�!�</p>
顧堯舜的聲音,是難得的溫柔:“嗯,知道了。”</p>
“讓她別折騰了。”再面對王媽,他又顯得冰冷起來,“轉(zhuǎn)告她,如果實在想出門也可以�!�</p>
“離婚吧!”</p>
我像是被凍住了,手腳一片發(fā)冷。</p>